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81-租房     :773恐怖在线第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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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81-租房     :773恐怖在线第二季-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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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叫宝龙的流着鼻涕的恶心小家伙理直气壮拖起我就跑,转过村子是一条两旁长着高大水杉树的小路,沿着路边是一条小河。我觉得被宝龙拽着的手粘粘的,也不知道他拿这手擤过鼻涕没有,我用力挣脱。    
    宝龙忽然指着我的脸哈哈大笑,本来我就不是一个喜欢小孩的人,何况他还这么恶心这么没教养,我懒得理会他的举动,自顾自看着清澈的河水。    
    宝龙在我身后拍手:“鼻涕王,长又长,流进嘴,吐一缸。”    
    我头脑里依然纷繁错乱,懒得听这小家伙罗嗦,解下别在胸口的手帕反手递给他。    
    宝龙笑声加剧,捂住肚子打迭,两条恶心的鼻涕随着颤动不已,我刚准备开口说话,猛觉嘴唇一甜,鼻子很自然地用力刺溜一吸。    
    妈的!宝龙说的是我,我鼻涕拖得比他还长。    
    我将擦鼻涕的手帕随手扔进小河,顺水浸润下沉,这条小河在我的记忆里也很淡薄,若有若无。河的两边有很多嫩绿的浮萍,一块一块随波荡漾。阳光在河面上闪者金色鳞片。是我的童年吗?    
    我转过身来,宝龙这孩子已经脱得一丝不挂。    
    我说:“你干什么?”    
    “不是游泳吗?”    
    “你不上学了!”我想敲他一个爆栗,却够不着他的后脑勺,我比宝龙还矮小!    
    “那你盯着河看那么长时间。”    
    我坚信宝龙不是我童年的玩伴,我也曾在上学的路上脱掉衣服去河里游泳,我隐约记得那河面上老散落着几只麻鸭,四五个活动的脑袋,那才是我的伙伴,可是他们的面孔,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老虎,你发什么呆,快点下来。”宝龙嘿嘿笑了起来,眼睛里闪动着一丝妖异的光芒。    
    天,我认得这双眼睛!在梦里它曾贴着我的车窗玻璃滑落。    
    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梦见过他,就证明我以前见过他,难道说现在的这一切才是现实,而那个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反而是我的幻想梦境。不可能,我不可能幻想出那么多高科技的东西,那些东西有理有据,造型优美,绝不是我幻想出来的。    
    或许我小时候真的有一个叫“宝龙”的伙伴。    
    “你到底下不下来?”宝龙开始着急起来。    
    我不下去他着什么急?难道说他居心叵测,想在水中谋害我。我不敢再盯着他的眼睛看,那里面似乎含着一股魔力,仿佛能随时生出一双又长又细的手来将我拖下水去。    
    我转身就逃!    
    我的耳朵上还留着未散去的热气,隐约觉得刚才有个苍老的声音对着我喋喋不休,那个声音不属于我的爸爸,也不属于我的朋友,陌生得很遥远,像是从天边传来的谜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离我远去,一个轻快的脚步声却慢慢接近,我的眼皮上很快传来一阵温润,那应该是一根手指贴在我的皮肤上,我感觉得到。    
    手指将我的眼皮拉开,我猛然间看到一束强烈的白光,跟着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模糊,白光晕散开去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拿着医用手电的漂亮女医生。她低着头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情况又恶转了。”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躺在医院里,对了,我记得我撞过车,撞死过人……    
    “中枢神经的抗药性越来越强了,照理说没理由啊,怎么会这样?难道……”青年女医生低头思索。    
    她思索的样子很好看,眉头微蹙,鼻翼轻耸,整个人泛着一种圣洁的光彩。    
    急促的脚步声去而复返,我努力睁着眼睛,看着青年女医生走出病房的婀娜背影,门口进来的人毫不犹豫地挡着她的背影出现在我面前,他是个中年人,胸口挂着专家的牌子,脸相让我看得很不舒服,所幸我也不用多看,我的眼皮撑不住了,好困。    
    稻田里刚插过秧苗,绿油油一片,我慌不择路,在田埂上深一脚浅一脚地飞奔,不时踩中一只癞蛤蟆发出难听的哇哇声响。    
    正午的阳光从头顶直射下来,晒得我裸露的脖颈辣辣作痛,稻田里的水在阳光的蒸腾下散发出滚烫的水汽。放眼望去,四周见不到一个人影,远处几棵洋槐树上蝉的鸣叫更增添了一份死寂,整个世界好像都被太阳烤熟,感受不到生的气息。    
    我站在大片大片的稻田中,心中一片迷惘,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喔哇喔哇的哭声离我并不是很远,仿佛就在身边的某块稻田中,我汗水淋漓的身上顿时有了一丝凉意,那些不知何时贮存在我记忆里的传说在我脑海里诈了尸,清晰地回荡飘摇。     
    据说农村里重男轻女,有些人家生了女孩,就随手放在水缸里淹死,然后把孩子的尸体扔在水渠或者稻田里,等她腐烂了滋养庄稼。这些屈死的婴孩白天在烈日的照耀下灵魂会痛苦呻吟,到了晚上就会变成野鸭,在河边茂密的芦苇丛中不停悲嘶。    
    以前我只把这当作一种传说,从来也不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分明听到了这种叫声!    
    我脑海里现出浮肿的婴尸画面,身上的红色,软烂的头颅和衣服的碎片随着水的波纹起伏,灰白的眼珠看着我,白得惨人的藕节小手突然从水面下跃起……    
    喔哇喔哇!    
    这声音如同索命的咒语穿过后背,刺在我的心脏上,我的双腿开始发软,这个时候,我是多么希望那个小家伙宝龙还在我的身边。    
    不由自主地张开嘴,高声哼出一两句流行歌曲来掩盖这令人窒息的恐惧,这些流行歌曲在现在唱起来有一种奇怪的时空错位感,割破宁静,露出宁静背后的狰狞!让我更加毛骨悚然的是这歌声好像根本不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    
    我总觉得有一双冷飕飕死鱼一样的灰白眼睛隐藏在某个角落窥探我,当我唱歌的时候甚至觉得有个影子紧贴着自己的后背站着,向自己的脖子伸出有着长长指甲的瘦骨伶仃的手。    
    我的歌声越来越低,终于胆战心惊地停了下来,而那喔哇喔哇的婴儿叫声这时候猛然变本加厉,愈发高亢尖锐,像是有人把喉管切开逼出来的凄厉声响!    
    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要去看,不要去看!我心里这么告诫自己,但绵软的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朝那声音的发源地寻去。    
    老人家常说:如果碰到古怪透顶的事情,最好的应付方法就是你走你的路,不要看,不要理。我做不到,这声音让我又害怕又好奇,况且,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我觉得自己无处可逃。    
    田埂上的癞蛤蟆蹲立着看着我从它身上踩过去,癞癞的皮肤里冒出几股白浆,这种生物要是变得和人一样大,一定是地球上最恐怖的生物。    
    水稻的秧苗叶子扫打着我的裤腿,如一只只倒立的绿色章鱼触须,千方百计地朝我缠绕过来。    
    一步,两步,三步……    
    喔哇喔哇!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急。    
    接着,我就看到了那个让我啼笑皆非的场景。    
    叫声是一只青蛙发出来的,在靠近田埂的稻田水塘里,这只青蛙的后半身已经被一条细长秃尾的蛇吞到了嘴里。蛇把青蛙一截一截朝下咽,青蛙拼命挣扎,鼓膜而叫,叫声凄厉,和婴儿的哭声一般无二。    
    我记得自己小时候见过这种场景,也听过这种声音,为什么刚才我就没有回忆起,反而胡思乱想,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呢?    
    我依旧很茫然,我茫然地看着这条青灰色的铲刀头毒蛇吞噬那只无助的青蛙。仿佛自己也在被一种力量慢慢吞噬,无力自拔。    
    很久过后我回过神来才记得这种毒蛇有个俗称叫做“地扁”,咬人七步倒,因此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不敢越雷池一步,这个时候蛇已经把青蛙完全吞里下去,鼓在细长的身体中间蠕动,凄厉的叫声还回荡在耳边不曾散去。    
    小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低头撩起裤管,一条青灰相间的蚂蝗挂在我的腿上,这个绵软恶心的吸血寄生虫,乘我不备居然已经把半截身子钻进了我的肉里面。    
    我抓住肉外面的半截蚂蝗,忍住疼痛用力往外拉,蚂蝗的身子在中间变细,有断裂的趋势。蚂蝗这种东西很是诡异,弄断它非但不会死,而且很快会一分为二,变成两条蚂蝗。    
    如果任由它的前半截留在我的体内,据说它就会盘踞在血管里,滋生繁殖,一条变两条,二条变四条,越来越多,堵塞人体的血管,吸光人体的血液。    
    在某种意义上,蚂蝗相当于吸血鬼。    
    关于蚂蝗的种种恐怖传闻也在我脑海里复生,纷至沓来。    
    某地有个船家少年喜食清水煮田螺,每次等不及煮熟半生着就吃,很多寄居在田螺里的小蚂蝗由此进入这少年的体内,几年过去,这少年越来越瘦,有一次不知怎么地和父亲吵架,被父亲轻轻一个耳光,却把脑袋直接从脖子上煽下来,断头处爬出来的全是大大小小的蚂蝗。


《租房》第二部分蛇魇(2)

    某地有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在娘家下田时被蚂蝗叮过,她扯掉半段后没有介意,任其半截钻了进去,后来出嫁后大了肚子,十几个月后却还不见生产,到医院做手术,从肚子里拿出一大包蚂蝗,只只油滑肥大,聚在一起翻滚蠕动,把几个医生都吓晕了过去……    
    我不敢再用蛮力,松开蚂蝗,用手拍打伤口的四周,企图靠振动让它从我腿上自行脱落下来。    
    但是我办不到,我拍打,积压,拉扯,弹指,种种方法用尽,这条倔强的蚂蝗还是死不松口,紧紧地吸在我腿里面的血管上。我又是失望又是惶急,这时候如果有一把刀,我会毫不犹豫地剜掉这块肉。    
    我一筹莫展地拉着那半截蚂蝗,不让它再朝里面钻。心中感叹,我学了再多知识,知道了再多的现代化新式装备,回到这个时代的乡下农村,竟然轻易就被一条蚂蝗打败,如果说那个二十一世纪是未来,那么我的未来究竟是进步还是倒退?    
    时间不允许我做出更多的感慨,因为那条蚂蝗还挂在我的腿上需要处理,或者我可以就这么低头弯腰狼狈地走回家里,找那个陌生而又熟悉母亲帮忙,用盐把蚂蝗腌死脱落。    
    我记忆里的小时候,那些大人们捉到蚂蝗,都是在它身上撒些食盐,蚂蝗经盐一腌,体内吸食的血液就会渗出,蚂蝗抽搐变小,最后腹内空空,成为一张长条形扁皮。    
    朝前跨了一步,第二步我就再没有跨得出去,那条吃过青蛙的地扁蛇盘在田埂中心,昂着头朝我吐信子,那鼓起的一团已经变得很小,接近尾部,青蛙已经快被它消化完了。    
    我现在的尴尬是进退不能,甚至不敢再做出任何动作,这条蛇离我的距离是如此之近,我觉得它喷出的丝丝凉气已经拂到我的脸上。我弯着腰,俯着脸,一手牵着蚂蝗,一手扶着肩膀上的水壶,和蛇正面相对,只要我稍有行动,就保不准给我来上一口,让我七步毙命,我不想死,所以必须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求求你,蛇老兄,别这么看着我,吃饱了你就快点走吧!    
    这蛇无视我内心的企求,警惕地和我对峙着,我看着自己的小手,这只手绝对没有足够的力量和速度赶跑毒蛇而使自己不受伤害。如果我能摘下肩上的灌满蜂蜜水的水壶,或者尽力一抡,可以把这条蛇远远抡开去。    
    可是我怎么能有机会解下水壶和抡起水壶,这个水壶……我心中咯噔一下:水壶里灌的是蜂蜜水!而我曾经在一篇杂志上看到过,说蜂蜜能够溶解蚂蝗,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现在的处境下,我想到了也没任何作用,蚂蝗钻进肉里去我还有机会,但被这种蛇咬一口,后果不堪设想。    
    阳光贴着衣服炙烤我的后背,灼热的汗水像雨一样从我身体的各部分滴下来,我僵弯着身子,腰肢痉挛,腿脚已经开始颤抖麻木,我焦躁不堪,很明显自己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了,死亡的阴影在我的心中扩张开来。    
    那条蛇大概也昂累了,把头慢慢伏了下去,尾巴摆动。我心中一喜,看来它要走了。    
    但是我显然打错了算盘,这条蛇扭动着身子直朝我这个方向游过来,我眼睁睁看着它爬上我穿着塑料凉鞋的脚背,顺着我的小腿缠绕而来。    
    蛇腹白色粘软的鳞片和我小腿的皮肤一接触,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麻木的小腿上传来的冰凉滑腻感觉更是催生了我的恐惧,我想发抖,但是不能发抖!    
    远处的蝉依然叫得很欢,听来仿佛是歇斯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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