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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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心王爷-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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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怀疑她到底懂不懂何谓“吃掉”的意思?

    “我们—块到外头的亭子里用膳好吗?”

    再不离开这里,徒单武辕真怕他会打破自己向来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当场就将柔弱的她强压在床上,和她再赴云雨之峰。

    “你保证不会吃掉我?”

    “我以我徒单一族的名誉保证!”

    虽然,徒单武辕极想拿她来当早点。

    尽责的吉儿已在“落华亭”中备妥一席早膳。

    与徒单月儿——道入座,他几乎是马上开口说:“这里用不着你伺候了。”徒单武辕不想他和徒单月儿独处之时,旁边还杵个不识相的超级大电灯泡在干扰他们。“下去吧!”

    “是!”吉儿依声退下,将亭外—翦初冬的美景留给了这对有情人。

    体贴地为她斟了杯温热爽口的菊花茶,徙单武辕笑问:“怎么了?为什么不动着?肚子不饿吗?还是东西不合胃口?”

    “我……”在他趣意盎然的凝视下,徒单月儿羞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连拿筷子的小手儿也微微发起抖来,“我吃。”

    徒单月儿夹了块蟹肉饺儿,细细的咬了一口。

    “味道如何?好吃吗?”他支着头,大胆欣赏起她红滟动人的美丽霞光。

    “嗯。”除了点头,脑袋正轰轰作响的她,早已经慌张得不能自己。

    轻啜了口芳香怡人的菊花茶,徒单月儿想藉此掩饰自己心中的一抹骚乱。

    经过昨夜之后,她变得无法正视他,就连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冷不防地,徒单武辕突然冒出了一句,“你还会觉得疼吗?”

    “噗!”她将未来得及咽下的菊花茶,全数喷撒在徒单武辕的一张俊脸上。

    “你……”他怎么可以不加修饰、脱口而出就是如此难以启口的私密问题?

    徒单武辕连脸都懒得抹,“这就是你的回答吗?”

    “啊!对不起,”徒单月儿忙不迭从怀中掏出手绢,细心地为他拭去厂沿着两颊缓缓而下的茶水,“我不是有意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拉下她忙碌不停的小手,徒单武辕执意想获得答案。

    —抹殷红自她的玉颈处冉冉升起,慢慢扩散至柔嫩的脸颊,彻底烧红了她的脸,徒单月儿嗫嚅地说:“我……我有—点……”她羞得连话都说不下去。

    徒单武辕故意逗她,“有—点什么呀?”

    “痛!”徒单月儿感觉她连脚趾头都红了。

    徒单武辕很满意她的反应。“下次就不会了。”

    “下……下次?”那么痛的行为还要再做吗?

    徒单月儿吓白了脸,她可不可以不要啊?

    “怎么?在尝过你的味道之后,你以为我还会想要别的女人吗?”徒单武辕可不这么认为,在彻底拥有她之后,他的心已经容不下任何人。

    “你……”若是没有一颗强而有力的心脏,徒单月儿恐怕早就被他这番口无遮拦的惊人之语给吓得停止了呼吸。

    “害羞了?”徒军武辕一脸揶揄,似乎以捉弄她为乐,

    “讨厌!”徒单月儿用力挣脱他的钳制,老羞成怒地说:“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爱欺负我?”

    徒单武辕陡然一震,收起子先前玩笑般的心态,正色地道:“我的小月芽儿,难道你还不懂我吗了”正因为喜欢,所以才会想要欺负她啊!这种事连个小鬼头都懂,为什么就只有她察觉不出他心中真正的心意呢?

    “我什么也不懂,”徒单月儿嘟嚷地说:“就只知道你最爱欺负我了。”

    徒单武辕重重的叹了口气,似乎是被她的迟钝与无知给打败了!这个小傻蛋!他没辙地说:“听好!我之所以会想欺负你,也是因为我喜欢你的缘故,你明白吗?我——喜——欢——你。”

    “嘎?你说什么?”

    徒单月儿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喜欢我?”

    “怎么?你还敢怀疑啊?”被他喜欢上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瞧她被吓成那副德行,徒单武辕没来由的觉得非常光火。

    “可……可是,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又要欺负我呢?”

    这点,是徒单月儿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可恶!”怒气冲冲地斜睨了她一眼,徒单武辕没好气地说:“难道你没听说过什么叫‘打是情、骂是爱’吗?”果真,随便——个小鬼都懂得比她还要多。

    徒单月儿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是没听过呀!”

    “你!”徒单武辕大手捉着她,凶恶地命令她:“说!你也喜欢我。”

    “我——”由于徒单武辕的恶意欺瞒,令徒单月儿很不谅解,难得让她占上风,她当然不放过机会,任忖地端起了架子,轻嗤说:“哼!我才不说哩!”

    “你在生气?”徒单武辕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怒火。“为什么?”徒单武辕很高兴她会有这种反应,他还以为徒单月儿是个只会逆来顺受的小可怜呢!原来,这小娃儿但是有脾气的,而且,脾气还不小喔!

    “因为你说谎骗我!”

    一想起自己被他骗得团团转,徒单月儿就火大得恨不得狠狠打他一顿。

    “我什么时候说谎骗你?啊!”徒单武辕想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说:“你是指我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分,而欺骗你说,我是王爷随身侍从的那回事吗?”

    “当然!你以为我还会上你几次当。”

    徒单月儿永远也不会忘了那一回的“耻辱”。

    “好!我明白了,我保醒不会再有下—次,如何?”

    这是徒单武辕最大的让步。

    除了当朝天子之外,身为显嵩王的他,还没有向人低头过,就只有她。

    徒单月儿考虑了好久,“最后一个问题!你拿白苹姐她们怎么样了?”

    自从她醒来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们,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徒单月儿担心极了。

    见她一脸藏不住的焦虑,徒单武辕更觉得她们该死!

    “我把她们全送出府子,她们爱上哪儿去都与我无关。”徒单武辕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无情告诉她,一来是怕徒单月儿会伤心,二来则是怕她会——恨他。

    “为什么?”

    因为,她们会霸住你!

    徒单武辕却没将心底的话说出口,只见他一脸别扭,违心地说:“因……因为我高兴!怎样?你有意见吗?”

    毫不知情的徒单月儿一脸兴奋难掩,如涌泉般绵绵不绝的浓郁喜悦取代了先前所有不悦的指挂,她忘情地投入他的怀抱,浅笑道:“不!谢谢你。谢谢你没有为难白萍姐她们;还有,我原谅你了。”如果他能一直这么细心体贴、不随便发火的话,也许有一天,她会向他说那两个字——爱他。

    轻咳—声,徒单武辕极不好意思地推开她,借着轻斥的举动,想挽回他已经濒临破灭的威严形象,“你……你真无礼!什么叫‘原凉我’了?应该是我…咦?”在她的层层水袖中,隐约似乎有抹金光倏然急闪射出,他猛然擒住她的手腕,翻起了她的粉色水袖,一只秀气瑰丽的黄金手镯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骤升而起的怒火须臾间迅速烧红了他的一双眼,宛若现场逮着了自己的妻子正与情夫偷情的画面,徒单武辕气得火冒三尺,愤然变色说:“这个东西是谁给你的?”

    竟敢打她的主意!他非宰了那个人不可。

    “我……”陡然被他的“变脸”吓到,徒单月儿惊魂未定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白苹姐说,它原本就系在我的手腕上,拜托你!放开我好吗?”徒单月儿拚命想扳开他的束缚,奈何自己的力气过于弱小,根本就未能影响他分毫;她实在不能明白,刚刚地还跟自己布说有笑的。怎么才一转眼工夫竟像换了个人似的,直教人感到害怕?

    如此一个易怒善变的男人,万一他真生起气来……徒单月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以他那么大的气力,他一定会把自己给捏成粉碎的;一想到这里,徒单月儿吓得小身子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盛怒中的徒单武辕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状,他将全副的注意力皆放在眼前这只极有可能是“奸夫”所赠送给她的黄金镯子上;它是一只由桔梗花极交错而制成的美丽金镯,徒单武辕注意到金镯内侧好像刻有个小字,凑近一瞧,那上头写着——给我的丑丫头小柔:

    生日快乐!

    今生最爱你的小穗于秋十六岁的生日

    徒单武辕不看还好,一看!哇!不得了,他更火了。

    紧紧扣着她的双臂,徒单武辕使劲摇晃她道:“快说!这个‘小穗’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去他的“今生最爱”!他觉得这几个字刺眼极了,一肚子妒火无处可发泄,徒单武辕恨不得能立刻丢了它消火。

    一抹模糊的影子俏悄窜入了脑海里,徒单月儿根本就无法辨识得出来。

    被他摇得七晕八素,无力挣脱他,徒单月儿难过得都快吐了: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不记得他了。”

    “不记得了是吗?哼!”徒单武辕冷嗤一声,极为霸道地说道:“那是最好也不过了!这辈子你只能记得我!我绝对、绝对不允许那名粗野汉子的污秽东西玷污了你,就连他送给你的手链也不准你戴着。拿来!”徒单武辕硬生生地将徒单月儿手腕上的金镯给扯了下来。

    “啊!”徒单月儿尖叫一声,他粗暴的动作不慎伤着了她,痛得她火速缩回了手。她看见自己柔滑雪白的手背上多了好几道细长的刮痕,滴滴显目的红珠正从丑陋不堪的伤处慢慢渗透而出,“好、好痛!”

    “月儿,我……对不起!”知道自己伤了她,徒单武辕深深为他的鲁莽轻率而感到懊悔不已,他朝她伸出了手,想察看她的伤势如何,却瞧见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瑟缩恐惧的表情,他心疼得人都抓紧起来,虽然明白伤害已经造成,纵使他再表现出多么愧疚也无济于事,但他就是想补偿她。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不好?”

    眼底流露出因他而起的浓浓惧意,紧紧的将受伤的手背护在怀中,徒单月儿害怕地直往后退,娇小的身躯止不住颤抖,她红着眼儿说:“我没事!求你……求怀不要过来,不要!”

    徒单武辕试探性地握住她,感觉到她鲜明的抗拒。“乖!月儿。”

    不容许徒单月儿对他怀有半丝的畏惧之心,徒单武辕轻轻漾出一朵要她放心的笑容,柔声安抚她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而已,别怕。”

    “我……我不要!”徒单月儿因为个性喜怒无常、时时反覆的徒单武辕而心存戒备,她冷不防的推开他,一脸惊惶失措的飞快跑出了“落华亭”。

    “月儿。回来!”用力把手中的桔梗金镯握得死紧,遥望着徒单月儿已远去的慌张背影,他感到悔不当初,唤来吉儿,徒单武辕痛心地说:“跟上去,吉儿,好好安抚她。然后再为她包扎好伤口。”

    “是!”带着一脸的责难,吉儿衔命而去。

    为什么。站在原地,悔恨不已的徒单武辕突地将大手一挥,一桌精致可口的佳肴顿时全被他扫落在地,他不断使劲地捶着石桌,就连捶破了手、渗出血渍来也浑然不知;为什么事情到最后竟会演变成这般?他只是想爱她啊!徒单武辕猛然一震,爱吗?他爱她吗?他迷惑了!那是——种十分陌生的情愫。

    身为显嵩王的顺位继承人,自幼就被人教养成面对事物要有泰山崩于前,亦面不改色的沉着态度。

    徒单武辕以为,他可以随意掌控自己的情绪波动,当然也包括了他的爱情,但他又该如何解释那种回旋在心弦间、微带点酸涩的滋味呢;因为徒单月儿手碗上一只来历不明的暖昧金镯,竟引发他一肚子的莫名怒火。如此诡谲难测的感觉,他能称之为嫉妒吗?能吗?

    没人回答他!

    有生以来第—次。徒单武辕感到迷惘无助……

 第八章

    徒单月儿拒绝了徒单武辕的邀约——和他在漫天雪花中品茗赏景,坐在小花厅上,她手捧着一杯温热的香茶,仍抵挡不住不时从窗外渗透进房的阵阵寒意,不停呵着气,她微发着抖问:“吉儿,天气还会一直这么冷吗?”

    一听见她喊冷,吉儿急忙又在火炉里添上了几根柴薪,说:“小姐,还需要吉儿再进房取件袍子来吗?”眼前活脱脱像颗肉包子的徒单月儿,滑稽可爱的模样令一旁的吉儿忍不住掩嘴轻笑着。

    “没用的!我看,我还是别住在这儿好了。”月华水榭是一栋筑建在湖面上的美丽亭阁,可它美是美矣,且在夏季还好,一到了寒冷冬季,湖水结成了冰,冷上加冷,她岂不被冻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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