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夜番外 夜宵- 第1部分

　
〃咔嚓、咔嚓。。。。。。〃
手中的相机多角度拍着草地上的男性尸体。尸体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沾满草屑，腰间露出的白色衬衣已经被血浸透，血迹蔓延到草地上，渗入泥土中凝结干涸。
头发银白的老者掏出香烟递给身旁的警探一支，点燃后低声询问：〃Stephen，透露点，这种住宅区里一定有目击证人。〃他的手悄悄从腋下伸过去。
警探看了看四周，用手中的记录本遮掩，接过他递来的一卷钱塞入口袋里，然后若无其事地笑了笑：〃David你这老家伙，侦探社难道连凶杀案也不放过？你应该对那些阔太太的出轨老公有兴趣。〃
David的手抄在羽绒服里缩了缩脖子，寒冬的天气让嘴里呵出的气凝成白雾。〃人手不够，带年轻人出来学习，没有比凶杀案更有趣的事情了。〃他说着对拍照的年轻男人喊道：〃严！到这边来。〃　
正蹲身翻看尸体的年轻人小跑过来，米色风衣被冷风吹起，东方人俊朗的面孔在簇拥围观的人中格外显眼。
〃认识一下，这位是Stephen警探。Stephen，这是严。〃David介绍说。
〃很高兴认识你。〃　两个人握了一下手。
警探眨了眨眼睛，说：〃年轻人，好好跟着David，这老头有一套。〃
〃会的。〃严若野笑着点头，眼里满是自信，神采飞扬。
两个人钻出警戒线，David一扬手，把车钥匙扔给严若野：〃你来开。〃
〃不是有目击证人吗？要不要去询问一下？〃严若野发动汽车问。暖风开启，两个人冰冷的身体有些缓过来了。
〃先回去，警察在没有人会说真话。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David反问道。
严若野沉思了片刻，谨慎地说：〃周围草地有明显的拖拉痕迹，有可能是搬动尸体造成的，这里恐怕不是凶案第一现场。还有，死者的皮鞋很廉价，和他身上昂贵的定制西装不协调，这是个疑点。死者并不是住在这个街区，口袋空空没有身份证明，为什么到这里来，他是谁？查起来会比较困难。〃
David点点头，说：〃干得不错，不过。。。。。。〃他顿住，车子拐弯，严若野疑惑地看了看他，等他往下说。〃侦探工作就像吃酒心巧克力，你需要把一盒都吃光，一个都不漏，才能找到你要的口味。〃David善意地笑了笑，〃今天是周三，是这个区收垃圾的日子，你看到的拖拉痕迹每家门前的草地都有。死者的西装上有他的名字缩写，只要到西装定制店里询问，应该会有线索。〃
严若野脸有点红，点头说：〃是，我记住了，那皮鞋怎么解释？〃
David呵呵一笑，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说：〃你注意到被记者逮住问话的报案人吗？我相信他身上的衣服和他脚上的皮鞋也很不协调。他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钱包和手表被抢走，破了的西装也没有价值，他只好顺走了那双昂贵又舒服的皮鞋。〃
。。。。。。
忙碌了一天回到侦探社，严若野守在电脑前整理报告，泡上浓浓的咖啡准备打持久战。
自从到了侦探社上班，他经常早出晚归，有时直接住在办公室里。战原城悔得肠子都青了，夜里咬着被子角哀怨地独守空房，说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
远渡重洋的严若野，像是旷野阳光下疯长的草，恣意地活着。和战原城一起，两个人的足迹踏遍了世界各地。一次非洲丛林探险严若野被土著人袭击，吹箭上的毒液险些让他永远躺在床上。洒脱豁达的战原城头一次感到了害怕，痛定思痛决定暂时结束两个人的冒险之旅，安稳一段时间。没想到康复后的严若野在家中闲得无聊，和战孔相北女士彼此惺惺相惜，臭味相投。在两人联袂将战氏家族的名声更上了一层楼之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战氏父子二人在书房秉烛夜谈，决定拆分狼狈，从严若野下手，给他找一份工作。一份能让他产生兴趣，能占用他空闲时间，又能消耗掉他充沛精力的工作。战原城权衡了很久，经好友推荐让严若野加入了David的私家侦探社。
。。。。。。
天黑透了，David收拾停当，把雨伞挂在臂弯，对紧盯着电脑的严若野说：〃Emma今晚做了熏鲑鱼和烤苹果派，我要回家好好喝上一杯。〃
〃替我向Emma问好。〃严若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忙碌着说。
老David摇摇头走回来，用雨伞敲了敲桌面，严若野忙抬头，David说：〃你这么努力，作为老板我很欣赏，可是不要冷落了爱人，工作只是能力的体现，幸福家庭才是人生努力的目的。〃
看着他略显衰老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严若野低头转动着手指上的结婚戒指，露出温柔笑意。
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几声之后转入了录音系统，战原城的声音传来：〃嗨，这里是Wesley战和严若野的家，我是Wesley，今晚在医院值班，有事请留言。〃
挂了电话，严若野赶紧摸出自己的手机，没电了，怪不得好久没接到他的骚扰电话。严若野心里有些内疚，这些日子陷进了案件中冷落了他。想想出门的吻别好像是前天的事情了，一直住在侦探社里竟然连他今晚值班都不知道。
他一面加紧整理报告，一面打电话叫了外卖披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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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若野穿上风衣，抱着披萨锁上侦探社的大门。忽然天上炸雷响起，豆大的雨点急落下来，他站在屋檐下苦笑，看到老David拿出雨伞就应该想到晚上要下雨了，这个国家的天气预报该死的准。
寒气夹着雨点扑在身上，严若野竖起风衣领子把披萨裹在怀里，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没一会儿全身就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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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出租车，寒流冷雨让人浑身打战。鞋里全是水，踩着大理石地面〃咯吱咯吱。。。。。。〃响，严若野狼狈地走进医院。冬日流感患者增多，夜间的医院长廊上还有打点滴的人。
电梯的镜子照出落汤鸡一样的严若野，雨水顺着发梢滴落，衣服贴在身上阵阵湿冷。他快步走向战原城的办公室，眼睛瞄见走廊上半开着门的试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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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走廊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战原城和实习医生分开，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前。一开门，下着雨的夜晚办公室里光线暗淡，看见一个女人站在窗前。
战原城伸手把灯打开，雨水从半开的窗扑进来，地板全是水迹，穿着粉色连衣裙的护士正踮着脚尖关窗，看她高挑的身材像是今夜一起值班的护士Isla。
〃谢谢Isla，没关系，我自己来。〃战原城走上前说。
护士回过头来，粉色的燕式帽下黑色短发伏贴在饱满的额前，挺直的鼻梁、淡色的唇，俊逸的面容带着俏皮的笑意，眼睛眨了眨，像是天上最耀眼的星星闪烁。
战原城的下巴跌在了地板上。
脚底的雨水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足印，护士裙紧绷在年轻男人的身体上。身上残留的雨水把裙子浸湿勾勒出诱人的曲线。〃护士〃走到战原城办公桌前，手一撑坐在桌沿上，短裙下笔直的双腿一个交叉，裙底刹那春光乍泄。手指在批萨盒子上划着圆圈，飞了一个媚眼，他另一只手解开护士裙的领扣。桌上衣衫半解的人分明比一旁的批萨美味诱人。
〃战医生工作这么辛苦，我来给你送宵夜。〃严若野声音略有些沙哑。
身经百战的战医生晕眩中没有忘记回头察看走廊，以免自家绮丽景色让别人看到。确定没人，他赶紧把门关上反锁，几大步走过来，把人搂在怀里，低声戏谑：〃送上门来当然要吃，只不过。。。。。。先吃什么好呢？〃
严若野眨眨眼睛，说：〃战医生，让我先帮你放松一下。〃
手指灵活地解开医生袍子的纽扣，掌心缓缓抚摸过他的肩头，把袍子褪到肘下。两个人的眼睛自始至终胶着在一起，火花四溅。
战原城俯身就要吻，被他灵活地躲开。相拥旋转，严若野把他推倒让他仰躺在沙发上，抬脚轻踏住他的胸膛，裙底风光一览无遗。战原城狭长的双眸微眯，眸色转深，情欲已然高涨却仍配合爱人，享受他难得的主动和迥异的情趣。
严若野居高临下望着他，眼眸中忍着笑，骑坐在战原腰间，手指按摩着他的额头。
战原城舒服地呻吟一声，身体放松。
〃舒服吗？要不要重一点？〃
〃很舒服，很。。。。。。〃战原城话没说完，突然被他用腰带把两只手腕捆绑在了一起。知道爱人不会伤害自己，战原城毫不抵抗。
面前的他，护士连衣裙下隐约露着春光，行动间半敞的裙内能看到结实的小腹，淡色的｜乳尖若隐若现。
被他的手指在胸膛上划过，在｜乳尖周围一圈圈地徘徊，缕缕的痒一直绵延到腹下。｜乳尖被他含在嘴中，湿湿糯糯地舔弄，不时用牙齿轻咬。他的舌尖随着刚才手指的痕迹一路向下。嘴巴被撑满，津液从嘴角流出。
拉链拉开，腿间叫嚣的分身被他湿热的口腔包裹，阵阵电流让人舒爽地忍不住叹息。
〃小野！〃战原成刚叫了一声，分身被爱人的牙齿惩罚性地轻咬了一下。
舌尖在顶端一舔，严若野义正言辞地说：〃从现在开始禁止你说话！〃爱人战原城立时像吃了酸梅一样把嘴唇抿起来。
他黑色的发飘荡在眼前，手指配合着吮吸的动作温柔地上下律动。战原城被绑缚的双手抚摸着他的发顶，将他半干的发攥在手心里。
严若野抬起头，唇间扯出粘连的银丝，他抽出挂在一旁西装上的领带，低声说：〃战医生，眼睛要蒙起来。〃秀色可餐，眼见要消失，战原城刚想开口，被他的食指堵在嘴边。〃不许说话！〃严若野用食指来回描摹着他的唇型，高傲地命令。
被领带牢牢地蒙上，眼睛陷入一片黑暗，听觉、触觉和嗅觉分外敏锐起来。
黑暗中由爱人引导快乐，进入那火热深处的一刻，战原城听到自己不由自主发出满足的低吟。
仿佛能看见他情动的双眸带着满足，双手正探进粉色的护士裙里抚摸着自己的分身，让那美好呈现；说不定还会用指尖揉搓着自己的｜乳珠；或许他的舌尖正在舔着嘴唇，淡粉色的唇被唾液沾湿，像沾了露水的花瓣；柔韧的腰部摆动，女装底下的身体紧实、年轻，充满男性的魅力。
身体被深入进出的声音越来越情Se，像动人的歌，节奏由骑乘的人掌握。
。。。。。。
眼睛的束缚被解开，严若野清逸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一双眼睛波光潋滟，脸颊透着绯红。他保持着坐姿不变，下巴一扬说：〃我，允许你说话了！〃战原城笑了笑猛地坐起身，将爱人抱在怀里。目光凝视，爱意流淌，严若野眨眨眼睛，缓缓开口：〃我。。。。。。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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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的护士Isla正带着耳塞听歌，听到响声，看到医生战原城匆匆走来。战原城摆摆手说：〃我找些东西。〃
他怀抱着体温计、退烧药等一堆东西又匆匆走回办公室。严若野盖着毯子蜷缩在展开的沙发床上，狠狠地打着喷嚏。
房间里的暖气好像没什么作用，吃了药的严若野还是有些发抖。战原城跪在沙发床前，抚摸着他的脸颊说：〃我错了，我有罪，我忏悔，你淋雨过来我竟然都没顾上你是不是会受凉。〃
严若野猫咪一样缩在毯子里，揉了揉有些塞的鼻子，玩笑说：〃我赦你无罪。不是你没顾上，是我魅力太强。〃
〃多谢陛下宽恕。〃战原城亲了亲他发热的额头，柔声说：〃恕臣僭越，请允许臣服侍陛下入寝，权作暖床人。〃
严若野抿着唇微笑首肯。战原城脱了衣服上来将他抱在怀里。狭小的沙发床承载两个成年男人却并不拥挤。睡意袭来眼睛再也睁不开，全身滚烫的严若野窝在他宽阔的怀里沉沉睡去。这一夜幸福而又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