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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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寺在哪里-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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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全部敲裂才离开。 
过了两周,又来了一个男的疯子,用扁担狂敲石碑,当时没有敲烂完,再过几天,他又来了,先用扁担敲,后来运气把裂开的石碑全部震到地上。” 
潘天棒说:“我怀疑那两个人不是疯子,可能是印制十一厂的员工,对搬迁不满吧?” 
老曾说:“有这个可能性的。” 
我深思起来,在我心里,并不相信是疯子,更不相信是厂的员工,我怀疑这事与我们进行的探宝有联系。莫名其妙奔着石碑去的二个人,三次破坏石碑,更可能是在寻找东西,而且后者能把几百斤的石头震开,一个疯子或者一个普通的工人,怎么能做到呢? 
虽然这两个人出现在两年前,会不会也是得知线索来寻找碑下宝藏的?想起这两天在身后有人的感觉,我浑身一阵发凉。 

小敏问道:“难道没有人阻止他们?”  
“有啊,最后一次砸碑的时候,住在里面的老头出来问他做啥子,他说在练功,然后突然就跑了。这事情还上了新闻的,估计网上都查得到。” 
老曾转头对潘天棒说,“所以啊,那里住得有人,太晚了去不合适的。” 
“什么时间去合适?”小敏急切地问。 
“现在已经11点过了,小罗和天棒他们两个明天应该要上班,明天我们两个先去看看吧。” 

失踪的上清寺(三十一)

恋恋不舍的潘天棒和我一起下楼来,开车送我回沙坪坝。 
一路上,潘天棒都缠着我问小敏,我忍不住逗他:“我觉得你们并不合适,趁倒感情才开始,早点分了吧。” 
天棒奇怪了:“凭啥子说我们不合适?你肯定是嫉妒我。” 
我说:“理由有两条,第一条是长像:别个小敏弄个苗条,你一身肥肉,肚子大得象孕妇,啷个配得上嘛。” 
“嘞个你放心哈,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男人又不是靠肚子出来混的。别个小敏逗是喜欢我胖得可爱,不象你瘦得弄个枯燥。”天棒嘿嘿一笑:“第二条理由是啥子?” 
“第二条是经济地位差距悬殊:你是一个打工仔,别个是一个小富婆。”我存心夸张一下。 
“也,她啷个变成富婆老嘛,前几个月还在上海打工。” 
“你动动脑筋想想看,小敏手中的藏宝图指示的是啥子?是当年孔二小姐委托徐中齐寻找的一批藏宝。孔二小姐看得起的东西,怕不是只值几百万。现在藏宝图有十二张,只要有一张找到宝物,小敏就会有过百万上千万的财产了,难道不是富婆一个?” 
天棒扶着方向盘,突然楞了。看来他真的担心起来。 
我继续逗他:“那你是希望小敏找到这些宝藏呢,还是每张图纸都找不到?” 
“嘿嘿,感觉还是找不到好些哈。”天棒好象在我和商量。 
“找不到宝藏,也有差距嘛,你可能还不晓得哈,小敏手上有一只打火机,非常可能就是星星咖啡馆那个评书提到的那一只!想想看,孔二小姐在国外订做的,上面还刻有她的名字,当年值多少?加上那个评书一讲,又过了70多年,告诉你,就这一只打火机,价值就至少上百万!” 
潘天棒回过神来说:“我才不怕呢,小敏不是有钱就不认感情的人。” 
说到这里,潘天棒突然对自己有信心起来:“而且,我认为吃软饭嘛,有条件要吃,没有软饭创造软饭也要吃!我肯定会帮她想办法找到宝藏的。” 
这时,车子正好经过嘉华大桥工地,工地灯火通明一遍繁忙,过些天,嘉华大桥就要通车了,以前的住民再回来,肯定已经看不到过去的痕迹。 
一路从李子坝到红岩村沿线过来,旧房正在一幢幢消失。前些时间听说红岩村以前搞撤迁,挖到一个古墓,东西被工地上的人一抢而空,派出所去追回了一部分。 
诺大一个重庆城,有多少宝藏还在地下沉睡呢? 
车到沙滨路,潘天棒又开始瞎担心起来:“老罗,小敏住在老曾家里好不好哟?” 
我笑起来:“难道人家住你家里就好啊?才拉了手,你就想东想西的。” 
潘天棒摸摸头,笑了。我心里却突然开始打鼓:小敏在老曾家白吃白住,一次次没有找到宝藏,老曾也没有半句怨言,他真的仅仅是为了兴趣? 
回家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一上班,成堆的事情扑面而来,忙得我不可开交,几乎忘记了寻宝的事情。直到中午,潘天棒打来了电话。 
“老罗,我从十点就给老曾和小敏打电话,都是关机,不晓得啷个回事!”潘天棒在电话那端很着急。 
我也担心起来,他们会不会找到了藏宝地点,遇到了什么危险? 
“你给老曾家里打过电话没有?”我问。 
“没有人接。” 
“你去老曾家里看看,我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一下,如果有啥子事情,我马上就出来。” 
说完,我就开始料理手中的工作,一会潘天棒电话又来了:“家里没有人,啷个办?” 
“你马上开车来接我,我们一起去藏经楼看看。”我把工作交待给同事,顺手抓起老庞的手电筒,就去等电梯了。 
鑫隆达大厦最大的缺点就是电梯少,28层楼高的楼,才二部电梯。下午下班高峰时,经常满载,等得许多人只好步行下楼。 
果然,我在电梯口心急火燎地等了十多分钟才下到底,潘天棒的车已经到了街边,来不及还老庞的电筒,我们向凯旋门驶去。 
               
找到东华观藏经楼的时候,我吃了一惊,重庆历史上规模最大的道观,居然破败成那个样子! 
孤零零的一座古楼,隐在树叶和杂草之中,房顶的杂草高的已经超过一米,一丛丛紫罗兰从地上长到了一楼顶上的房瓦,二楼的窗破败不堪。向江边的房檐被印制十一厂的楼房抵断,向上面街边的房檐则被人工锯断。 
靠凯旋路上面,有一个围墙挡住了道观,墙外有一块石碑,刻的是“重庆市级文物保护单位”,但上面所有的字都被水泥涂抹了! 
古楼侧面是一个连接上下凯旋路的捷径,这一面,楼墙、街边石坎和印制十一厂四边围起来,形成了一个肮脏的垃圾坑!腐败的垃圾堆积如山,从一楼一直铺到二楼上面,臭气熏人。 
潘天棒把车停在印制十一厂库房门口,和我一起围着藏经楼转,寻找入口。印制十一厂那幢楼,堵着了藏经楼的前门,正门处是一家火锅店,在靠街边的一侧,我们发现一个很窄的黄色小门直通藏经楼。 
刚到入口,一只黄猫从边上闪过,吓了我们一跳。 
入口处的黄桷树上,挂着衣裤,门口放着个兰色塑料垃圾桶,一把扫帚倒在地上,小门闭着,没有上锁。 
我上前敲门:“请问有人没有?” 
潘天棒则在背后喊:“小敏,小敏!” 
屋里没有人回答,贴着门上,听到里面有响动,里面不断传来“咿咿呜呜”的声音。 
“情况不对!”我一边回头对潘天棒说,一边用力拍打房门,房门居然开了! 
原来这是一扇老式木门,并没有关上,一用力拍打,门开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我一边推开门,一边问:“有人吗?” 
门刚一打开,屋内似乎有一堆东西倒在地下,仔细一看,居然是手足被绑住的老曾,而且被一团烂布塞住了嘴! 
我上前抽出老曾嘴里的布,发现旁边还躺着小敏和另一个30多的女人,和老曾一样地被捆着。 
这时潘天棒也进来了,见小敏倒地,大惊失色,赶快七手八脚地解开了小敏和那个女人的捆绑。 
扶老曾坐起来,我才开始打量这间屋。 
整个房间堆满了杂物,靠墙边有一个杂乱的双人床,房内没有神像,完全已经看不出是一个道观的殿堂。 
地面依稀可以看出来是青石的,一个柜子倒在地下,柜子边上有一把铁撬,一块撬起来的厚重青石板,就在青石板的旁边,赫然有一个地洞! 

失踪的上清寺(三十二) 

“今天有点霉哟!”老曾喘了一口气,说:“还好你们来得快,不然我骨头都要散架老。” 

小敏看见我们,就一下哭起来了:“天棒哥哥,我的手好疼,吓死我了。” 

天棒扶小敏坐到床上,心疼地帮小敏揉手:“哪个干的,老子打死他个狗日的!” 

地上那个女人松绑后并没有醒来,我上前查看,发现她呼吸正常,应该是昏迷了,于是叫上潘天棒扶她到床上躺下。 


都安顿好了,我上前查看那个地下的洞口,一边问情况。老曾和小敏你一言我一语,潘天棒又不停地表达愤怒,花了好半天,我才弄清楚情况。 

原来今天上午老曾带着小敏准备来这里打听情况,小敏还带上了那张地图。敲开门后,就有一个女人开了一条门缝问来意。老曾出示了他过去的记者证,说是想看看这个庙子内部,采访一下,女人就爽快地让他们进去。 


屋里光线暗,老曾他们刚进门时看不清情况,结果里面好多人。那女人突然一把关上门,前面上来两个男人一下用亮晃晃的尖刀对着老曾和小敏,说:“不准叫!” 

小敏发现,其中一个就是昨天在皇冠扶梯抢她包的人!

那个女人在背后阴阴地笑道:“我就猜到他们今天要来。” 

两个男人嘿嘿地笑起来,老曾和小敏才注意到地上还躺着一个女人,人事不省,地上还撬开了一个漆黑的洞口。 

那个昨天抢包的男人伸手扯过小敏的包,开始乱翻,东西丢了一地。最后找到了小敏带上的那张地图,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背后那个女人还补充道:“搜搜那只打火机。” 

结果那支刻着“令俊”的打火机被搜了出来。这伙歹徒很兴奋,继续逼问小敏,地图上为什么没有字。老曾怕小敏吃亏,只好给他们讲了地图需要荧光才显影,指的就是这里的洞。 

歹徒们问清楚后,就把老曾和小敏捆了起来,还找了些臭哄哄的破布,把他们塞上嘴。那几个家伙开始研究那张图,商量下去怎么走。 

通过一些零星对话,老曾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伙人昨天晚上就来了,地上躺着的是住在这里的女主人,是被他们用麻药麻翻了的。估计是麻药已经用完,才没有给老曾和小敏用。 

这伙人原来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位置,撬开青石,下到洞里后,又发现下面空气极差,而且很多支洞,只好退上来商量。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人完全清楚我们的行踪,猜到今天我们会来。他们早上去储奇门的桐君阁药材超市买了便携的氧气瓶,就在这里死等老曾和小敏。 


果然,等到老曾他们,抢到了图纸。一个男人守着,一男一女下去寻宝。过了很久,地洞里一个男人在闷声吼:“找到一个箱子,搞着老!快点下来,下面可以出去!” 

上面守他们的家伙举着刀,在老曾和小敏面前晃了晃,恶狠狠地说:“不准报警!不准说出去!要不然捅得你们浑身都是洞洞!你们一举一动我们都晓得。”然后戴上氧气面罩,翻身下了洞。 

歹徒走后,老曾和小敏想尽办法也没有打开绳索,直到听到我们在门外叫喊。为了提醒我们里面有情况,老曾聪明地故意倒下,由于用力过猛,还把头上撞出个包来,却发现我们已经进了门。 

“你老人家性子就是急。”听到这里我笑了。 

“早知道你们动作弄个快,我就没有必要去撞个包老!”老曾在吃后悔药。 

“这伙子倒底是啥子人,啷个对我们的情况弄个清楚?”潘天棒在问。 

我和老曾都很疑惑地摇头。想到前几天背后如影随行的感觉,我已经感到这次探宝越来越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 

我趴在洞口往下听,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洞里发出一股子霉臭的气息,非常闷人。洞口呈长方形,大约刚好容得一个人下去,潘天棒怒气冲冲地想回车上取来电筒下去追人,但被老曾阻止了。 

“追不得!如果他们还在下面,人家在暗处,我们会吃亏。即使他们不在了,我们没有图纸找不到路,另外下面闷人,没有氧气也危险。” 

老曾说得很有道理,而且这伙人已经取到了藏宝,还找到了另外的出口,追下去只能看看以前藏宝的位置,意义不大了。 

小敏已经缓过劲来,也对潘天棒说:“天棒哥哥,不要追了,我的手被捆破皮了;在出血。”潘天棒吓得马上仔细察看,还好伤不重,就马上出门去车上取医药箱。 

房里居然有简易的厨房,我找到条干净毛巾,用自来水打湿后,给那个女人敷脸,小敏也来帮忙。 

一会儿,那个女人清醒过来了,惊恐地看着我们:“你们是啥子人,要干啥子!” 

老曾好不容易才向那个女人解释清楚,他是来了解文物的记者,不是我们迷晕了她,而且自己的小敏也是受害者,还给她看了记者证。 

清醒过来后,那个女人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我们讲了经过: 

昨天晚上,她一个人在家,半夜有人敲门,说是来房管局来收房租的。她家在这里住了三代人,几十年从来没有交过什么房租,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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