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操盘by 闪灵 (虐心+经典+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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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操盘by 闪灵 (虐心+经典+推荐)-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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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然是盲音。
  阴沉沉的听着不久后再次接通的提示音,秦风扬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在玩什么花样?!
  看来,差点被他那副顺从而漠然的外貌骗了过去。
  “给我调查清楚这两年内,和他所有有密切往来的人中,有没有行动异常的?”
  几个小时后,一个女孩子的资料被递到了他的桌前。李青,女,21岁。本部职员。对深居简出的凌川来说,除那个老杨外,她是唯一经常和他说话的人。
  最重要的,是自从那天他和凌川见面后,这个女孩子忽然请了长假,行踪不明。
  是这里了。秦风扬慢慢折断了手中的名牌金笔,嘴角浮上丝噬血的冷笑:凌川啊凌川,我早该想到你的小利爪不会这么快就收起来,不是么?
  ……照常准点迈进交易厅的门口,凌川面上波澜不兴。正如他预料中的,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李青帐户上的赢利正以他的预期增长着。可是,心理和身体上却从没有过的疲累。他输不起,哪怕是任何一次的失误。——可失误,在风云变幻的证券市场上,原本是太常见的风险。
  每天在心中飞快地计算分析已是种高强度的脑力劳动,再趁着上洗手间的间隙用手机简短地对李芸下达操作命令,更何况要在那个摄像头的监视下强打精神?这一个月,对于看似悠闲的他来说,其实是高度紧张而疲劳的。
  看着屏幕上变动着的价格,他的眼前有点重影。皱了皱眉,他努力让自己的脊梁挺得直直的,这些天,实在是太累了。……
  来到洗手间中,他关上隔间的门,换上那个专用的SIM卡,照常拨通了李青的手机。
  “小青?……把昨天的合约卖出,立刻。”他低低道,闭上了眼睛靠在身后冰冷的瓷砖上。
  静默了很久,听筒那边传来的沉沉男声象是来自深海,带着股阴冷的寒气:“……小青,好亲热的称呼。”
  心猛然一沉,凌川睁开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风扬!
  静静怔立在洗手间中良久,他无言地关上了电话。又苦又涩的思绪翻涌着,一直高度紧张的身体却意外的松弛下来:早该知道,跟本就不在一个博弈的层面上,不是吗?
  再次推开十八楼那厚重的实木门,他的眼光掠过那人手中把玩的明红色女式手机:“李小姐在哪里?”
  “你不该牵扯无谓的人进来,凌川。”秦风扬温和地道:“你该知道我的手段,不相干的人惹怒我,我向来心肠很硬。”
  “她是局外人。是我拿利益诱惑她,她才答应帮忙。”
  “既然是局外人,你就不用管她的下场了。”秦风扬淡淡道。“或许她再不会出现在这座城市。”
  (7)
  “你说什么?……”凌川忽然猛扑上来,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眼中燃烧着惊恐而愤怒的烈焰:“你把她怎么了?”
  “你猜呢?强奸,毁容,还是扔到这小城美丽的护城河里?”并不理会被抓的狼狈,秦风扬笑得更加温和,象是高高在天上飞翔的恶魔:“我真讨厌你这那副为她失控的样子啊。”
  “你没杀她,对不对?……你不会的。”凌川喃喃摇头,手心里,赫然全是细汗。
  “哈哈……”秦风扬忽然大笑起来,眼中全是讥讽:“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还真以为我会怎样?何不打个电话到她家里?”
  慢慢松开他,凌川掏出了手机,几乎是颤抖着手,拨响了李青家的电话。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他稳下了心神:“你好吗?……”
  “我……我今天刚出门就被几个人拦住了,他们抢走了我的手机。”李青的声音有点颤抖:“他们现在……还在我家里。”
  “你别怕。”他静静道:“我的朋友和你开个玩笑,我保证他们等一会就会走。”
  转头放下听筒,他无言地看着秦风扬。
  “保证?你似乎忘了谁才是庄家。”秦风扬冷笑。
  “秦总,我知道……我绝斗不过你。”凌川淡淡道:“何不直接说出你的想法和要求?”
  “拿出诚恳点的态度求我啊,我反感你上次毫不思索拒绝我的口气。”
  看着他笔直的鼻梁,冷硬的唇线,凌川点点头,要诚意吗?狼狈无力如他,可曾有别的筹码?……收起眼睛里的锐利明亮,他双膝慢慢下沉,跪在了冰冷的白色大理石地面上。
  低下眉眼,他的声音平静有如深潭,带着微微的疲惫:“秦总,求你放过李小姐,我也绝不敢再找别人帮忙了。……”
  “啪”的一声,前方的秦风扬不知折断了什么。
  不知在那无情的大理石地面跪了多久,凌川慢慢感到了双膝针扎般渐渐剧烈的疼痛。连着多日紧绷的神经有点发沉,正昏沉间,一道阴影踱了过来,他的下巴被一只大手轻佻地抬了起来:“就算是下跪,你的脊梁也永远挺得那么直。”
  “需要我向你磕头吗?那样我的脊梁就会弯下来了。”他静静答,眼中并没有秦风扬以为会出现的屈辱和羞愤。
  似乎窒了一下,秦风扬将他的下巴抬得更高,加上了力道。审视着那半掩的漆黑眸子,他平平道:“下次吧。或者改在床上?”
  从凌川的手中接过手机,他按下了重拨键,然后递还给他:“知道该怎么交代?”
  “李青?……那些人很快就会离开了。记着,不要报警。”依旧跪在地上,凌川的语声温和起来:“对不起,让你受了惊。”
  “凌川,你在哪里?你是不是……有事?”电话那头的女孩子声音带了哽咽。
  “我没事的,不过我可能很快要离开这里了。你帐户上的70多万,算是送你的,不用想着给我。”他柔声道:“谢谢你这两年的午间咖啡,谢谢你的信任,还有……再见。”
  “70万?从8万元起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翻了近十倍的利润,你真是天才。”秦风扬冷冷看着他,眼中变幻不定:“起来。”
  默默站起身,凌川有那么一丝细微的踉跄。“秦总,何不直接点?”他慢慢抓起桌上的纸笔,刷刷写下了一张纸条,递到了秦风扬面前:“这张欠条,不在证券部手上而在你手中,是不是更合适?”
  闲闲扫了那欠条一眼,秦风扬颔首:“好,应得的我收下,你想必也猜到,营业部的钱我早已帮你还上了。从今天起,……”他意味深长的冷冷一笑:“欢迎成为我的债务人。”
  不过一场每天都会在世界各个角落都会上演的猫鼠游戏,何必大费周章若此?无语地在心中苦笑,凌川垂首:老鼠在被拆下骨头、连皮带肉撕碎吞下前,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和反应?
  潦倒无助、惊恐发抖?还是很快崩溃求饶?……假如他要的只是这些,何不配合演足这全套戏码?
  ……
  帐户里的存款已经全部冻结,两年来的积蓄顷刻间化为云烟。好在从没真的以那些作为生存的目标,曾几何时,吸引自己在这片疆场里热血激动的,不外是那种俯看风云掌控变幻的感觉。
  “凌川,你不喜欢金钱。你喜欢的……是看着金钱在你指间流动的感觉。”耳边,依稀有个温柔而武断的声音,忽然撞得他的心隐约做痛。秦风扬,如今你要斩断在这世间,唯一令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活人的感觉吗?……
  身上钱包中仅剩了不到千元的现金,大后天,正是缴纳房租的月底。那个人想看他流落街头的样子么?一定很想。
  慢慢在夜色阑珊的小城中转悠着,他转身进了一家珠宝店。仔仔细细的挑选了一款最接近口袋中现金数的戒指,象是在为自己的情人。
  取出红丝绒盒里的那枚戒指,他温柔地套在了店员小姐的纤长玉指上:“送给你。”
  不再看那女子涨红的脸,失措的眼,他无言转身,向着不远处晃悠的两名大汉敞开了空空如也的钱包晃了晃:猫鼠游戏里的那只老鼠已囊空如洗不名一文,秦风扬,如你所愿。
  凝视着路边一家店铺门外招聘侍应生的告示,他推开了仍旧亮着灯火的店门。虽然店面极小,但窗明几净,便是在这八九点的光景,仍有客人陆续就座或离去。应该是得了价钱实惠的好处吧,难得在这经济萧条中仍需要多招人手。
  “老板,请问这里是不是还缺人手?”直接走向了柜台,他礼貌地询问。……
  ……看着那两位几天来形影不离的大汉面无表情将一盘菜肴碰在了地上,凌川转身拿来了扫帚,慢慢地将残碎的瓷片和满地的笋片肉丝清扫干净。
  远处的老板叹了口气三天来,这已经是那明显找事的男子碰翻的第N盘菜。瞎子也看得出来,这个俊美的年轻人身后,是一堆现在尚看不出大小的麻烦。
  “小凌啊……”朱老板叫住了在厨房和店堂里穿行不歇的凌川,困扰地欲言又止:“你看,你日薪只有三十块钱,可这盘菜就得38元?……”
  单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凌川放下手中的托盘,踌躇了一下:“朱老板,要不,今晚店里管的晚饭我不吃了。”
  苦笑,朱老板摇头:“大小伙子累了一天,不吃饭怎么行?再说哪里就缺了你这一口?”
  九点半,擦净了每一张油腻的桌面,小店里的客人终于走得干净了。坚持着没吃店里的晚饭,凌川出了店门。
  昨天,已经和房东明确说清了没钱续租的事实,今晚,要在哪里落脚呢?
  月明星稀,秋凉如水,他悠然走近了街心的开放式小公园。隐约的花香若有若无地飘荡过来,顺着夜风的方向。硬挺的长椅在月光下闪着浅绿的油漆光芒,躺上去的时候,劳累了一整天的双腿虽然不能伸直,却总算因为放松而感到了些由衷的舒适。
  如果没有那两个幽灵般傻傻地在远方呆立的保镖监视,睡在这里以天当被以地为席,倒好象是件很风雅的事呢。……昏沉睡去前,他苦笑着想。
  (8)
  不知不觉间,身体摇摇晃晃地漂浮起来。困惑着,他望向黑沉沉的四周,竟然是身在大海之中。
  幽冷的月色下,身侧黑黝黝的海水忽然变成了鲜红的颜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鲜血!到处都是鲜血!染上了他的胸口,越来越湿,越来越重。
  “啊!……”猛然惊叫一声,他翻身从噩梦中坐了起来,一个不防,重重跌落在了地上。怔然望四周草地上一片薄薄的白霜,不知何时,已是满身冷汗。
  仰望着头顶黑黝黝的树木叶丛,他猛然惊跳起来,逃也似的,踉跄着奔到了不远处的公园路灯下,半晌,终于在明亮的灯光下抱着膝沉沉睡去。
  清晨鸟鸣声声啼叫时,凌川揉了揉胳臂,强撑起酸痛无比的全身。头昏沉得很,不象是睡了一觉该有的神清气爽。感冒了……他昏沉地想。
  脚步漂浮着来到打工的那家小饭店,他走进了后面的厨房。昨晚留下的杯碗瓢盘泡在油腻腻的大水槽里,混着大片的廉价清洗剂的气味和泡沫,堆放地象是一座小山丘。挽起袖子,他捞起最上面的盘子,开始仔细的清洗。……今天的水好象特别凉,不过胳臂泡在里面冲减了些身上莫名的烦热,挺好。
  “小凌,这盘上到前厅去。”朱老板从灶台后伸出汗浸浸的脸,一边麻利地将最后一个热炒装盘淋汁。店小利润薄,生意纵忙,也是他下厨亲自掌勺。
  答应了一声,凌川端起那盘菜向前厅的卡座走去。奇怪地,整整一天没看见那两个人紧迫盯人,或许今天不用再赔他们打翻的饭菜钱了?……假如这样就倒是万幸,连着三天没拿到一分钱薪水,仅靠这一天一顿店里管的午饭,不知道能撑得过几天。
  一出店堂,凌川的眉心微微一跳:刚才还坐着等待上菜的几位客人已经倏忽全部不见,坐在他们位子上的,是那个人。
  除了秦风扬,还有谁在这大好晚上有此闲情逸志,来这小小店铺赶走一桌客人,坐看一桌残羹冷炙?
  冷眼看着凌川头也不抬地分几次将菜肴上齐,秦风扬目送着他的身影便欲再次消失。抬起手捏住手边暗绿色绣花桌布一角,悠悠一拉,整桌盘碗“哗啦拉”一阵爆响,风卷残云,尽数粉身碎骨。
  凌川的脚步停了,却没有回过僵硬的身体。径直到厅角取来扫帚,回到狼籍一片的桌前,弯下了身开始默默打扫。天气清冷,晚间更是秋凉逼人,可细细的汗水还是凝在了他潮红的脸颊上,渐渐汇到微尖的下颌,将落不落。
  满地的菜香刺激着饥肠辘辘,好几天仅靠一顿午餐支撑的身体适时地对主人的虐待做着无声的抗议。悠长而钝重的头痛撕扯了他一天,现在居然也变本加厉起来,和眩晕气虚一起,嘲笑着他的无力。
  “承惠260元,谢谢。”他抬头,声音沙哑。
  “这里有三个人可以证明是你撞翻了桌子。”冷漠的嘲弄从对面那男子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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