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马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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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马香车-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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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妇人截口怒叱道:“丫头!你以为我留不下你!”
  文真真漫声娇应道:“那就要等事实证明了……”
  “好!我成全你!”青衣妇人“呛”地一声,已披头出肩长剑,一面飞身进击,一面怒叱道:“丫头接招!”
  “刷,刷,刷”一连三剑,发出“锵,锵,锵,”三声金铁交鸣之声。
  这两人一交上手,别具一番肃杀气氛。
  同样是一枝青铜长剑,但在衣妇人的手中,却像是具有灵性似地,显得有如生龙活虎。
  文真真仍然是使红绫软带。
  青铜长剑击在红绫软带上,居然会发出“锵锵”的金铁交鸣之声,由此已不难想见,文真真的内家真力有多么精湛!
  剑气如虹,红绫似锦!
  片刻之间,两人已恶斗了三十招,却是一个斤两悉称的平手局面。
  人影翻飞中,只听文真真娇笑道:“娘娘,你我之间,无冤无仇,这一场厮杀,多没来由!”
  “哼!废话!”
  “娘娘,我是一番好意,凭你这正宫娘娘的身份,跟我这个末学后进交手,所谓胜之不武,万一败了,那就会后患无穷啦!”
  青衣妇人以行动作了答复。
  “刷,刷,刷”一连三剑,居然将文真真迫退三步。
  文真真一面立即还以颜色,一娇笑道:“这才像个娘娘样子,方才,我还以为你认为我是末学后进,不屑以真才实学赐教哩!”
  她手中的红绫软带,忽然双头齐昂,像白蛇吐信似地,接连三点,又将青衣妇人迫回原地。
  忽然,一声娇喝,遥远传来:“真真,强敌快来,速退……”
  青衣妇人冷笑道:“退不了啦……”
  远处传来三声霹雳巨震,只听一个苍劲的沙哑语声,呵呵大笑道:“欲望香车车主,也不过如此……”
  第七章 香车藏艳质 怒剑揭真情
  “放屁!凭你这种见不得人的下三滥,哪有资格跟咱们车主交手!”
  “那么,你是谁?”
  “老娘是真真的乳母……”
  “那真是失敬得很……”
  对话声中,那一声比一声强烈的霹雳巨震,一直连绵不绝地传出。
  接着,又传来一声怒喝道:“真真,你还不走!”
  文真真扬声娇应道:“我这就走啦!”
  青衣妇人一面加紧抢攻,一面娇笑道:“丫头,来不及啦!”
  “闪开!”
  随着这一声“闪开!”,文真真手中的红绫软带,忽然化作一道长虹,有如毒蛇出洞,挟着破空锐啸,疾如激矢似地,向对方射去。
  势疾劲猛,凭青衣妇人身手之高,也不敢轻撄锐锋,而不得不闪身暂避。
  也就在这剎那之间的缓冲中,文真真已翩若惊鸿地,长身而起,凌空划下一个美妙的半弧,向山下疾射而去。
  半空中传来一串银铃似的娇笑道:“娘娘,少陪了……姥姥,真真先走啦……”
  远处,传来一声娇笑,说道:“老娘也少陪……”
  很显然,文真真那位乳母也走了。
  只听得一个苍劲的语声怒喝道:“留下命来!”
  那沙哑语声,又沉声喝道:“算了!穷寇莫追……”
  那青衣妇人向那四个呆立一旁的灰衣人怒叱道:“你们四个,还不给我滚!”
  “是是……”
  那四个灰衣人一齐喏喏连声地,向青衣妇人躬身一礼,转身疾奔而去。
  一道人影,有如长虹经天似地,疾射当场,赫然就是那位天一门的门主。
  不过,此刻的天一门主,脸上也戴了一幅纱巾。
  他,向着青衣妇人笑问道:“娘娘,瞧出什么端倪没有?”
  “没有。”青衣妇人显得没精打采地,反问道:“你呢?”
  天一门主苦笑了一下道:“我也一样。”
  “……”青衣妇人轻轻地叹了一声。
  “娘娘,别泄气,从现在起,咱们全力对付那欲望香车,不怕它不现出原形来。”天一门主说得蛮有把握似地。
  青衣妇人长叹一声道:“说来够咱们惭愧的,竟然连人家的武功路数,都瞧不出来。”
  天一门主苦笑一声,道:“对于方才那老婆子,她所使的神功,我已经瞧出一点儿了,只是……”
  “怎么样?”
  “好象跟本门的大静神功近似。”
  “近似?那是表示你还不能确定?”
  “唔……”
  “方才,你说只是,那是什么意思?”
  “那是表示我有一个假想,如果不幸而给我猜中,那是很令人头痛的一件事。”
  青衣妇人若有所悟地道:“对于你那个假想,我也有点明白了……”
  天一门主截口一叹,说道:“我们回去再谈吧……”
  ★        ★        ★
  这两位回到那古墓中的密室之后,青衣妇人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你那假想是怎样?现在可以说明了。”
  天一门主苦笑道:“娘娘,有关詹老怪的武功来源,你总该知道一点吧?”
  “唔……”
  “如果说,欲望香车车主的武功,也与咱们同源,那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吗?”
  “我的想法却不一样,即使欲望香车车主也获得了詹老怪的武功,也决不会强过咱们,咱们人多势众,可以将其各个击破。”
  “如果她们是直接跟白云山庄有关呢?”
  “那不可能,白云山庄早已不许过问江湖中事,他们不会自毁禁令的。”
  “娘娘,皇帝的圣旨,有时候也可以更改的。”
  青衣妇人身躯一震道:“你是说,白云山庄可能会改变作风……”
  这二位,一个是一口一声“娘娘”,而身为“娘娘”的青衣妇人,却始终是你呀你的,这情形,可实在有点儿不太正常。
  难道说,这也是“唯大丈夫能惧内”的具体表现吗!
  天一门主道:“那是很难说的。”
  青衣妇人笑道:“其实,只要我们能获得那一份宝藏,就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谈何容易……”他苦笑着。
  “对了,你认为杜少恒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故意装胡羊?”
  “也许两者都有可能。”
  “那么,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我想,且等军师研商之后,始再作决定。”
  “也好……”她轻轻点着头。
  天一门主忽然邪笑说道:“娘娘,如果你肯亲自去跟杜少恒谈谈,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不等他说完,青衣妇人已娇哼一声道:“你真是异想天开。”
  “我不过是提供你一个意见而已。”
  “让我冷静地考虑一下吧……”
  ★        ★        ★
  今夜,陪伴杜少恒的,还是俏丫头冬梅。
  冬梅一进房门,就娇笑道:“少恒,二娘娘还是不会来,由我陪你,你不讨厌吗?”
  杜少恒一伸猿臂,将她搂入怀中,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下道:“有着这么一位善解人意的美人儿陪着我,我怎会讨厌哩!”
  她,像依人小鸟似地,偎在他怀中,媚笑道:“唔……这还差不多,否则,我刚刚获得的好消息,就不会告诉你啦!”
  “好消息?是哪一方面的?”
  “自然是有关你我两人的呀!”她,媚笑着接道:“抱我到床上去,再慢慢谈……”
  上了床后,俏丫头又正经起来:“少恒,你得老实一点,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行!对于美人儿的命令,我是一向乐于遵从的。”他忽然一怔道:“冬梅,你不是要告诉我好消息吗?怎么又讲起什么故事来?”
  “这是二而一的事,你懂吗?”她的纤指在他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好!我正恭聆着”他苦笑着。
  沉吟了一下,冬梅才悄声说道:“少恒,令尊生前,果真不曾交给你什么秘籍和别的东西?”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这一点,你必须相信。”
  “我是信得过,但人家却不一定相信。”
  “你说的是那天一门主?”
  “唔……”冬梅娇笑道:“凭良心说,少恒,现在,我倒希望你说的话是假的。”
  “为什么?”
  “因为,如果你的是假话,则表示令尊生前,曾经有极珍贵的东西交给你。”
  “假使老父生前,的确交给了什么珍贵的东西给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那样一来,你,我,都可以青春长驻,也可以成为当代武林中的无敌高手。”
  “那的确是非常具有诱惑力,”杜少恒苦笑着接道:“可惜的是,先父不曾交什么东西给我。”
  “少恒,只要你肯相信我,诚心跟我合作,这目的还是可以达到的。”
  “什么目的?”
  冬梅道:“就是那永驻青春,成为无敌高手的目的。”
  “这就是你方才所说的好消息?”
  “是的!”冬梅殷殷地接道:“天一门主用尽千方百计劫持你,以及我冬梅不惜屈身奴仆,潜伏这儿,为的都是同一个目标。”
  杜少恒道:“就是那青春永驻,成为无敌高手的目标?”
  “不错。”
  杜少恒蹙眉问道:“那究竟是一些什么宝物呢?”
  冬梅道:“那是半份藏宝图,据我所知,那张藏宝图一共分为四份,现在,我已确定,那藏宝图的一半是在天一门主手中,如果说,将那张藏宝图分为上下二部的话,则天一门主手中,所获得的,是上半部的左半和下半部的右半,听懂了吗?”
  “懂!懂!一张图,这么一分割,可就是等于是一张废纸了!”杜少恒接问道:“关于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又难道你已经看到了?”
  “并没看到,我不过是由天一门主与娘娘的片段对话中加以串连后所作的假定,但我自信,我这个假定绝对不会错。”
  “你的所谓合作计划,就是想获得天一门主手中的那半份藏宝图?”
  “是的。”
  “那只是半份图,即使获得了,还不仍然等于是一张废纸!”
  “在别人手中是废纸,但在我手中,却是无价之宝。”她笑了,笑得好神秘。
  “难道说,那另外的半张图,是在你的手中?”
  “这下子,你总算聪明起来啦!”冬梅俏脸一整,道:“少恒,到目前为止,知道这一秘密的!还只有你我两人,你明白这事情的严重性吗?”
  “放心,我不会泄露的。”杜少恒苦笑道:“天一门主自称是先父身边的人,获得那半份藏宝图,可以说得过去的,你,年纪轻轻,不可能是先父身边的人,那半份藏宝图又是怎么获得的?至于我自己,身为先父亲生儿子,对这么重大的事情,却一无所知,这情形,可真该叫我愧煞!”
  “少恒,你不用难过,你之所以对这事情一无所知,可能是别有缘故,”她笑了笑道:“至于我之所以获得这半份藏宝图,却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所促成的。”
  “唔……我正恭聆着。”
  在这节骨眼儿上,冬梅却将话题岔开去忽然说道:“少恒,你知道公冶十二娘的来历吗?”
  “不知道啊!冬梅,怎么你又说到题外去了?”
  “别忙,我说的还是主题。”冬梅含笑接道:“现在我告诉你:公冶十二娘,就是以前雪山老怪公冶煌的曾孙女。”
  杜少恒禁不住身躯一震,道:“你说的就是那七十多年前跟白云山庄作对的那个雪山老怪?”
  “不错。”
  杜少恒轻轻一叹道:“凭公冶十二娘的家学渊源,武功方面,很可能还会强过那位天一门主,否则,天一门主不会那么纵容她。”
  冬梅道:“你说的是十二娘对男人的放纵方面?”
  “唔……”
  “这一点,我却不同意,因为,据我所知,天一门主对每一位娘娘都是纵容的,而且,他的纵容是另有目的,决不是由于武功高低的因素!”
  “另有目的?……。那是怎样的目的呢?”
  冬梅含笑接道:“是为了拢络人心,他的每一位分宫娘娘,也就等于是各地分舵主的爱宠,你想,这情形怎不教那些分舵主对他忠心耿耿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呢?”
  杜少恒苦笑道:“以自己的老婆,去拢络手下人,也只有那个寡廉鲜耻的东西才作得出来。”
  冬梅娇笑道:“你的脑子未免太顽固了,官场中,不也有很多人以自己的老婆去巴结上司的吗?”
  “不错,尽管有媚上媚下之分,但目的则一,算得上是殊途同归。”
  “殊途同归是不错,但论及当事人的牺牲精神,却是有云泥之别的……”
  “啊!想必还别有高见?”
  “是的!你且洗耳恭听吧!”她娇笑着接道:“那些以自己老婆去巴结上司的人,必然是因为他的床头人年轻貌美,或者床第间别有功力,试想,此等货色去孝敬上司,他的牺牲有多大?”
  “牺牲固然是大,但他们的收获也常常是很丰硕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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