《移世"逃"花债 by 味全每日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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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世"逃"花债 by 味全每日c-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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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宴过半,突然外面传来大喊声,席间的众人顿时愣住,只听得外面有人在喊失火。那包知县立时脸色突变,抛开身边的女子急忙奔出饭厅。席上的几人也有些心惊的走到门口张望,只见不远处有几间屋子的上空浓烟滚滚,四下里提着水桶、木盆奔走救火的下人不断的来回穿梭,而他们所处的饭厅离得较远,到不怕火势蔓延到此处,到是厅内的几位客人吓得不轻,一时坐立难安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启风面不改色的举杯喝了口酒,掩住嘴角溢出的笑意,一旁的赵锦程不由的看了眼苏启风。
  约莫一半柱香的时辰之后,包知县匆匆忙忙赶回了饭厅。边抹汗边道:“不知怎么着有几间屋子着了火,不过好在火势很快就被扑灭。”
  席上的几位客人闻之,这才安下了心,有人道可能是秋季天干物燥所至,也有道是老鼠咬断了蜡烛所以引起的火灭,不过出了这件事故之后,众人也没了继续吃宴的心情,包知县心中有歉,将众人送至门口,嘴里不断说着抱歉的话,几位客人相互告辞之后便也自行离去了。
  苏启风和赵锦程回到住处,此时早已有人等候着两人。
  “王爷,大人。”陈舒望向两人行礼。
  “可是知道东西放在哪里了?”苏启风道。
  “就是书房的密室里,开密室的机关小人已经知道了。”陈舒望如实道。
  苏启风点了点头,便让他退下了。
  “今晚的失火是你安排的,为的就是引包知县前去查看藏东西的地方,随后陈舒望一路尾随便可知晓。”似是疑问又是肯定。“你怎么肯定他会去藏东西的地方?”
  “这便是人性,一旦有危险来临,当然会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是人便不会例外。”苏启风轻笑。
  “那你呢?什么是你最重要的东西?”看他正打算踏出房门,赵锦程轻声问道。
  苏启风脚下略微一顿,随后一声不吭的大步离去。
    苏启风他们故意等了几日才让陈舒望半夜去将东西盗来,之后为掩盖东西被盗的事实,特意让他在东西到手后放了把火。火势又急又猛,又是三更半夜,待到众人把火扑灭,整个书房这一片连着几间房屋从里到外都已经烧得只剩几根房柱了。包知县看着这焦黑一片的断壁残墙,已是束手无策,之后几日,还特意命人请了道师来府上作法,想必是以为家里近日有了不干净的东西,三番两次招来火灾。
  至于苏启风他们,事情已经办妥,但戏也是要做足的,事发隔日便上门拜访安慰了一番。又过了数日,城里才新开张没多久的那间茶楼突然关了门,里面的伙计也都各自遣散回家,而租下此店的店主则带着随行而来的一行人静静不扰旁人的走了。此事连着数日被芜县的百姓所谈论,连那包知县得知了也有些郁郁寡欢,但再又数日之后也便为人所淡忘了。
  ***
  一辆马车不紧不慢的驶在山道上,正是前些日子出了芜县的苏大人一行。自那日东西得手之后,为免夜长梦多,便让陈舒望先行一步将东西送回首京,而苏启风他们又在芜县多待了些时日才离去。可惜马车自从驶出芜县之后便接连的下了几日的暴雨,耽搁些了时日,碰巧今日雨势停了,他们才又继续上路,只是山间小道上路面湿滑,故而马车驾驶的异常缓慢。
  苏启风和赵锦程两人自从那日出了芜县后便不怎么对话,不如当初来时的路上那般热闹,驾车的小高小安两人心中也很是疑惑。
  赵锦程靠坐在车内,一双细长凤目眼神黯淡,正定定的看着一处,手中握着那把玄青国太子送的短刀匕首,时而以拇指磨蹭几下刀鞘,似在深思。苏启风手中握着本书在看,却也会不经意的朝他看去。
  突然,马车顶上传来细微的敲打声,苏启风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到外面又开始下雨了。
  马车随之在山道上停下,小高拿了两套蓑衣与小安两人分别穿上,苏大人又叮嘱了一番小心赶路,随后众人又继续上路。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同时伴随着轰隆的雷声,大滴的雨点打在马车顶上啪啪的作响。又是一阵雷声,像似劈中了山上的某入,一时间纷纷有大石树木落下。
  “不好了,王爷,大人,山上有滑坡——”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马车内的两人还未能做出什么反映,所有的事情就像发生在一瞬间。待到落石的声音远去,赵锦程慢慢睁开眼睛,待看清所处的现状,顿时慌张起来。
  “不要往下看。”苏启风拉着他大声道,“看着我,不要往下看。”
  赵锦程听他的话,不敢再往下看。
  原本的倾盘大雨不知何时渐渐的停了。此时他们两人都悬空挂在山壁上,苏启风的左手拉着赵锦程的左手,两人的重量全由苏启风的右手拉着一根较细的树杆用以来支撑。
  苏启风转头看了眼上方,道:“你另一只手也抓住我,我拉你上来。”
  听了他的话,赵锦程将右手原本握着的那把匕首插在腰间佩带上,然后将右手也抻出抓住他的手。见他两手已经抓牢,苏启风使劲将他往上提,怎料刚一使劲,右手抓着的那根树杆突然有些松动,两人顿时又往下一沉。树杆的旁边纷纷落下些沙石,听着掉落的声音在山谷中发出回响,直到好久之后才停止。
  “不行,这树杆没办法支撑我们两人的重量,你还是……”赵锦程道。
  “我知道……”苏启风大声喊道。抬眼看了看右手拉着的树杆,回头对着赵锦程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小高小安他们两人怎么样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出事。”说着,抓着他的手又紧了紧。“我先用力荡你上去,到时你再拉我上去就是了。”
  “不要——”赵锦程大吼。“你抛我上去,你就会掉下去,我不想你死……”最后那句是发之肺腑的哀求。
  “但我也不会让你死。”苏启风朝上望着他,脸上淡淡挂着笑意,目光清澈明亮坚定无比。说完,就拉着赵锦程慢慢荡起来,同时右手握着的树杆旁又掉落不少沙石下来。
  “你放手——我叫你放手——”赵锦程松开握着他的右手吼道。
  “快把右手抓住我,难道你想死吗?”苏启风也大吼。
  “不是我死,就是你死,但我不想看你死。”赵锦程使劲想要挣脱出被握住的左手,却不料苏启风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赵锦程挣脱不出,拔出腰间的匕首,抵在左手腕上,顿时手腕上就被划下一道血痕。
  “你这是做什么。”
  “你既然不放手,那我就把手砍断。”
  “你住手,如果你掉下去,我也会随你跳下去。”苏启风失声大吼,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你知道的,你向来就是了解我的,只要是我决定的事必然会办到,既然我说了这话,就一定会做。”
  赵锦程顿时停了手,抬头看他。“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明明……你明明……就不喜欢我……如果只是为了职责你大可不必,要是你死了,你可有想过你家里的四位夫人该如何伤心?”说话的同时,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眼眶。
  “可我也知道,如果你死了,我会伤心。一直以来,都是我欠你太多。”
  “为什么要到这个时候你才对我说这些?”赵锦程仰望着他,满目的泪水。
  苏启风顿时无语。
  “你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赵锦程看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不过,最后能听到你说的这话,我还是很高兴。”说着,拿起匕首就要砍断手腕。
  苏启风松手抓着他的左手,看着他落下去,同时松开了自己抓着树杆的右手,也向山下俯冲着坠落下去。往下坠落的同时迎面而来的风强而有力,吹得人身上的衣袂鼓动,同时连眼睛也睁不开,苏启风勉强睁眼看着落在自己前面的人。此刻紧闭着双眼的赵锦程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仰面朝上的任自己的身体往下坠落。突然,苏启风心中是如此的淡定,一个倾身,抻手终于握住了他的手,一把将他抱入怀中。
  欣儿当初问的那个关于掉入水中救人的问题,好像如今还真应了这景。
  最后那一刻,苏启风的脑中冒出这么一句。
    伴随着宿醉的头痛感,床上的赵锦程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床顶怔忡了片刻,这才意识到现在身处的并不是自己在昭王府的寝室。转头看到床帐,上面绣着精致又繁复的花纹,明黄的主色,原来他现在这是在宫里。阳光从窗外射入进来,透过床帘映照得眼前一片黄澄澄的朦胧。
  赵锦程慢慢坐起身,喊了声“来人”,立刻有位随侍在侧的太监掀开床帘。
  “昭王爷,您醒了,小的这就让人给你备醒酒汤来。”说着,转头吩咐下去,另又让人把王爷醒了的消息禀报给皇上。
  宫女把床帘掀起用挂钩固定好,此刻屋内阳光充足,看这时辰想来也该快近晌午了。赵锦程坐在床上揉着额角,努力的回想昨天的事,依稀还记得昨天好像喝多了,之后的事就没了印象,也不知自己此刻是怎么会在宫里。
  未过多久有人端来了醒酒汤,赵锦程坐在床上抻手接过。此时突然外头传来禀报声,皇上驾到。顿时整间屋内的人全都跪倒在地见礼。
  赵锦程瞥了眼进门的人并不理睬,依旧坐在床上继续喝着手中的醒酒汤。
  “锦程,你近来是越发的不像样子了,竟然在外面喝酒喝到不省人事,你……你……你竟然是想怎么样?”站在床边,发束金龙玉冠,一身明黄的齐王大声斥责着他。
  “只为了这点事,你就让人把我弄宫里来了?”喝完汤放下碗,赵锦程轻笑一声别开头看也不看他。
  “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你难道就不担心你自己的身子吗?”齐王怒道。
  “我怎么样需要皇兄你来管吗?”赵锦程转头对以微笑,嘲讽的微笑。
  “锦程——”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回头我会注意下次不喝那么多。”说完就要起身下床。“我现在要回自己的王府去,不再在这里打扰王兄你了。”
  “你哪儿也不许去,就给我待在宫里。”齐王冷声道。
  赵锦程听他这么一说停下动作,淡漠的抬眼看着他。
  “母后已经听说你的近况了,命令禁足你三个月,这三个月你哪里也不许去,就在宫里待着。”
  那就是变相的监禁啰?赵锦程冷冷哼了一声。无所谓,三个月而已。
  “你凡事都不上心,如今连自己的身子也不要了,母后很是替你担心……”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赵锦程快速躺下,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在下面。“我还有些头痛想再躺躺,皇兄你有国事要忙,就不必再在这里耽搁了。”被子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齐王站在床边看他这样,也只能捏了捏拳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对于他这个皇弟,因为心中有愧,所以没法管他,只能对他放任。
  ***
  过了晌午,赵锦程这才动身去慈宁宫向太后请安。
  当今太后,正是他和他那皇帝哥哥的生母。
  来到慈宁宫门口,突然过去的记忆瞬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十年前,父皇的正宫皇后仙逝,后位虚置,而最有可能登上后位的就是母后和另一位得宠的淑妃。后宫向来是最阴暗,最勾心斗角的地方,而权利象征着一切。母后与那淑妃为争后位,各自使出了所有手段,而最终,母后使出一计苦肉计争得后位。
  淑妃假意示好,派人送来一盘糕点,母后生出一计,在里面放了至毒的毒药,然后让他吃了。
  之后,他大病了一场,太医诊断,说是中了毒。
  之后,与母后争宠的淑妃被打入冷宫,其子被交与另一位并不受宠的宫妃养育。
  之后,皇兄被立为太子,母后被立为皇后。
  如今这两人,一个得到了皇太后的尊贵地位,一个得到了皇帝的宝座,却都是因为牺牲了他才得来的。而这事,如今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再无旁人。多可笑,最是无情帝王家,就连亲生儿子都能利用、牺牲。当年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多亏了宫里那些名医圣药,自己才最终捡回了半条命,只是此生不会有自己的子嗣。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意。唯一因祸得福的就是自己这身力大无穷,和他们两人因为愧疚而对自己的放纵。
  通报过后,赵锦程走了进去。其实他向来最讨厌面对的就是他的母后。
  坐在上位,衣着华贵风韵尤存的女人正是当今的太后,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依旧是一张姣美的面容。
  “近来哀家这里常听到关于你的一些事,说是你在外整日的喝酒寻欢,还时常不上早朝,就算你现在是贵为王爷,但也总不能如此的沉迷于声色犬马,是王爷总该有个王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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