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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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半生-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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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去那一品居,心中也存了一丝侥幸,如果有缘,天涯海角也总会见得着的,何况区区京城?
  然而爱热闹的毛病却总是改不了的,仍是哪热闹就钻哪。一时间,伶公子时隔半年重出江湖的消息,再度传遍京城各地。
  听说京城贵公子都迷上斗蟋蟀,成天聚在西大街的逐鹿茶楼,赌注甚巨。那逐鹿茶楼,本身就是大附马名下的产业,大附马平日里极风雅的一人,此次应朋友邀约,拿了这间茶楼出来,给贵族少年公子们做战场。我前去观了几场,觉得有趣,回到府里,我撺掇四个暗卫帮衬着整世界寻了二十几只极大极肥的蟋蟀,和信太妃各分十几,在家里摆了个小擂台,杀了个天昏地暗,信太妃对此极有兴趣,几天下来,只余得一只又凶又狠的黑头蟋蟀,端的越战越勇,几番下来,再无敌手。
  到了后来,只要其它蟋蟀一放进笼子里,不出两三招,就被或打或吓的仓皇逃窜,拒不应战。
  我兴高采烈的唤它为‘大将军’,天成提着个蟋蟀笼子在香榭里转来转去,爱不释手。信太妃见状掩嘴而笑,几日顽得下来,她身体也好似颇有好转,我甚欣慰。
  这天吃过早饭,她提议:“你这大将军,几日闲了下来,说不定就战斗力减弱,不如就带着它,上逐鹿茶楼,杀出一片天地来,咱娘俩好歹也靠它赚几个胭脂钱。”
  我一听这等好主意,顿时兴致高昂,马上便带上大将军,和绯红、雅棋暗卫一起直奔逐鹿茶楼。
  这回不带绿萼自是有道理的,她和绯红一块站着,太过显眼,她为人最是心细,留她照顾信太妃我是极放心的。
  这‘大将军’到了逐鹿茶楼,果然是万虫敌。几个回合下来,俨然将‘大将军’一词,诠释得异常完美。三天之内,它的身价一升再升,已由最开始的10两一战晋为2000两一战,并因蟋蟀战斗设有暗局,身价看涨。
  有数位贵少商量着期待我转让‘大将军’。出价5000两,身价之高,一时成为蟋蟀界佳话。笑话,我已经靠它赚进白银8650两,和信太妃每天晚饭后关上门两人分帐,数钱数得正过瘾,转让出去不是断了自己的财源么?
  但是再笨我也知道,江山自有蟋蟀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大将军’再神勇,也敌不过连日数战,激流勇退才是真英雄。这日商量好以5500两出让给都察院左御史公子张*。(抱歉,本王妃只认银子不认人,名字忘了)
  这回带上精于算盘的绿萼出门,已近黄昏,这是‘大将军’为本王妃效劳的最后一场荣誉之战,压它一方胜的已有近万两,只见它一进场便全副武装,神赳赳气昂昂的一马当先,全然不给出方出气的机会。
  我得意洋洋坦然接受众公子的贺喜,一边喜滋滋的正待收钱,突闻耳边传来熟悉的调笑声:“总算抓到你了!”我一震,缓缓回过头,只见嘉靖帝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我,眼神复杂,象有很多话要说。
  ……
  待我回过神来,已经坐在逐鹿茶楼的雅座里,我‘呀’的一声,不去管身前笑眸温润,转身问绿萼:“咱们赢了多少?”
  绿萼喜滋滋的笑答,也不忌讳:“主子,奴婢算过了,今儿赢了4700两,还有卖‘大将军’的钱,一共是10200两,您和娘娘……”她的话被我咳嗽声打断,对面的男人笑容可掬:“怎么,婆媳俩共同分帐?”我给了个白眼:“要你管。”
  看到周围绿萼和朱三的倒吸冷气的声音,我一下子明白,太过得意忘形了。呐呐的解释:“那个……这个……我不是那意思。”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结结巴巴,语无轮次的紧张表情,也不阻止,突而大笑起来,大笑的他浑身散发着一种狂妄的霸气,仿若咆哮的雄狮。
  我一时看得呆住,他笑罢也是静静的盯着我看,只听得店小二走了进来,一脸阿谀媚笑:“伶公子,点心来了!”我回过神,羞得低下头,拿过一块也不知什么点心,胡乱咬了一口,太腻了,看到他仍是满眼笑意的瞧着我,我连忙把点心放回碟子里端茶喝过一口,故做从容一笑:“点心不错。”
  “是么?我尝尝看。”
  顺手取起我吃剩的那半块点心,就吃了起来。
  这亲昵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暧昧,我哪是对手,蓦然涨红面孔,并无作贼,却无端心虚。
  他笑了笑,柔声道:“果真是不错呢!”说罢也是端茶喝过一口。
  废话,明明也是觉得腻味,才灌茶呢,敷衍我是吧?
  我坐立不安,正待告辞,他婉言相留:“你就这么怕我么?”我当然怕了我,不怕才怪呢,你是大巫我是小巫,我惹不起躲成了吧?
  看他静静的看着窗外,我只好陪着乖乖坐好。他终于不再用那般暧昧的语气,平淡的和我闲聊,天南地北的,我这才发现,除去那尊贵的龙袍,他是个很好的聊友,知识面又广,见识不凡,深得我心。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只觉得渐渐热了起来,我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对一旁候着的雅棋说道:“给爷扇扇。”
  对面的人好笑道:“还没入夏,就这般怕热了?”笑容未散,突然眼色一凛,朝窗外临空击了一掌,窗外顿时飞身进来一个身影,我一时呆住,原来就是那个周统领,那周统领也来不及行礼,根据他主子的眼色,只顾检查茶水点心,拿过点心看了一下,摇摇头,又拿过茶杯,又看又闻了一会,最后拿起茶壶凝神观察了许久,过了半晌才回道:“回主子,茶水里混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只道不妙,竟觉浑身更热,不由得急道:“不干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红着脸期期艾艾地答道:“是‘一夜春恩’。”
  靠,就算是只猪也知道这‘一夜春恩’是什么东东了。
  看嘉靖帝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一愣,脱口而出:“不是我放的。”
  眼见他的脸上也渐渐的红了起来,却是从容而笑:“我知道不是你,我是想问你打算怎么办?嗯?一夜……”
  我这脸更红,身上更热:“当然是回府了。”
  转身回过头去吩咐绿萼:“让侍卫赶快准备驾车。”突然间,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后头环住我,温柔呢喃道:“朕就这么不入你的眼了?”
  我一时汗流浃背,迷迷糊糊的回望那一双温柔眸子:“这儿去凤凰山庄不远。”那双眼眸一笑,还未回过神,“王妃得罪了。”已被那周统领挟在掖下,遁窗而下。
  坐到马车里,我居然神智十分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对面坐着的男人了然沉沉低笑:“一夜春恩是顶级的春药,自不是那些个下九流的迷魂药可比。”靠,春药还分品级?不知道有没有尚书和侍郎之分?
  一路快马奔驰赶到凤凰别庄,有这位大爷在,进入凤凰山庄自是一路无阻,我突然想到:“有没有注意后头有人盯稍没?”他笑道:“信王妃果真有大智,能想到这些。”我回了个白眼:“哼,还不知道臣妾是不是托了皇上的鸿福才闹成这样。”
  他笑了笑:“人家小二进门便说是送给伶公子,你说是针对谁?”
  我大惊,如果是针对我,那就只有她了,刘凝香你这个贱人,给我走着瞧。

  捉奸始末

  月黑风高夜,很……适合做坏事的天气。
  此刻的惜抱轩花厅,我和嘉靖帝客气的坐在桌旁,斯文的喝着茶。如果能忽略两人那被药力催促却被硬生生压下来的暧昧呼吸声,不自禁的妖艳眼神,绝对是一副赏心悦目的俊男美女图。
  朱三那张小脸红了又红、青了又青,在一旁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很是滑稽。绿萼站在一旁,同样尴尬万分,这主子被人下了药,又要背着男主人和别的男人在外边……那个解决,貌似做丫鬟的是有些不自在,况且那个别的男人又不是一般的男人。
  对面的男人挥手示意他们退了下去,那个朱三还很乖巧的把门带关上了。屋子里一下更加安静起来。
  气氛很诡异,空气很浮躁,我……我很热,心痒难当。对面坐着的男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那额头上都隐可现青筋,要我不是当事人,我会很善意的提醒他:兄弟,色字头上一把刀,忍得太过辛苦,对以后……那个身体不好。
  我没动是因为我想要和他说明,这回是被逼的,再没下回的事。因为我的婆婆的旧路我不想走,但是貌似这般直白的跟对面的男人说,恐怕他心理上不能接受,没办法,当惯了领导总有些小毛病。
  我猜他没动的原因是准备来个敌不动我也不动,或许他也在想,万一我将来死乞白赖的找他负责。或许他根本就认为我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所以先等我出手。
  看他真的准备和我就这么坐上一夜,我心里一叹再叹,我认输了,万岁爷。反正真动手了也没关系,都不是小孩子了,这次就当买个教训。但是……貌似勾引皇帝事小,憋坏皇帝以后不能……那个人事了,就真的不好了。
  “呵呵……”我干笑一声,只觉喉咙干得发紧,“臣妾……那个有几句话,想和皇上商量一下。”
  他遮不住的嘶哑声:“王妃请说。”
  “那个……有三点。看咱们能不能达成协议。”
  他用眼神示意我继续。
  “一、是咱们今天都是被陷害的,所以,所以和以后都没关系的对吧?以后您还是万岁爷,臣妾还是信亲王妃。”我期期艾艾。
  他一愣,仍是柔声答道:“好。”
  我不怕死的继续:“二、今天这码子事,也不知是冲你的还是冲我的,先说好,如果是冲你的,你就帮我洗清嫌疑,如果是冲我来的,您老就甭插手了,成么?”
  “嗯,还是待朕查清原因,如果是和信亲王妃有关,朕自当交由你处置。”他笑得更温柔。
  我豁出去了,“三、今晚咱们都是受害人,不是什么皇帝王妃,只是男人女人,你要一口一个朕,在臣妾面前或是床上端皇帝架子,臣妾就算欲火焚身也无所谓,皇帝您请自便。”说罢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有如我们的胡兰烈士英勇就义般。
  他的眼神温柔得要滴出水来,快速从桌面上拽住我的手,站了起来,缓缓起到我跟前,执手轻轻一吻,笑道:“我听你的。”
  接下来……接下来的事实证明,人忍得太过了,爆发力是惊人的。我只觉良夜旖旎,此生静好,但愿时光停留不去,永远流连在此刻。
  夜阑人静,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的男人女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事后聊天显然不是个好主意,况且……事中的男人又不是自己的男人。但是没办法,那‘一夜春恩’太过刚烈,虽已直接破解了它,但……余劲还在,人虽倦极,可哪里睡得着。
  “在画什么?”身傍的男人凝视我半晌。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在被子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号。
  看他那暧昧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歪了,于是郑重的告诉他:这是感叹号,任何情绪上变化,都可以用它来表示出来。他立刻问:“那你在感叹什么?”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不能和平共处,一定在别人手中抢东西,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女人的目光都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我无奈的答道。
  他笑了笑:“如果那个男人身居要位,又是人中龙凤,自然是要抢的。”自大狂,我又不是说你,我给了个白眼。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那时我没留你,你是不是准备回府去找翊枫?”
  “那当然,他是我丈夫。”
  “呵,你那名存实亡的丈夫会容得你在外吃错东西,回府找他……”
  名存实亡?我一凛,对我们家的那些个事,了解得蛮清楚的嘛。我可不会自恋到以为他是为了我,那么……他想对付的是翊枫?
  想了想,笑道:“所以我就将就着来了嘛。”
  男人哪料到我竟不认同他的话,认为我甩了他面子,一只手不规矩的移了过来,“小娘子看似精神不错,还这般有条理的说辩,我不介意再牺牲一次的。”
  我大骇,手忙脚乱的推开做乱的手,“我精神不好,非常的不好了,睡觉。”
  慌乱中抓住那只大手,还未来得及甩开,只觉下腹一热,暖流从握在一起的手再度传遍全身。那只手的主人也是苦笑:“本来只是想闹着玩的,哪成想‘一夜春恩’果然是一夜春恩,不折腾死人药力便不罢休。”
  这药最可恨又可气的地方在于,它药性发作起来,人还是很清醒的,只是理智控制不住本能,能一点一滴的从头到脚感受得……春恩的经过。
  我舔了舔干燥的唇,满意的看得到男人的呼吸加重,“看你对药这么熟悉,莫非经常对后宫佳丽用这些?”
  他眉头一皱,欺了上来,如雨点般的吻早已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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