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鸡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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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鸡泪-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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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抽打她的大腿,鞭打整整持续了五分钟。随后他关上灯,关上洗漱室的门,走了出去,撇下丽佳在黑暗中呻吟,在铁链的尽头沿着墙辗转反侧。她试着使自己停止呻吟,在铁链的尽头沿着墙辗转反侧。她试着使自己停止呻吟,靠墙站稳,受鞭打的肉体贴在墙壁上闪着微光的细布上感到凉爽。天慢慢开始亮了。她面前那高高的窗户,半身依着墙,脸冲着东方。窗户从地面一直开到天花板,作帘。丽佳望着苍白的黎明渐渐升起,用它的薄雾追随着窗外的紫花藤,一棵白杨的轮廓显现出来。黄叶不时飘落,虽然并没风。窗外的紫菀花下是一片草地,草地尽头有一条角道。天已大亮,丽佳有很长时间没有动一动了。一个园丁出现在市上,推着一辆手推车。可以听到铁轮碾着砂砾的尖叫声。如果他到这边来收集紫菀花中的落叶,窗户那么大,房间又那么小而亮,他肯定能以丽佳被铁链锁着,一丝不挂,甚至可以看到她腿上的鞭痕。鞭痕肿了起来,形成一道道窄窄的暗红色痕迹。
  她的情人最喜欢在安静的早晨沉睡。他在哪个房间,睡在什么样的床上?他知道他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和折磨吗?他是不是那个决定了这一切的人?丽佳想起曾经在雕塑作品和历史书中看到过的囚徒,他们被铁链锁着忍受鞭打,那是在许多年前,许多世纪以前,他们早已死去。她不希望死,但如果忍受拷打是为了保住她的情人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么她只希望她忍受的一切能使他快乐。在一片温柔和宁谧中她等待着,等待着他们把她带到他的身边。
  在这里,没有一个女人拥有钥匙,不论是门锁的钥匙,锁链上挂锁的钥匙,还是开项因手镯上的锁的钥匙,但是每个男人都带着三把一套的钥匙,大小各异,可以分别打开氖的门锁、挂锁和项圈上的锁。仆人们也有这些钥匙。每天早上,值夜班的仆人睡了,于是由一个主人或另一个仆人来开锁。那个到房间里来的人窗着皮夹克、马裤和皮靴。她不认识他。他首先打开了墙上的锁链,于是丽佳躺了下来。在打开她手腕上的锁之前,他把手伸进她的大腿之间,那做法同头一个戴面具和手套的男人在那间小红客厅里的做法一模一洋。也许就是同一个人。他的面孔骨多肉少,有着老哈根诺兹肖像上的那种锐利目光,头发是灰色的。丽佳的眼睛同他的注视相遇,持续了似乎无限长久的时间,突然冻结了,她这才想起禁止看主人皮带以上部位的规定,连忙闭上眼睛,但是已经晚了。在他为她打开手腕上的锁时,她听到他笑了,说:
  “晚饭后你将为这个受到责罚。”
  他对同他来伺立在床两侧的阿珍和阿方说了几句什么之后就离开了。阿方检起掉在地板上的枕头,把阿荣鞭打丽佳时推到床边的毯子铺好,阿珍把先前从走廊上推进来的一张餐车桌移到床头,餐桌上有咖啡、牛奶、面包和黄油。
  “快点吃吧,”阿方说。“九点了。吃完你可以睡到中午,等听到铃响就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你自己洗澡梳好头发,我会来为你化妆帮你穿好胸衣。”
  “你一直到下午之间都没什么事,”阿珍说。“你的职责是在图书馆侍候咖啡,添酒,添火。”
  “你们呢?”丽佳问。
  “我们只是在你逗留的头二十四小时内照顾你,以后就靠你自己了,你以后就只和男人们打交道了。我们不能再对你讲什么,你也不能再跟我们说话了。”
  “别走,”丽佳说,“再呆一会儿,告诉我……”她没来得及说完这句话,门开了:是她的情人。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情人得像他从前每天刚起床点起一支烟时一样:条纹睡衣和蓝色的浴衣,有线衬里的毛料长袍,这是一年前他们一起买的。他的拖鞋已经旧了,她想,应当给他再买一双了。那两个女人消失了,除了提起裙子时(所有的裙子都是拖地长裙)绸缎沙沙的轻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拖鞋在地毯上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丽佳这时正左手端着一杯咖啡,右手拿着一只黄油面包卷,坐在床上,两腿迭在一起或者说是半迭在一起:一条腿弯着,另一条贴在它上面。她没有移动,但是她手中的杯子突然开始颤抖,黄油面包卷从她手中掉到了地下。
  “捡起来,”阿润说。这是他的头一句话。
  她把杯子放在桌上,捡起已经吃了几口的黄油面包卷,把它放在杯子旁边。几片油腻的面包悄仍留在地板上她的赤脚旁。阿润弯下腰把它们捡了起来。然后他坐在丽佳的身旁,把她推倒在床上吻了她。她问他是否爱她,他回答说:“爱,我爱你!”随后他站起身,也扶她站起来,用他凉爽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她身上的鞭痕,又用嘴唇把它们吻遍。
  丽佳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看那个和她的情人一起来的男人,此刻他正背对着他们,倚在门边抽烟。随后发生的一切使她心绪难宁。
  “上这儿来让我们看看你,”她的情人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她领到床头。他对他的伙伴说,他是对的,他奶感谢他。并且说,如果他需要丽佳,那应当让他先来才公平。
  她一直没敢抬头看一眼那个陌生男子,他先用手摸遍了她的乳房和臀部,然后要求她把双腿分开。
  “照他的吩咐做。”勒,并且伸手抓住了她。她背靠着他站着,他右手抚摸着她的一只乳房,左手搭在她的肩头。那陌生男子坐在床边,缓缓地伸手拨开了她毛发覆盖的阴唇。阿润明白那人的意图,于是把丽佳向前推去,使她更容易接近一些。他的右臂滑到她的腰际,更紧地搂住了她。
  对这种爱抚她从来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它总使她充满羞愧并尽力躲避,因为这种爱抚在她看来是一种亵渎。她认为让她的情人跪下来是亵渎,应当是她跪下来才对。她突然意识到这次躲不过去了,这是她命中注定的。当那陌生的嘴唇压上那花瓣般开放的肉体时她呻吟了一声,突然感到浑身燃烧起来。
  她不再管束自己,任那火热的舌尖把她点燃得更加厉害。当那嘴唇又重新开始时,她的呻吟变得更加猛烈。她感到那隐蔽的一点在硬起来,挺起来,被牙齿和嘴唇久久地吮噬着。它仍没有松开,又一个长长的缓缓的吮咬使她屏住了呼吸。突然间,她失足倒在床上,阿润的嘴唇贴上了她的嘴唇,双手把她的双肩接在床上。那陌生人的双手在下面推起她的双膝又打开了她的两条腿。她的双手背在背后(当阿润把她推向那陌生的男人时将她的手腕锁在一起了),那男子的性器轻轻地触到了她的身体。他的推进使她叫出了声,好像那是一记鞭打,他随后的每次推进动作都使她尖叫不止。她的嘴唇被她情人咬住了。那男子突然撤了出去,大叫一声摊倒在地板上,像受到了电击一样。
  阿润解开丽佳的双手,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为她盖好毯子。那个男子站起身来,阿润陪他增出门去。心中像电光一闪,丽佳感到自已被抛弃了,化为乌有,受到了诅咒。她在一个陌生人的唇下发出了她的情人面前从未发出过的呻吟,而那陌生人的阳具又使她发出了她在情人面前从未发现过的喊叫声。她感到自己败坏了,感到羞耻。如果他因此离她而去她只有引咎自责,但是他并没有离去。当门又一次开合时,他回来了。他又同她在一起,在毯子下和她肩而卧。他滑进她潮湿而火热的怀抱,像以前那样拥抱着她说:
  “我爱你。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得不把你交给他们。有一天夜里我会来看你,让他们把你鞭打得皮开肉绽。”
  阳光冲破晨雾洒满房间。直到中午的钟声响了他们才一起醒来。
  丽佳不知该怎么办。她的情人就躺在那里,像睡在他们那间天花板很低的房间里,像睡在他们同居后几乎天天睡在一起的那张床上那么亲近,那么温柔轻松全不设防。那是一张巨大的英式红木四柱床,床头板比床尾板略高一些。他总是睡在她的左侧,无论什么时候,有时甚至在午夜,他只要一醒,手总是习惯地换向她的腿。为此,她睡觉时睡袍下总是什么也不穿,偶尔穿睡衣也从不穿下半身。他现在又习惯地做了这个动作。她抓住他的手吻着,但一直犹豫地不敢开口问他什么。他却开始说话了。他伸手抓住她的项因,两个指头伸进她的脖子和项圈之间。
  他对她说,这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意愿发生的。从今往后,她将由他同那些经他选择的人分享,也将由那些他不认识但与这个城堡的圈子有关系的人分享,就像前一晚已经发生的那样。她应当信赖他,尽管她也会从别人那里接受命令。因为从原则上讲,不论她被要求做什么,或加在她身上的是什么,都有他参与其中。她在那些陌生人的手中所经受的一切,都是他对她的占有与享用,因为是他把她交到他们手中的。她必须像尊敬他本人那样迎接他们和服从他们,就像他们是他的多重化身一样。于是他就可以上帝占有其造物那样占有她了。上帝为她的造物赋予魔鬼的外观,或是禽鸟的外观,把它们变成无形的精灵,或是一种消魂的状态。他并不愿闻开她,他将她奉献得愈多则拥抱得愈紧。
  事实上他交她出去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明,也是为了给她一个证明,即她确实是属于他的:只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才能给别人。他交出她即是得到她,得到在他眼中变得更加美好的她,就像某些被用于神圣目的的供品一样。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有心让她为了他的缘故而出卖自己的肉体,他高兴地发现,他由此得到的快乐比预期的还要大,而这就使他更离不开她,就像她也更加离不开他一样。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她将受到更多的羞辱和蹂躏,但是由于她爱他,她没有办法不爱来自他的一切。丽佳谛听着,因过干快乐而颤抖,因为她确认他是爱她的。她由于默认了他所说的一切而激动得全身发抖。他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因为这时他又说:
  “对于那些我想要而你却不可能给我的东西,仅仅口头上同意交出来是容易的。即使使你事先同意了,即使你此刻表示同意,而且你以为自己能够顺从,你还是不可能不反抗。而我们无论如何要得到你的服从,这不仅仅是为了我和其他人从中将获得无与伦皆快乐,也是为了让你明白你自身从这种经历中所发生的变化。”
  丽佳要开口说,她是他的奴隶,她会怀着愉快的心情承受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锁,他却止住了她的舌头。
  “昨天你被告知,只要在这城堡一天,你就能看一个男人的脸,也不能跟他说话。这一点对我也适用:对我你要保持沉默和服从。我爱你。现在起床。从现在开始,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只有哭喊和爱抚时才能张开你的嘴。”
  于是丽佳遵命起床。阿润仍躺在床上。她洗了澡,梳了头。身上的伤痕一接触温水疼得抖,所以她不得不用海绵吸干身体而不致因为搓洗引起的灼痛。她涂上了唇膏但没涂眼晕,又在全身扑了香粉。然后她低垂下眼帘回到房间里,全身依旧不着一丝。
  阿润此时正看着阿珍,她走进房间立在床头旁边,也低着头保持沉默。他让她帮丽佳着装。阿珍取过绿绸胸衣、白色衬裙、长裙和绿色托鞋。她先帮助丽佳把系好,又转到背后帮她束紧。胸衣又长又紧,还有曾经风行一时的宽大的鲸骨撑和托起乳房的衬垫。胸衣束得越紧,衬垫把乳房托越高,乳头就越突出。同时,紧束的中段使小腹和臀部也更显突出。令人惊异的是,这套服装穿在身上非常舒服,甚至能使人感到某种程度的安适和宁静。它使你站得很直,但又使你感到——很难说为什么会如此,除非用对比的方法——身体那些没受束的部位更加自由自在,或者索性说是更加便于利用。
  长裙和梯形的开领从脖颈下部经乳房一直开到整个胸部,对于穿上这套服装的姑娘来说,它似乎不像是一套保护身体的装束,倒是为诱人或展览而设计的。当阿珍为她系好花边之后,丽佳从床上拿起长裙。这是一件连衣裙,衬裙和外裙连在一起,但是也可以分开。胸衣和花边勾出了胸部的优雅线条,或多或少受到束得结还是紧些的影响。阿珍把丽佳的胸衣束得很紧,丽佳从敞开的门能看到自己在漱洗室镜中的身影:苗条,腰部以下隐藏在绿色绸缎的波浪中。两个女人并肩而立。当阿珍伸手帮助丽佳抚平绿裙子上的折皱时,丽佳看到她的乳房在胸衣的花边里颤动,砂略呈长形,乳晕是标色的。她的裙子是黄颜色的。
  阿润走到她们面前,对丽佳说:“看着。”又对阿珍说:“撩起你的裙子。”阿珍双手提起悉索作响的裙摆和硬边,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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