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几--弃妻成凰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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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几--弃妻成凰_派派小说-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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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王府那边将所有事情一股脑扣到了紫英门头上,谣说紫英门夜盗宝库,劫了郡主,杀了管家,现在满大街到处都是捉拿紫英门人的告示。
  
  苏暮澈砸巴砸巴嘴,耸耸肩无奈的笑,“我就知道认识这么个野丫头,以后麻烦事儿肯定少不了。”
  
  好在大家都平安无事,楚王妃受了点小小惊吓,而小荷和悦心当时发现云晚不见,在寻找时,与楚王妃一起以“保护”的名义被看管了起来。当夜,楚王便将人接了出来。
  
  云晚这几日总是嗜睡,秦霜白守着她,几乎寸步不离,在他悉心的照顾下,她的心慢慢静下来,脸上也有了笑颜,一心念着肚中的孩儿,盼望他平安生下来。
  
  每天清晨,她伸手将铜镜上洇蒙着的雾气抹干净,安静坐在椅子中,炭火将她的脸颊映得彤红,唇边挂着安逸而甜蜜的笑容。秦霜白修长的手指持着木梳,轻轻梳过她浓密的发丝,眼底蕴着层层的温柔。
  
  纵使外面惊涛骇浪,这是却是安宁而祥和的。
  
  锦宁郡主的毒解了之后,时不时往这边跑,每次总是畏怯怯的得到秦霜白的同意,才敢进来。经过了这事,她也稍显成长了些,总是照顾着云晚的心情说些逗人的话。
  
  可提起苏暮澈时,她粉嫩的脸就瘪了下来,睨了眼门外懒洋洋站在梅花树下的那道颀长身影,小声道:“别提他了,那天他好凶啊,简直要杀人。”
  
  “怎么了?”云晚好奇,她还从未见苏暮澈发过脾气。
  
  锦宁咽了口唾沫道:“那天,我求他去救人,他怕麻烦,不愿意去。于是我便骂他了。”说着眼珠转了转,瞄了瞄苏暮澈,凑过来在云晚耳边道:“我说‘我没有女人味,你更没有男人味,戴个面具,不敢光明正大的见人,跟个耗子似的,躲躲藏藏,哪个男人跟你似的呀,活得这么憋屈。你若不去,我去。’”
  
  “后来呢?”云晚禁不住掩唇笑。
  
  “后来……”锦宁将这个词含在嘴里念了几遍,脸上泛起一层红霞,这时却听一把清润的嗓音道:“后来,那大喊大叫要逞能耐的人把刀子架在了自己脖子上,逼我去救人。”
  
  锦宁垂下眼帘,那脸却更红了,嘴里嘟囔了一句,“你怎么不说说再后来。”苏暮澈敏锐的捕捉到,脸上分明挂着几分怒气,却假装没听见,朝着云晚笑笑,从窗口消失。
  
  “再后来怎么了?”云晚好整以暇的盯着锦宁红彤彤的脸。
  
  “怎么了…。。没什么呀。”锦宁羞臊的难以开口,垂着头道:“就是他很男人的冲我大吼了一声,就去了呗,唉幺,可把我吓死了。”
  
  这两人吵吵闹闹,谁输谁赢并不重要,重要的彼此间暗暗传递的心意。
  
  云晚站起身来,从窗口望去,便看见秦霜白端了一个药碗,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清俊淡雅的颜容笼上了一层迷蒙的轻雾,在他走过来时,脸容渐渐清晰,他朝她绽开一个笑容。
  
  这笑容却叫她心底微微酸涩,她是不是太自私了,虽然谁也没提,但她明白,现在情势紧张,正是用人之际,每个人都在忙碌,而秦霜白却守在她的身边。
  
  十二月一十二日,皇帝的寿辰。
  
  清晨,山间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到了午后,阴沉的天际间下起的雪,不多时,门前的道路已被覆盖。
  
  身侧一暖,秦霜白给她裹上一件披风,与她并肩站在长廊里,凝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他的神情是沉重的,染了风雪的悲戚,扭过头来看她,怅然叹道:“我记得,那次下雪的时候你说过叫我带你回云家,只是到现在都没有机会。”
  
  云晚轻笑着摇摇头,他已握住她的手,眼神变得灼热,“阿圆,我答应你的,便一定会做到。”说着,他又静静的补充道:“只除了洞房那一次。”那次,他答应要将她送走。
  
  她心中一动,反握住他的手,目光静静的划过纷扬的雪花。
  
  他们成亲已差不多五个月,最初的热情已不再,只有淡淡的温馨如酒,越酿越醇醉,越芬香。
  
  心有灵犀,彼此眼神交错,脉脉温情萦绕,风雪不侵。
  
  雪花落在晶莹的梅花花瓣上,一树娇红便换了新妆,在风中舞动生姿。秦霜白忽然说:“对了,你可知,今天除了是皇帝的寿辰,也是梅妃的忌日,梅妃就是在这个日子策反的。”
  
  “忌日……”迷茫的盯着那随风摇颤的梅花,云晚的心中沙沙沙的响起来。记得每年关楚墨在梅花盛开的时候,便会向父亲告几天假去拜祭亲人,具体他的亲人是哪一天去世的他没说过,但去的是渝城。
  
  她突地想起那天他在梅妃的寝宫哭泣,现在想来像极了一个重归故里之人,触景伤怀的模样,而且他对那里很熟悉,他还说过“晚儿,你放心,再过些日子,就没人再伤害你了。”
  
  种种,她的心思有些乱。
  
  “霜白,上次,你说梅妃的孩子怎么样了?”
  
  “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秦霜白不清楚她怎么会问起这个,却见她的眼睛在一点点发亮,“那你说关楚墨他有没有可能是?”
  
  秦霜白怔住,神情如罩寒霜,突然开口道:“不好。”急匆匆拉着云晚的手往回走,取出笔来欲要写信。
  
  “这样恐怕来不及,还是你去吧。”云晚一把夺过他的笔,秦霜白满脸诧异,“可是你……”
  
  “我没什么。”云晚用手扫落他肩头的碎雪,以平和的口吻道:“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该干什么,便去干什么,我会等你回来接我。”
  
  秦霜白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伸臂将她揽在怀里,微凉的唇在她额头轻柔的印下,低低说道:“好,为夫答应你,会回来接你。”
  
  云晚将身上的披风给他披上,看他英姿飒爽的模样,深深一笑,他又用力抱了她一下,大步出了屋。她跟上两步,遥见被积雪覆盖的道路上,有一串脚印,踏碎积雪,延伸向前,她的心也跟着走远了。
  
  这时却听屋外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尽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算是亏到家了。”紫衣身影在门口顿住,朝着云晚挑眉一笑:“秦夫人,你尽管好生休养,缺什么便说,反正我现在干的都是赔钱的买卖。”说完,身影一晃,消失在漫天飞雪中。
  
  云晚往火盆中添了一些炭,闲来无事,便找了块布料,学着给小孩儿做衣服。针线在手指尖穿梭,她脸上漾着淡淡的笑容,那声音还在心头缠绕着——
  
  “我会回来接你。”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总是陪着妻儿,危险也罢,那是他们自己要窗的路,而作为妻子,她只需用心守着他就行了。
  
  若关楚墨真是皇帝的儿子,那么这些年来他隐姓埋名,投奔晋王,就不只是为了一官半职,而是为了皇位。
  
  那么这场寿宴所代表的就不仅仅是争权,而是杀戮,尽管现在只是怀疑,但对于关楚墨,不能有一丝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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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内张灯结彩,鼓乐悠扬,风雪飘摇丝毫不能侵染这里喜庆的气氛。关楚墨抬头望着这纷扬而下的飞雪,脸上浮现出一丝怅然,继而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慢慢走进大殿,又很快恢复湛然神色。
  
  金銮殿内,皇帝正襟危坐,苍老的脸上在这一刻绽放出被雨水洗涤过的明净笑容,众臣一一落座,丝竹悦耳,欢庆声连成一片。
  
  忽的,众皆鸦雀无声,只因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陆老王爷一身戎装,眉宇间透出非凡的气概,昂首阔步走进来,他身侧,一边是锦宁郡主,一边是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
  
  “微臣拜见陛下。”陆老王爷声音洪亮如钟,在场所有的人都被震慑到了,晋王的脸色沉沉如外面晦暗的天空,目中闪过一丝错愕,与关楚墨默契的对视一眼。
  
  关楚墨神色平静,根本没理睬晋王,越过他看向陆穆高大的身姿。
  
  “陆爱卿请起。”皇帝喜笑颜开,与陆穆寒暄了几句,太监宣布寿宴开始。
  
  乐曲盈耳,佳肴美酒,那欢腾的气氛却如潮水般退去了,晋王与楚王虽不和,但在皇帝面前,两边也要摆出一副觥筹交错,其乐融融的样子。
  
  席间,太监宣召立楚王为太子,楚王神采奕奕的叩拜。陆老将军坐镇,晋王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说,晋王一党面面相觑,俨然如热锅上的蚂蚁。
  
  之后,皇帝轻叹了口气,摆摆手,太监宣读第二道圣旨——
  “晋王结党营私,舞弊弄权,毒害锦宁郡主……”
  
  “证据呢?”晋王打断太监的话,在殿上嘶吼。
  
  “我不就是证据么。”锦宁郡主站出来揭开面纱,那见过云晚的嫔妃、太监无不瞠目结舌,她见晋王死不认账的冷冷发笑,耸了耸鼻子道:“你以为你找来江湖人干这些勾当,又将他们灭口,我就找不到证据了么。看看这是什么?”狡黠的笑着,摇摇手中的一封信札。
  
  “那是什么?”晋王不以为意。
  
  锦宁慢悠悠念了出来,“我帮晋王理事,现在锦宁郡主已中毒,不出数日,晋王登基,我便可以重见天日,借其势力掌管应天门。”
  
  晋王的脸一寸寸惨白,锦宁摇着信札笑道:“这可是你那管家写的信,只不过他太操之过急,这信正好被我一个朋友劫了下来。晋王爷要不要自己看看啊。”
  
  晋王脸色大变,仓皇奔到关楚墨身边,刚要开口,腰间穴道却被扣住,他惊愕的看着一脸坦然的关楚墨。
  
  “陛下,我这也有一件证据,请陛下过目。”
  
  太监接过,呈上,正是在那田口镇客栈中,关楚墨作势已烧毁的信。
  
  




回来讨债

  惊云突变,人心惶惶,如一锅煮沸的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关楚墨一人身上,诧异,迷惑,震惊,他这唱的是哪一出,有谁不知道他与晋王乃是狼狈为奸?
  
  关楚墨只是抿唇而笑,不动声色的看着皇帝,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朗声道:“陛下,想必信中已写得很清楚,晋王爷为夺皇位,勾结西城知府欲杀死燕邱云知府一家,密谋造反,而微臣乃是云家的女婿……”
  
  说到这里,他就不说了,声音已微微变调,而大家都已明白过来,这将近半年的时间,他竟是忍辱负重,伺机扳倒晋王。知道内情的楚王等人却是睚眦欲裂,原来他早就心机,当时烧毁了一封假信,用真的来作为自己的护身符,真是乾坤颠倒,黑白异位,但无凭无据,他们只能干巴巴看着这出“反间计”。
  
  “关楚墨……”晋王想要说什么,腰间一麻,痛得说不出话来,关楚墨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是,我从来就没有真心归顺过你,虽然也帮你干过一些勾当,但都是逼不得已。”转头朝皇帝道:“还请陛下明察。”
  
  金銮殿上死寂一片,只听皇帝咳嗽一声,沉重的挥挥手道:“都拉下去,交由刑部。”
  
  “慢着。”皇后缓缓起身,莲步轻移,目光阴骘的从关楚墨身上扫过,走到大殿中心,“陛下,臣妾有话要说,晋儿他肯定是受了别人的挑拨,一时糊涂,才会干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这个女人倒是冷静沉着的很,一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模样。
  
  不等皇帝回答,关楚墨冷冷一笑,炯亮的目光宛若针芒,“娘娘,今年的梅花可是开得正好呢,你不剪下来两枝插在青玉花瓶里么?”他上前一步,嘲讽的盯着皇后骤变的脸道:“还是梅妃送的那青玉花瓶已碎了,其他的花瓶不合娘娘的心意,需得到那渝城的瓷器坊买一个才行啊。”
  
  说着,哈哈一笑,眼神转为凌厉,声音是带着几分伤痛的艰涩,“可是瓷器坊他卖瓷器也就罢了,偏偏里面放了东西,放什么不好呢,偏偏是能害人的毒药。于是那买主可就惨了,还来不及扔掉,就被捉了个正着。这种荒诞的事,本就没人相信,却还有一个婢女出来指证,说她要谋害夫君,这下,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大殿内死气沉沉,只有关楚墨的声音悲戚而响亮,“于是人亡家散,兔死狐悲,皇后娘娘你说她死了,她那孩子该怎么办呢,反正留下就是一个祸害,倒不如杀了干脆利落,是么?”
  
  他这番话说出来,在座无不屏息,皇后的身子在瑟瑟颤抖,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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