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良悟]+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第3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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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良悟]+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第3卷-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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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子的拘束在同时间解开来,黑色的荆棘漂亮地在房间的空气中烟消雾散。
  『多谢惠顾。』
  「……我觉得要价两万元,应该算是在敲竹杠吧?还有,幸好今天能够见识到自己儿子的本性,你可别认为我会把遗产留给你!」
  「我又不要,何况我可是敢自夸,我刚刚的行动很像是爸爸的儿子喔?」
  对于新罗冷淡的回应,父亲则是露骨地在防毒面具内发出愤恨的抱怨声:
  「呃唔…完全被怪物给牵著鼻子走了……」
  「能被塞尔堤牵著走,就算被夺走灵魂也正合我意。」
  塞尔堤看似害羞地转过身去,背对如此乾脆宣言的新罗,重新继续玩起刚刚按下暂停扭的游戏。
  不过森严却妨碍塞尔堤这么做,绕到她的旁边搭话:
  「呃…真有一手,塞尔堤。你还真是厉害啊,竟然能将我的儿子驯服到这种地步。」
  『……别对自己的儿子像狗一样,用「驯服」这个说法。』
  「哦哦,而且竟然颇有道德感。该怎么说你呢…几乎失去原有的野性,也逐渐习惯日本的风土民情了啊。可是,如果要遵循这里的礼仪,你本身应该先弄清楚的,不就应该是对身为家主的父亲的礼仪吗?」
  『我不是在跟你谈道德观。』
  对于森严冗长的大道理,塞尔堤有些烦躁地拼凑出文字。
  『只是要你别鄙视新罗。』
  「哎呀……」
  在读完输入在PDA上的文字之后,森严研判塞尔堤字句中的含意。
  「哎呀哎呀哎呀,塞尔堤,你该不会…迷上新罗了?我是知道我儿子有奇怪的性癖好,所以才执著于你,难不成你也喜欢新罗?」
  关于防毒面具传出的疑问,塞尔堤犹豫了好一阵子,思考要在PDA上输入的文字——
  然后在沉默…段时间后,面向新罗,只简短输了一个字。
  『对。』
  对于她的回答,当事人的这名儿子马上做出回应:
  「塞尔堤……!你竟然会如此坦率地承认吾等的关系!这简直让俺高兴到无以复加啊!原本只是如同海岸的鲍鱼般的单相思(注:日本成语,以鲍鱼只有一片贝壳来形容单相思之人的一相情愿),现在已经发展到能够堂堂正正向外人表明我们如胶似漆的关系了,这事实真是令我欣喜若狂啊!」
  「咦…『外人』是指…我好歹是你的生父吧……」
  新罗完全漠视从防毒面具中传出的说话声,站起身子,开始原地转起圈子。
  发现对象过于兴奋的反应,塞尔堤反而因此害羞起来,用从手中延伸出来的布状影子押住新罗,硬是让他坐回椅子上。
  「啊啊!?你好像变得用影子比用手脚还灵活了,这样的塞尔堤也很美丽啊!」
  『啰唆!别那么大声说出这种会让人害羞的事!还有别在同一段话中同时使用「吾」、「俺」还有「我」!』
  「这也是因为能够见证与你之间的爱,才令我产生混乱啊!在这混乱当中,我为一能确认的只有对你的…唔咕呜嘎…呼咕……」
  『很丢脸,闭嘴。』
  新罗的嘴巴被影子给捣住,不停呻吟著。森严不理会儿子,自己也坐在餐桌旁,以骄傲自大的态度开口:
  「唔嗯…不过呢…你认为我会允许你们交往吗?」
  『你说什么?』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在这个人类社会中,你是不被欢迎的客人,也就是把你当成俗称怪物的存在,是吧?」
  这句充满嘲讽意味的话,塞尔堤毫不迟疑地以文字回答。
  『那当然。』
  她那过于爽快的回答,让森严在防毒面具内瞪圆了双眼。
  「你竟然说『那当然』?」
  『那又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唔嗯…糟糕了,打算利用对手的非社会性来立于优势的作战,看来是漂亮地失败了。原因是出在让儿子当上密医这种非社会性的职业吗?」
  『毕竟由你口中说出的社会性,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啊。』
  或许是这句随口说出的嘲讽奏效了,森严将防毒面具从塞尔堤面前别开,改换另一个方式讽刺她:
  「不…呃…在那之前,你那算是对恋人的父亲的口气吗?应该多尊敬一下年长者吧…」
  『我至少也活了一百年以上,虽然记不得更早之前的事了。』
  她依稀觉得自己其实活了更久的时间,只是在失去「头颅」的现在,只能确定大约是活了一百二十年左右。不过就算取回头颅,说不定过去的那些事情仍只是模糊的片段。
  「呃唔…没办法了,我承认你们的交往。相对地,从今以后要称呼我为父亲大人。为了让没有记忆力的你不要忘记,就特地说两次,要称呼我为父亲大人。」
  『闭嘴。』
  塞尔堤以简短的文句反驳,再度瞪向森严。
  然而因为没有眼睛,所以森严根本没发现自己被瞪著。
  ——仔细想想,搞不好就是这家伙偷走我的头颅…若真是如此,那我的记忆会暧昧不清,根本就是这家伙的错。
  要是能找到证据,就能名正言顺地教训他了。
  塞尔堤暗自盘算。为了让情绪冷静下来,努力让心情恢复沉稳。
  『总而言之,新罗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爸爸,我们是认真的。该怎么说呢,自从塞尔堤来了以后,我就像重生了一般。该说是…身体被过去从未感受过的充足感给拥抱。」
  新罗总算从影子中获得解放,虽然他极力主张,父亲却不理会儿子的意见。
  「你…塞尔堤来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小鬼吧?」
  「恋爱与年龄没有关系。」
  「真是的,还真的是被牵著走了。」
  森严因为儿子乱七八糟的论点而叹气,一面调整防毒面具的位置,开口说道:
  「牵著走吗…塞尔堤,你听说过凉南希(注:Leannan Sidhe)这种妖精吗?」
  『那当然,不断寻找会爱自己的男性的女妖精吧?吸取与之结合之男性的生命力,相对地,会让男性的各种才华觉醒。』
  「喔喔…真不愧足你。」
  对著感到佩服的森严,塞尔堤骄傲地挺起胸膛,敲打起键盘。
  『哼哼哼…因为在我最喜欢的电玩系列作中,我总是让她当仲魔啊。』
  「不对吧…刚刚那一句…你好歹应该说是因为同样都是妖精才对。何况,那不是你的家乡爱尔兰的妖精吗?」
  新罗像是拿她没辄似的吐槽,塞尔堤则是静静地对他递出PDA的萤幕。
  『我的家乡是池袋…现在是…家族也在这里。』
  「啊啊,怎么会说出令人如此欣喜的事!虽然俗话说『爱情病没药医』,但是对我来说,塞尔堤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良药!来吧,让我们来场鱼水之欢吧咕噗啊!」
  发现新罗赶忙靠过来,塞尔堤轻轻戳了一下他的喉咙。对于森严的提问,则是以更加严肃的文字回应。
  『不过呢,嗯,说真的…我还记得曾在那边遇过几名妖精。』
  像是沉浸于暧昧的过往,在时而穿插的冗长沉默中,她慢慢在PDA上输入文字。
  『然后呢,那个凉南希又怎么了?』
  「唔嗯…看著现在的你,我觉得与其说是无头骑士,不如说是凉南希还比较厶口适。」
  『你是想要说,我在吸取新罗的生命吗?』
  她摆出一副感到很意外的动作,森严则是静静地摇了摇头:
  二泺南希这种妖精呢…就跟你刚刚说的一样…据说是寻求男性之爱的妖精。被选上的男性如果拒绝,她就会为了被那名男性所爱,而像奴隶一样听从那名男性——不过一旦男性接受她后,就会像被诅咒一般不断表达爱意,直到死去。」
  『所以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所谓的凉南希呢,除了目标的男性之外,谁都无法看见她的身影。」
  森严说话的语气虽然平淡,但位于防毒面具的白色镜片之下,那双眼神却充斥著无比喜悦的光芒。
  「传说上都记载,虽然她拥有非常美丽的外貌,不过其身影却只有心爱的男性才能看见,那美丽也只有心爱之人才了解。」
  『你想说什么?』
  「你别说是美丽了,就连一张脸也没有。然而,我的儿子却打从心底认为你很美丽。也就是说,我们普通人所无法看见的美丽或某种事物,是深爱著你的男性才能够看见。」
  这段或许可以想成是在讽刺自己,然而塞尔堤没有为此生气,只是平淡地提出她反论的言词。
  『那种事又不是局限在我与新罗。也有个孩子摆明著说喜欢我脖子以上的部分,就算是普通人类之间的相爱,这种事情也很常见到吧?』
  「对,就是这么一回事。也就是说,所谓的凉南希,其实是被描写作为一种爱情象徵的存在——实际上,或许也经常只用于表现爱情的形式。所以我才觉得,看著现在的你们…与其说是散布死亡的无头骑士,搞不好那个妖精的传说更为贴切。」
  『原来如此……』
  塞尔堤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而输入文字,但此时又想起另一个疑问。
  『那么,夺走心爱之人的生命又怎么解释?』
  对于她纯粹的疑问,森严很乾脆地开口回答。
  一副是在说常识的态度。
  「都一样。因为沉溺在所谓的爱情当中,于是减短寿命这种事,也不过是人类之间的常态。因为了解爱而让才能觉醒或是缩短生命,都只是一线之隔。」
  沉默瞬间扫过。
  不知是否有感受到现场的气氛变得莫名沉重,森严平静地继续说著方才的话题…
  「不过,如果详细回溯当地的传说,依据说故事的人不同,关于凉南希的见解可说是干变万化呢。当中还有跟爱情毫无关连,就只是年老魔女的说法。」
  『原来如此。不过,你还真清楚这类关于妖精的事呢。』
  「那是当然的,我以前做了不少调查啊。」
  『其实……我多少还有一些…关于凉南希的模糊记忆…』
  塞尔堤很难得地提起过去的事,森严与新罗都兴致盎然地转头望向她。
  「嘿~很少听塞尔堤谈到来日本以前的事呢。」
  『是啊,关于梦魔还有小妖精之类的记忆倒是很清楚……这个国家几乎都没有妖精的气息,还真是令人怀念的记忆。』
  安全帽像是看著远方般移动,塞尔堤继续输入文字。
  『的确,就我记忆中所见过的凉南希,有时候是颇有年纪的老婆婆,不过似乎也有是年轻人的记忆。关于这点,没有完全恢复记忆的话也没办法确定。到了现在,比起在爱尔兰时的记忆,在池袋的记忆比重还大多了…也只能不断遗忘那个时候的回忆了。』
  在蕴酿出些许寂寥气氛的塞尔堤手上,新罗轻轻地将手放了上去。
  「没问题的…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制造许多美好的回忆,来代替失去的记忆吧。即使你不是无头骑士,而是凉南希,或者是报丧女妖也好,能被你吸取生命而死的话,那也是我由衷的希望。」
  『新罗…』
  「总之为了要制造回忆,首先就来举行结婚典礼吧。因为要测量婚纱礼服的尺寸,总之先把那件影子衣服给脱啵噗啪啊咿咿咿…」
  『你很烦喔!』
  塞尔堤捏著新罗的脸颊,但内心绝非真的在生气。
  虽然新罗总是一找到藉口就会抱上来,但一定不会做出强迫的行为。塞尔堤很清楚,新罗不会认真强求肉体上的欲望。
  她能理解,这大概就是新罗的爱情表现——
  ——不过还是得吐槽他。
  「好痛痛痛痛,裂开了裂开了!脸颊快裂开啦!塞尔堤,你打算撕开我的脸颊以后,再穿洞缝起来吗?」
  看著新罗似乎苦中作乐的模样,身为父亲的森严无奈地叹了口气:
  「哼哼…俗话说近墨者黑…新罗会变得如此变态,应该就是因为太过接近你的影子了…现在想想,他从以前就是个在我进行解剖时,会笑得很开心的变态小孩啊…」
  『根本就是被你影响吧!』
  面对塞尔堤抗议的文句,森严微微晃动手指头,发出啧啧声响回嘴:
  「不是『你』吧?要叫我父亲!真是的,明明刚刚才告诉过你啊…塞尔堤还是老样子粗心。你就是这样,才会在我『偷走你的头颅』时,完全没有察觉——………啊————!糟糕!」
  森严虽然即时发现自己口误而中途喊停,却为时已晚。
  不久之前才思索著需要证据的塞尔堤,一时之间还无法理解这句实在太过于唐突而且毫无意义的自白。
  然而随著逐渐意识到字句里的内容,她用颤抖的手指在PDA上游动。
  『你…你你你你你…你刚刚说了什么!?』
  相对地,森严的表情隐藏在防毒面具深处,说著像是在挑衅对手的话:
  「怎么办,不小心把重大的秘密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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