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公主(影子保镖系列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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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公主(影子保镖系列后篇)-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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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只不过是爱情鸟制造出来的幻觉而已,她苦涩地想。

  “那为什么找上我?你不是非常讨厌我吗?”他眯起眼睛,真服了她的大胆妄为,更可恶的是,她居然挑上他来执行这项任务!Shit!

  但为什么?她可以做做样子就好,为何要真的把第一次给了他?这是高砚心中最大的疑惑。

  “没错,就因为我讨厌你,所以才要诬陷你,谁要你阻挠我的自由,这只不过是小小的报复。”她挑衅地抬头瞪他。

  “你……你居然用你的清白来当作报复与换取自由的工具!”他提高音量,真想知道她的大脑是不是豆腐做的。

  “哼!现在自由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了,你最好祈祷能活着离开汶莱。”她威胁地笑着,内心却觉得怅然若失。

  他那不屑的眼神是在鄙夷她吗?难道他一点都察觉不出能让一个女人彻底付出的真正原因吗?

  高砚的确没心思细想,他正为此生的第一个大危机伤透脑筋。

  真要被哈桑抓个正着,他不完蛋也去了半条命,届时,他的一世英名就会和这件荒唐的国际丑闻永远扯在一起,从此无颜见文武馆的家人与道上的朋友与敌人……

  他得走了!逃得愈远愈好,只有呆子才会待下去任人宰割。

  想到就做,他不再迟疑,推开拱形窗户,就要翻身跳出。

  “喂,你要去哪里?”星辰抓住他的手臂,急急问道。

  “出了这种事,除了逃还能做什么!”他瞪她。

  “你怎么可以把残局都丢给我?”她怒气骤扬。

  “这可是你自导自演的,当然也得由你自己去收拾。”他挣开她的手,瞅牙咧嘴地说。

  “你就没有责任吗?你昨晚主动抱我、吻我,就因为一句‘忘了’而想推卸责任?”好生气!他就这样赖掉她的清白?

  “我主动吻你?”他在反问之时,脑中霎时出现几秒他狂吻着她的画面,内心又怦怦乱敲。

  “可不是?”脸虽红透,但千万不能示弱。

  “那又如何?你挣扎、拒绝了吗?没有吧?说不定还乐在其中……”他口不饶人。

  “你!”一记巴掌又准又快地摔向他的脸。

  高砚俐落地握住她的手,将她扯近,恶意地笑说:“我相信我一向都不会令女人失望。”

  “但你中了迷药,力大如牛,我本来只是要让你昏迷到早上,做做样子,谁知道……谁知道你会突然……”说到这里,她索性先行哭泣以示委屈。

  “喂喂……”不会吧?他在床上对女人向来是温柔多情的呀。“别哭了,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喷,他对女人的泪乱没辙的。

  “要走一起走!”她的泪水止住了,两泓汪汪的紫眸分外明亮动人。

  “一起走?”他失声道。一个人想走出王宫都有困难了,何况还带着她?

  “我知道后宫有路通外头,带我走,我可以带路;若不答应,我现在就尖叫,把所有人都喊来。”她威胁道。

  “你以为我会疯得带个即将结婚的公主逃走?”他气闷地看着她。说实在的,留下她他不放心,天晓得苏丹和佛雷德会如何对待一个失去童贞的公主与新娘;带她走嘛,他说不定又会背上勾引公主私奔的不雅罪状,真是两难。

  “会!因为没有我,你一样出不去。”后宫有条水路与汶莱湾相通,只有那条路能平安走出王宫。

  “我不能冒险……”他看着她,耳中已听见杂沓的脚步声逼近。

  “放心,只要离开汶莱,我不会再赖着你。”她举手保证。

  “那你不就永远不能回汶莱?”高砚对她的自由并不乐观,她有什么力量对抗苏丹?

  “那我就不回来。”她淡淡地说,声音中听出些许酸楚。

  与其说他是被她的话打动,不如说他是被她的表情击败。她孤单、落寞又绝望的模样挑起他自认稀薄的同情心。

  “路是你自己选的,别后悔。”他轻声道。

  她点点头,从床底下抽出一只早已准备好的小背包,那里头有着真伪护造各一本,还有她的存折和一些美金。

  脚步声已快到达门口,高砚一把拉住星辰,两人飞跃出大窗,在苏丹率领人冲进来之前,往后宫的水道奔去。

  希望我也不会后悔!高砚在展开逃亡之旅前如此哀告着。 

  两天后,汶莱苏丹临时取消与宙斯集团婚约的消息在媒体曝光,引爆了一大堆问号,但由于苏丹与佛雷德都在汶荣境内,哈桑更是足不出宫,因此,一些专门挖掘国际新闻的记者也得不到婚约取消的真正原因。

  但这件事明的是记者喧腾、报纸登载,暗的却另有一批人为着苏丹的悬赏奖金展开追击。

  黑道上的人都知道,哈桑以一笔高额奖金扬言要抓拿 两个人,一个是台湾“文武馆”的高砚,另一个则是他的女儿星辰公主。

  哈桑这回是真的被气翻了!

  那天,当侍女回报说公主与一名黑发的东方男人一起睡在床上,哈桑就震怒地带领一批人冲进寝宫,然而宫内没有半个人影,他还以为侍女眼花,看走了眼,于是一顿责骂之后便拂袖离去,并吩咐侍女们把公主叫到书厅见他。

  孰料,一直到深夜,待女们到处找不着公主,而苏里斯的手下也称说高砚失踪,这两个人好巧不巧地同时不见,分明不是普通的巧合,他立刻联想到侍女的说词,当场气得头顶冒烟,那气焰足以把汶莱的天空全都烤焦。

  “去!去把他们两个给我找出来!”他狂啸地大吼。

  这件事在王宫闹得鸡飞狗跳,外界却毫不知情,这种公主跟个男人跑了的丢脸事谁敢到处宣扬?连佛雷德也只能认裁地闭紧尊口,他唯一担心的是苏丹取消合作计划,那他这一年来的努力不就白费了?能不能娶到公主倒是其次。

  如此翻江倒海地找遍了汶莱,没有半个人知道星辰和高砚的去向,哈桑一气之下把喀丝雅关进牢里,并向FBI索取有关高砚的一切相关资料,以便追缉。

  此外,他更下狠招,命令苏里斯私底下联络国际帮派组织,扬言谁能在十天内活抓高砚和星辰,谁就能得到一千万美金现款。

  这两波一明一暗的热潮汹涌地卷向男女主角,高砚和星辰两人却犹未察觉大难已临头,他们在马来西亚的古晋落脚后看见报纸上的报导时,星辰还高兴地低喊:“成功了!婚礼取消了!”

  “别乐得太早,报上刊的都是废话,没有重点,苏丹现在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他的动静皆关系着我们是否能平安到达新加坡。”也难怪高砚坐立难安,毕竟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一不小心,是会玩死人的。

  报上一点也没提到公主私逃的事,极有可能像上回星辰的纽约逃婚一样被封锁住消息,那一次没酿成丑闻,苏丹就已怒不可抑了,这次再加个男人拐走公主,“哈桑火山”不爆发才怪。

  但可怕的就在这里,理应气厥了的苏丹一反常态地毫无行动,一段山雨欲来的不好预感直逼着高砚蹙眉头。

  “可是我们已经离开汶莱了,也就是说这里已经不是我父王的地盘了,他还能怎么样?难不成派人把我们抓回去?”星辰天真地问。

  “你以为金钱这个符号有分国界地盘吗?通常只要有钱,你的势力想延伸到哪里都没问题,而不幸的是,汶莱苏丹可是全世界最有钱的国王。”

  “那你的意思是……”她脸色微变。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能正成为标靶被人追踪着而不自知。”他叹了一口气,开始后悔带星辰出来了。

  她太单纯,没有足够的生活经验与基本常识;太美,连戴上黑色的隐形眼镜,穿上牛仔裤和T恤都还嫌太过出色;太天真,总以为逃出汶莱就代表自由;太耐不了苦,一点点皮肉之伤和疼痛就大惊失色兼呼天抢地……

  还有,个性太倔,脾气太大,说到底就是个不能在王宫那种环境以外生存下去的女人,而他该死的同情心却把这个女人带了出来!

  唉!这次的逃亡之路还真让他见识了她的无能。

  那天他和她从后宫的水道出了王宫,游泳到与王宫毗邻而对的一大片水上人家,偷了一艘水村居民的私人马达船,从汶莱河走水路偷偷离开国境,进入了马来西亚的领地,预计搭机飞到新加坡,两人打算在那里分道扬镳。

  这一趟路说起来容易,可把他整得掺兮兮。明明半天可以搞定的旅程,拖个她便多耗了一天,说她是个累赘一点也不为过。

  星辰长居官中,从未吃过什么苦,逃走的路线偏偏不是逢山便是靠水,高砚为了争取时间,中途不多休息,硬是拉着她跋山涉水,不理会她的哀求与埋怨,强制她跟随。他凭藉着多年来训练出来的游击能耐,精准地计算出路程与方向,企图用最短的时间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星辰一再地出状况,先是脚痛,然后是口渴,接着连要求洗澡、睡觉、肚子饿等等杂事全都出笼,再加个没事看见三公分不到的毛毛虫也能尖叫五分钟的噪音,高砚只有认输!

  真的,他后悔了。

  而星辰呢?

  她从来不知道人的脚能走那么长的路,更没想到第二次的逃婚会是这么坎坷!过去这三十个小时是她有生以来最苦的折磨,她的脚底磨破、浑身被蚊虫叮咬、手臂擦伤、四肢酸痛得几乎快断掉……她在走不下去时甚至会以为高砚是故意带她走这些难走的路,只为惩罚她对他的恶作剧,可是每每抬头看见他认真、坚毅又严厉的表情,她的怀疑又咽回了肚子。

  他也急着离开,哪来的闲工夫使坏?

  进入马来西亚的国境之后,她看见了他光鲜外表下的韧性与意志,还有灵活的脑力与行动力。他在五分钟之内就弄到一辆车代步,救了她那两条几乎已不属于她的腿;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一对老夫妇让他们俩住一宿;甚且,在翌日就轻易地弄到两张飞往古晋的机票。

  他很厉害,之前她总以为他吊儿锒铛,十足痞子德行,让人无法信任,但这两天来他表现得就像电影上的OO七情报员一样,敏捷、精锐、笃定得如同这条逃走路线他已走了上百回似的,而非第一次。

  到达古晋,高砚买了些换洗衣服和一份英文报纸,她边走边翻开报纸,看见国际版上婚礼取消的新闻才会高兴地大喊,谁知,高砚的一句话又拨她一头冷水。

  父王真的不会放过她吗?她惴惴不安地想着。

  高砚又买了些面包和饮料后,才小心翼翼地带着她进入一间又破又小的旅馆,开了一间房。

  “要干什么?”她惊疑不定。大白天的,他拉她进旅馆有何目的?

  “别担心,我这个人在办正事时没心情碰女人。”他糗着她,眼中尽是奚落。“梳洗一下,把衣服换掉。”他接着道,将一件迷你洋装丢给她。

  “穿这个?”她咋舌地瞪大眼,那无须无袖的布料哪能穿在身上?这样两只手臂和腿不就光溜溜地供人观赏?

  “没错,快换上,顺便把你的头发盘起来,替自己上个妆……”高砚已迳自脱下被汗水和泥土弄脏的衣裤。

  “我不要穿这种衣服……”她抬头抗议,一见他全身只剩一条内裤,急忙煌乱地避开眼。虽说两人已有了亲密关系,但那纯粹是计划的“出极”,并非她的本意,更不表示她能自在地看男人的裸身。

  “不穿就光着身子出门!”高砚挑挑眉,进入浴室冲澡,不再理她。

  可恶!教她穿这种大不敬的衣裳,阿拉真主一定会钥咒她的。

  “我死也不穿!”星辰瞪着浴室门板,气得将洋装丢到床上。

  五分钟后,高砚一身清爽地出来,看见她还没换衣服,脸一细,走到她面前说:“我们要到新加坡去,再由那里转机,你去英国,我回台湾,为了怕被认出你的身份,你最好经常变装,穿上这件洋装再化个妆,你就化身成为新加坡的证券经理人,这样才能符合我替你设定的形象。懂吗?”

  “但我们回教国家的女人不穿这种恶心的衣服!”她坚持地说。

  “随便你!看你是要恶心,还是自由。”他扔了扬眉,从购物袋中又拿出几样化妆品,丢到她身旁。

  星辰温怒地沉默着,思考了许久,终于拎着衣服冲进浴室。

  好吧!自由重要!

  她把自己从头至尾彻底洗了一遍,擦干后,别扭地穿上洋装,正想着这件米黄色洋装穿在身上一定很丑,一转身,就赫然在镜子里看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美丽女人!

  合身的衣服把她浓纤合度的身材衬得曲线动人,一头长发泄在身后,她惊讶地发现,这样穿居然不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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