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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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关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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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还十分容易产生感染。比如呼吸道感染,还有肺炎……” 
啧,又是听了无数遍的话。到最後一句一定是“要尽快住院治疗”。我这麽想到。 
“……要尽快住院治疗。” 
宾果,医生果然这麽说了。 
“……那个……医生,这个病会死人麽?”那混蛋迟疑地问。 
切,干什麽好象很关系我一样?他不是希望我快点死掉麽?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躺在这里了! 
“很遗憾,存活的概率不是很高,而且需要很长的疗程。不过请你对我们医院有信心,也请你对病人保密。”尽管医生压低了嗓音,可我还是听得很清楚。 

医生走後,我见著他若有所思地在我身边坐下。许久他才发现我已经醒了的事实。 
“你都……听到了?” 
“是啊。我活不久的。早就知道了。” 
“那你骗我哥的钱是为了治病?”他拧起了眉,我瞧见他内心的挣扎。 
“你费心了,遇到狄君那会,我还没这毛病。”我微笑地看著他。 
“你……”他顿了顿,深望了我一眼。 
“你……真该死。”他如是说。 
“那就死好了。你去和医生说,我要出院。” 
他诧异地看了看我,不过还是朝医生办公室去了。 

“童先生!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你的病……”虽然搬完了出院手续,可医生还是苦口婆心地规劝著。 
“我自己的病我知道。”换下了衣服,我向外走去。 
脚步很不稳,我只有扶著墙慢慢前行。 

“你……你为什麽不治病?”突然被他抱进了怀里,我实在吃惊不小。 
“为什麽不治病?”他问著,可目光并没有看我。 
“呵呵,活腻了呗。”我笑著答到。 
“你真是……”他欲言又止。 
“什麽?” 
“可恶!” 
“呵呵。你也是。别让我看见。不然报警抓你吃牢饭。” 
“哼,这样正好。我可以告你敲诈我哥。”他不服气地嚷著。 
“证据呢?”我笑得眯起了眼,谅他也拿不出证据来。我这麽多年可不是白混的。就算他有证据也不能拿我怎麽样。 
“……你也没证据。”被我堵得没话,他的脸又阴沈了下来。 
“怎麽会没有?昨天急救室的所有医生和护士都能做人证。至於物证麽……那间房子你还没打扫吧?里边应该还有Jing液的痕迹。”我看著他由白变绿的脸不住掩嘴低笑起来。 
哎,谁叫我这麽不记仇呢?只想吓吓他而已,他干什麽这麽认真呢。 
“你听好,童千羽。我也报过仇了,所以我们互不相欠。你以後别来找我麻烦。”像避瘟神,他放下我,溜似地逃跑了。 
呵呵,好一个互不相欠…… 
看著他的背影,我突然大笑起来。笑到直不起身子,弯腰蹲在了地上干咳。 
白焱斌,这次我放过你,算我还狄君一个人情。下次若再惹到我,我要你不得好死!我暗自发誓。 


忍著後||||穴的疼痛,我好不容易出了医院。辩了辩方向後,我又有大笑的冲动。 
搞什麽啊?医院离我借住的地方居然这麽近。 
摇晃著,我朝借住处走去。 



8 
把自己丢进了几天没躺过的大床,再也不想移动半分。 
想不到短短几天竟是物是人非。大床的另一边,他留下的淡淡的肥皂香气也没了踪影。 
合上眼,我回想起过往的日子。 
一切都这麽清晰,历历在目的样子。可又都是这麽虚无。 
我甚至怀疑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欧阳雪的离开,遇见狄君的弟弟,然後被他叫来的人轮奸,再然後…… 
脑子乱乱的。 
换了个睡姿,把头埋进了枕头中,那些让人作呕的记忆我再也不愿意去想了。 
可私密处传来的阵痛又那麽真实。 
他妈的真该死!捏了捏拳头,嘴角尝到了咸咸的液体。 
我居然又流泪了……该死…… 

就这样混混沌沌地在床上躺了一星期。期间只靠厨房里的泡面过活。 
所以当我终於想出外走动时,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半点力气。 
低叹了口气,我拨通了房东张阿姨家的电话。和她说我生病没人照顾,让她能否送些菜过来。 
张阿姨倒是热心地很马上送来了热腾腾的菜和汤,不知她是否真把我当成了她的儿子。不过也无所谓,我只要能吃上好吃的饭菜就可以。 
“哎,你这孩子,怎麽这麽不当心呢?看你瘦得……脸色也不好,病了几天了?怎麽这麽见外,不早点叫我帮忙。”张阿姨摸了摸我的额头,心疼地说到。从她担忧的神情看来她是真关心我的,刹时一股暖意涌上心头。连带著我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露出了多日来第一个笑容。 


真可笑。几天来头一次出门,我居然直接往这城市里最大的一家酒吧走去。 
我并不喜欢喝酒,从某种层面上说我甚至是厌恶喝酒的。 
可是此时我需要酒精的力量暂时麻醉一下自己,直接点说……我是去买醉的。 
吧台上的酒保似乎见惯了我这种客人,一进门就脸色阴郁的样子。於是他极力地推荐著昂贵的洋酒给我。天知道他们的把戏,想乘机在我喝醉後在酒里掺水蒙我。 
但此时我只是浅笑著接过了酒杯。 
暗淡的琥珀色液体滑入喉间,带来一阵躁热。 
我的酒量不济,不多久,眼前的景物就出现了叠影开始模糊。 
按理说,我应该是醉了的。可大脑却丝毫没有受到酒精的影响,还是那麽有条不紊地运转著。 
我看见一个丽的女人朝我这里走来,搔手弄姿地和我说著什麽。而我只是买了单,推开她摇晃著步子朝门口走去。 

在我走到酒吧门口时有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啧,连喝个酒都有人找麻烦。稳了稳被酒精麻痹地开始轻飘飘的身子,我抬眼打量著那人。 
可惜酒吧的灯光始终是暧昧地昏暗著,只能依稀瞧见大概的轮廓。 
“喂,让路。”我拧了下眉,我此时的口气透著十足的不友善。如果这时有人挑衅,我怕是马上会冲上前去挥动我的拳头。 
对於我来说,刚才饮下的琥珀色液体只是让我变得更加没有耐性而已。 
“童千羽……你到这里来干什麽……”那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我把头靠近他,努力想在昏暗的光线和酒精产生的视觉障碍中看清他的模样。可视线依旧模糊,我几乎把头贴到他脸上,也没认清那个到底是谁。 
朝後退了一步,我放弃了看清他容貌的努力,摆了摆手示意他让路。 
可那人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 
“你……”刚想上前推开他,想不到那人先我一步把我拥到了怀中。陌生的气息吞噬了我的言语。 
如果是平常,我一定会把那个人打得散架。可此时此刻,我竟然没有丝毫反抗的念头。只是静静地站著,任那人拥吻著。 

也许是累了吧……想回到过去熟悉的日子寻找一点安全的感觉。那时侯的我每晚都在酒吧中穿梭,认识不同的人,然後开房Zuo爱。一切过得是那麽乏味,也过得是那麽心安理得。 
什麽时候开始利用别人的感情骗钱呢?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哦,对了,第一次是想帮流云还高利贷的。然後是第二次,为了买下一间公寓作为我和流云的栖身之所。再後来流云死了,而欺骗已经变成了我的习惯。我觉得这样很好,不用天天像件商品摆在店里等人买,只要负责一个男人的欲望就行了。觉得无趣想走时还能顺带拿点“遣散费”。 

正在我精神涣散时,身体与冰冷地面的猛烈冲击让我回了神。只见那男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不过这一摔也换回了我片刻清醒,看了眼那男人,我冷笑道。 
“白焱斌,你给我滚远点。” 
“呵呵,让我滚吗?刚才是谁在我怀里放荡地呻吟呢?现在反倒叫人滚了?你这个妖男,没了男人上就难受吧?”他微愣了会才回神,不过马上端出龌龊的嘴脸说著下流的话语。 
“放心吧,就算自己用手解决也不会找你来上的。”我轻蔑地笑著,靠著墙的支撑站了起来。 
“是吗?我倒想看看你求我上的神态。”他单手按住墙,把我困在他和墙面之间。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滑向我的腰间朝更下方摸去。 
我一慌,双手忙乱地阻止著他更近一步的入侵。可我酒醉後的力道哪里比得上比我高半个多头的他? 
就在我想放弃挣扎时,他却停了下来,满脸懊恼的神色。 
疑惑地打量著他一会後,我首先失笑出声。 
“呵呵,是你想找人上你吧?焱斌……”我用几乎肉麻的语气,在他耳边低语著。看见他身体因为我的气息微微颤抖起来,我得寸进尺地抚上了他那开始肿胀的欲望讽刺地笑了起来。 
“放……放开……”此刻,他的声音也变得颤抖,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转眼间情况突然朝对我有力的方向发展。 
哎,所谓的男人啊,有时候还真是可悲的生物呢。我瞧著他极力克制自己欲望的模样这麽感慨著。 
“真的要放开麽?”暧昧地笑著,但我手部挑逗的动作却是让他更加高昂。 
“你……算你狠……”他咬了咬牙,推开了我。一脸阴霾地朝酒吧外走去。 
而没了挡路的人,我也离开了酒吧。 

微凉夜风,吹去了我的酒气。 
在路上闲逛多时的我可以说是完全清醒了。 
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啊。 
叹了口气,我朝借住的地方走去,可胸中还是闷闷的。 
“借酒消愁愁更愁。”古人说的果然是至理名言。 
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我听见小巷里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原本我是不愿去理会的。可我分明听见了那阵嘈杂之中夹带著欧阳雪的声音。急切的嗓音像是在呼救一般。 

看了眼四下,我随手捡起一块废弃在地上的砖头,掂了掂分量,向那小巷走去。 
昏黄的路灯下我瞧见有三人正围住一个困在墙角的身影,从他们的姿势来看我已经知道了他们脑子里想著的下流事情。 
他们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接近,他们的全部注意力已经放到了那个在劫难逃的少年身上。贪婪的眼睛透露了他们情Se的欲望。 

轻声接近的我乘机拿砖头敲闷了其中一个男人。 
在另外那两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怎麽回事时,我和欧阳雪已经联手把他们一一撂倒在地了。此刻耳边回响的是那三个男人痛苦的哀号和逃跑时的咒骂和脚步声。 
“嘿,想不到你身手不错麽。”我赞许地吹了下口哨。 
“你也没你看起来这麽没用麽。”他整了整被拉乱的衣服把头撇向了一边。似乎,他还是不想看到我的样子。口气冷冷的,失去了往日的热络。 
“他们……是怎麽回事?” 
“是客人。” 
“客人?” 
“可是说好只有一个的,他们耍赖来了三个……後来说不拢价钱……就变成你看到的这样。”他揉了揉头发,用有些紧绷的语气叙述著事情的原委。 
“……你还在做这个……?” 
“你以为我还能做什麽?就凭我的小学文凭……”他沈默了一会,低著头继续说道,“再说手头没钱了……这个来钱快……” 
“那……要不要回我那里住?”看著他的模样,我不忍地叹了口气。他比印象里瘦了一点,才分开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他的脸上满是憔悴。 
他诧异地睁大了眼,随即又露出自嘲的笑。我俩都明白这笑容中的苦涩意味。 
人与人之间的裂痕不是轻易能弥补的,而且就算补上了还会留下淡淡的痕迹。虽说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生物,可有些事是用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我看见他从兜里拿出了一包烟,点燃,随後熟练地吐吸著。昏黄的路灯照著他的表情竟是那麽陌生。 
“什麽时候开始抽烟的?”我微皱了下眉,注视著他缓缓吐出的烟雾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恩……大概是那次以後吧……那次和一个男人作爱後他递我一支烟。你要来一支麽?” 
摇了摇头,我走近他,一把夺下了他夹在指间的烟丢在地上。 
“你干什麽?有病啊。”他似乎有些生气,粗暴地揉了揉自己柔顺的黑发後不满地嘀咕著。 
“包你一个月多少钱?开个价吧。”我也不知道为什麽,竟然也跟著生气起来,说话的语气十分不善。 
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不过这次先开口的是我。 
“啧,反正是你出得起的价。”他深望了我一眼,然後撇撇嘴,率先走出了小巷。 
“喂,你应该走在我後边。”我急忙跟了上去。 

“你又没搬家,我还认得路。”他加快了步子。 
“……”不服气他走在前边,我也加快了步子小跑起来。 
不知是谁先到门口的,我只记得最後,我们都是累得气喘吁吁一头倒在床上。 


9 
心中总感觉欧阳雪变了。仿佛那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里装著的是另一个灵魂。 
记得以前把他比作猫,总是一副柔顺乖巧粘人的样子,有时还会耍些小脾气。 
而现在,我虽也把他比作猫,可他表现地却是猫的另一番面貌。 
他总是不太爱答理人的模样,蜷缩在沙发里静静地看著电视。可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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