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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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情妇-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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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是个好人家的女儿。”也不知真看出什么没有?曾旺居然笑道。
  一听,赖美英终于放心了,她可不愿儿子再娶个行为不检的媳妇进门了。
  紧接着,她又急问:“那我女儿呢?”
  “你女儿的婚姻可能还要等两年,不过,明年她也有姻缘!”曾旺又研究了半天才说。
  “还要再等两年,那她又会有什么喜事?”赖美英不懂了。
  “我看你女儿的命盘,感情运不是很好,你最好替你女儿补个运,做做功德。”
  “真的?那要怎么补?”
  整个下午,赖美英是巨细靡遗的问,而曾旺则是尽其所知的回答。
  不过,就算曾旺再怎么会算命,也没有算出赖美英儿子将来的结婚对象,很可能会是自己的女儿。
  尤其他更没算出慈佑寺未来的命运,究竟是拆或留? 


  第五章
   
  “可恶!这屋子里什么都有,就是没个厨房。”砰的一声,曾筱昕用力的关上屋子里惟一的炊具——微波炉。
  此刻,她正穿着男人的宽松衬衫,光裸着两条长腿,饥肠辘辘的搜遍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企图找出一点食物来填饱肚子。
  打开冰箱,弯腰一看——除了两罐啤酒,冰箱里空无一物,气得她跳脚大骂:“可恶的臭男人,想饿死我呀?”
  经过日夜狂欢,几度激烈缠绵,她是体力透支到了极点了。
  环顾整个屋子,她心头一阵恻然的想:曾筱昕呀!曾筱昕,你就真的把自己卖了,成为男人的玩物!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可你还是不折不扣的成为王骆军的地下情人了。
  尤其那腰际间传来的阵阵酸麻感,更是残酷的提醒了她这个事实。
  想起昨夜王骆军是如何的对待她、折腾她,忍不住的,她全身又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其实,她不得不承认王骆军的确是个很棒的情人,他带给她前所未有,甚至是刻骨难忘的甜蜜销魂滋味,直到现在,她还暗暗回味不已!
  是谁说女人为爱而性?是谁说欲望不能脱离爱情而单独存在?
  如果这些说法都成立,那么就能解释她这么容易就让王骆军占有了自己,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可再仔细探究,她真的是情势所逼,为了父亲、朋友而牺牲了自己,万般无奈的委身于王骆军吗?
  她——曾筱昕会有如此伟大的胸襟和情操吗?
  所谓愿者上钩,道理即在此了。
  有时曾筱昕也很讨厌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缺乏坚强的意志,这么容易就屈服在王骆军布下的激情里而无法自拔,她不禁害怕自己真的就这么掉进他织就的情网中。
  想起夜里的抵死缠绵,想起他在她体内的灼热快感。
  她不觉又是一阵战栗,小腹内一股热流窜起,她紧抱着自己双臂,用力的用头,企图用掉那如烈焰般的灼烫感。不行!她一定要摆脱这个魔咒,深吸一口气,她振作精神的继续寻找食物。
  找遍整个屋子,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她颓然的倒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怔,脑海里又浮现缠绵的画面,她摇了摇头,心想幸好此时王骆军不在身边,否则她真不知要如何面对他?
  想着想着,肚子又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老天!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曾筱昕抚了抚肚皮哀嚎。
  天啊!这件事要让保守的阿爸知道了,她不被剥层皮,然后扫地出门才怪!
  铃!铃!铃!
  搁在地毯上的电话乍响,打断了曾筱昕的思绪,她一个翻身,拿起话筒,一听到低沉的男性声音,不分青红皂白的便骂:“去你的,把我关在这里,是不是准备把我给饿死?”
  电话彼端的男人一愣,不解的反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忙于公事的王骆军,一心系着红粉佳人,才特地拨电话回来问候,不料得到的却是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责骂。
  “王骆军,你要囚禁我,好歹也要在冰箱里放些东西给我吃吧!”曾筱昕劈哩啪啦的嚷着。
  冰箱、东西、囚禁她?
  停顿半晌,王骆军突然领悟的爆出狂笑。
  “哈……”
  这头脑简单的女人,还真是有趣。他边笑边暗忖道。
  “你还敢笑?”她怒火更炽的大吼。
  “好、好,我不笑。小姐,我记得我好像在你胸口里塞了把钥匙,哦!再说我好像也没有限制你的行动吧?”
  说完,王骆军隐约知道她为何会如此吸引他了。
  她实在太单纯、太可爱了。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的温存,他顿时一阵心痒难耐,若没那么点定力,他早丢下公事,赶回公寓,好好的爱她一番!
  “噢!”她怔愣低呼!是呀!人家可什么也都没说!
  “我可没囚禁你,脚长在你身上,你有绝对的行动自由。”他失笑道。
  “可你……又说……我要做你一个月的女人……”她呐呐说道。
  “没错呀!但这和囚禁你没有关系吧?你那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他故意糗她。
  听着隐含笑意的声音,曾筱昕冒火的对着话筒大叫:“你去死,该死的臭男人。”
  “啪!”的一声她咒骂的摔上电话,一跃而起,飞快的穿上自己的衣服,“砰砰!”几声门响,火箭般的冲出王骆军的公寓。
  ???
  离开王骆军的豪华公寓,一个钟头后,曾筱昕已经坐在梁亚菱家的明亮厨房里,等待好友为她张罗饭菜,祭祭她的五脏庙。
  “你到底在忙什么?怎么会搞到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梁亚菱边忙边咕哝。
  “我只是忘记吃饭。”曾筱昕敷衍的搪塞,一边微倾着身子逗弄娃娃车里的小婴儿。
  “我昨天看到新闻报导,古迹自救协会解散了。”
  “嗯,我又失业了。”她没精打采的问答。
  瞄了眼意兴阑珊的曾筱昕,梁亚菱认真的再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再找工作!”肩一耸,她无所谓的说。
  “那你去找了没?”
  犹豫半晌,曾筱昕才吞吐的哼答道:“找了。”找了份轻松的情妇工作,她在心里回答。
  不久,梁亚菱将色、香、味俱全的海鲜烩饭放到好友面前,不死心的再叨问:“那找到工作了吗?”
  “没有。”曾筱昕嗫嚅的答,赶紧拿起筷子埋头大吃了起来。
  “慢慢吃,没人和你抢。”望着好友狼吞虎咽的模样,梁亚菱直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都三十岁了,好歹也该做点生涯规画吧!”
  含着食物、一耸肩,曾筱昕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嗯,生涯规画。”她漫不经心的重复。
  见状,梁亚菱为之气结,微提高音量了:“你不想这么早结婚没关系,可总也要有个目标呀!瞧你三天两头换工作,再这样蹉跎下去,你的人生、青春都去掉一大半了。”
  人生?青春?她璀璨的人生都教王骆军给彻底颠覆了。而青春嘛!大概也所剩无几了。曾筱昕暗叹地忖着。
  “筱昕,我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梁亚菱没好气的再问。
  睇了一眼激动的梁亚菱,曾筱昕除了吃饭,还是吃饭。
  “你真打算让你阿爸养你一辈子吗?你阿爸年纪都一大把了,该到要享清福的时候了,可你却还在……”
  铃!铃!铃!电话铃声乍响。
  “电话响了。”曾筱昕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电话。
  狠瞪了曾筱昕一眼,梁亚菱这才起身走过去接电话。
  “喂!敬航呀!嗯!又有应酬,不回来吃晚饭?好,我知道了,拜拜。”挂上话筒,呆愣片刻后,梁亚菱才心事重重的坐回曾筱昕身旁。
  饱餐一顿的曾筱昕,满足的抹了抹嘴,细心的打量眉宇深锁的好友,轮她关心的询问起来了。
  “怎么了?有心事?”
  “最近敬航的应酬突然多了起来。”梁亚菱问答道。
  “他事业繁忙嘛!这有什么好烦心的?”
  “你不知道,以往除非是很重要的餐会活动,否则他都把所有的应酬交给部属去处理,可是最近这些日子……”说到这里,梁亚菱忧虑的停顿了下来。
  “怎么样?快说呀!”曾筱昕没耐性的催促。
  “他经常在外面过夜,有时连个交代也没有。即使我问他,他也不回答,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脾气也变得很暴躁。”
  想起报章杂志经常报导的丈夫外遇的几项征兆,曾筱昕干脆直截了当的问:“你在怀疑什么吗?”
  闻言,梁亚菱受惊似的猛摇头,逃避似的回答:“不,我没有怀疑什么,我……连想都不敢想。”
  真是鸵鸟心态,真要发生外遇了,不去想就行了吗?曾筱昕暗忖道。
  “好,那你就什么也别想。”她不甚有诚意的安抚。
  “我……我是说……可能是公司营运出状况。你看,最近经济不是很不景气吗?所以,我在想敬航大概是为了公司的事在烦心……”梁亚菱叨叨絮絮的,愈说愈小声。
  “对,也许真是公司出了问题,那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曾筱昕跟着附和安慰。
  “嗯!我不胡思乱想、不胡思乱想。”梁亚菱连连点头。
  可是曾筱昕还是忍不住建议:“要不要直接找你老公谈一谈?”
  梁亚菱还是摇头,软弱的苦笑道:“没用的,我只要开口表达关心,他就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你说我能问吗?”
  曾筱昕无力的沉默了。
  她虽和梁亚菱是闺中密友,但论及感情一事,她终究只是个局外人。
  “筱昕,你说我该怎么做?”梁亚菱紧握着好友的手,无助的呢喃。
  “如果敬航真的外遇了,那我该怎么办?”到底她还是说出口了。
  望着一脸忧情迷茫的好友,曾筱昕也跟着茫然了……
  ???
  夜晚,心情极佳的王骆军迎着徐徐晚风,吹着口哨,开车疾驰于平坦的大马路上,一心急着回公寓会佳人。
  他的眉宇间,净是意气风发,近来,台湾几个大企业纷纷传出财务吃紧、缩编倒闭等状况,股市一度长黑,整个经济环境是一片愁云惨雾。惟独他主持的翔翰集团,丝毫未受金融风暴影响,持续稳定的成长,令财经专家啧啧称奇。当然,王骆军也不是没有烦恼,例如这次的九芑乡科技城开发计划,就引起外界莫大的反弹声浪。
  面对民间文化团体以及当地居民的反抗,备受压力的王骆军,只能沉着应对、见招拆招了。
  不过,他已经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一旦成功,不只能兴建科技城,也能保住慈佑寺,如此一来,他既能推展事业,又能实践承诺、怀抱佳人。
  这时的王骆军几乎忘了自己以前卑劣的算计……
  佳人!想起曾筱昕,他全身便一阵酥麻,脚下油门不觉直踩到底。
  行驶间,搁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伸手掏出——
  “喂!小何,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王骆军瞄了下手腕上的表说道。
  “总裁,刚接到律师的电话,文化协会的龙教授还是被收押禁见了。”何专员在电话另一端报告着。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交代你要撤销告诉吗?”他不悦的问。
  “是撤销个人伤害告诉,但龙教授是以违反集会游行法被检察官起诉的,如果罪名成立,除了罚锾,还可能被判两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小何,想办法把他弄出来。”王骆军命令。
  “可是,总裁……”
  电话另一端的何专员暗地叫苦,法院又不是他开的,他哪来的通天本领?
  “好了,你听到了,我等你消息。”不等何专员回答,他立刻切掉手机。
  无论他先前怎么想、怎么算计,如今他决意信守对曾筱昕的承诺,摆平龙教授的官司、留下她父亲的慈佑寺。
  至于自己为何会改变心意,他也没有去细想,或许他是不想让自己成为卑劣无耻的男人吧!
  车子缓缓停进公寓旁的附设停车场,他快速的走下车、锁上车门,愉悦的上楼,打开大门,突然,他猛地一惊——
  天哪!瞧他进到什么地方了?这……这真是他的公寓吗?
  王骆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原本干净的客厅,凌乱成一片,触目所及,尽是散乱的报纸、摊开的杂志、开了封的零嘴及四处放置的饮料,他再用力揉了下眼睛,他……
  是不是来到垃圾场了?
  惊愣的关好房门,小心的踏进客厅,抬眼一看,他险些休克——
  视听室里的电视银幕,正无声的播放音乐录影带,光滑的檀木板上散置一地他珍藏的CD、LD,还有那一包包的零嘴、饮料罐……
  天哪!才一个早上的时间,瞧瞧这女人把他的家变成什么样子了?
  带着惊吓的心情,转身走进卧室,噢!他又猛地倒抽一口冷空气。
  只见曾筱昕身穿他的宽松衬衫,光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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