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良悟]+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第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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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良悟]+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第2卷-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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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就只能当作眼前这名男性其实隐藏著什么力量,现在只是封印著而已。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蠢事!但要是不这么想,我根本没有心情继续采访了。
对了,那么就让我来引发那股隐藏的力量吧。
有些自暴自弃的我,将表面上的兴奋压抑下来,开始与对方交谈。最初是要先移动到咖啡厅……本来是如此打算,但现在可没有闲情逸致去顾虑对方。
「嗯嗯……那个呢,我有两、三件事情想请教静雄先生……」
「喔。」
有气无力的回覆。
他真的很会打架吗?
讲白一点,好像连我都能打赢。我到现在为止,也曾在取材过程中多次身陷险境。在采访专门搞敲诈的酒店时被小混混当面威胁,也曾经被外资黑手党包围过。
虽然跟打架的实力没有关连,好歹我也历经过生死关头,纯论气势可不会输人。
「我在这座城市中打听到不少消息…静雄先生您…似乎经常卷进打架或是纠纷当中?」
「没有吧……?」
——怎么会问这种事啊?
他的表情像在这么说。
「真的吗?」
「……因为我讨厌暴力。」
唉,这下于是真的是「赌错了」。
我心中的少年进入沉睡。
身为人的本能也无法从这名青年身上感受到任何恐惧或期待。
我打算草草结束话题,只是口气平淡地继续询问:
「您认为这座城市最近怎么样?」
「没什么……我觉得是座不错的城市。」
「那个,您与传言中的『黑机车』互相认识吗?」
「啊啊……塞尔堤是个不错的家伙。」
唔……看来这名男人的确是黑机车口中的男人。
但是那个黑机车确实提过,这个男人是池袋最强的人……
正当我想要针对这件事情问个彻底时——眼前的男性是不是正要转身回到大楼内啊?
「等,等一下,您要去哪里……」
「……事情已经问完了吧?」
「啊?」
「一开始不是就说『要问两、三件事』吗……既然已经问完三个问题,而我也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喂喂。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把比喻事情的说法当真……这就是最近所谓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人吗?
无论如何,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
为了尽量增加对话,我试著稍微挑衅一下对方。
「等一下,那么就拜托您再回答一个问题。听说您之前跟警察动手时,曾经把自动贩卖机扔出去过……我直接这么说好了,那是骗人的吧?」
「……」
「结果您只是被折原临也摆了一——」」」」」」」」
飞了。
飞了?
……什么东西飞了?
最初还无法理解是什么东西飞了。
平和岛静雄突然转过身来,就突然以高速飞了起来。
往哪里?往上?往前?
不是,是往下飞。
视野中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慢动作。
啊啊,搞什么啊。仔细一看,飞走的还不只是平和岛静雄而已。
从他走出来的大楼、地面的水泥地到围绕在四周的空气——
我懂了。
虽然立刻就理解,我却不想承认。
真正飞走的是我。
更严格来说,就连意识也几乎不知道要飞到哪里去了。
从背上传来的冲击让我理解到自己是被人往地面砸了下去。
「……!啊!啊啊嘎……嘎……」
伴随激烈痛楚的麻痹支配全身,我吐露出悲惨的声音,思考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平和岛静雄转过身来的瞬间,强力的冲击往我的喉咙袭来,下一个瞬间,我便已经在半空中飞舞了。
就好似坐在弹射式云霄飞车上,然後被往後发射一样。在那短短的一刹那,我所感觉到的物体——似乎是平和岛静雄手腕上的肌肉。
然而——那真的是肌肉吗?
我以为是小客车的轮胎变细以後,缠绕到我的脖子上。
维持在纤细的形状下被扎实而密集收束的纤维束。冷静思考後还是这么形容较为妥当。不过,被撞下去的瞬间可没有心情分析这种事——有的只是恐惧在转眼间笼罩全身。
——脖子要被扯断了。
我打从心底这么觉得。仿佛死神的镰刀已经抵在脖子上,随时觉得脑袋会被切下来——在那当下,我真的感觉到「啊…我…要断了…要断了!」这是因为沉重的冲击与强烈往後撞飞时的离心力产生的错觉吧。
金臂勾。
看来我是挨了在摔角中常见的那个招式。
在电视上看到时,应该会有人觉得那招比起拳头或是後桥背摔造成的损伤要来得小很多吧?看到挨了那招而受到非常大伤害的人,说不定还会被人认为是在作戏。
但那是大错特错。以前我曾经与运动版的记者一起去采访,请摔角选手对我轻轻使用个一招半式——为了尽量避免疼痛,我便说出:「那么就拜托您使用金臂勾吧。」
那名摔角选手可能连一半的力气都没有用上。即使如此,我还是被轻松地从擂台上砸下去而昏倒。我仍记得比起被砸至地面的损伤,手腕接触到的那瞬间要来得疼痛许多。
我之所以理解自己刚刚挨的是金臂勾,说不定就是因为有过这样的经验。
……然而有一件事令人费解。
眼前这名纤瘦的男性——是如何使出足以让我腾空飞起的金臂勾?无论怎么占算,这男人也只有摔角选手一半的体型!
我拚命压抑住痉挛中的肺部,看到逐渐接近自己的身影。
该死,眼睛花掉了,视野无法固定下来。
推测应该是平和岛静雄的身影伫立在那里俯视我,并静静对我开口说道:
「我之所以要离开…」
声音虽然仍旧沉静——却令人害怕到毛骨悚然。
如同冰一般的声音的确存在。之前遇到的那位折原临也,他的声音就是属於那一类型。然而平和岛静雄现在的声音又是不同种类的冰冷。
假如折原临也是会将对方冻结的寒意,那么他的冰冷就像是会让人受到如同烫伤般的冻伤…不,冻伤这种程度还不足以形容。就如同发出像是沸腾时声音的液态氦——在冰冷当中似乎包含著滚沸的不明物体般……像那样的声音。
「是因为你都问一些无聊的问题,让我有一点想要发飙。」
这声音跟先前的那名男性相同,感受到的温度却截然不同。到不久之前,明明都还只是不会让人感受到温度的一般言语而已啊——
「为了让我不至於宰了你,所以我要尽早离开这里。」
如今他的语气变得充满力量。
言灵……应该不一样。说出来的话并没有包含其他意义,只是声音的声调就能够给予人这么大的恐惧吗?我因为这个事实而再度陷入惶恐中。
视野终於从冲击所造成的损伤中恢复。
然後我静静将视线移到眼前的男人身上……在那里的人,毫无疑问与先前相同。
确实是同一个人——
——咦……怎么……好像突然变得适合戴墨镜了……?
不久前还觉得他的墨镜非常不搭调,现在却像是脸的一部分,合适地让人觉得惊讶。
并非是鼻子高度、轮廓或是发型有所变化,也没有特别去改变表情。与先前的不同之处,大概只有扬起些许的微笑吧。然而,也不是那张笑脸改变墨镜的印象。
气氛。
该说是围绕在那名男人身边的气氛改变了吗?我只能如此形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
「谁叫你睡觉啦?」
领口被抓住的瞬间让我无法呼吸。光是从地面被拉起来,就感受到那股巨大的怪力。
可怕。
那个不久之前还觉得失望的我,反倒可怕让我觉得可怕非常地可怕羡慕。要可怕是眼可怕前的可怕这名可怕男性可怕真的可怕可怕可怕很弱可怕可怕可怕的话可怕可怕可怕可怕,不知道可怕该有可怕多可怕幸福啊。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救命可怕啊可怕可怕救可怕命可怕啊可怕救命啊可怕可怕可怕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惨了啦惨了啦救命啊惨了啦惨了啦对不起总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身体开始从四处发出各自不同的哀号。
「你是故意要让我生气的吧……啊啊?我也不是笨蛋,这一点我还清楚。但是啊,不代表知道了就不会生气……」
甚至没有空档让少年的好奇心苏醒,或是让本能发出警讯。
「要是因为挑衅而被惹火就算输了吗?啊啊,那就输吧,输掉好了。反正输掉这一场胜负,我也没有一点损失吧?更何况,我现在就要把赢过我的你给宰了……」
正当话说到这里的一瞬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响起一声巨大的喊叫。
但不是我。
因为我已经恐惧到发不出声音。
发出响彻小巷道的吼声的人,正是平和岛静雄本人。
如同要将贮存在体内的愤怒一口气全都发泄出来,液态氮突然转变成滚烫的热油。
「啊啊啊啊!我说过我『讨厌暴力』了吧!啊啊?竟然想让我『使用暴力』!你算什么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是神喔?你当你是神喔?啊啊?」
——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正当我如此作想之际——我再次飞舞在半空中。
毫无像是过肩摔之类的技巧要素存在。
将我这么一个人类的身体像是投棒球一般,只是奋力往前丢出去。
虽然没人这么做过,但有些力气的人应该可以将幼稚园儿童像这样扔出去吧。然而我的体重可是幼稚园儿童的数倍——再加上,我明明说不定还比平和岛静雄要重上一些——
为何我会几乎以水平的方式飞了出去?
如果这是美式动画,就会直接撞到对面大楼的墙壁上,开出一个人形的洞吧。虽然丢出的力道会以为是那样,但看来似乎没有那么顺利——实际上只飞了几公尺後,就一口气与地面接触,就这样变成在水泥地上翻滚的窘境。
——啊…我…会被杀掉吗?
在被扔出去的瞬间,恐惧已经不翼而飞,我以趴倒的姿势冷静地感受到这件事。
不想死。
然而却会被杀——
冷静下来分析状况的结果,就是恐惧再度於心中爆发。
然而就在此刻,救赎之声从天而降。
「喂~静雄~」
有点耳熟的声音。是不久前替我带路,名为田中汤姆的男人。
「……什么事?汤姆先生。」
「没啦,你刚刚泡的杯面差不多要过三分钟咯。」
「……不会吧。」
平和岛静雄的话才说完,随即以乾脆到令人讶异的程度漠视我,若无其事似的走进大楼去了。
……原来打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讲话超过三分钟啊…
然而那种事早就无所谓了。
现在我只想好好品尝活著的喜悦。
过了一段时间,田中先生从大楼走出来,对著倒在地上的我说话:
「啊~啊~我就叫你别惹他生气了吧?不过那家伙的沸点虽然低,相对地冷却也很快。捡回一条命啦,大叔。要是有吃到苦头,可别想找警察告他喔。」
虽然在道理上有些矛盾,我还是老实点头回应。
汤姆先生似乎对此感到满意,就这样默默回到大楼中。
只留下我独自仰卧成一个大字,仰望天空。
并非因为躺卧在道路上会让人感受到舒爽的感觉。只是很单纯地,残留在全身的痛楚让我无法站起来罢了。
一面感受到自己确实已经安全。
一面思考,刹那间的恐怖竟然能如此强烈。
在被外资系黑手党包围的时候,是一点一滴从身体内侧开始腐败的恐惧感。即使如此,还是能回避掉实际被枪械或刀刃杀死的情形。
但在不久前,的确是短短一瞬间的恐怖。突然爆发的恐怖——走在路上时,猛然被擦身而过的男人拿刀子捅的话,大概就会有类似的感觉了吧。
不,刀子还不足以形容。突然被日本刀……对,遇到最近在池袋流行的砍人魔被害者,说不定就会感受到跟我一样的恐怖。
然後在这股恐怖退去的现在——
我想起自己过去为何会想成为记者了。
是为了想要独占。
以一己之力把此任何人…任何人都还要厉害的情报弄到手,再自己亲手昭告天下。经由这么做,来让那份「真实」成为我的掌中物。
就是为了品尝那份快感,我才会成为记者。然而自从结婚并育有女儿,那份滚烫的热情似乎就随之冷却掉了。
此时此刻,那个想法完全苏醒。
由於方才所尝到的恐怖,完全复苏了。
好厉害。
好厉害啊。
我怎么会愚蠢到去怀疑呢?
但也多亏这愚蠢,让我遇到了。
遇到所谓的「报导」!
在我心中呐喊好奇心的少年已死,就在此刻死去。
取而代之的是,成为大人的我如此叫喊著。
「写下来!」
「弄到手!」
「就算要捏造事实,也要将所有的事实弄到手!」
「将从那男人身上感受到恐怖全都变成自己的力量!」
「没错!我得到了!」
「经由恐怖与痛楚的经验,我确实找到了!」
无论如何喊叫,还是从心中不断涌出新的词句。
……要将那恐怖公诸於世。
要把平和岛静雄写在报导上。
用我的手,用我这双手!
那个名为平和岛静雄的男人,将那名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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