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多情+番外by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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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多情+番外by清静-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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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只有你办得成,舍你其谁,不用过谦。」天色渐明,凤五熄去了烛火,「无论公子愿望有多无聊 
      ,只要有我凤五在,就一定会助他达成……除了口舌之争。」 
      祈情祈情,被我家公子看上,你只有自求多福了。 
      众人下了青城,东方部快现出曙光。饱受了一天折磨惊吓的公子们,哼哼唧唧东歪西倒,虽没哭爹叫娘 
      ,亦是面无人色。总算他们精乖,知道此时没人可给他们发作少爷脾气。真被抛下,让那位凤五公子抓 
      回去泄恨——种种听说过的酷刑闪过他们麻木的脑袋,灌了铅的双腿立时活力倍生。 
      入了先前住的客栈,店小二见昨天光鲜亮丽,神气十足的一行人突然又出现,衣衫褴褛,垂头丧气,知 
      是不妙,不敢多口,连忙备出屋子。但他们之前住的上房已被租出去了,余下的房间也租得差不多,只 
      剩两间下房通铺。 
      如在往日,公子们自是非发作不可,此时却是没力气抱怨些什么,只求不要流落荒野,有个可安歇之处 
      便成。挥挥手摒退小二,各自找了张床,倒头就睡。有些精神放松,撑不到床边,直接倒在地板上就睡 
      著了。 
      尸横遍野,场景可观,伸脚踢踢地上睡的,见没有反应,祈世子哼了一声,也就不管了。转波阁的机关 
      是武圣庄的杰作,千变万化不可捉摸。柳残梦的离去,虽然让他从步法计算出这是个风花舞月阵,可是 
      风花舞月阵的机关随著时辰,一日六变。若非这花圃是他昔年所布,对地势极为熟悉,就算知道生克方 
      位,也没办法从花海里找出阵眼。 
      饶是有多般有利条件,众人还是花了大半夜的时间,才离开风花舞月阵。公子们武功低微,没法在两个 
      时辰内走出。两个时辰一过,机关再次变动,又得重算。幸好祈世子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也早盘算过了 
      ,一路走过还算顺利。但最後眼见出口在望,孙品书喜形於色之下,忘了祈的交待,直直走了过去。 
      阵内一步走错,狂风大作,祈虽然不喜欢这家伙,到底不想看他被风刀碎尸。柳残梦会用这种机关,主 
      要是为了对付他,将无辜之人牵进来,非他所愿。结果人是救出来了,祈的左臂却再次被风刀割伤了。 
      进了另一间房,虽是下房,该有的东西倒也一应俱全,桌上小二已点了盏油灯。伊祁要帮祈世子疗伤, 
      祈一直推诿,後来推不过了,才不甘愿地让少年处理。少年撕开祈左肩的衣服,见一旁两个月前受的剑 
      伤还没愈合,惊讶下,剥开了祈世子另一边的衣物。 
      祈来不及反对,咕哝道:「区区的形象啊……」 
      伊祁哼了声:「只有你我在,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形象?」 
      「咳」了一声,有人小小声道:「还有贫道在……」 
      霍然回首,伊祁瞪著完全没有存在感的某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没有房间了……」见少年还是不体谅地皱著眉,凌虚子只好补充道:「贫道……不敢跟他们同房 
      。」 
      怕被秋後算帐就不要招摇撞骗!愤怒地又瞪了眼这个害自己认错目标的大骗子,伊祁心想就算要将他踢 
      到隔壁去也得等隔壁人差不多醒来时再说。当下将注意力集中在祈世子的肩上。被剥开的右肩光滑洁白 
      ,剑疤早巳脱落,左肩上,细长鲜红的是今日刚受的伤,暗红一片的,却是在边关时为李凌文所剌的剑 
      伤,瞧伤口形势,似乎才刚刚要结疤。 
      「这是怎么回事!?」少年不能原谅自己跟他一路走来,居然没发现他的伤末好一事。 
      对著少年狰狞的脸,祈世子乾笑:「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区区左臂以前受了伤,一直没好,所以左臂 
      这个剑伤复原比较慢……小伊祁别这么心痛,不然区区也要心疼了~」 
      少年难得没翻脸,握住祈世子左腕脉门,感觉真气到了曲池一带便凝滞不前。 
      「这伤治不好吗?连轩辕也没办法吗?」 
      「延误了时间……这也是天意吧!」祈世子微微一笑,看著肩上伤口,全然不在意。但这般骄傲好胜之 
      人,被废了一臂,真的无动於衷?少年咬住下唇不语。 
      这时,被两人遗忘在一角的凌虚子突然开口。 
      「两位,能不能让贫道看一下王爷的伤?」 
      见两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自己,忍不住挺了挺胸脯:「不要小看贫道,贫道武学虽不才,但对内伤却 
      大有研究,曾与医谷传人孤离谈道月余,孤独先生他赞过贫道对内伤的独到之处。」 
      独孤离尘?药师独孤离尘? 
      _伊祁静默片刻,站开身子:「那你来看一下。」 
      「喂喂,不要拿我当试验品!」祈世子忍不住皱起脸来——你还真相信这个骗子? 
      有希望总是好的——伊祁回他一个冷眼。 
      凌虚子对两人的眉目传情只作不见,凑上前仔细看那两道伤口。两人靠得极近,祈世子有些不愉快地挪 
      了下身子。 
      伸出手指在新伤口旁推挤著,看出血的程度。祈世子有些怕痒地动了动,凌虚子慢慢将手指栘向旧伤口 
      ,抬眸瞧了祈世子一眼。 
      「唔——」闷哼一声,祈世子痛得唇都白了。丰愈的旧伤被撕扯开,比新伤更痛苦。冶汗滑落眉睫,湿 
      润一片。 
      「你干嘛!?」伊祁愤然推开凌虚子,还没来得及继续駡,凌虚子已飞快地取出一条洁白的汗巾,按在 
      祈世子伤口上。「伊公子不要动怒,贫道是在为王爷疗伤。旧伤好不了,就该放血。将伤口捂著它也不 
      会慢慢变好。」 
      「但!」 
      「伊公子,请相信贫道吧!若非王爷在山上舍己救人的高风亮节,贫道也不会如此多事。」 
      治重伤要下猛药,伊祁也不是不知道。回头看了眼祈世子,被冷汗浸湿的发,微微皱起的眉,苍白的睑 
      上,有汗珠慢慢滑落。 
      少年的目光就追随著那滴汗珠,看著它滚过清瘦的颊,尖削的下颚,滴溅在裸露的锁骨上,再慢慢地往 
      下滑。 
      他的目光完全无法栘开,明知这很奇怪,但第一次见到脆弱时的祈世子,就像尊透明的琉璃制品,让他 
      有得到後再用力摔碎的冲动——这种奇怪的,难以自制的感觉,有些像当年被轩辕和师父带去醉梦小榭 
      听天魔咒唱时一样…… 
      想到醉梦小榭,伊祁突然回过神,像被针刺到一般跳起来,瞪向凌虚子。凌虚子也有些不自在地扭开头 
      。 
      「你既这样说,姑且信你一次,接下来呢?」 
      从剧痛中回过神来,听到就是自己被卖掉的话,想铲方才的痛楚,析世子惨叫:「我不要行不行!?」 
      据店小二的回忆,那二仅连绵不断的惨叫声惊天地位鬼神,连投宿的江湖人都不敢一探究竟。而客栈被 
      挂上鬼屋的称号,直到三年後才慢慢被人遗忘,期间时不时有前来猎奇的人……当然,这是後话。 
      大梦谁先觉,浮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公子们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事,隔天就是论剑大会。 
      各门派的代表早巳被引到青城派为他们准备的山房去了,在山下的多是些独行侠又或够不上身份来看热 
      闹的。 
      正牌南安侯也被放了回来,据说是那日在都江堰边被掉了包。但他对这几天的遭遇,也是模糊不清。只 
      知道醒来时已被关在一个山洞,天天有人送饭,过了几餐後,又莫名其妙地被人送回来。祈世子知柳残 
      梦做事不可能会留下破绽,原也不指望能从南安侯这里探听出什么来,因此安慰了南安侯几句——虽然 
      由伊祁听来更像嘲讽——也就罢了。 
      南安侯从孙品书他们口中得知柳残梦易容成他的事,直呼好险,而凌虚子是骗子一事,也让他饱受打击 
      。经历了连串变故,公子们对柳依依决定相见不如怀念,还是早点离开青城为上。; 
      「明天就是论剑大会了。」祈世子看著暗流源源不绝送来的情报,一一作出处置後,提著笔发呆。 
      伊祁在旁努力偷学祈对情报的处理,发现里面绝大部分情报,都是集中在无名教与武圣庄身上。比例之 
      多,分明用上了暗流中等级极高的如影随形,仅次於当年伦王之乱时使用的随风附骨。他心下一动,问 
      道:「柳残梦回中原与无名教有关?」 
      「唔……一祈世子发呆告个段落,瞧了伊祁一眼,笑嘻嘻一片不怀好意:「你猜?」 
      「他难道还会再次跟无名教合作?」此语随意说出,伊祁终於恍然大悟,击掌道:「他得到庆国後,实 
      力便要向庆国转移,如此一来,中原势力便会失衡。若让轩辕乘机并吞了无名教,他在中原将再难有所 
      作为。况且轩辕一统江山,实力大增後,下个目标说不定就会是庆国。所以,无论从哪个理由说起,他 
      都得再次跟无名教合作,平衡中原的势力——而你此行的目的,就是破坏他们的合作!?」 
      「小伊祁,你越来越聪明了,区区身为教导者,与有荣焉,好不欣慰。」祈世子西子捧心,只换来伊祁 
      一个愤怒的白眼。 
      「你一路左右转移话题扔给我一堆莫名其妙的线索,根本是故意不让我知道的,你怕我与无名教……」 
      说到这,突然停住。 
      是啊!连自己都不知道,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此事时,会不会记挂著师父而放过无名教,甚至通风报信… 
      …连自己都无法确定的事,如何有资格去指责别人!? 
      「如果真怕你知道,就不会让你看这些了。」祈世子没想到伊祁居然想到这些地方 
      去,有些伤脑筋地抓了抓头发。他一向只会花言巧语,要安慰敏感的少年,却是力有未逮。「我只是认 
      为……这些事情,由自己想通,比别人教导来得好……嗯,就是……我是想教你一些……」他再次抓了 
      抓头发,叫苦连天。伊祁再这样沉默下去,他都不知要说什么了。 
      伊祁抬头瞪了他一眼,突然有点明白,祈世子确实没有恶意。这家伙看起来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但意外 
      是个不擅长表白真正心意的人。瞧他此时伤脑筋结结巴巴的神情,虽然还是一脸风流貌,却是风吹雨打 
      后的风流。是好笑又是无奈,脸色微红地嗤了声,他到底好胜,不肯承认是自己敏感。低头将资料翻得 
      刷刷响,耳边听祈世子东叹口气西唉口气,一路上被调戏捉弄的恶气尽出,得意偷笑。 
      祈世子说了半天,见伊祁只是低头翻纸不说话,不由为自己这半天的白费口舌而哀哉。但再细看伊祁低 
      着的头,唇畔可不是正噙着一抹笑,当下脸色便扭曲起来。 
      什么叫终朝打雁,却教雁儿啄瞎眼--这个就是了! 
      哼哼几声,闭嘴坐下,见伊祁双肩不断颤抖,最后大笑出声:「哈哈哈哈……」 
      祈世子原还是不高兴的,过了会儿,忍不住也笑了出来。哎呀呀,是自己做人太失败了吗?看到自己被 
      涮,连小伊祁这好孩子都会笑成这样…… 
      一笑泯恩仇后,伊祁终于再次开口,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祈世子刚才纯是在自言自语:「那你要怎 
      么破坏武圣庄与无名教的合作?」 
      「分两边下手。无名教那边自有人顾着,我只负责青城这边。」祈世子没说无名教那边谁负责,伊祁也 
      没追问,只道:「真想见见师父以前的下属与兄弟啊……」 
      过了会儿,突然想起:「柳残梦与无名教以前也合作过吧?」 
      「嗯,是四年前的事。」祈世子自然不会忘了那段险些燃起内战的往事。幸好当年柳残梦尚未得到庆国 
      ,不然内忧外患,还真不容易解决--而对柳残梦来说,这也是天命吧!如今他得到了庆国,但天下也 
      不再是四年前的天下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简单的八个字,背后是无数的扼腕。 
      「被无名教倒打一耙损失惨重后,还能尽快做出跟无名教再次合作的决定,柳残梦果然是可怕的人物。 
      他将野心放在一切之前,完全没有常人应有的情绪反应,屈辱和失败都不会影响他的判断,马上便撤出 
      中原转向塞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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