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鞋合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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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鞋合脚时-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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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它们就恰如其分,做出的东西正是我要的那个样子。
你无法把这个用话说出来,你只需知道它是怎么回事。我甚至无法把
怎么做的技巧准确地告诉我的儿子,我儿子也无法从我这里学到它。所以我
在这里,70 岁了,还在做轮子!”他在说什么?他在说一个至关重要的真理:
有些东西只能通过你的全部去学习;仅有智力不会有帮助。他能够制定一个
方案,但那时你将错失,因为在每一个变化的情形中你将只有一个死的方案,
它不会有帮助。在每一种变化的情形中,反应是需要的。那意味着只有意识
能帮你,不是知识。你必须在你的内心怀着一种光芒,以便在每一个情形中
你能够感觉此时此地的情形。你不必在方案中固定情形;甚至,相反,你必
须在一种新的情形中随时发现方案。
生命在继续前行,它从不重复它自己,即使它看起来在重复,它从不
重复它自己,它不能。如果你觉得生命在重复,这只是因为你不能感觉到新
东西,你是那么麻木。不然的话它从不重复。你在今天早晨看见的一朵云将
永远不会再次出现在空中——它不能。今天早晨升起的太阳将永远不会再次
升起,因为明天早晨整个宇宙将全然不同。这是如此庞大的事物,一切都在
变化。
一切都在不断地变化。没有什么是永远陈旧的,除了人的意念。那是
唯一陈旧的东西——世界上唯一的博物馆,化石的聚集,唯一的墓地。否则
一切都是新的了。只要看看!放下人类的意念!你在这个世界上能找到任何
旧东西吗?一切都在改变,甚至喜马拉雅山。它们不断地变化;据说它们在
升高,每年一英尺。
一切不断地变化着:海洋变化,地球变化,甚至大陆也在移动。
现在科学家发现了大陆大幅度移动的事实。非洲曾经与印度相联,锡
兰(斯里兰卡)想必曾经与印度非常接近,不然长尾叶猴不能越过。肯定只
有一条小河,两个大陆间有一条小溪。现有科学家们证明大陆移动,它们不
断地变化着:一切都在变化,没有什么是静止的。
据报道,埃丁顿曾经说过,在他的一生中他渐渐认识到有一个人类的
词是绝对错误的,那就是“静止”,因为没有静止。一切都在不断地运动,
没有什么处于静止的状态,没有什么能够——生命是一种流动。如果生命是
一种流动,那么这个造轮子的人是对的,因为他说没有什么可以言说,对于
每个轮子,它都是不同的:木材不同,车不同,情形不同,道路不同——你
必须注意到它:“我无法把这个用话说出来,我甚至无法教会我自己的儿
子。”教你自己的儿子真是困难。你听说过佛陀能够教他自己的儿子吗?你
听说过庄子的亲生儿子如何、老子的儿子如何吗?父亲教他自己的儿子是非
常困难的,因为他们的自我总是对抗性的,这非常困难,因为儿子总是在与
父亲对抗。他想要证明些什么,证明他比他父亲优秀。他认为他的父亲只是
个老傻瓜。父亲不会相信他的儿子能够学任何东西。他只是个儿子,他仍是
个儿子。即使儿子70 岁,父亲90 岁,他认为他只是个孩子。在父子之间找
到一个交会点是非常困难的,几乎不可能。
这个造轮子的人说他甚至无法教会他儿子,离他那么近的人。他无法
说出他的意思,于是他70 岁了,仍在造轮子。他在说,该是我退休的时候
了,我现在已经够老了。身体都老化了,我再也干不了了。但怎么办?没有
人能够学这门技艺,我还在这儿做轮子。
记住,苏非教徒是唯一非常漂亮地运用这个故事的人,因为他们总是
通过一门技艺来传教——只有苏非教徒。他们通过一门技艺传教。技艺可以
是任何东西:木匠或造轮人的技艺,画家的技艺,鞋匠的技艺,或任何其他
东西。苏非教通过技艺传教;首先你从师父那儿学会一门技艺,然后他将教
你最最内在的东西。为什么?这看上去很荒谬!
10 年来门徒学习如何做鞋,10 年,12 年,甚至20 年,当他成为一个
十足的制鞋专家时,师父开始教他有关内在世界的东西。这看来完全是浪费
时间。但这不是,因为苏非教徒说问题不是你学什么,专业不是问题——问
题是怎么去学。一旦你懂得了怎么去学,最最深处的钥匙马上就可以给你了。
在10 年或20 年里与师父在一起学习如何做鞋,门徒汲取了精神。他汲取师
父的精神越多,他就越能成为一个完美的鞋匠。精神是不可触摸的,不可言
说的——只有学习才能汲取。什么都可以——无论师父觉得什么是合适的,
或者无论他的技艺在哪一方面。当他感到你能够汲取,你汲取了技艺时,他
将教给你内在世界。那时他将把你带到寺庙的门前。那时他会说:“现在我
可以交出钥匙了。”如果你连做鞋都学不会,你怎么能学习那神性?这个造
轮者的观点是完全止确的。“所以现在我在这里,70 岁了,还在做轮子!”
当我活着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向我学,你又怎么能向死去的圣贤去学呢?如果
连造轮子都学不会,你怎么能学会至高无上的生命的艺术——将神性带给
人,将人带给神性呢?“古人带着他们所有真正知道的东西一起进了坟墓。
所以,大人,您所读的东西里只有他们留下的糟粕罢了!”这是要记住的—
—最为深刻的句子之一。“古人带着他们所有真正知道的东西一起进了坟
墓。”当佛陀死去,他所知道的一切都随着他一起消失了。这是必然的,这
就是它的方式,这就是事物的本相。我们可能不希望这样,但我们的愿望不
是问题。摩诃弗所知道的东西从他死去的那一刻起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不,经文无法承载它,学者无法承载它。文字将被重复和记忆、写作、崇拜,
但它们只是尘埃,是残余,是没有生命的东西,是坟墓。
你可能将它们造成庙宇,美丽的寺庙,去崇拜,不停地崇拜,但佛陀
所知道的与他一起消失了,因为知识与佛陀不是脱离的,那是他的存在,那
与他是一体的,那是他自己。当他消失的时候,他的意识进入了无限,河流
注入了海洋。你可以继续崇拜那干涸的河床,河流曾经存在的地方,但它不
再存在了。你可以造寺庙,朝圣,但这没有多大用处。
这个造轮者在说什么?他在说人应该找一个活着的师父,始终寻找活
着的,因为只有活着的是存在的,只有生命能够渗透物质世界。当佛陀消失
时,他只是与所有他知道的东西一起消失了。那就是为什么佛陀总是匆匆地
教,总是匆匆的给予,寻找一个能够学习的人,因为他们消失的那一刻,所
有他们知道的也将消失。
这必须被一次又一次地发现,它不像科学。科学是一种传统;宗教是
个体的。如果牛顿发现了某事,它将存在,写在书上放在图书馆里,爱因斯
坦能够从中获益。真的,没有牛顿,不会有爱因斯坦,他必须站在牛顿的肩
膀上。他可以反对牛顿,但他站在他之上,他是基础。爱因斯坦发现的一切
将始终是人类的一部分。那就是为什么科学不断向前发展,积聚着越来越快
的速度。
但宗教总是随着发现他的人一起消失。你不能站在佛陀的肩膀上。不!
没有可能!你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用你的双脚站立。宗教必须被一
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发现。
这是一种个人的发现,它无法成为一种传统。困难,但也美丽,因为
它是不能被借用的。它始终是鲜活、年轻而新颖的,它就像爱。马伊纽与莱
拉相爱,希里与法里哈德相爱,罗密欧与朱丽叶相爱,但你不能站在他们的
肩膀上爱得更多。爱不能成为一种积累性的东西。当你坠入爱河,整个的事
情必须被重新发现。当你坠入爱河,几乎是好像在你之前从未有人爱过。有
人爱过或没有爱过,都没有什么两样——你从头爱起,发现又是新的。每个
情人都进入了清新的爱情的寺庙。没有过去的情人留下的脚印,他们的爱随
着他们消失了。这是好的,不然甚至连爱情都将只是一种传统,一条地图上
被许多人踩过的小路。当你走上爱的小路,那条数百万人踩过的小路,它不
值得再走。它成为一条超级高速公路,一种市场上的东西,一种商品——那
么它不再是一个寺庙。但是,当你爱的时候,你是第一次爱!这不是任何人
的爱情的重复,这是你的爱情。
神通过你又第一次爱人。这是一句自相矛盾的话——我说“又第一次
相爱”。神秘显露了。宗教就是如此,祈祷就是如此,静心就是如此,不,
你不能跟从死者,你只能与活着的人在一起。你必须汲取。
当你进入,这将又是第一次。当佛陀消失,一切都随之消失,这是好
的。你必须再次发现路途,这是一个永恒的捉迷藏的游戏。神又躲进去了,
你必须再次发现他,不然佛陀发现了他,我们就可以在那里放上一个记号:
“神在此”——就行了!任何一个想要的人就可以去。不!他又躲起来了,
记住,他是一个非常灵巧的玩家。你永远不会在他以前躲过的地方找到他。
他躲在别的地方。
那就是为什么旧的技巧变得无用,新发明必须一次又一次地被发现,
因为神躲在新的地方。他发现新的洞穴,他总是撤离旧的地方。他说:“现
在它完了,这个洞穴完了,现在让崇拜者们在这里膜拜吧,但我不在了。”
鱼生于水,人生于道。如果鱼,生于水,寻求池和潭中深深的遮蔽,它们所
有的需求都满足了。如果人,生于道,沉入无为的深深的遮蔽,忘记侵犯和
顾虑,他什么也不缺,他的生命是安全的。
第十章 人由道而生
需要能够满足,但欲望不能。欲望是一种发了疯的需要。需要是简单
的,它们来自自然;欲望是非常复杂的,它们不是来自自然。它们是由意念
造成的。需要是此时此刻的,它们是由生命本身造成的。欲望不是此时此刻
的,它们总是向着未来。它们不是由生命本身造成的,它们是由意念营造的。
欲望是营造物,它们不是真正的需要。这是必须记住的第一件事,你领悟得
越深,越好。什么是欲望?它是意念向未来的运动。需要属于此时此刻——
如果你饿,它是一种需要,必须被满足。这没有问题。如果你渴,你是此时
此地渴,你必须找水。它必须被满足——所以这是一种生命的需要。但欲望
不像那样。你想要成为一个国家的总统。它不是一种需要,它是一种野心,
它是一种自我对未来的营造。或者你向往天堂——那也是在未来,或者你向
往神——那还是在未来。记住,需要总是此时此地的——它们是现存的。欲
望从来不是此时此地的——它们是不存在的。它们只是精神的,在意念之中。
它们是无法满足的,因为它们的本质就是趋向未来。
它们就像你看见的地平线。看上去就在附近的某处大地与天空相接。
它是那么明显!你可以走到那里去!但你会不停地永永远远地走下去,那个
距离始终是一样的;总是在前方的某处大地与天空相接。但你永远到不了那
个地方,那个大地与天空的会合处。它们永不相交。这只是一种表象,印度
教称为幻象:它出现了,但它不是那样。如果你站在远处,它出现了。你走
得越近,你就越来越认识到它不是那样。地平线向前远移,你与它之间的距
离始终是一样的。
你与你的欲望的距离始终是一样的。你怎么能满足它?如果你想要1
卢比,你可能在某一天得到了。但你得到它们的那一刻,欲望将再加上1 倍。
你有1000 卢比,欲望将要求1 万。现在你有1 万,欲望将要求10。距离仍
是一样的。你可能有了10——这没什么不同。又是10 倍,欲望将保持原样。
需要是简单的。它们是可以满足的。你感到饿了就吃,你感到渴了就
喝;你感到困了,你就去睡觉。
欲望是非常狡猾和复杂的。你受挫,但不是因为需要。你由于欲望而
受挫。如果欲望占据了你过多的能量,你将连你的需要都无法满足,因为,
谁来满足它们呢?你在向未来前进;你在考虑未来;你的意念在做梦。谁来
满足日常的普通需要呢?你不在。你宁可饿着肚子也要到达地平线。你宁可
延迟需要,那么完整的能量就向欲望流去。但最后,你发现欲望没有被满足,
因为需要被忽略了,最后你只是一个废物。失去的时间不能复得,你无法回
去。
有一个故事讲述一位年长的智者,他的名字叫孟子。他是孔子的追随
者,他直到非常非常年长时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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