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公主(影子保镖系列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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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公主(影子保镖系列后篇)-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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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进他的腰带时,他突然想起这颗子弹,那一刹那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知道你们在星辰身上装有窃听器,不过,你们看不见我的动作,我是在用枪抵住苏丹时暗示他演这出戏的。”高砚笑着向哈桑挤挤眼。“幸好苏丹也机灵,看懂我的暗示,于是呢,他在中枪后闭目养神了一下,等着你们自动露出狐狸尾巴。”高砚又将弹匣压回手枪,挑高双眉,露出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说:“现在还有两颗子弹,正好一人一颗,你们想不想尝尝死在黑天使毒里的滋味?”

  “你这个……你……”柯特想不出该骂什么,高砚的心思远比他想像的还要机敏细密。

  “多亏了高砚,让我盲目的心和眼看清事实。”哈桑浑圆的脸部线条变得冷硬。

  他庆幸高砚让事情明朗,却又心痛于苏里斯和喀丝雅的联合背叛,这两个在他心中都有不小分量的人,竟是以这种方式回报他的信赖。。。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心寒?

  “苏里斯,我真是太小看你了。”哈桑嘲讽地走近苏里斯,王者的气势压得他站不住脚。“原以为身为没落王族的后裔,你应该懂得进对应退,没想到你聪明有余,目光却短浅,被野心蒙蔽了阿拉赐与的智慧,不仅引诱喀丝雅淫乱王宫,甚至与外人勾结,想取我而代之,你已经触犯了汶莱王室最严重的戒律。”他说着瞥了一直坐在地上,埋首低泣的喀丝雅一眼。

  喀丝雅对他的恨这么深吗?深到起了杀机?

  “既然拆穿,我也无话可说,但输赢未定,你不见得能安然走出这间书厅。”苏里斯决定豁出去了,他还有胜算。“哼!我手里的枪内还有一颗黑天使,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哈桑怒眼一瞪,喝道:“你还不知悔改?博基!”他传唤他的贴身侍卫。

  “别叫了,他已经被我摆平了,而目前书厅外的侍卫都是我的人手,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会进来。”苏里斯冷笑。

  “你……”哈桑没想到他会留一手,怒火又起。

  “现在要比比看谁的子弹快吗?高砚。”苏里斯挑衅地看着高砚。

  高砚衡量情况。柯特身上没武器,苏里斯则只有一发子弹,肯定会朝苏丹开枪以求自保。他能拿苏丹的命冒险吗?

  “高砚,杀了他!”哈桑忽然下令,拚着命不要,他也不让这畜生活着离开。

  高砚受今举枪,苏里斯也同时把枪口对着苏丹,情势陷入一触即发的僵持。

  喷,这可怎么办才好呢?高砚研究着弹道,他与苏里斯和哈桑之间呈正三角形的距离,真要开枪可能两败俱伤,他还在杀了苏里斯的同时,哈桑也活不成。

  伤脑筋!

  就在大家互相对峙之时,柯特悄悄地掩到星辰身旁,一把勒住她的脖子,手中亮晃晃的小刀抵住她纤细的颈子。

  “放下抢!不然我杀了她!”柯特高声厉喝。

  “星辰!”哈桑大惊,他太大意了,竟忘了还有柯特这个混球。

  看见星辰落入柯特手里,高砚的胃一阵搅痛,平和的脸不复笑意。

  “别管我!父王,高砚,别顾忌我!”星辰全身被怒气填满,早已忘了恐惧。

  “闭嘴!”柯特一掌挥出,从星辰的耳旁击落。

  “啊!”星辰痛得扑倒在地。

  “星辰!”高砚觉得那一拳像是加重十倍的力道打在他身上,脸色一变。

  “把枪放下,高砚,否则我先割断她的喉咙。”柯特要胁高砚。

  “你敢就试试看。”高砚真的生气了,俊脸上冰霜凝结,目光冷冽。

  “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哼!我虽想得到她,不过,必要时也会牺牲她。”他说着扯住她的长发,伸出舌头舔过她被迫仰起的脸颊。

  “放开我!”星辰恶心又厌恶他尖叫。

  “还想跟我斗?”柯特淫笑地将手往星辰的胸口摸去。

  “不要——”星辰哀鸣着。

  就在这一刻,高砚动手了。

  看惯地的油腔滑调,很少人知道他被惹火后的爆发力有多强劲,大家只见他手一场,一把端士刀飞出射中了柯特的左肩,且在苏里斯被这一幕转移了注意力的同时,高砚也朝他射出子弹。

  黑天使直钻进苏里斯的心脏,像地狱来的使者撂夺他的呼吸与血液。

  “你……”四肢的僵麻传来死亡的前兆,苏里斯在剩下两秒钟生命的惊怒与恐慌中,不甘心地要拉哈桑陪他一起下地狱,于是手中的枪向哈桑发出搜魂令。

  高砚没想到苏里斯还有力气开枪,一身冷汗地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下那颗子弹,但有人比他动作更快,一道纤弱的身影早已飘到哈桑身前,喀丝雅最后选择让黑天使替她洗净罪孽与无知。

  “母亲!”星辰推开柯特,狂喊地奔向喀丝雅。

  高砚没有让柯特闲着,他慢慢踱向他,不客气地从他手臂拔出那把从不离手的瑞士刀,柯特惨呼一声,连忙压住伤口,滚倒在地。

  两眼与全身冒着炙人怒火的高砚以一种致命的低沉嗓音对他说:“我最讨厌别人没经过我的允许碰我的东西,尤其是‘我的’女人!”说完,高砚一记勾拳打得他当场不省人事,左腮肿成肉球。

  哈桑相当意外喀丝雅会牺牲她自己来救他,伸手扶着全身垂软的喀丝雅,哀痛地看着她,哑声道:“你真傻

  “愿谅我……”喀丝雅只来得及说这三个字就气绝而死,快得连看星辰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母亲!”星辰痛哭失声,猛摇着喀丝雅,无法相信疼了她二十年的母亲就这么死去。

  “星辰……”高砚走到她身旁,蹲下身,将她揽进怀里。

  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哈桑抬起头,目光再次与高砚对上,两人都不胜呼吁。

  一件逃婚扯出惊天动地的反叛事件,更让人看清王宫内争的紊乱,看来星辰公主的一意孤行并非没有意义。

  高砚将她拥得更紧了。



  书厅内发生的大事在事后被哈桑苏丹刻意掩盖过去,没有酿成王室的恐慌,柯特被王室私下判刑监禁终生,并知会美国政府,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被命令紧闭嘴巴,汉莱王宫很快地又正常运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肃穆。

  但是尚未从事变中回复精神的哈桑却仍然不得安宁,因为高砚已经在他耳边吵了三天了。

  “为什么不行?”高砚又神出鬼没地来到哈桑面前嚷嚷,一点也没将他是汶莱苏丹的身份放在眼里。

  “你资格不符!”哈桑没力地叹一口气。

  “什么资格?两情相悦还谈什么资格?”高砚火气渐升,这几日来他还不就要哈桑点个头,答应把星辰公主嫁给他,熟料却得来一堆不赞成的废话,甚至还不让他见她。

  难得他会想结婚,这老昏君硬是从中作梗,这岂不是给他难堪?亏他还口口声声感激他帮了大忙,愿意送他任何礼物以表谢意。这可好,他不过要他一个原本要大方送给美国佬的女儿,他却反悔了。

  “星辰还是留在宫中比较好。”失去喀丝雅,他才发现自己以往真的太忽略星辰了,因此以油田开探权赔偿给佛雷德,决定把星辰留在身边。

  “留在无聊的后宫,直到她老去?你不会是要她代替她母亲一生都待在后宫赎罪吧?”高砚讥讽道。

  “当然不是,我会找个稳当的汶莱男人照顾她。”

  “既然还是要嫁掉她,为什么不嫁我?”现在才舍不得女儿?真搞不懂他的想法。

  “星辰嫁给你会太辛苦,高砚,你太英俊、太花心。太逍遥,太随性,居无定所,到处找寻植物、美女,追求刺激,可以毫无原因一年半载不回家,你娶得起老婆吗?负得起照顾家庭的责任吗?你的身手固然可靠,但定不下来,把星辰嫁给你还不如嫁给佛雷德。”一大串数落从哈桑口中流出。

  “我还不知道我有这么多缺点!”高现咋舌,被他抢白得无言以对。

  哈桑说得没错,他正是这种人!

  “而星辰是一朵温室中的幽兰,在后宫长大,没见过世面,或许她的出尘形貌和率真的个性吸引了你,但这又如何?你们的爱情能长久吗?你真的能忍受一个娇弱又太过依赖的妻子吗?〃

  又是串一针见血、扎得人喊痛的老实话。高砚知道哈桑分析得有道理,或者他真的只是一时心动,被星辰扰乱了他的原则,在患难中激出了某种从互信中变质了的情素。或者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情素沉淀,他脱轨的心就会归位,到时他对星辰的感觉就会退化成原来的一抹惊艳,而爱……早已无踪。

  真的是这样吗?他对星辰还不到刻骨铭心的地步吗?

  “不管如何,先让我见见她。”他双手爬梳着头发,郁郁地要求。

  “不行,在你理清你对星辰的心之前,你们最好不要见面。”

  于是,怀着迷惘的思绪,高砚不再缠着哈桑,黯然地走出大厅,一路踱回房间,在星辰与自由的抉择间,他与自己的内心交战着。

  就这样又过了数日,哈桑突然宣布要将星辰嫁给王族中的一个成员,婚期订在三天后,快得让所有人震惊,也让高砚措手不及。

  三天!在他还没思考清楚星辰和他之间的问题时,她就又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他能眼睁睁看着她投人别人的怀抱吗?

  刹那间,星辰的脸在他脑海中鲜明得无法漠视,他们相处的片段一幕幕重回记忆,在那些都是拌嘴与对立的书画中,星辰晶灿的紫眸异常清晰,她的蹙眉,她的微笑,她的鲁莽,她的天真,她为自由而公然逃婚的勇气,设计陷害他却弄巧成拙、赔了初夜的胡闹,威胁他带着她逃亡的执着,还有那一夜她在他怀里的呢喃与体热,那半梦半醒中浓情销魂的缠绵……

  不!他不能忍受她“又”要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事实!

  这一次,她要结婚的对象只能是他,别人免谈!

  他不再迟疑,直接闯到她的寝宫,躲开了守卫和侍女,来到她总是飘着馨香的窗外。

  星辰正对着镜子发呆,母亲乍亡的哀伤还未冲淡,苏丹亲口令谕的婚事又像一波海浪将她掩埋,她空茫的人生大概就要这样走到尽头。

  但她无所谓了,母亲犯下的错就由她来承担,今后父王要她生、要她死她都不再有怨言,也不再反抗,连同心中对高砚深切的爱都要锁在心底,认命地在汉菜老死。

  怔忡地发着呆,窗外奇特的声音拉回她的心神,她走到窗台前梭巡着窗外的花园,赫然看见多日不见的高砚,霎时,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潮又起了涟满,一池春水无端被搅动。

  “晦,星辰。”高砚走近窗口,窗口的高度比他的身高还要高,他得仰头才能见到站在窗里的星辰。

  哈桑前几天的话的确击中他的要害,然而再见到她,他的迷惑与旁惶都不见了。这世界上,有谁能在找到对象时就确信将来的幸福?又有多少人不是用片刻的心动来赌注一生的相守?

  星辰或许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他们在一起也不见得就不会吵嘴斗气,但他愿意为她冒险,愿意用后半辈子来印证自己的眼光与选择,以及对她的爱。

  “你来做什么?”她咬着下唇低声问。

  得知父王不让他们见面,她就死心了,她刻意要遗忘他在书厅向父王说的话,强迫自己别再去想他也爱她的司能性,可是老天,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啊!

  尤其在孤独之际,她已习惯地想到他,想起他有力以臂膀,想起他温暖的胸膛,她多希望他能陷在她身边分担她的痛楚…

  但,他没有任何行动,就像父王说的,他不会为了她而放弃自由,他只是在她视线中暂时停泊的飞鸟,稍做休息,又会起程飞向他的天空。

  没有人留得住他的。

  “我要走了。”他望进她星光般的瞳眸,那里头有心事,光泽暗沉了许多。她在想什么?婚事?还是他?

  “走?”她心一震,心潮陡地翻涌成漩涡。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还是被这句话击毁最后的一丝希望。

  “是的,事情结束,我该回台湾了。”他扬起嘴角,又露出他独特的慵懒微笑。

  “是吗?不留下来参加我的婚礼?”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应该听说她的婚事了。

  “不,我不再参加别人的婚礼了,那太没意思了。”只参加自己的!他在心里补充。

  “哦?”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反对苏丹又一次擅自决定你的未来?”他看着她垂落在窗台的长发,问。

  “不了!那太费神了。”她颓然道。

  “为什么?你追求自由的勇气呢?公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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