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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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焰-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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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仅在原地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咬了咬牙豁出去,怎么说人家也是要救你,冻成这样了还逞强,真给人留下个“不知好歹”的形象就不是很好了,毕竟焰这种戒心很重的人肯把体温借一借算是给足他面子了吧。 


      老实说,现在旁边就算躺的是一只棕熊,为了取暖,自己也会不要命地贴过去,反正怎么死都比冻死强,所以现在身边这具热气腾腾的肉体,诱惑是巨大的。 

      陈仅呼出口气,把心一横,整个人靠了过去,发泄似地用手臂重重抱住了费因斯看起来热量过剩的身体,嗯,感觉确实不错,颤抖的身体慢慢平复,安逸的触感、火烫的呼吸意外相融,对方身上特有的男性体味轻悠地钻入鼻腔,让他的精神有些恍惚起来。陈仅不否认,现在的自己比刚才舒服多了,甚至还能睡会儿。 




      费因斯的心情突然有些激动,揽着陈仅后背的手开始有些安抚意味地来回摩挲着,对方的额头与自己的下巴已经碰到一起,一股言难的亲昵缠绕着他,所有敏感的知觉随着感官惯性一下扩散到全身,其实失控的情动就发生在一刹那,来不及阻止激流已经直冲出去了。 


      当陈仅闭上的眼睑感觉到一阵温湿的挑逗,就打了个机灵猛地惊醒,抬眼对上身边男人那双热情专注的褐色眼睛时,陈仅的脑子顿时如同炸裂,只有三个字跳出来:不会吧…… 


      费因斯俯下头用舌尖轻探入陈仅因惊讶而微张的嘴,略微在唇上勾画了一下曲线便立即长驱直入,陈仅想避开,可是脖子却垫在费因斯的胳膊上,没有活动空间。 

      一步步有节奏地入侵,舌轻扫陈仅敏感的口腔,直到他愿意完全接纳,才又一次重重吸住了那淡色的四处躲避的舌,感受到陈仅自喉咙中发出的一声叹息,费因斯陶醉地任由狂热将其席卷,彼此之间极有限的缝隙流通着呼吸交融过后的丝丝热气,模糊了周遭的一切,那滑入舌根的极技巧的深吻顷刻引发本不该有的冲动。 


      费因斯的克制功夫在此时并没有很好地发挥,陈仅觉得这种情欲味道甚浓的吻实在不利于他,接着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拉锯战,谁输谁赢不再重要,最终的结果都会导向最糟的一面。 


      原本就到处充斥着不稳定因素的氛围还在不断升级,一吻过后是更矛盾的纠结,费因斯突然忍无可忍地托起陈仅的下巴,狠狠又堵了上去,缠绕的不止是舌还有身体还有感觉,空气中带着湿意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当费因斯将陈仅压向自己,与他完全贴合的时候,陈仅按在地上的手掌使了使力,却终究没有握成拳。 




      “该死!”费因斯难得地低咒了一声,在这种环境下,意识到身下的反应,是件多少沮丧的事情。 

      “叫你别惹我的。”气喘吁吁地说了这句,有点幸灾乐祸的隐喻,但并没有多少威慑力。 

      “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喜欢我们之间的吻?” 

      这种事,是男人都不会承认吧!“老大,你厚道一点。”陈仅快要精神崩溃,“我们还在比赛,你不会是想对一个体力不支的搭档出手吧?” 

      “你真的讨厌我碰你?” 

      也要看场合的好不好?“别开玩笑了,不是取暖吗?不要不守规则,我不想跟你翻脸。” 

      “你教训我?”费因斯将手肘撑在他的脑袋两侧。 

      陈仅撇撇嘴,没吭声,费老大你最大,谁敢教训你?不过是实话实说。 

      “从没人当面这样教训我。” 

      难怪你会养成这种霸道的臭脾气,把森林当你家客厅啊?陈仅继续无语中。的确,当面顶撞焰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所以及早认命,做“老实人”就注定会吃上司的亏,这样下去,再多几条命都不够用。 


      “为什么不说话了?在考验我?” 

      我说你嫌,我不说你也嫌,什么意思啊!“我不懂你的逻辑,老大。” 

      “你懂的,你怎么会不懂?” 



      今天的费因斯比往常任何时候都喜欢耍小无赖,估计是吃准周围没人,不怕威名扫地。陈仅看看左边的火堆:“我要去穿衣服了。” 

      “还没干。” 

      “那你可不可以别顶着我?”这话是在脑子里转了十秒钟才终于说出口的,有那么一点点脸红,事出有因,实在是费因斯太过恶劣,发情不看时间地点。 

      “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停就停?”费因斯故意将身体在陈仅身上磨擦了一下,体内重新撩拨起更深沉的欲望,一只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转嬉戏,暗示意味浓重,那种压抑过后的澎湃势不可挡,任何微弱的挑拨都有可能将火种点燃,即将冲破坚固城防的执念与暖色的氛围猝然触礁。 


      没有衣物阻隔的肉体全情配合,伴着最挑情的姿态跃跃欲试,费因斯的舌再次缠上来,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深度重重颠覆固有的一切规则,那刚刚退出的唇又开始徘徊在额头、鼻尖、颈侧、耳垂之间,费因斯想用顽皮的手段让这场追逐变得更合情合理。陈仅就像一个令他无法抗拒的磁场,将他牢牢吸附在进与不进的边缘,残存的那一点野蛮的攻击力也常被他坦荡的性感给抵消掉了。 


      对一个疲惫的身体实施过分激烈的方案绝对不是他的本意,他们现在居然还在大搜索途中!要命的比赛!可如果继续受迷惑,他们俩谁都别想顺利走到岩区。 



      “帮我。” 
      嬉戏许久之后,回到颈项,感受到陈仅的动脉跳动,轻咬住他优美的喉结,滑落有致的锁骨,再往下,是那颗鼓动的心脏。额头仿佛有细密的汗珠沁出来,与他十指相缠,费因斯再慢慢将他引到热源中心,让他触摸自己最直接的需要。 


      “呃?”陈仅这下没辙了。 

      “看,它说要你。”费因斯完全不吝于讲肉麻话,在这种时刻,任何语言都如梦呓一般模糊不清。 

      “你不是又想……”话没说下去,因为费因斯已经舔上他的胸膛,渐渐下滑,陈仅微抬了抬腰往后缩,想躲避这场大暴动,可费因斯过分的体贴柔韧令他紧张发狂,当唇舌来到下腹轻啃吮吻时,陈仅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身体也在对方手心里不安地颤动起来。 


      “老大,你适可而止……我现在接近于伤患!” 

      费因斯像是充耳不闻,单手从陈仅的臀下抽出来,扶起他的大腿,一下埋首在他最敏感的内侧。 

      “啊——” 陈仅撑起上半身,盯着费因斯的动作,禁不住一声疾呼。难道天要灭我?!快要承受不住这样刺激的侵袭,为什么要我一再受这种考验! 

      过分甜腻的折磨正在蔓延,那煽惑的鼻息快要贴上中心地带,饥渴的情欲似乎已经快要露出它的本来面目,费因斯的彻底燃烧直接导致事态的失控。 



      即使只是舌尖的一次轻刮,血液就开始奔腾起来,陈仅的手指插入了费因斯的发丝里,前一刻溺水的感觉重新涌上来,可这回氧气充足,只是胸口那股真气乱了。全身的知觉都聚集到那一处,惹得当事人几乎要爆炸,时而戏吻时而细密包裹,走到世界尽头的感觉大致如此,陈仅知道今天,全身上下所有的弱点都在费因斯面前暴露了,那快要冲破临界点的反复加热,那已超越极限的交缠,令他深深为自己的现状感到懊恼和担忧。 


      为什么?为什么与费因斯的相处会慢慢滑入一个连自己都不自知的新次元,他们是越来越亲密默契没错,但那不应该包括身体和肉欲的成分,本是两只在不同领空翱翔的鹰,突然就这样闯入对方的领地,如果不是两败俱伤,也不会和乐融融吧…… 


      “嗯——”陈仅倒吸一口气,简直要抓狂了,这种技巧要是换作小妞,他大概不舍得马上结束关系,可偏偏对象是焰,他最忌讳也最想接近的人! 

      突然,费因斯停下了动作,抬起眼深深望住表情复杂情潮渐涨的陈仅,然后挺起身重新抱住他,引来对方更诧异的眼神。 

      这时,费因斯用极度压抑的口气陈述一个事实:“我不能让你再消耗体力。” 

      陈仅不知道自己在蠢动什么,即使遏制不住欲望的急速抬头,也不能处于劣势:“可我看你没有罢休的迹象。” 

      “所以——”贴合的下半身明显地挤压了一下,“该你表现了。” 



      两个早已不能再维持平衡的男人,只能循着身体的指示行事,以此解决生理方面的重大遗留问题。可对陈仅来说,跟男人做,他根本不知如何进攻才自然,窘迫的在室男经验还历历在目。 


      “用手。”费因斯将头挤进陈仅的肩膀,太明显的提示。陈仅也为防止其他意外发生,还是决定暂时发扬一次互助的精神,犹豫着将手移向了费因斯性感的腹肌并向下……我觉得我在做坏事——这成了陈仅最后的想法。 


      费因斯的手指已经先一步攀上他的,完全地笼络抚慰,用他知道的最温柔也是最残酷的方式,陈仅被电流击中,手下一时失力,惹得费因斯皱眉低吼,摩擦的速度,激|情的力度,攀上对方的肩膀更贴合更使劲,用不太纯熟的技巧寻找最初的也是最炙热的记忆,手心昂扬的勃发成了征服的开端,每次耳边划过低沉的呻吟,陈仅都会禁不住刻意加重一些力道,直到费因斯难耐地咬上他浑圆的肩。 


      加速的律动,再也停不下来的交颈缠绵,汗水渗出来滴在身下干涸的树叶上,让他们不能退避不再思考,只想不断地侵略侵略侵略,明明这样的异样体验绝对不可能与女人的经验相投合,但却真正左右了陈仅的理性,在混合着截然不同的激狂溃散中,有一些禁忌已不复存在,在攀上顶峰的那一刻,全身轻颤痉挛,热烈的吻热烈的肢体语言,碰撞后的火花在这天地之间尽情扩散…… 






      38 

      像经历了几个世纪之久,那种天旋地转的考验,在两个人身上都起了猛烈的化学反应。 

      等到情绪能够平息,费因斯伏在陈仅身上,轻抚着他漂亮的胸膛,满足地喘着粗气,然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感慨的语气问:“你的技巧可真差劲,你就是这样给自己享受的?” 


      “二十岁之后,我就没自蔚过。”陈仅有点理所当然地想灭一灭某人的志气,再说这种事……会找男人练习的吗? 

      费因斯淡笑,一副不打算相信的样子:“感觉到了吗?你的体温在回升。” 

      “大活人怎么可能没体温!”躺着看看手中的湿热粘稠,脸上不自觉地血气上涌,绝望地叹道,“我们到底在干嘛啊……”之前打死他也不信,自己会跟费因斯在户外打野战,而且还是在斯考奇途中,真是见鬼了。 


      盯着诱他犯罪的费因斯,窘迫、困顿、苦恼已经不足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什么时候潇洒的陈仅变这么优柔寡断了?还真有些沮丧:“喂,现在走不走?” 

      “我们还有时间,你休息,一小时后我会叫醒你。” 

      其实不用强迫,某人已经撑不住了。那仅剩的半壶饮用水也被费因斯坚决地用来清洗彼此激|情的身体,陈仅沉睡前想到的是——还真是够乱七八糟啊。 



      在陈仅这无声的四十五分钟里,一直用手臂拥着他的费因斯心情却不平静,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为了另一个人如此激动和亢奋,这算不算是他安德烈·费因斯人生的重大失误?他只是单纯不想失去臂膀中这股特殊的温度,这个不羁的男人对他会有什么样重大的影响力他确实无法评估,也许这会是他平生第一个未知数,但他仍然不顾一切地栽了进去——以焰一向来的果决。 


      虽然费因斯是公私分明的人,却无法在接触陈仅的问题时找到那条清晰的界线。像陈仅,明明外表那样成熟的男人,却有时候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倔强和意气,可你无法反驳他,因为他的判断通常出于某种特别的原因,而且那些原因都是比较直率鲜明的,费因斯觉得自己找不到任何可以拒绝陈仅的理由,无论是思想还是身体,这种感觉很……微妙,带着一丝殷切的期待和振奋,有别于任何一次感情的波动。 


      费因斯再次低头用唇碰了他一下,之后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可笑,于是僵在那里。在那个一向只需要纪律和制度的豪门,从来只是为费因斯提供荣耀和行使权利,真情对他来说不过是镜花水月,现在,是不是该全数划拨给这个人?他会接收吗?现在的情况好像是——对方还挺勉强的。天哪,这个答案对他费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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