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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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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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说了,我们已经分居很久,我早已向他正式提出离婚,他知道我不会跟他去任何地方,除非……”沈智说到这里,突然声音阻塞,句子停顿。 
    “除非什么?”对方立刻追问。 
    沈智为自己所猜测的可能惊喘,“除非他带走孩子!”   
    邓家宁从托儿所里接出安安,老师认识他,但看他拖着硕大的行李箱又有些疑惑,“安安爸爸,你要带她去旅行?” 
    “啊,是啊,带她出去玩。”他含糊应了一声,安安不太配合,被他牵着走到门口便不愿再走了,嘴里只说要妈妈。 
    邓家宁无奈,只好将她一手抱起来,才走出托儿所大门就听到有刹车声,一辆标着检察院字样的车就停在正门口,数个身穿制服的人推开车门走下来,将他的去路堵住。 
    “邓先生,请你跟我们回去继续配合调查。” 
    他眼前一阵白光闪过,突然什么都看不清了,抱着孩子的手也情不自禁地一松,有惊叫声,然后安安被人从边上一把接住。 
    他转过头,阳光刺眼,是沈智,在孩子的哭声中收紧手臂,一连后退了数步。 
    “沈智,我只是想你跟我走。”他茫然地向她伸出手去。 
    她又退了一步,死死抱着孩子,几乎要把安安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那几个检察院的工作人员随即上来,将他拉进车里。 
    车门被合上,副驾驶座上的人对沈智说了句:“先安顿好孩子吧,接下来我们还有事需要你的配合。” 
    邓家宁从坐上车后便低头沉默,再没有看沈智一眼,她抱着女儿呆立原地,直到车子在视线中完全消失,安安仍在哭,口齿不清地重复,“爸爸没了,爸爸没了。” 
    沈智看着女儿,快要虚脱的身子里就有了些力气,只抱紧她说了句:“不要紧,安安还有妈妈。”       
尾声   
    田舒一审那天,关宁与关博文都没有出庭,倒是沈智去了,看着被告席上的自己的好友,想着这段婚姻给她带来的幸与不幸,沈智情不自禁地湿了眼角。 
    那两个绑架犯都被判了重刑。李兆文为田舒请了最好的律师,法医又为她开具了精神紊乱证明,田舒最终没有被判入狱,只是需要被法院监控两年,庭审结束之后沈智起身走到李兆文面前,他对她苦笑,说放心吧,他会照顾好田舒,让她过得好。 
    沈智摇头,“不,你不能,总有一天田舒会明白,能让她过得好的只有她自己。” 
    邓家宁的父母再一次从外地赶到上海,在沈智面前痛哭流涕,沈智反倒很冷静,说她已经问过法院了,那笔赃款是一定要追缴的,这其中有一部分被邓家宁用来还了房贷,她打算把房子卖了给他还上,如果还不够,她会拿出自己的所有积蓄。 
    一审判决很快就出来了,李副局长受贿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11年,剥夺政治权利2年,没收财产并追缴其违法所得,蔡秘书也被判了8年,邓家宁被抓捕到案之后积极自首犯罪情节,并且将全部赃款上缴,量刑较轻,判了两年,缓刑两年。 
    沈智再一次向邓家宁提出离婚,他同意了,手续办得很顺利,沈母再没有一句阻挠,到了这时候,她只恨当初自己没有早让女儿离这个婚。 
    沈智找了份新的工作,准确的说,是新工作找到了她。 
    对方人事与她联系时沈智几乎不敢相信他们开出的条件,外资公司,福利薪酬全属上佳,只是工作地点在北京,她也不介意,反觉得好——她早想放开上海的一切,让自己能够重新开始。   
    倒是沈母不舍得,还说留她一个老的带着安安在上海,想有个照应都难。 
    沈智摇头,“谁说安安要留下,我带着她走。” 
    沈母吃惊,“这你怎么带?” 
    “公司给租好了房子,薪水也不错,还有日托,怎么不能带?”沈智又想到关宁,说话时微微笑。   
    离开上海的前两天,沈智意外又遇见了王梓琳。 
    是晚上,滨江的哈根达斯,沈智与关宁带着孩子在里面吃冰激凌。晚餐是关宁请的,聚会兼送行。 
    江景最盛之处,入夜灯火璀璨,更是人流如织,哈根达斯里座无虚席,旁桌的人刚离开小姐就引着下一位客人过来,单身女客,只一个人,坐下后与沈智正正打了个照面,两人都是目光一动。 
    关宁看她们对视彼此,像是有话要说,就把两个孩子带出去看江景了,沈智阻止不及,被单独留下与王梓琳面对着面。 
    王梓琳留长了头发,脑后一个清爽的发髻,穿着也变了,总之一眼看过去,成熟许多。 
    或许她已经与唐毅结婚了,沈智这样想着,心上便情不自禁地一阵痛,细密针扎下去的感觉,拍抚哪里都解不得。 
    倒是王梓琳先开口,“好久不见。” 
    沈智只得答回去,“是啊,好久不见。” 
    王梓琳又说话,大方地,“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与唐毅的事情。” 
    沈智作出一个笑脸来,“恭喜。” 
    “恭喜我们分手?” 
    沈智意外至极,张开嘴看着她不出声。 
    王梓琳笑一笑,“他连公司的职位都不要了,我父亲的挽留也不放在眼里,什么都还给我们,一个人走了,爸爸怪我没能留住他,沈智,你说,是因为我吗?” 
    唐毅走了?沈智发呆,为什么?因为她吗?但她已经狠狠拒绝了他——在她最凄惨最落魄的时候,她都没有接受他。 
    他拥有那么多,说不要就不要了?还有,他就这样走了,一个字都没有对她说,一个电话一声告别都没有,他去了哪里? 
    关宁带着两个孩子回来时,王梓琳已经走了,沈智独自坐着,失魂落魄,关宁拍她的肩膀,沈智惊起,张大眼睛看她。 
    关宁就笑,“怎么?中邪了?” 
    她没有中邪,她只是突然疯狂地想念一个人。 
    沈智一行人离开不久,小姐又引了人进来,坐下后不急着点东西,四周看了一下,又拨电话。 
    “我已经到了,你在哪里?” 
    电话是王梓琳接的,这时的她正一个人立在江边,“我去过了,现在走了。” 
    “我并没有迟啊,时间还没到。”沈信看手表,皱着眉,眼里却有些懊恼,“耳坠子……你还要不要?” 
    那头长久没有回答,正在他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她的声音响起来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很轻,但是入耳清晰无比。 
    她说:“要。”   
    沈智飞北京,安安已经可以稳当地独立行走,拖着与她差不多高矮的小旅行箱,惹来无数人的回头。 
    沈信开车将她们送到虹桥机场,沈母也去了,搂着外孙女千万个不舍,沈信倒是看上去心情不错,还在旁劝劝。 
    “妈,你看看上海到北京一天多少班飞机,一个多小时,比去趟浦东国际机场还快,姐和安安随时都能回来,你想去看她们也行,不就一张飞机票?” 
    “说得倒容易。”沈母白一眼儿子,“可我还想天天见着我家的心肝宝贝儿安安呢。” 
    “有视频啊,我给你装一个,让你二十四小时都能实时监控。”沈信立刻回答。 
    沈智也开口,“妈,不用担心,我没问题的。”说着突然情动,上去抱住自己的母亲,鼻梁一酸,“倒是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安安不甘落后,也扑上来抱住外婆与妈妈。 
    沈母当下就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送女儿外孙女进了安检口,想想不舍得,又觉得过去自己许多自作主张让女儿吃足了苦头,一时心里百味杂陈,只是老泪纵横。   
    沈智进了机舱,眼睛还是红的,怕眼泪流下来,死命憋着,鼻腔发酸,呛得难受,北京那边发短消息来,说他会在机场等她。 
    沈智认识这个号码,是对方人事先给了她的,说她到北京直接与这个号码联系,她想了想,回他消息,问是否看出口处的举牌,那头很快回复了她。 
    “见人即可。” 
    她略觉不解,但空中小姐走过来提醒乘客关机,她便不再深思,直接按断了电源。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升空的一瞬间沈智情不自禁地向窗外望去,一切繁华都在短短的数秒内变得遥远、渺小,最终离她而去。 
    她的年少时光,她的爱情,她的婚姻,她曾拥有曾失去的一切,都随着这个城市被她抛在身后。 
    她闭上眼,眼前只剩下一个人的背影,瘦高的少年,孤独地走在她身前,留给她的永远是背影。 
    她拒绝了他,再一次,而他再一次离她而去,在她不知情的时候。 
    如果那时,她没有对他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他还会这么做吗?如果那时,她放纵自己的软弱,不顾一切地回到他身边,他还会这么做吗? 
    或许他会,又或许他只会成为第二个李兆文,她不知道,沈智掩住脸,他走了,所有的猜测都成了泡影。 
    飞机平稳降落首都机场,沈智牵着孩子慢慢走出去,等候行李的时候她开了手机,没有任何消息,她想发一条已到达的信息给之前的号码,想想还是作罢。 
    要是别人已到,发了也是多余,若他没到,她等一下也就是了,这样一个消息反显得她多有催促,同事而已,她懂得处世之道。 
    行李很多,沈智又牵着孩子又要推车,只恨自己没有凭空多生出一双手来,好不容易到了出口,不知有几个航班同时到达,等候的人黑压压一片。 
    她推着车左右顾盼,想找到写着自己名字的纸牌,安安已经有些困了,立在她身边只是张开手要她抱,她放开推车弯下腰,有一只手伸过来,像是要帮她。 
    “先生,我不需要帮助。”她低着头,说了这一句。 
    那人反问她:“即使是我?” 
    沈智猛抬头,面前立着唐毅,只是对她笑。 
    她一时恍惚,竟不敢眨眼,只怕自己看到的是幻影。 
    “安安。”他弯下腰,叫孩子的名字,伸出双手抱起她,安安倦极,只把脸搁在他温暖宽阔的肩膀上,打了个呵欠。 
    “你在这里……”她不敢置信地。 
    “你不也来了?”他微笑。 
    “我来这里工作,你呢?来旅行?”她小心翼翼。 
    “不,等人。”他拿出手机,给她看被按亮的屏幕。 
    一个多小时前被她发出的短信在屏幕上字字清晰,沈智低头看着,渐渐眼前模糊,鼻梁又酸了,却是因为快乐,无比的快乐。 
    她抬起头,踮起脚,伸出双手,他立刻回应,紧紧拥抱了她,连着她的孩子。 
    熟悉温暖的怀抱,身体的每一寸都找到了自己缺失的那一块,完美无缺地契合在一起。 
    她哭了,却在泪水还在脸上的时候就笑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从没有离开过她,原来他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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