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顿时一片大笑,都是道上的人,很快就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
张宜沫只觉得万分羞愤,再一次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腰间的大手牢牢捁住。
她恨恨地盯着让她难堪的男人,双手试着推开他。
苏权的手用力掐了掐她腰间的嫩肉,笑地极温柔。
“别动,等一下就放你走,不然……”他一个手指勾住了她上衣的拉链,威胁性往下拉了一下。
张宜沫猛地一下僵直着身体,脑子里空白一片。
苏权见自己怀里的女人老实后,便再一次捡起那个筹码,几乎不假思索地把它慢慢插了进女人胸口的雪痕之间,看着它慢慢地陷进去,酥软的嫩肉,雪白的肤色,冰冷的金属片,勾成了惊心动魄的美。
苏权的心头微微一动,却还是冷冷地笑着,拿起第二枚筹码。
张宜沫只觉得愤恨,羞耻,她麻木地坐在哪里……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死死地揪着底下的衣服,恨不得刺进他的皮肤里。
苏权望着一脸木然的女人,压下她的脑袋,安抚她一般说道
“你不吃亏,这个可以换钱的。”
张宜沫垂着眼,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反应。
而这个时候,包厢的门再次打开了,进来一个只盖住三点的艳丽女人,包厢里一片惊呼,所以的吸引力全部转移了过去。
苏权的手松了松,张宜沫立马起身,逃命似地离开了包厢。
他这才觉得肩膀上有点疼,一看才发现,肩膀上的衣服不仅被揉地皱皱,还被扯出一个小洞洞,残破的布料虚掩着几条红色的抓痕。
张宜沫回到家后,在浴室里泡了很久,又逼着自己好好睡了一觉,到了第二天,她已经平静很多。
中午,她去至尊会所,刚到那里,媚姐就叫人让她去她的办公室。
张宜沫没有等媚姐开口,就提出了辞职。
她是早上刚刚做出的决定,这里太复杂,一个不小心自己会被吃点连骨头不剩。
媚姐的眉头皱了皱,可是看着一脸坚决的女人,她又很快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待张宜沫离开后,媚姐的眼里闪过一些寒光,按下内线,厉声道
“阿彪,你马上赶去阿玉住的医院!”
然后又打通一个手机。
“苏哥,你要找的人,我已经帮你找到了,包你满意?”
“哦,晚上我过来看看。”那边淡淡地应了一声。
陷 阱
晚上,张宜沫如约地下了班就去阿玉住的医院看她。
媚姐给阿玉安排的是单人病房,里面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阿玉脸色依旧苍白,穿着蓝白条子的病号服,没有往日的浓妆艳抹,素面朝天,多了一点犹见我怜的味道。
见到张宜沫进来,阿玉两眼失神地盯着她好一会儿。
张宜沫坐在她的床边,一手握着阿玉的手,笑着安慰她。
阿玉的眼底渐渐地蓄满泪水,她扭过头去,失神地看着床头柜上的一罐百事可乐。
好一会儿后,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极慢地握住那个易拉罐,紧紧地捏着,仿佛绕着地球转了一圈,才把饮料送到张宜沫的面前。
阿玉大大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苍白的嘴唇抖了抖
“小沫,喝吧。”
她知道张宜沫最爱喝这个,以前在监狱的时候,但凡卡里有余额,她都会偷偷地买一听,和自己分着喝,然后笑着说一句百事可乐。
张宜沫接过阿玉手里的可乐,眼里的笑意闪了闪。
“阿玉,你还记得我喜欢喝这个可乐。”
她不愿拂了阿玉的心意,伸手就拉开饮料罐。
阿玉乌黑的眼珠子动了动,猛地伸手抓住张宜沫的手,满眼的痛苦,又看卫生间的门一眼,终于还是抖着手松开了。
张宜沫没有留意到阿玉的异样,打开易拉罐,喝了一口,笑嘻嘻地对着阿玉说了一句
“阿玉,百事可乐!你快点好起来了吧。”
阿玉紧紧地闭着眼睛,眼角的泪水哗一下就下来,直直滚到白色的枕巾上。
张张宜沫以为是阿玉的病又犯了,便温柔地安抚着她。
“阿玉,没事,你很快就会好。”
阿玉只是闭着眼睛,不再开口。
张宜沫想,阿玉是乏了,要休息。便起身告辞了。
待她走后,阿玉缓缓睁开眸子,动了动发白的嘴唇,对着张宜沫的背影说了一句
“对不起,小沫。”
当病房的门关上后,卫生间的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T恤男人,一脸凶相,双手拧着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的手,走了出来。
“你放了她。”阿玉挣扎着起身,朝着那男人狠狠地吼了出来。
那小姑娘嘴里满脸泪花,嘴里不断叫着姐姐,在那男人狠狠咬了一口,那男人吃痛松开了手。
她飞奔着向病床跑去。
阿玉一手搂住小姑娘的身体,哭了起来。
张宜沫走出病房没有多久,就觉得头晕晕的,连前面的路也是高低不平,而她没有留意到是自己的后面一直跟着两个人。
没有过多久,已经昏昏沉沉的张宜沫被后面那两个人架着她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往至尊会所开去。
而等张宜沫再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豪华的房间里,她浑身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了。
她睁开眼睛,纳闷,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正想着,她觉得自己的腹部串起一股热流,渐渐地觉得浑身燥热,神思恍惚,
门把手就在这个时候慢慢地转动,门悄悄地被打开了。
张宜沫惊恐望向门口,外面进来一个男人,一个身材高大而又健壮的男人,慢慢地往床边走来。
她借着灯光,看清楚那男人的摸样,他竟然是苏权。
身体里那一股燥热在触到男人的气息后,竟然发生了神奇的化学变化,那一股邪火竟然慢慢地烧成千万只蚂蚁,不断地在身体里爬着,钻来钻去,奇痒无比。
她难耐地紧紧并拢双腿,摩擦着,想要驱逐这不舒之感。
她想起了阿玉给她喝那一罐百事可乐……
苏权看清楚躺在床上的女人后,深潭一般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张宜沫无力卷着自己的身体不断地往后面躲去,气息已经乱了。
她失神地看着男人健铄的身体,修长有力的四肢,脑子里居然闪过一个可耻的念头,若被他抱抱,自己是不是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钻心的疼痛让她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苏……总,您用这样的手段毁了多少女孩的清白。”张宜沫的眼睛垂了垂,扯动嘴角,冷冷对着静默的男人缓缓地开口。
“手段!”苏权的眉头拧了拧,他用力捏住女人白皙的下巴,突地冷笑一声,“你用得上得吗?”
男人手指里的热力顺着肌肤下的毛细血管,与体内的热浪混一体,越发肆虐,修长的双腿猛地蹦紧,她咬着唇,死死地把那一声口申口今声吞了回去
张宜沫极快地抬起手打掉苏权的手,不顾一起地往床边躲去,身体咕咚一声,掉到了地上。
她气喘吁吁地顺手抓住洒落在床边的窗帘,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连滚带爬躲到墙角猫着,额头上已经细细密密地布满汗水。
“苏总没有用手段,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张宜沫的手指紧紧地拽着窗帘,嘴唇颤巍巍的,眼睛慌乱而又狂热。
“你以为我走了,你就过关了吗?”苏权冷冷地笑着,盯着远远避开自己的女人,绕过床,步伐沉稳地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来。
女人的脸颊布满异常的红晕,红地似乎要滴下血来,汗湿的发帖白皙的额头上,眼神迷乱,恐慌……随着女人身体的颤抖,饱满的胸口不断起伏,化过一个一个动人的弧度。
“……”张宜沫明亮的眸子一下子便晦暗了。
这话打破了她最后的希望,媚姐已经设计让她吃药,那么今天不是苏权,也会有其他的男人来毁了她。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发酵的面团,软绵无力只能任人揉捏。
这么想着,她的心头生出绝望,慢慢地闭上眼睛,滚烫的泪珠缓缓而下,嫣红的唇动了动,颤微微地说道
“求……你,求……你,放过我。”
苏权蹲在女人的身前,看着女人脸上的泪珠,已经伸到她胸口的手,滞了滞,收了回来。
好一会儿后,他神情复杂地站起身,对着张宜沫说道
“我到外面去喝一杯酒,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待苏权离开后,张宜沫慢慢地站起身,眼神涣散地盯着卫生间的门。
电视里,小说里都有演,吃了什么春药,用冷水泡,便会消退。
她踉踉跄跄地往卫生间走去,一脚踏进浴缸里,把冷水开关开到最大。
张宜沫把滚烫的身体浸在冰冷的水里,像一块火红的烙铁一样被丢进冷水里,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她在水里瑟瑟发抖,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连嘴唇慢慢地褪成紫色,很快就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
苏权在外面的客厅里,慢慢地喝尽了杯子里的酒,已经过去半个小时,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推开房间的门,一进门就看见水不断往紧闭的卫生间的门缝里冒了出去。
苏权的脸沉了沉,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只见那个女人浸在浴缸里,只露出一张小脸,过肩的黑发像浮萍一样飘在水上,脸色血色尽褪,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他的脑子空白了几秒,楞了好一会儿,才扯下了一块浴巾,捞起女人,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叫服务员进来给她脱下身上的湿衣服,再叫人送她去医院。
做完一切后,已经晚上十点了,苏权有些疲累地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找了一根烟点上。
赵媚闻讯赶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狼藉,苏权正站在窗边吞云吐雾。
“苏哥,对不起。”媚姐陪着笑脸,她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苏权回过头,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光鲜明媚的媚姐,心头没有来由地一阵恼怒,硬声说道
“下次再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我就把这至尊会所给拆了。”
媚姐吃惊地望着他,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一般。
苏权这几年都会在她的会所里挑走一个女孩子,有艳丽性感的,有小家碧玉的,有邻家妹妹的,各款各类型来满足他各式各样的朋友,战友或者上级……而她总能投其所好地满足他的需求。
唯独今年她有些摸不透了苏哥的喜好了。
张宜沫是在医院里醒过来的,看着房间里纯白的颜色,她有一种劫后余生,再世为人的感觉。
送她来医院的人告诉她,是苏总把她送到医院的。
她没有想到,他居然放过了自己。
正想着,张宜沫手里的手机响了,是媚姐打来的电话,让她明天过去结这个月的工资。
她嗯了一声,便挂断了。
虽然她不想再去至尊会所,但是她舍不得这一个月的辛苦钱。
张宜沫想了一会儿,拨通了陈默的手机。
“陈默,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恩,你说。”
“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一趟至尊国际……”
“可以!明天我去接你。“
“好,谢谢你,陈默。”
“小沫,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套。”那一头的陈默欢天喜地,要知道这第一次张宜沫主动打电话和约他。
前 台
第二天下午,陈默下班后问同事借了一辆车,接了张宜沫去至尊国际。
在车上,他偷偷地瞄了几眼身旁的女人,风轻云淡,没有任何异常,
他只是有些奇怪,小沫怎么会突然离职?
两人很快到至尊国际,张宜沫没有见到媚姐,主管直接就把工资给了她,大家心照不宣没有再提起任何的事情。
张宜沫出了主管的办公室,就在走廊上碰到了大病初愈的阿玉,浓妆艳抹的一张脸,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半长风衣,十厘米高的高帮靴,两条线条优美而又白嫩的大腿,明晃晃地露了出来。
她是跟着其他小姐一起走出化妆室的。
张宜沫的眼睛停在她的身上,愣愣地看着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从来都没有想到阿玉会给自己下药,这样一个事实就像一根针插在她的心头。
阿玉脸上的笑僵在哪里。长长的眼睫毛垂了垂,身体停了停,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走过来,她目不斜视地从张宜沫的身边走过。
在阿玉擦身而过的一刹那,张宜沫突然转身,拦在了阿玉的面前,两眼定定地看着她
“阿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现在都没事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阿玉倨傲地仰着头,露出秀美的脖子,眼睛缓缓地眯成一条线,笑了。
张宜沫的脸色瞬息万变,她亦冷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