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鸡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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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鸡泪-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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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男女之间的性是很美丽的事,只不过是有的人戴有色眼镜去看,我很认同日本人对这方面的开明态度呢!
  第三个出卖谈人生的是丽佳的好友阿钟,她可是银幕上的一位超级“杀手”。
  她十七岁拍全裸写真集,十八岁拍三级片,十九岁再接再厉三点尽露,在广大观众面前脱衣服装笑脸哼淫声,更大玩SM……
  走每段路也有得失,阿钟深信自己没有被骗,却说不出口十九岁的身体给人欣赏是她自愿;拍三级片的原因她也解释不了,只知道从小与她相依为命的外婆常常讲“你要认命!”
  每次从台湾赴港,阿钟总是独来独往,一个女外劳的主要工作是脱衣服演做爱戏。阿钟说,拍戏的时候可觉得神昏颠倒,不过停下来她又觉得神昏颠倒,不过停下来她又觉得好寂寞,在香港的唯一娱乐是和工作人员或临记们上卡拉OK或逛逛街,当然,最好是尽快拍完戏返回台湾,因为那里有三二知己。虽然阿钟经常在陌生的男男女女面前“脱衣服”,但她说她的工作和售货员、教师、记者一样,为的都是钱。
  面对传媒,年纪轻轻的阿钟有套好方法,就是自编一大篇官方答案,无论甲乙丙丁传媒,问什么也好,她都背读一遍,担保处处有用。譬如问阿钟有什么理想?她就一开口就说:“拍三级片是为了钱,因为是一个机会,脱衣服也没有什么,将来丈夫爱我的话一定不会介意,我生于小康之家,父母谅解我。”碰到不懂回答或难于启齿的问题,阿钟会说:“没大必要说这么多!我希望赚很多很多的钱,买车买房子,我就是这样。”
  五个多小时的拍照及访问期间,阿钟东一句、西一句和记者拉拉扯扯,由坚拒不说到勉勉强强,甚至渐带怒意又突然轻松下来的对答问,却透露了自己的真正过去和一些完全相反想法。
  阿钟说:“小时候的志愿是当女军人,觉得好威风,但不是为了保国;更没有想过今天会演戏,还要脱衣服演戏!不过我的座右铭‘活在当下’,过去将来的都不去想,只知做好今天。”
  阿钟有这句座右铭,完全是因为她的身世。十世前,当阿钟妈妈怀着阿钟的时候,阿钟的父母已育有一个女儿,而钟爸爸只一声不响带走了大女儿就离家。还未出生的小女儿阿钟就留给钟妈妈,可怜阿钟一出生就从未给亲生父亲亲过一下脸,就算钟妈妈把她生下来,也没有把阿钟带在身边,只把她带到台中阿钟的外婆家去寄养。那时阿钟婆婆已六十多岁,没工作也没有钱,唯一依靠就是阿钟三个舅舅给的零钱,也全靠这些零钱给婆孙两人添衣置粮。
  “我的人生观都是外婆给的,她对我管教严厉,印象最深的是她常常说:‘你和别的小孩子不同,你没有爸没有妈,你要认命。’没错,我要认命!”阿钟说。她的母亲后来再婚,生了两个妹妹,直至她十三。四岁的时候,母亲接了阿钟回去共同生活了两年,然后又抛弃了她。
  一直以来,阿钟都是自己养自己,从十五岁开始做过日本料理服务员,保龄球柜台员,跟着当模特儿,直至现在拍写真集和三级片。“外婆常说我不能学坏……”阿钟目光看得远远的又说:“她八十多岁了,现在在安老院,母亲很少去看她,她知道我不当演员……当我在台湾的时候会常常去看她,给她钱!”
  或者是讽刺,当阿钟真要脱光衣服拍电影以后,竟然和妈妈来往多了,甚至连十九看来见面次数不够一次的父亲也开始关怀阿钟,亲自致电钟母询问阿钟的近况,不过第一句是这样说:“我们的女呀!现在是不是可以赚很多的钱?”阿钟直言对爸妈姊姊妹妹有一番说不出的感受,也不敢将自己的真名说给别人知,她开始感到如要维持现状,就要真的赚很多很多的钱。
  阿钟真签约台中巴比伦公司五年,巴比伦公司自从出了一个拿电影金像奖的三级女星舒淇后,成为不少少男少女不惜一脱的成名热门地。当初舒淇、阿钟和一群女孩子就是在这家公司训练,安排拍写真,然后被挑来香港拍三级片,王晶签了阿钟两年六部片约,现已完成四部。
  说到舒淇,阿钟有她一番见解:“不只是我说,公司里里外外也这样说,我们一班女孩子也认同,舒淇真的很聪明,是绝顶聪明过人的女孩。我想我也算聪明的了!但不及她。(舒淇)今天赚多少钱?舒淇的内心想什么不是人家可以想像的。”
  阿钟当然希望可以像舒淇转营,不用脱。但说到她像舒淇,她又坚决强调:“舒淇是舒淇,我是我,我不要和她比。”口里说不要比,但同一条路走出来的阿钟还是忍不住问了:“你说舒淇美吗?”只穿比坚尼内裤的阿钟真神态自若,在镜头下毫不拘谨无论男的女的替她的身体胸部添粉补妆,她也可以边说笑边谈话边生气了叫道:“还要拍多久,可以快一点吗?累死人了!”
  在荧幕上,脱光衣服的阿钟是电影的卖点,不过,阿钟毕竟只有十九岁,与香港的年青人一样,见到漂亮的衣服、鞋都想据为己有,就好像这晚阿钟到旺角拍照期间,她看上了一对凉鞋便立即要试穿,用了短短数分钟后决定买下。
  阿钟的钱包里,除了有台币、港币、数张不同类的信用卡及一张阿钟珍藏性感照外,最令人感兴趣是那两张贴纸相片的人,与阿钟有何关系?
  卖肉不一定是养孤儿,卖肉为自己居多。
  16岁已在台湾当模特儿的阿钟年纪小小已拍性感玉照,直到现在19岁,有34—25—35身材,性感玉照已属小儿科,一出道拍电影脱光给颗小密桃多角度任人看,然后陆续有来,按期阿钟便有两部露点电影上映。
  这样像巨星拍片自己打自己的强势未见轰动,但她的裸体却获得垂青,日本杂志找她拍照,日本电视台也来拍拍她在台中老家的状况,稍后,更要赴日本落实出唱片之事。
  卖肉卖到这么好,阿钟会是第2个舒淇、徐若宣吗?
  身在台中的阿钟自信地展示强项,她说:“不说又怎会有机会让人认识我!”
  阿钟在办公室俯瞰台中的露台说:“台中有的是郊外地方,台很多好去处,下次我有时间带你们去玩。”
  飞到台北市坐两个多小时车到台中阿钟的经理人公司,穿衣服的阿钟坐着看报,看杂志,不太起眼,要近一点看才知那位是成熟蜜桃阿钟。
  访问之初,问阿钟关于拍戏、去日本发展的事,她总爱望望经理人笑两笑才好答。
  对于阿钟的名字有机会推广到日本,她本人表现未见兴奋:“能够过去出唱片当然好,但没有什么计划,现在只学说日语,其他都依经理人安排。”经理人吴家标说6月11日左右可钟真来港为影响宣传后,大概6月底便会过去日本坦步倾谈出唱片事宜。
  阿钟的经理人是吴家标,正是舒淇台北第一家签约的模特儿公司“巴比伦国际事业”的老板。
  吴家标目前有近3000模特儿在手,继舒淇、阿钟之后,池又会引进两位新女来港。一位是19岁的林慧茹,有2成似周慧敏,另一位是22岁的张在龄,有1成似了小环。目前正有香港唱片公司与吴家标联络洽谈她们来港当歌手。
  一切言之尚早,但阿钟对日本像很有兴趣,望有机会合作。她喜欢唐泽寿明,看日剧觉得他是个好男人,不过唐泽寿明老婆山口智子那部代表(I am Vocation)她则不知道有这部戏c阿钟喜欢的女星就只有酒井法子,觉得她很美。
  还好,说起阿钟的偶像刘德华,她的说话兴趣来了:“很小的时候已喜欢刘德华,最近在台北电视节目的录影棚见到他,那是第一次看到他,好像老了一点,不过那般男人味依然吸引。走过去打招呼?我没有呀。我怕他不睬我呢!其实,我有个愿望是跟刘德华合作拍电影。可是……我想机会很小,始终大家戏路不同,我拍脱戏,他不拍这些……也许几年之后私转型成演技派才有机会吧!所以我希望长大,但想不会太大。嘻。”
  阿钟清楚知道自己是什么位置,因为朋友的态度令她体会一点:“初拍这些戏的时候,朋友、同学看到便有点反应,会说‘为什么啦!毕业就拍脱戏。’不跟我联络!后来,渐渐有人认识我,找我到香港拍戏去,走了的朋友又再来跟我聊天,不再嫌弃什么,我也不怪他们,突然拍这些戏也难怪他们有这种想法。假若日后红了,我也不会介意别人讲我拍脱戏出身,因为是事实。”至于家人的反应她不知道,因为父母自小离异,妈妈再婚生下两个妹妹,但自己搬出来往也没见到家人有什么反应。
  同样男朋友亦没应,因为没有,他说:“我未交过男朋友,国中是读女校,怎会有人追,就是有也不理他。我想赚几年钱,然后认识一个疼我的男人,不用太帅,太帅我会很麻烦,怕他女朋友很多呀。当然要有钱啦!多少钱?够我花就成了,哈……”最理想就是她到25岁与经理人约满后结婚去。
  独立惯的阿钟爱爽爽快快,跟她说话一样,谈得来多讲两句,没兴趣笑下算了,拍照也是,在暖水池拍照,见到从香港带来的泳装看了看,嘴里说了怕拍得肥些两句,然后把泳衣穿上,爽快地弯腰胸、泼水,专业加惹人身材叫摄影师滴汗,摄影师解释是因为毛衫在暖水池跑来跑去好热。
  就这样,丽佳的丽人朋友纷纷露面大谈人生,阿舒也是丽佳心中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那是一个阳光暖和的下午,阿舒坐在小酒吧内,呷着Perrier,说着昨天庆祝二十一岁生日快乐事,咬着口半咸半淡的广东话,出奇地轻婉跳脱。
  “很快,一下子又长了一岁,时间过得很快。”眼波流转,轻摆一副惊讶时光飞逝的姿势。然后,又想起获得香港电影奖的兴奋事。“那两个奖对我来说是一种肯定。以前没有信心,现在多了一点自信。”跟着她以一个熟练的手势,点了一根香烟。
  想了想,她说:“我终于知道人家喜欢看我演戏,他们都不太在乎是否拍过写真,我很开心。”她吸一口烟,在吞云吐雾中享受着那赢的自信。
  十七岁开始入行当杂志模特儿,十八岁拍第一本写真集,问她那时为何要拍,她本能地反应着:“那时的事我已记不起了。”我望着她,呆了半晌,她不好意思地愣了一下,接着便答下来:“太年轻了,那时还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太多旁人在说话,都讲我漂亮,说一定会拍得健康。拍了后,才发觉不能只靠漂亮,不能只靠脱衣服,一定要想想怎样去做出一点成绩,否则人就会以为我是一个很无所谓的人。”
  “我我要用心去做。”
  “有时不可做错啊!”
  我问她:“你是否后悔?”
  “不,我不会后悔,因为都是自己挑的路。”一脸的坚定,然后嘴角泛起微笑,令你不能不承认青春是那么的好。”
  我告诉她看过写真集的人,都赞她身材均匀。她笑说我刻意奉承她,然后咯咯大笑:“我知道你一定会这样说的,随你吧。不过,我也觉得自己的身材看来颇均匀。”
  接着,她有感而发,她觉得自己的身段也起了很大的变化,十八岁那本写真集跟二十岁那本明显有些不同。“十八岁那本的身材很结实,是合乎年龄的表现,二十岁那本嘛,女人味重了一噗身材丰满了,可能太久没有做运动。”
  问拍写真时尴尬否,说:“已做好心理预备。我这个人说做就做。
  话虽如此,她也承认当初接拍三级片时,也曾挣扎过。“拍三级片不同拍真,因为会有许多人围观,而且更要与不同的男男女女有身体接触,我初时真的有点排斥,后来才克服过来。”
  追问她何来勇气,她说:“根本没太多时间考虑,前后也只是一个星期,思前想后不知不觉便来到香港,跟王晶等人见面了。”
  她承认自己很矛盾。“我既然给别人看了自己的身体,为何还要怕,为何不趁机去利用这个机会反转别人的观念,阿舒不是只懂拍写真,阿舒还有很多面的。”
  认真的说着,认真的笑着,也认真的解说她这个愿望也并非一蹴而就。“第一部拍得不好,没有演技,第二部、第三部都是,直到第四部遇上雨冬升导演等人,他们对我帮助很大,给我很多时间去思想,教我做戏,很有耐性,我很感谢他们!”
  然后,我转了话题,问她对性的看法,她反问我指哪方面,我说由得她发挥。她便回答:““简单来看,是指男女间的关系,我十六、七岁时很保守,觉得一定要结婚才能做爱;后来,我想通了,觉得假如两个人都是很受对方,就不应有太多顾虑,将来太遥远,谁知会怎样,只要不是滥交,其实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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