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突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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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突击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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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地区,就踏上东北的黑土地了。
  他看了看表,时间近二十三时三十分了。他知道时间很紧了,他掉头问道;“按计划应当有交通员来接应的?人在哪呢?”
  “我来了,!”一句陌生的声音响起。洛处长这才发现,冯镇海带来一个矮壮的青年男子。他头戴一顶竹编斗笠,背着一副帆布包,宽大的黑布衣裤,短裤腿,浑身透着一股子山里人的精明干练。
  他举手向洛处长行了个军礼,说道:“我是北方联络站派来的交通员。我姓马、名小羽,你们叫我小马好了。我的任务是将你们送到大土山军用飞机场,并协助你们完成任务,当然还包括充当翻译任务。”
  洛处长和他握了握手,颇为担心的说“将近四十华里的路程,又有几重哨卡,凌晨一点半之前能抵达吗?”
  “没问题!”向导满有把握的说。并转身从旁边的草丛中,拽出一个大麻袋,笑着说:“先委屈一下吧,换上日本关东军宪兵部队的服装,行动起来也方便。”
  眨眼之间向导和处长成了日本宪兵部队的分队长,范天华成了少佐,其余人成了士兵。
  向导和处长点头示意。一挥手大家钻入蒿草丛中,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公路的两侧。
  向导用手电发出信号。旋即在不远处的黑暗中,缓缓推出来一辆崭新的日军春田牌货运卡车。随即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车上跳出来说;“需要我一同去吗?”
  交通员看了处长一眼,处长微微摇了摇头,交通员一挥手:“不用!”
  交通员亲自驾车,处长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大家挤在车厢里。车摇摇晃晃的拐上一条简易公路,交通员将大灯打开,速度猛然加快。
  处长目不转眼的盯着被车灯划破了黑暗地前方,有点担心的说:“这样目标是不是太大了。”
  交通员不屑一顾的说:“没事,这两天日军调动频繁,而且都是夜间行动,这样咱们正好浑水摸鱼。若是闭灯行驶,倒容易让人生疑。
  果不其然,这一路上不时有运输车队和装甲车隆隆驶过。
  大家从驾驶员面前的仪表盘上,机械排列的指示速度,燃料、油压、水平等仪表上发现,汽车正以时速七十公里的速度奔驰着,而仪表盘的时钟已指向午夜子时了。。
  这时从前方公路的右侧,出现了一条斜伸出来的叉路口。当小分队乘坐的汽车接近叉路口时,几辆罩着防雨帆布蓬的日本军用运输卡车骤然呼啸着从叉路冲上主干道。那庞大臃肿的车厢,高大沉重的轮胎,”嗖”的一声、从他们这辆车的前保险杠前一掠而过。
  交通员仓促之间,一脚踩死刹车踏板的同时拉住了手刹车。猛然受到制动的车身发出尖锐刺耳的啸叫,像是在用全身的重量来抗拒强迫性的制动。轮胎在路面上剧烈摩擦,路面上冒出了白烟。被制轮楔骤然钳制住的车体顿时轻了起来,车子的惯性将车子甩向了左边,又猛然旋转了起来,紧接着又横向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大家好一阵子才稳住心神,惊恐使大家的心脏猛然收缩仿佛停止了跳动。
  惊出一身冷汗的丁川,首先嘀咕起来:“妈妈的,这坐汽车怎么比坐飞机还危险。”
  周小双小声说:“喂,你稳当点呀,我可不想出车祸啊!”
  洛处长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心有余悸的说:“这日本兵撞死了中国人,用不用偿命啊?”
  交通员没言语,他额头的血管在“砰砰”跳动,牙齿紧紧咬住嘴唇。他苦笑的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咱们目前必须跟在前边那个日军运输队的后面,看样子他们与咱们是顺路。”
  说罢,他松开刹车装置。一脚重重踏在油门上,汽车猛然向前一窜,计数器的指针在直线上升,由于加速太猛太快,人们的身体在向后仰,贴在座位上。引擎轰鸣着将最大的能量都拼了出来,变速箱散热排汽管,像猎犬在疯狂奔跑时的脚步声,而暴怒的引擎的轰鸣,就如同熊在愤怒的吼叫。
  交通员小心翼翼的驾驶着汽车。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黑暗,盯着日军运输车队最后一辆车的尾灯。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顺利平安的通过哨卡。
  当时针指向午夜一时二十分,交通员放慢了车速,又猛然将车拐下公路,驶上一条坑洼的乡间土路,十五分钟后汽车在一片茂密的高粱地里停下了。
  交通员活动了一下手脚,跳下了车,说:“下车吧,穿过这片高粱地,就是那座机场了。”
  洛处长在交通员引导下,他们穿过那片高粱地,登上了一座隐藏在黑暗中的土丘。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
  他发现这个军用简易机场,其实是一座尚未完工的野战机场。它长约2000英尺、宽约50余米,呈东西走向。用圆桶状刺网圈了起来,但四个角落并未配置哨位。南面正中部位设有一个三米高的岗楼,架着机关枪和探照灯上有一名哨兵。北面草坪上一字排开,摆放着七架飞机{两架标有符号的鱼雷轰炸机,两架九七式战斗机和一架重型轰炸机钟馗(中岛KI…——27),还有两架水上侦察机零式EI3AI型}停放在最靠边的位置。飞机后面不足二十米处,是二十几顶长方形帐篷,估计是飞行员和地勤人员宿舍。西面有三间长方型木制简易活动板房,装修颇为讲究,肯定是日军的俱乐部及酒吧。而在南面岗楼的两侧各有两顶长方形大型帐篷,无疑是作战人员的宿舍。它的右侧有一间砖瓦结构的平房,在平房的右侧停放着一架双引擎涡轮螺旋桨式小型运输机。在运输机的左侧停放着两辆柴油发电车,其中一台发电车的引擎正在高速运转着,为机场照明提供用电。在院子南面角落里堆放着许多弹药和军需物资,还有许多汽油桶。从体积上判断,每桶不会超出三十公升的份量。
  交通员伸手一指,说:“看到红砖平房了吧,苏军飞行员就关在那里。”
  洛处长又仔细观察一下说:“情报不会有错吧?”
  “不会!”交通员极其自信的说。“这栋平房里面有两名日军士兵,和苏军飞行员住在一起。门口有哨兵一名,基地岗哨是每两个小时一换哨。”
  洛处长目测一下距离,从这里越过铁丝网隔离带至那栋红砖平房距离不足一百米,至西面最远处直线距离不会超出两千米。他放下望远镜,将大家召集到一起,分别布置了任务,交待了行动路线,配合方法,撤出信号及路线。最后他一挥手:“开始吧——”
  冯镇海立即举起了装有消音器和光学瞄准镜的狙击步枪。随着两声微弱沉闷的声响,岗楼上的那名哨兵,和红砖平房的那名哨兵应声倒下了。
  洛处长一声口令:“各就各位。上——!”
  大家立即各自扑向目标。
  安鹏举和孙常发旋风一般扑向北侧的停机坪。
  小安子有点发蒙,他悄悄问道:“喂!老孙,飞机放油阀在哪呢?我找不着哇。”
  老孙围着飞机转一圈,搔了搔头说:“妈的,这全是外国字勾巴的不认识。算了,炸掉就是了。”
  说罢,他俩忙从背后的背包中,拿出早已调好起爆时间的高爆磁性雷。分别粘挂在飞机座舱的底部。又奔到日军住宿帐篷前,按不同方位埋设了十五颗美式防步兵杀伤雷。
  这里土质潮湿松软,埋设地雷极为容易。任务完成后,他俩就跑去帮助叶成林和周小双。在日军其余的帐篷、房间、及院子里布设汽油桶。并且将油桶盖子拧开,平放在地上,让汽油缓缓流出来。
  最紧张的是洛处长与交通员和丁川。他们扑到红砖平房时,发现门关闭紧紧的,窗户外面镶有铁栏杆,内挂有厚厚的窗帘。
  洛处长先将汽油,泼洒在门缝处点燃。让交通员用日语召唤屋子里的人:“着火了!着火了!”
  此时,浓烟已透过门缝钻进屋子。
  果然,屋里立刻有了动静,门“咣当”一声推开。一颗毛茸茸乱蓬蓬的脑袋伸了出来。“怎么……”
  他话还没有说完,处长手中的那柄侦察兵专用匕首,已切断了他的颈间动脉和喉管。他“嗯”了一声便扑倒在地。当他的身体还没完全落地时,交通员纵身便窜了进去。
  只见屋内肮脏不堪,沾满油渍的桌子上堆放着啤酒、罐头、香肠、食品。东西两侧及靠门处,各摆有一张行军床,铺着军用毛毯。西侧床上躺着一个身着日式空军服装的人在熟睡。墙角有一地铺,上面躺着一位身着苏联空军服装的男人,被捆绑着。此人金发白晰皮肤,灰蓝色眼睛。肯定是那位苏军飞行员了。
  东侧行军床上。一个身着白衬衣的家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在说着什么。
  丁川是最后冲进房间的,但房间内的战斗已结束了。他只见西侧行军床上,躺着那个日军兵士的脑袋,从眉心至右下颏已被齐刷刷的砍下去了。敞露的颅腔中的筋脉及神经还在微微蠕动。那个似醒非醒,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日军士兵,胸腹部都已被利刃切开了。喷溅的血浆不断涌流出来,血从他的十几处伤口里,几乎是同时向外涌流。头部、鼻孔里,耳朵里、眼睛里、胸膛里、颈喉间、手臂上、膝盖上、双肩上都在冒着大股的血沫子。
  就连见多识广的处长都惊呆了。他无法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究竟出了多少刀?也不敢想象这个东北汉子的刀术,是如何达到如此出神入化的程度。
  浑身溅满鲜血的交通员,正将一柄约有尺把长的钢刀收入背囊中。他的神情显得有点古怪,就仿佛是在做一件最惬意的游戏。
  丁川将那个苏联飞行员身上的绳索解开,把嘴上贴着的胶布撕了下来。他的眼睛睁开了,只是依然充满了惊恐。
  此时,整个基地枪声、爆炸声。人喊马嘶响成一片。原来是丁川安放在柴油发电车上的磁爆雷提前爆炸了,基地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许多睡得昏头胀脑的日军士兵,从帐篷里胡乱涌了出来。又不慎触动了埋没的十五颗美式防步兵杀伤地雷。这种雷灌装的是D——4高爆炸药,爆炸后会飞溅出六百颗钢珠或锯齿状钢片,以至于起爆后几十平米内竟无有生命的立锥之地。
  顿时,整个基地都在爆炸声中颤抖。十五颗高爆杀伤雷腾起十五团硕大滚动翻卷的火球,使黑暗的基地在瞬间变得惨白有如白昼。这一连串的爆炸竟使那个总要忙中出错的丁川,被震得从桌子上掉到地上去了。而尚未撤出危险区的人员,又不得不为了躲避四处横飞的钢珠与火流而满地打滚。
  这一连串的爆炸使粘挂在七架飞机上的磁性雷的时间设置,因受到震荡而相继提前引爆了。每一架飞机便是一团腾空而起的火球,而油箱的爆炸燃烧又使爆炸的威力扩展到极至。它将飞机彻底撕裂了、粉碎了,化成数百万数千万炽热燃烧的火团。挟着熊熊的火焰,舞动着滚烫却还尚未燃烧的液体漫天飘洒。
  地上被泼洒和安放的汽油,早已形成燃烧奔窜的火海。使整个基地除了红砖平房周围不足二十平方米面积外,都在火海中挣扎,都在经历一次烈火的洗礼。
  日军清醒了,他们的战斗意识复苏了。他们知道若输掉这场战斗,在军界就永远失去了军人的荣誉,就永远失去了挺胸抬头的勇气。他们愤怒了,疯狂了。他们从各个角落里冲了出来,挥舞着能够找得到武器。拎着手雷,浑身缠满子弹带。甚至有的人竟然是赤裸裸地在熊熊燃烧的火海中,大步流星地奔跑着、呼喊着、战斗着。
  孙常发痛楚的闭了一下眼睛,长长叹了口气。军人的理智和本能告诉了他——他们遇到了真正的对手。
  此时。处长和交通员已使苏军飞行员恢复了理智,只是人显得极度虚弱憔悴。
  丁川的钢盔跑掉了,衣服冒着缕缕白烟。他兴奋得大声喊着:“处长,我抢下了一架小型运输机耶!咱们可以坐飞机跑了。”
  “在哪呢?”处长忙问。
  “就在这房子的右侧,不远。”
  “你不是全给炸了吗?”交通员有点不敢相信。
  “这架没炸,我忘了调时间设置和起爆装置了。”
  “好!”处长大声喊了起来。“发出信号——向我靠拢,撤出战斗!”
  就在大家纷纷向洛处长靠拢准备撤出战斗时。范天华和叶成林与周小双为躲避几只飞过来的汽油桶,竟冲进日军餐厅后面的一间简易活动板房。
  他们一进去就愣住了。只见房间里已吊起一盏明亮的汽灯,摆放着二十几张行军床,躺满了轻重不等的伤员。有的人身上缠满了绷带,有的人吊着夹板身上涂满了药膏他们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双双惊恐无奈的眼睛注视着他们三个。
  几名身穿医务工作服的女军人冲到他们面前。高举双手愤怒喊叫着:“这是全是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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