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 作者:宁檬(晋江vip2012-06-2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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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 作者:宁檬(晋江vip2012-06-23完结)-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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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告诉我你在减肥,皇帝不急你这个太监急个P啊!”
  钟琴抬手摸了摸滚圆的小腹,钟意都减肥了,她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
  呜呜呜。
  钟意闻言愣了一下,接着摇头:“我才懒得像某些人,一年能成功减肥几百次,啧啧,几百次啊。”
  钟琴被戳到痛处,瞬间出气多进气少:“你、你、你……想当年姐也有骨瘦如柴,不盈一握的时候!”
  钟意兴趣缺缺的敷衍道:“请问您最轻多少磅?”
  钟琴闻言那个得瑟啊,眉飞色舞的伸出两个手指头微微一晃:“六斤四两!”
  钟意好不容易才忍住一口酸辣汁喷到钟琴脸上的冲动,连出生时候的体重都好意思来显摆,这人脸皮厚得都能媲美江大boss了。
  一想到江哲麟那张脸,钟意的太阳穴又突突的跳了起来,她放下金光闪闪的勺子搁在一边,支着下巴歪头看着钟琴:“姐,你觉得我美么?”
  钟琴狠狠的倒抽一口冷气,划手为剑一刀劈在钟意的眉心:“食物中毒了吧你,凤姐俯身了吧你,急急如律令,撤!”
  钟意不为所动的继续追问:“那我有啥惊世骇俗的天赋没?比方说出口成章,七步成诗那种?”
  钟琴捏着下巴,忽然在手心重重一敲:“有了!如果喜欢给人当老妈子也算天赋的话,地球上的确不盛产你这种变态。”
  钟意默:“喂……我说正经的。”接着又垂死挣扎的看着钟琴:“照你这么说,我脾气一定很好咯?”
  “啊呸。”钟琴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一根兰花指差点戳到钟意的脸上,“脾气倔,一根筋,爱钻牛角尖——你这叫脾气好?”
  想想也是。钟意抱着头万分苦恼:“那江哲麟到底看上我什么?”
  钟琴这辈子最大的苦楚就是活了二十几年,居然还没有终结初恋,见自己的妹妹用这种明媚忧伤的口气感叹自己的狗屎运,气不打哪处来,恶狠狠的说:“因为他够瞎——我不管我不管,钟意你把我的玻璃心戳错了,今天休想我付一个子儿!”
  “你本来就没想付好吧?”
  “钟、意!”
  跟钟琴插科打诨了一阵,胸口的憋闷感却丝毫没有减轻,颇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两个人携手在江滨大道上晃着。正巧路过一家鞋店,晶莹的玻璃后摆着琳琅满目的夏季新款,顶上缀着剔透闪亮的水晶灯,清雅的光芒洒下来,把整个橱窗都照得如同梦境一般。
  钟意正有满腔的烦闷无处发泄,血拼欲望呈指数级增长,此刻直接决堤,二话不说便拖着钟琴往店里走。
  钟意试了一双浅嘴鱼口鞋,又挑了双运动款的单鞋,眼睛在两双鞋上瞟来瞟去,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钟琴一向对她的品位意见很大,这次也不例外,钟琴掐着下巴一脸不赞同:“那双鱼口的多好啊,要款式有款式,要气质有气质,这颜色这剪裁还特别显脚小,穿出去绝对大杀四方。”
  钟意弯腰褪下鞋子:“这双鞋不合脚。后跟又太高,我们报社的那群男人身高已经够悲催了,我穿上这鞋都快一米八了,他们还活不活?”
  钟琴不以为然:“好看就行了呗,你管那么多?”
  钟意叹了口气,指尖在鞋面泪珠般晶莹的碎钻上轻轻滑过,盈盈的水光在她眼底一闪而过:“钟琴,其实这男人吧,分两种。有种男人,就像这双高跟鞋,看起来很美,工艺复杂,价格昂贵。咱们要是觉得不合脚想把他踹了,就成了别人眼里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混球。可惜,就算对方是水晶鞋,咱们要不是灰姑娘,就算削断脚跟鲜血淋漓,一切都是白搭。另一种男人,跟这双单鞋似的,外观保险,内在温暖,不用担心会磕掉这颗钻石那颗玛瑙,也不用时不时的送回店里保养,下雨天能穿,爬山也能穿,绝对物超所值。”
  钟琴看怪物似的打量着钟意:“发烧了吧你。就买双鞋的事儿,你居然给我上起来政治课,欺负姐没男人是吧?你也别水晶鞋运动鞋的跟我绕。我跟你说,小江不是你所说的水晶鞋,谢天更不可能是那双运动鞋。妹妹啊,你和小江结婚都两年了,脑子怎么就拐不过弯儿来呢?你那牛脾气我还不知道,当初你要是一点儿都不喜欢小江,又怎么可能嫁给他?怪不得一个个都说,女人最念念不忘的是伤她最深的男人,快别犯*贱了,看得我眼睛疼。”
  可是,当初,想当初,她是不愿意的。
  面对完全会错意的钟琴,钟意只觉得如梗在喉,一个字都吐不出,手指在柔软的小牛皮上掐出了细碎的花纹,她抬起手把两双鞋递给店员,声音嗡嗡的响:“对不起,这两双鞋我都不太满意,真是麻烦您了。”
  和钟琴告别之后时辰尚早,那个所谓的“家”,钟意是不想回了,漫无目的在附近转着圈,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与B大一街之隔的T大,她的母校。
  学校变化并不大,梧桐枝疏朗,绿叶茂盛,两树之间拉着一条横幅,上面漆着一行大字“到西藏区,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横幅下是莘莘学子青春洋溢的脸庞,相映成辉的画面,像把尖锐的锥子,直直刺进钟意的心脏。
  她仰着头,盯着那条横幅看了许久,想当年,她曾经信誓旦旦的要做战地记者,甚至很认真的和谢天讨论过这个问题。谢天表现得颇为宽容大度,态度比钟父还要开明。钟意至今记得谢天温润的声音,他伸手捏捏她的脸,微笑:“有什么办法,那是你的事业。”
  而江哲麟,却总把她的工作当成儿戏。开水间的对话再次出现在脑海里,钟意觉得像是有把锯条在脑仁里来来回回,钝钝的发疼。
  再往里走,钟意看见中心广场上搭了个简易舞台,有学生正在上面表演,歌声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还卖力的舞动着——原来是歌手大赛的海选。
  记忆翻涌上来,谢天沉静的歌声,隔着雨水清淡的吻,无数手机屏汇成的光海,现在想起来,都是那么久、那么久之前的事了。
  钟意踮起脚,眯着眼睛看着树缝里漏下的辰光,忽然有些感慨。或许她对谢天的爱意早就被两年的光阴冲刷殆尽,她所怀念的,不过是那段肆无忌惮的青春罢了。
  钟意跟着节奏强劲的音乐摇摆起来,恍惚间听到有人叫她,扭头一看,那个人居然是谢天?!
  钟意有些难以置信,又非常懊恼出门的时候怎么不翻黄历,连逛个街都能别谢天抓包,现在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钟意捏着机车包冰凉的扣子,只觉得凉气如蛇,一丝丝的舔着埋在手背下青色的经脉。
  谢天穿着一件滑稽的文化衫,上面印着歌手大赛四个大字,他指着一群偷笑的学生尴尬的牵了牵唇角:“这群小兔崽子让我赞助他们来着。”
  钟意僵硬的“哦”了一声,抬腿想走,却被谢天拦住,他高大的身影逆着光,把她整个的笼罩在里面,逼得钟意不着痕迹的退了两步。
  谢天的表情有些受伤,依样画葫芦的和钟意拉开距离,笑容微涩:“你为什么会来?我还有机会是么?”
  换做过去,只要谢天用这种口吻求她,钟意一定会立刻丢盔弃甲,缴械投降。可是过去的终究过去了。钟意垂下头,避开谢天灼热的视线,专心致志的研究着脚尖:“谢天,你还不懂么?你已经和思妍在一块儿了,我和江哲麟结婚也两年多了,他……对我很好。”
  “对你很好?”谢天嘲讽一笑,“他对你就是这样的好法?”
  谢天忍不住笑起来,像是听了个极滑稽的笑话:“时不时拉着你和我们见面?钟意,我不是不想忘记你,你认为现在这样,可能么?”
  谢天把手□兜里,对着虚空幽幽的叹了口气:“他明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他明知道。”
  “他……知道?”钟意的脸色不由的白了白。谢天的话把她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踩灭,灰白的烟雾一舔,心底满满的都是灰烬。
  谢天眯了眯眼睛,眸色骤深:“你觉得呢?”
  谢天伸手拨了拨钟意不小心含在嘴里的发丝,钟意避不过,只能僵着身子任由谢天摆布。
  谢天垂下眼帘笑了笑,嘴唇贴在钟意耳边一寸的距离,热气如同伸开爪子的小蟹,轻轻挠着她的耳廓:“友情提示——思妍从两年前开始追我。而那时候,你们恰好结婚。”
  谢天慢慢松开钟意,湛然深秀的眼睛里蓄着一点宠溺:“小乙,如果是我,我不会让你受哪怕一点点委屈。
  “欢迎你随时回到我的怀抱里来。”

  第 19 章

  谢天的话如同魔咒般盘亘在钟意脑海里,舞台的灯光与炫目的阳光交织在一起,钟意只觉得如坠冰窟,整个人都好像坠入了时间的黑洞,听不见一丝一毫鲜亮的声音。
  钟意忘记自己是怎么跟谢天告别的,也不知道自己怎样行尸走肉般的回到公寓。她只记得自己魔障般的走到水族箱前,荧光穿过水体一片幽蓝,映在她脸上,如同狰狞的泪,静静的淌了一脸。
  两条亲吻鱼绕着水草追逐嬉戏,摇头摆尾的动作显得格外亲密。
  这两条鱼是江哲麟某位小侄女送的。小女孩儿年纪不大,却特别懂得讨人欢心,非得把两条鱼取名叫小江江和小钟钟,江哲麟把小姑娘顶在肩膀上,拉开对方藕节似的小嫩手,叔侄俩一挤眼,笑得尤其肉麻。
  钟意被两人笑出一声鸡皮疙瘩,拼命的挤兑他们:“你看你看,小江江这嘴巴吸的,跟抽马桶的皮搋子有的一拼。”
  小姑娘摸摸自己油光水量的麻花辫,把眼睛那么一眨巴:“啊……那小钟钟就是马桶咯?”
  在江哲麟愉悦的笑声中,钟意被打击得身心俱裂,倒地不起。
  钟意笑了笑,在两条鱼即将接吻的时候,抵住冰冷的玻璃板轻轻一叩,两尾鱼立刻惊惶失措的分开,只一下就消失在五颜六色的水草里。
  心里居然浮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快意。
  江思妍追求谢天,而谢天对自己余情未了,江哲麟娶自己是为了成全自家妹妹么?那他的牺牲未免太大了一些,也未免太高估自己的作用。真正的拦路虎是……郑思然吧?
  只是,江家俩兄妹的感情真好到了这种地步?毕竟,江思妍的母亲沈青曾经逼得少年的江哲麟不得不流落异乡,辗转去了美国。
  难道,江哲麟是利用她打击江思妍?明知道江思妍苦恋谢天,却时不时带着谢天的旧情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让谢天在新欢旧爱之间摇摆不定?
  两种想法在钟意脑海里胶着着上升、交锋,其惨烈程度堪比世家大战。落地钟在黑暗里发出悠长凄厉的鸣叫声,铛,铛,铛,一声叠着一声像是砸在心上,浑浊的声音震得钟意头晕目眩。
  她浑身无力的斜靠在冰凉的玻璃上,呆呆的不知站了多久,
  身后响起轻微的开关声音,满室光华倏然而至,刺目的灯光让钟意不由自主的挡了挡眼睛。
  江哲麟讶异的挑挑眉:“你在?怎么不开灯?”
  钟意慌忙把目光转向水族箱,固执的不肯回头:“不想开。”
  江哲麟被她气笑了,换了拖鞋走过来,发出踢踏踢踏的声响,在钟意心里揉捏出一种酸软的情绪。江哲麟从背后圈住钟意,钟意挣了挣,江哲麟便愈加收紧怀抱,大概是刚应酬完,江哲麟身上交织着淡淡的烟酒气味,好在他的声线还算清醒:“又在赌气?”视线下移,落在钟意□的双足上,江哲麟忍不住轻斥:“还嫌苦头吃得不够多?”
  说完江哲麟便折回去拎了拖鞋过来,很自然的半跪在地上握住钟意的脚想要套进去。
  钟意被江哲麟突如其来的动作窘了个大红脸,温腻柔软的脚底是江哲麟干燥宽大的掌心,心里忽然蹿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心酸夹杂着甜蜜交织成一种尖锐的苦涩,钟意连忙抱着腿往边上跳了两步,一脸戒备的看着江哲麟:“干什么呢你!”
  江哲麟把鞋放在一边,两只手搭在膝盖上,笑得很无奈:“还知道脸红,下次还敢么?”
  钟意语塞,埋头抢过拖鞋慌忙穿上。
  江哲麟只当她是害羞,在钟意头顶微微笑着,声音动听极了,也刺耳极了。
  在江哲麟眼里,钟意是不是笑料的代名词?
  居然痴心妄想,江哲麟会爱上她?
  她到底有多蠢。
  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江哲麟这样实在让钟意挑不出错来,但要坦然面对江哲麟温柔似水的目光对她来说也是不可能的任务。
  钟意干脆把那本肇事的般若密多经放在膝盖上,一页页胡乱翻着,厚实的纸张捏在手指间有种安定人心的作用,没翻几下,钟意就觉得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像个心不在焉的小尼姑。
  江哲麟正在看财经新闻,余光瞟到钟意那副困倦的模样,不着痕迹的靠过来一些,把那颗乱动的脑袋固定在自己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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