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剑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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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剑烈女-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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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蒲孤却脸色一变道:
  “这样看来我们也得赶快到崇明岛上一行,我自己对那柄修罗刀不感兴趣,可是必须阻止刘素客得到它!”
  南海渔人不信地道:
  “刘素客绝不会去动修罗刀的脑筋,他不怕被人杀死.也不会亲自用武器来杀人,修罗刀对他毫无用处……”
  金蒲孤轻问道:“前辈怎么相信他不会去呢?”
  南海渔人脸上红了一下道;
  “我在崇明散人那儿吃了一次亏后,心中不无芥蒂,所以自动把这件事说给他听,原是希望他会出头去整整崇明散人的,谁知他只摇摇头,完全没放在心上……”
  金蒲孤轻叹一声道:
  “前辈这件事做得大错而特错,在过去刘素客也许不关心,现在可很难说了,因为他仗着智力在我面前吃了不少亏,一定会改变以往的想法,目前他之所以要避开我,就是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他……”
  南海渔人摇头道:
  “他虽然智力上失败了许多次,要说你能杀死他,我还是不相信,别的不说,单凭他那缩地之术,你就无法接近他……”
  金蒲孤微笑道;
  “我与刘素客交锋多次,却从来没有正面与他接触过,前辈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南海渔人摇摇头。
  金蒲孤笑道:
  “他怕我见了面之后,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他一箭,他那缩地之术再神妙,也无法在刹那之间,逃出我金仆姑长箭的射程!以前他目空一切,是因为确信无人能杀死他,现在有了我这层顾忌,他不得不另作打算了……”
  南海渔人怔了一怔道:“老弟,不是我说夸大的话,你那神箭固然厉害,却不见得能伤得我……”
  金蒲孤大笑道:
  “刘素客若是有前辈这一身武功,他就用不着急急如丧家之犬般他从万象谷中逃走了,智慧或许比武功更厉害,但是碰上一个智力相等的对手,武功就是决定生死胜负最重要的因素,刘素客不如我就在此,可是他现在开始练武功又太迟了,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持有一柄修罗刀那样的利器……”
  南海渔人一怔道:
  “对啊,他假如有了修罗刀,再得到了铁甲神鳄的鳞片制成软甲,不必仰仗智慧就可以横行天下而无忌了……”
  金蒲孤笑笑道:
  “有了修罗刀,就不一定再需要软甲防身,一刀在手,无坚不摧,我的金仆站长箭再准,也挡不住地轻轻一挥……”
  南海渔人脸色大变,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我真不该告诉他这件事的……”
  金蒲孤一笑道:“幸而前辈提出得早,我们还来得及赶在他面前,否则真是不堪设想,事不宜迟,我们还是早点动身吧!”
  南海渔人想想道:
  “可是崇明散人也不好对付,好话讲不通,动蛮的更是自己吃亏!”
  金蒲孤笑笑道:“我们只要赶到地头,其余的事让刘素客替我代办?假如他得了手,我们可以来个渔人得利!”
  南海渔人不信道:“刘素客真的会去吗?”
  金蒲孤笑道:
  “我想他是会去的,假如他不去,我们就权当逛一次东海,来个万里壮游吧!”
  南海渔人轻吁一口气道:
  “老弟的意思是说假如刘素客不去谋修罗刀,我们也不动手了……”
  金蒲孤正色道;
  “是的!崇明散人隐居海外,与世无争,我们不必去扰乱他的安静,我相信前辈也不是想从他手中夺取修罗刀吧,以前辈的武功,也无须再仗利器以雄视天下……”
  南海渔人迟疑地道:“不得修罗刀,就无法剖开铁甲神鳄的皮腹制甲……”
  金蒲孤仍是庄容地道:
  “前辈志在钓鳄,并非想得到鳄鳞制甲,钓鳄所用的百足蚯蚓前辈已在握中……”
  南海渔人道:“把它钓起来有什么用呢,又没有方法可以致它于死命……”
  金蒲孤目绽神光道:
  “钓者志不在得鱼,家师也好此道,可是他老人家钓起来的鱼,仍是放回水中,前辈假如没有这种胸襟,就不必打着南海渔人这个名号了!”
  南海渔人被这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说得满脸通红,半响才在怀中掏出一个小匣子丢在地大叹道:
  “老弟!今天我才算是得到了一个真正的教训,钓者志不在鱼,这句话我当引为终生的铭言,匣中是我从百粤搜来的化铁神胶,我发誓不再用到它……”
  金蒲孤朝他作了一揖,庄敬地道:“前辈高洁胸怀,松月心襟,再说谨致无上敬意!”
  南海渔人十分惭愧地道:
  “老弟!别再说了,若非你一番开导,我永远是个贪心的渔夫而已……我们是怎么个走法?”
  金蒲抓想了一下道:
  “要快自然是乘钢羽最好,可是这一来就失去了行万里路增长见识的机会了,因此我主张从此地陆行至扬子江畔,再买舟东下……”
  南海渔人道:“好是好!不过这样岂非要落在刘素客的后面了吗?”
  金蒲孤笑道:
  “刘素客纵然要去,也不会急在这两天,他火焚万象谷后,一定要找一个落脚的地方,那可不是两三天可以解决的,所以我们绝不会比他慢!”
  南海渔人点点头道:“好吧!反正我总是听你的?”
  金蒲孤遂抬手把钢羽叫了过来,对它作了一番交代,然后与南海渔人作伴离去,等他们走后,钢羽过来啄起南海渔人留下内贮化铁神胶的小匣子,振翼穿云而去!
  越过浙东山地,来到苏皖交界的当涂县境,先浏览了一下采石肌的江山胜况,两个人才赁了一艘帆船,顺江而下,顺水加上顺风,舟行颇速,走了两日夜,他们已经泊抵东吴的姑苏。
  金蒲孤忽然提议在此停留一夜,意欲欣赏一下古人诗中夜半钟声到客船的诗情,南海渔人虽不表反对,却另外对他建议道:
  “金老弟,姑苏胜境很多,姑苏台,虎邱山,吴王墓等,什么地方不好玩,何必巴巴地守在船中听寒山寺的钟声呢?”
  金蒲孤笑笑道:“我倒是颇有意思玩上一天,但不知道人家有没有那个兴趣!”
  南海渔人微愕道:“人家?人家是谁?”
  金蒲孤笑指远处一艘巨舫道:“那条船上的人!”
  南海渔人怔了一下道:
  “我也看见那条船了,它一直走在我们前面,可是那一条官航,上面都是女人,也许是什么官宦人家的眷属……”
  金蒲抓微笑道:“前辈既然也留了心,可曾发现那船上的人有什么异状!”
  南海渔人摇头道:
  “没有…老弟!你有什么发现吗?对了!昨天我们两条船靠得很近的时候,你把我硬拖到船舱里喝酒,还把舱门关了起来,我相信你一定是有用意的……”
  金蒲孤一笑道:“前辈再想一下那个时候对面船上的人在做什么?”
  南海渔人想了一下道:“那时候有人在弹琴,琴声好听极了,我正在奇怪是谁有那么高的造诣呢……”
  金蒲孤一笑道:“前辈的记忆中有谁擅于抚琴呢?”
  南海渔人跳起来叫道:
  “刘素客的小女儿刘星英,对面船上是她?那刘素客一定也来了!”
  金蒲孤摇头道:
  “这个可不清楚,不过大家都是在一条路上,可见刘素客对崇明散人的那柄修罗刀发生了兴趣,我们且耐心等一下,不久之后,就可以知道对方的意图了……”
  南海渔人莫明其妙。
  金蒲孤连叹一声道:
  “刘素客一生自负聪明,却忽略了一件最明显的事实,他的几个女儿都是人,不是工具,他只利用她们,却没有给她们应有的亲情,难怪她们一个个都要背叛他了!”
  南海渔人征然遭:“老弟!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金蒲孤笑笑道:
  “刘素客已经发现了我们,却还没有了解到我们的意图,以为我们只是在跟踪他们,所以要在此地摆脱我们,一会儿他们就有动静了!”
  南海渔人不悟道:”你怎么知道的?”
  金蒲孤笑道:“我当然没有前知之能,这都是他女儿告诉我的!”
  南海渔人愕然道:“见鬼!你什么时候跟她们见面的?”
  金蒲孤正想答话,忽然对面航上又传出一片琴音,他连忙耸耳静听,片刻之后,琴音顿止,金蒲孤连忙推促船家开船,把南海渔人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直等船在江心行驶了,金蒲孤才笑着道:
  “刚才刘星英用琴音告诉我说刘素客已经先走了。”
  南海渔人睁大了眼睛,表示不信道:“琴能说话?”
  金蒲孤点点道:
  “不错!她用琴音告诉我说:‘不可停!不可停!家君已作东海行’!”
  南海渔人连连摇头道:“真叫人无法相信……”
  金蒲孤轻叹道:
  “我也不相信,可是刘星英的琴技的确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那叮叮咚咚的声音,听在人家的耳朵里是美妙的音乐,到了我的耳中,就是那反覆的叮咛,昨天我初闻琴音的时候、真吓了一大跳……”
  铺海渔人连忙道:“昨天她怎么说的?”
  金蒲孤回忆片刻才道:
  “昨天她在琴中说:‘舟中不可留,家父视君若寇仇,姑苏城下系行舟,寒山寺中说从头……’底下还有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我就不必说了!”
  南海渔人对他望了一眼,知道那些话一定是刘星英对他倾吐思慕之词,遂轻轻一笑道:
  “老弟!刘素客也许对他几个女儿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可是他真正忽略的倒是女大不中留这个明显的事实……”
  金蒲孤脸上红了一下,没有说话,南海渔人想想又道:
  “刘素客大概不会从水路走了吧!”
  金蒲孤见有机会岔开话题,连忙道;
  “他存心避开我们,自然不会再坐船,不过也很难说,因为他走得很秘密,他把船留在这儿,就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大
  南海渔人想想道:
  “刘素客假如要上崇明岛,他绝不会一个人孤身上路的,但不知谁跟他在一起……”
  金蒲孤摇头道:
  “这难说了,我也不能问刘星英,她原来是约我上寒山寺见面的,突然又改了用琴音通知,一来是事态紧急,再者也可能是无法脱身……”
  南海渔人哈哈大笑道:
  “刘素客的女儿与六个姬妾都是绝色佳人,而且年纪都很轻,只要这些女人留在他身边,他一辈子也别想斗得过你!”
  金蒲孤知道他话中的含意,不禁涨红了脸,可是南海渔人不待他开口分辨,又大笑着道:“人总是人,越是美貌的女子,越是容易为英俊的男人所吸引,千古同此一理,刘素客却想不透,无怪乎他要节节失利了!”
  金蒲孤见他越说越露骨,知道再辩下去,反而牵出更多的调侃,干脆不开口了,可是他心中却有着一种屈辱的感觉,与刘素客的争斗本来是各凭本事。
  南海渔人却把它牵涉到另外一个因素上,虽然不无道理,那却是他不能承认,也不愿承认的!
  舟抵申江,再出去就是崇明岛了,为了慎重起见,他们访问了几个附近的船户,却得到了一个颇为意外收获。
  崇明散人突然一改以往的作风,早在一个月前就对的船家发出警告,不许任何船支驶往崇明岛去!
  他们所赁的帆船水手也受到同行的告诫,不肯再向前行了,他们也毫无犹豫地接受了,假如崇明散人禁止任何船只前往。
  刘素客自然也去不成,他们大可在此等待情势的发展,同时也探查一下刘素客等人的形踪!
  整整等了两天,不仅刘素客的行踪无着,反而有一件更为丧气的事情发生了,那天正是傍晚,他们在江畔闲话漫游之际,一艘巨舫,扬帆直往江外海中驶去!
  他们认得很清楚,那正是停泊在姑苏,刘星英等人的座船,舟行甚速,等他们察觉的时候,船已经走远了!
  金蒲孤异常震怒,然而隔着浩瀚的江水,一点办法都没有,也许他们可以利用一苇渡江的轻功身法追了上去。
  但是那只能维持一口气的功夫,刘素客等人也许不会武功.却绝对有把握不让他们抢上船去。
  汹涌的江上也不能容他们多作停留,他们只有眼睁睁地望着巨舫在视线中消失!
  金蒲抓在江边直跳脚,连声直骂,倒是南海渔人笑着将他拉住了道:
  “老弟!我们都遭那丫头骗了……”
  金蒲孤在愤怒中还有一丝惆怅,刘星英在琴音中向他说了许多动心的话,却是一个骗局,骗得他相信了……
  很可能刘素客根本就没有离开那条船,叫他们在此地空等了两天,结果反而落在后面!
  南海渔人这时倒不再跟他开玩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道:
  “老弟!别着急,我们也追上去好了!”
  金蒲孤双手一摆道:“怎么去法?要是钢羽在这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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