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风月两生缘+番外 作者:羲玥公子(晋江vip2013-05-08完结,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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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风月两生缘+番外 作者:羲玥公子(晋江vip2013-05-08完结,腹黑)-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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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他的怀里靠了靠,“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有感而发罢了。”
  “太远以后的事还是莫要想太多了。”
  我低低应了一声,而后,我问:“墨晨,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对你的心意?”
  “怎么这么问?”
  我抿了抿唇,“前些日我还一直要找苍弦,现下却与你在一起,难道你就不怀疑我是因为被苍弦所伤,找你来做替补的?”
  “在找到苍弦之前,你与我不是一直在一起么?”
  “但是那时候我一心想着找苍弦,只把你当成了我的依靠。”
  “那你可想过对着我和对着苍弦有何不同?”
  “你是你,他是他,我分的清清楚楚。”
  “还有呢?”
  “不知道,很多的不一样,但是说不上来。”我搂紧了墨晨,脸贴在他的胸膛,“我怕到时候发觉我只当你是替补的,伤了你。”
  “就算是,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墨晨,在别处你都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千军万马前你尚可镇定自若。唯独情爱一事,你还是太过傻。
  但是,小仓说傻的那个是我。我问为什么?
  小仓说:“你执着于找苍弦不过是因为他用性命救了你,你想用一生去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罢了,最多算得上是恩情。而你对墨晨才是真正男女之情。”
  我歪着头想,“你怎么知道?”
  “我看出来的。”
  “从哪里看得出来。”
  “很多方面可以看得出。”
  “为什么我自己看不到?”
  “用墨晨的话说就是你迟钝。”
  回想起来,被墨晨明里暗里说迟钝不下三次,我低头看着桌子上的小仓,“我真的很迟钝?”
  “在情爱一事中,你确实迟钝。”小仓虽然才三百岁,很多是是非非他尚不可辨认,却与我说起了难以捉摸的大道理。“小白,我觉着你对苍弦,就像我对你,因为我在宫中独来独往了三百年,所以遇上你我便随你一起出了宫,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想找个对我好的同伴。你在紫阳山五百年,虽不是独来独往,但是苍弦是第一个愿意接近你的凡人,所以他对你好你便认为自己离不开他,当他用性命救了你后,你便想着用一辈子去报答他。其实,这中间到底有没有男女之情,恐怕连你自己也怀疑过。”
  听了此言,我身子一颤,我对苍弦是什么情感呢?脑海里浮现初见他的那个场景,他在悬崖之端奏笛,我被他的笛音吸引,而后随他一直到了玄清宫,那时,他明明知晓我只是一只白鼠精,还愿意与我接近,第一次被人那般近距离地靠近,觉着十分开心。
  苍弦给我他桌上的糕点和瓜子,我便十分感动。我经常去断崖听他奏笛,他亦会带些干果给我,放在我面前。当我化成人形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向我招手,说:“过来。”
  直到最后,我被打伤,他毫不犹豫地用了性命来保住我的魂魄,我便觉着这一生我定是要与他一起。所以,附在这幅身子后,我便一心想着寻他。我以为,我以为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小仓却说,我对苍弦是恩情。我想了想,或许,我对苍弦真的动过心,想与他晨钟暮鼓,安之若素。只是后来,遇上墨晨后那种情感便慢慢变了,变成了小仓口中的恩情。而我对墨晨……
  我从凳子上站起来,小仓看着我,“小白,你要干什么?”
  我说:“去办一件人生大事。”
  我开了门出去,墨晨的房就在我的隔壁,我在门口踌躇,最后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我推门而入,看到墨晨手中握着笔,面前的桌上铺开了一张墨迹斑斑的纸。如此情形,他是在忙,我打道回府,“你继续忙罢,我还是不打扰了。”
  “已经忙完了。”
  我停住了脚步,回头。墨晨放下了手中的笔,将桌上的纸收了起来,折好后放进了宽大的袖中。我还在酝酿怎么开口跟他说,他起身,提步向我走来,曲了食指在鼻尖上点了一下,“怎了?”
  我脸又红了起来,抬头看着他,“有件事,想跟你说说。”
  “何事?”
  我清了清嗓子,“我想了想,觉着,我可能……应该……好像……或许……大概不是把你当成了苍弦的替补。”
  他浅浅笑着,“所以?”
  “所以,我可能……应该……好像……或许……大概喜欢你。”
  我刚要垂头,身子就撞进了一个温暖舒适的怀抱,我抿了抿唇,“墨晨,你可记得一个月前你问我,要你陪我多久?”
  我那时候说三个月,三个月就分道扬镳。
  “这次轮到我来问你。”我将脸贴在墨晨的胸膛,“你想让我陪你多久?”
  片刻,墨晨答:“生生世世。”
  我以为他最多说的就是一生一世,他却说了生生世世。于我来说,陪他生生世世又何妨,我自是乐意。只是,待他下一世,恐怕早已忘了我。我还是应下了一句,“好,我陪你生生世世。”
  我双手撑着墨晨的胸膛离开他的怀里,“既然这样的话,我给你看我的原形吧,日后要是我变回了原形,你要认得出我。”
  墨晨:“……”
  我想了想,好像传说中某个蛇妖在他人类的相公面前现出原形将他相公吓死了。墨晨虽不至于被吓死,但是还是要他做好心理准备的。“墨晨,待会我现出原形,你可会害怕?”
  “无妨。”墨晨表示十分淡定,我便十分安心地变了。
  我本就是老鼠精,打回原形只要在脑海中想想便可以,只是,现下不行。我现下已是以人为原形的妖,简称人妖来着。若是要变成别的东西,比如老鼠,我便要想象那见东西的原形,然后捏法印才能变出来。
  我捏了法印,默念了一段术语,微微一声响,我便变了样子,一睁开眼便看到的是地面,四角也是落在地上的,恐怕我这个样子在墨晨眼中十分难看,不知他会不会厌恶。我抬头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了看墨晨,“这是我的原形,你可觉着恶心了?”
  墨晨蹙了蹙眉,良久开口,“你这……变的,是猪。”
  我将一只蹄子放在眼前端详端详,确实是一只猪蹄,上好的食材啊,一想到红烧猪蹄我便觉着饿了。我伸出一只蹄子,“墨晨,现成的材料,你拿去做红烧猪蹄罢。”
  “变回去罢。”墨晨道。
  我泪眼汪汪地看着墨晨,“你嫌弃我了。”
  “没有。”墨晨道,捏着拳头咳了咳,“你这形容若是被屠夫撞见,定是十分危险,还是变回人形罢。”
  我脸偏向一边,“要变也是变成一只白老鼠,那才是我的本尊。”作者有话要说:来更新了,O(∩_∩)O~

  同甘共苦

  然后;我捏了法印;就真的变成了白老鼠了。抬起爪子看了看;确实是久违的老鼠爪,毛色还是那般油亮,十分柔顺。
  我对墨晨赌气道:“我原本就是这个形容,你若是不喜欢的话,那便不要靠近我罢。”
  墨晨无奈摇了摇头;提步过来,弯□子;伸出手在地上;“来;上来。”
  我看了看他;再看了看眼前这修长的手;掌纹纹路十分清晰,指甲被磨得十分圆润,指节骨分明,是双很好看的手。看在这双手十分好看的份上,我爬了上去。而后,我就随着这双手升到了半空。
  墨晨看着他手心的我,“也好,如此用一个笼子关着便跑不掉了,省了我四处找你的功夫。”
  “你真的这么做么?”
  “你要是乖乖听话,我便不这样做。”
  我撇了撇嘴,“方才我变了两次身,按理是不能变第三次的,所以……明日才能变回人形。”
  墨晨走到床边,将我放在被褥上,“即是这样,那便好好在此待着,莫要被猫叼了去。”
  我一个冷战,想到被猫叼了去就打了个寒战,立马钻进了被窝。
  墨晨也和衣上来,对着被窝里的我道:“上来些,莫要被被子压住了。”
  我上去了些,看了看墨晨,“你睡觉时莫要把我压扁就好。”
  对于此事,墨晨表示,“不会。”
  墨晨对着烛火一记指风,房里便暗了下来。
  过了片刻,我动了动身子,“墨晨,若是我以后变不回来怎么办?”
  墨晨没答。我继续说:“我说的是如果罢了,其实明日就能变回来。”
  墨晨伸了手过来在我身上抚了抚,“好好睡罢。”
  第二日清晨,我睁开眼时。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孔,很好看,似画中出来的谪仙。他微携浅笑,凑过来,在我的眉间落下一吻。那时我已变回了人形。
  对于此事,事后我被小仓恨铁不成钢地训了。他说,“墨晨是人,你怎么能一直逼他接受变回动物的你呢?反过来,若是你是人,你能忍受与一只老鼠谈情说爱?”
  如果是我,应该是不能的。
  今日墨晨房里总有人进进出出,都是过来送信的。因为大雪,本来要去陵城办事的墨晨便在此停留了两日。
  今日信差出入得这般频繁,许是真的有大事要刻不容缓要墨晨处理的,这一日墨晨除了陪我用了午膳出来过,其他时间都是关在房里。我在门缝里瞄进去过,看到的是他在桌前专注于文书的样子。
  晚膳的时候,我才见他出来。餐桌上,我安安静静地吃着饭,他往我碗里夹了些菜,“你暂留在此地,半月后我来接你。”
  “你要去哪里?”我问。
  “去办点事,我尽快回来。”
  “为何不能带我一起去?”
  他顿了顿,“外面天寒地冻,马车也不好走,骑马的话你会受不住。”
  我放下碗,撇了撇嘴,“我现在可不比以前,你怎么知道我受不住。”
  “在这里等我回来不是更好些?”
  我发下狠话,“我秦逸从来不喜等人,你要不就带我走,要不我就把你给我的良缘当了,自己走自己的,你看着办罢。”
  墨晨勾了勾唇角,“你这是在要挟我。”
  有么?我挑了眉看他,“带不带我走是你自己决定的,我留不留也是我自己决定的,哪有半点胁迫之意?”
  墨晨无奈,“你若是不怕这天寒地冻的,我便带你一起走。”
  “就这么定了。”我微微一笑,从新端起了碗,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多吃点,不然没力气赶路。”
  墨晨无奈看着我,“明日一早动身,你今日好好歇息。”
  我塞了一块肉到嘴里,“恩恩。”
  第二日一早,我多穿了几件衣裳,把墨晨买的狐裘也披上了。方才出了门,外面果真是天寒地冻,只要是含了水的东西都结成了冰。
  走在地上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响,是踩雪的声音。
  前面,墨晨的侍卫已经备好了马,就等着我们过去。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墨晨说。
  我先墨晨一步走,“决定了的事我就不会后悔。”
  两个侍卫一共备了四匹马,两匹分别属于两个侍卫,剩下的自然是墨晨和我的。墨晨让我跟他骑同一匹,我不依,两人骑一匹定是会降低了马匹的速度,就会耽误时间。既然我让墨晨带着我来就不能影响他,所以,我要自己骑一匹。
  墨晨看着我骑上马背,准备随时在旁边接住被马甩下来的我。这匹马还算是温顺,我骑上去后它竟然没有任何不满,许是因为我身上多了几分人气,它不觉着是被一只老鼠骑在了背上便心里舒服了些。
  策着马,我与墨晨一连赶了三天的路。这直接导致了我手上和脚上生出了冻疮,红肿地跟个萝卜似的。
  天寒地冻的雪地里,墨晨将我的手放在手心暖了一遍又一遍,不止一次说要与我骑一匹马。我秦逸既然已经恢复了妖力自然不会那般脆弱,生个冻疮怎么了,又不是得了不治之症。
  墨晨用毛皮帮我弄了个裹手脚的套,如此便暖和了些。期间,路过一座城的时候,墨晨带着我去药房拿了专门治冻疮的药,涂了后便好了些。
  待第四天时,我们终于到了墨晨要去的陵城。积满了雪的城门口,城中的几位官员早早在城门之下恭候,其中还有一位戴盔披甲的人,看样子像个将军。
  墨晨下了马车,我也随着一同下了。墨晨向我这边走来,“脚还可以走么。”
  我点头,“当然可以。”
  不可以也得说可以,不然墨晨身为一国皇子,打横抱着个女人见下属,很是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随着墨晨身后一路走,脚上隐隐作痛。
  几位官员行过礼后,便将墨晨引进了城里,城里面有帏轿候着。帏轿只有一辆,很显然是没有预料到我会来,但是,一般官员用于接待宫中来的的皇亲国戚之时都会备大一些的轿子。于是,我和墨晨上了那轿子后,还挺宽敞。
  墨晨将我的手放在手心里捂着,“疼不疼?”
  我答:“不疼,就是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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