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凤啸世1-5 by 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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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凤啸世1-5 by 些微-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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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允曦这么一说,面前三人的兴趣不仅没减,反而大大增加了,一脸的兴味盎然。 

        不是没看见那一张张脸上闪动的兴味,但是,允曦还是觉得当作没看见就好了,毕竟,有些事情并不是他可以决定的。 

        璟燚摆脱了纠缠,回到房间。 

        前院热闹,这后院中反而有些冷清。 

        璟燚坐到桌前,看着至他一进屋就在的人。 

        那人五十上下的样子,身材精瘦,五官俊朗,看得出年轻时也该是俊逸非凡。 

        璟燚进来,来人已经站了起来,神态恭敬,面色却是慈祥,仿佛看着自家的孩子。 

        “主上。”来人抱拳微一礼,就坐下了。 

        璟燚想来也习惯了如此,也不觉得失礼,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端在手里,亲抿了一口,才看着来人,道:“祁老,什么事劳你亲自来?”问得有些无奈。 

        看他明知故问的样子,祁老收起了原本慈祥的神色,冷冷一笑:“老夫怕来晚了,就只有给主上收尸了。” 

        对于这毫不客气的话,璟燚也只是苦涩地笑了笑。 

        看他的模样,祁老终究不忍心,叹息一声:“主上,还记得您修炼残字诀之前,老夫曾千叮咛万嘱咐,残字诀第七层凶险无比,切记不可超之过急,而且,修习天一之人,切忌情绪大起大落。”祁老顿了顿,问道,“这些,主上您可还记得?” 


        没有看漏祁老眼中的心疼,璟燚老实地点了点头。 

        “您既然记得,又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祁老的语气似有无限叹息,“主上,您至幼命途多舛,准备这么多年,您要是有个万一,您这些年所作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你很可能会死。 

        死了就什么就没有了。 

        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祁老的话仿佛与记忆中熟悉的话重合,璟燚一时有些怔忡。 

        看他不回答,祁老也不过分逼迫,只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主上,您是不是动了情?”声音很轻,仿佛害怕惊扰了什么。 

        相比于祁老的小心翼翼,璟燚却是异常的镇定。当看到祁老出现在这儿的时候,基本上心里已经有些底了。 

        对这个一直把自己当作自家孩子一般照料的老人,璟燚怎么也端不起什么架子,只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本以为又免不了一番念叨,谁知沉默半晌,等来的却只是一声叹息。 

        窗外人影喧哗,夜色却是清冷寂寥。 

        人生在世,或可权倾天下,弹指一挥间,风云变幻,千万人性命玩转掌中,只是,情之一事,却是半点勉强不得。 

        在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产生对的感情,只有如此才叫幸福吧。否则,也许只有注定遗憾了。 

        偏偏,最无法勉强的事,却有着最多的限制。 

        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第二章 

        如果一个人不被所见的富贵震撼,那么,他必定见过更大的富贵。 

        如果一个人面对权势无动于衷,那么,他必然见过更大的权势。 

        如果一个人美人相对却完全不为所动,那么,他必然见过更美的人。 

        比南宫世家更富有的贵胄,比当今太子更强大的权势,比璟燚更美的人,能将这些一一看遍的人能有几人,何况要习以为常。 

        看着坐在一边的离夜,璟燚想起昨晚祁老的话,有些感慨。 

        有些事情,总是因为太过熟悉,而错失。不是因为没有注意,只是因为熟悉而习以为常。 

        习惯,实在是件可怕的事情。 

        永远不卑不亢,不枝不蔓,总是仿佛随意,却是绝对的优雅。即使是在最严格的场合,也不会让人觉得失礼。 

        那样的优雅,与其说服自己那是与生俱来,不如说是长期以来的习惯。 

        经常迟到,却又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迟到——几乎总是在约定的那一刻到达,不早也不晚。 

        与其说是他迟到了,还不如说是所有的人都早到了。 

        纵然看到别人的等待,也没有丝毫的惶恐,事实上璟燚很难想象那样淡漠的一张脸上出现所谓惶恐的表情。该是习惯了让人等待的人吧。 

        一个人的喜好可以暴露一个人的性格,一个人的性格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的处事方式。 

        事实上,除了知道他总是一个人坐着,对于离夜,实在让人搞不清楚他的喜好。 

        在书斋中看书,按着书架上的顺序一本本地随意翻;在饭桌上吃饭,每盘菜同样的数量一筷筷地随意吃。 

        说是随意,却是每样皆同,绝不偏向。 

        一个人因为经验阅历的不同,总会对这世上的事物有些偏向。若要说万物皆同,绝无偏向,只怕也只有神了。 

        所以,那样的“随意”,更准确地说,该是绝对的隐忍和自制吧。 

        “璟燚……” 

        熟悉的声音响起,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看璟燚有些疑惑地望着自己,离夜轻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到底是太没戒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怎么就在人前发神到这样叫都叫不醒的地步? 

        “你练功时也是这样心不在焉的吗?” 

        “啊?”不太明白离夜为何会有此一问。 

        “要不怎么会走火入魔的?” 

        璟燚印象中,这好像是离夜第一次提起他受伤昏迷的事。想来,关于走火入魔,应该是殷悠告诉他的。 

        璟燚觉得自己很奇怪,他不问起,自己心里不舒服,现在他问起了,自己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难道要直接跟他说,因为认为可能母亲骗了自己,再加上看见他和欧阳晴雪在一起,自己心情烦躁,然后,练功时情乱了心,所以才走火入魔的? 

        要是能说,早就说了,何必等到今日? 

        可是,又实在不想骗他。 

        “离夜,问你个问题可以吗?”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般,璟燚望着离夜问道。 

        离夜点了点头。倒是好奇有什么问题能让璟燚这么郑重又小心翼翼。 

        “如果有一天,”璟燚咽了咽口水,接着道,“你发现你身边有个人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离夜定定地看着璟燚,直到璟燚在那么的目光下快坚持不住,以为离夜看穿了什么,才听到那淡然的声音响起:“那要看那个人是谁了?” 

        不是看那个人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璟燚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疑问,离夜已经移开了目光,接着道:“如果是我在意的人的话,那么,就无所谓。” 

        不是因为是在意的人所以伤害才越大吗?为什么反而无所谓呢? 

        “如果是我在意的人的话,”声音渐渐带起些许飘渺的味道,“那么,欺骗,背叛,伤害,甚至是愤恨亦无妨,只要……”声音微微一窒,又接着道,“只要他活着就好。”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没来及问出的问题全部哽在了喉间,璟燚只觉得心好像被一根针刺到了,软软地疼,那点点的血滴落进水中,渐渐将整个水晕染成淡淡的红色。 

        明明是不带情绪的话,却只感觉有什么没了顶,渐渐窒息,痛却没有出口,那绝望的悲伤。 

        痛因为持续而渐渐习惯,接着浮现上来的却是浅浅的酸涩。 

        什么样的人可以让你悲伤到绝望的地步? 

        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你什么也不计较只求他活着就好? 

        欺骗,背叛,伤害,甚至是愤恨亦无妨…… 

        谁值得你如此? 

        明明就该是高高在上的人,竟也可以如此卑下——几乎乞求?! 

        不过,也许他的话是对的,如果是足够在乎的人,那么何必去在乎那些还未确定的欺骗? 

        “啊?原来岳公子也在啊?”殷悠的声音传来。 

        说着,殷悠已走了过来:“我就知道,你这么懒的人怎么会主动往外走,肯定是有人相邀吧。”话是对离夜说的,看向璟燚的眼神却带着淡淡的暧昧。 

        “身体还好吗?”还没等璟燚仔细分辨殷悠眼中的暧昧到底为何,便听到殷悠看向他问道。 

        再看时,那清明的眼神分明是一如既往的洒脱,哪有丝毫所谓暧昧的情绪? 

        “已经完全好了,”果然是他告诉离夜的吗?“还要多谢殷悠公子。” 

        面对璟燚的道谢,殷悠在一愣之后,马上就是满满的兴味盎然。这小子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救的他吧?就帮他端碗药也值得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道谢? 

        而且,看旁边坐着的那位的样子,似乎也没有要主动告诉他的样子。 

        想想其实也对,要离夜跑去跟人说“救你的人是我,你该跟我道谢”,还不如杀了他来得比较快吧。 

        不过呢,殷悠看了看一边的璟燚。这么明显的事情,只要你愿意问,谁都可以告诉你答案,所以,也不要指望我主动告诉你哦。 

        而且,这件事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有趣。 

        这样一想,殷悠心情立马好起来了,朝璟燚潇洒地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确实也就是“举手”之劳。 

        璟燚点了点头,也没在说什么。 

        “殷悠公子,原来你在这儿啊。”南宫澈微笑着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张帖子。 

        南宫澈走近了,朝璟燚和离夜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这才看向殷悠,将手中的帖子递给了殷悠。 

        殷悠接过帖子打开看了看,刚想说什么,就见一个仆人匆匆忙忙地朝这边跑来。 

        最近还真是多事之秋,不会有出什么事了吧? 

        仆人走近了,也递给南宫澈一封信,南宫澈接过一看,信封上书“残夜”二字。 

        “奴才实在不知这封信是给什么人的,但是,送信的人已经走了,所以请少爷定夺。” 

        南宫澈挥了挥手,仆人下去了,将手中信封把玩了一下。他也记得南宫家的确没有一个叫“残夜”的人。 

        正在这时,南宫澈感觉手上的信被人抽走了。 

        离夜径自拆开了手中的信,看南宫澈与璟燚一副欲言又止,淡淡道:“我就是残夜。” 

        第三章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这就是北斗七星,他们的形状就像一个勺子一样,而他们旁边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北极星了。” 

        “天上的星宿总是在不断地变化着,但是,只有北极星,他一直高挂在北方。” 

        “所以,如果有一天迷路了,一定要记得看看天空,找到了北极星,就找到了方向。” 

        …… 

        晚上的花园里,翼儿拉着离夜看星星,离夜搂着翼儿缓缓地说着,璟燚静静地听着。 

        离夜从来不是多话之人,难得听到他说这么多话。 

        离夜的声音总是平静而安宁,让璟燚至今天看到那封信的烦躁的心情也渐渐舒缓下来。 

        今天看到那封信,璟燚的确是吃了一惊。 

        并不是因为终于知道离夜不是离夜,而是残夜。很早就猜到离夜并不是他的真名,今日之事,也只是确定而已,并没有太多的讶异。不否认心头有小小的喜悦,虽然只是一个名字,然而,却是真实的他不是吗? 


        虽然初看残夜这个名字,总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但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璟燚有些懊恼,毕竟这种事对他而言,可不常有。 

        不过,这件事很快被扔在了一旁,因为有更值得注意的事。 

        信封上“残夜”二字,字体苍劲,有如蛟龙出海,却也飘逸潇洒,却不掩其睥睨天下之势,而那份傲然下却又三分隐忍七分空灵。 

        字,确是好字。 

        璟燚却没什么心情却欣赏,只有满腹的忧虑。 

        这样的字,只要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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