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疼 陈家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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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疼 陈家桥-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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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来互不相同,可在里边,像座监狱一样,它们一致地静观生活,没有营养,没有机会,没有动人的亲缘关系,都埋在里边,这才是眼睛,是里边,是各人的精子,据有一个位置,没有故事也没有什么天份。
  我想,也许我就能再射进去一粒。
  白白的,胶一样的。
  好的。我这样想。 

  第三部分

  脂肪的气味

  吴总的肥胖程度远超出我的估计。当他坐在鲁英办公室往里的那一间房子里时,整个房子都拥挤在脂肪的气味中。鲁英把我引到吴总的办公室之后,就到美乳包间去和顾客们做工作了。我没有怯场,这主要是他的肥胖给了我信心。我一直以为凡是肥胖的人,他的行动一般都会缓于正常的人,更何况,吴总不是普通的胖子,他叼着烟,手里正按着新的一期美容刊物。这间办公室以前我没进来过,墙上挂满了西方绘画,许多是乳房的特写,看得出来,大多为电脑激光仿制品。我有兴趣去揣测他的肉,那种东西很容易下陷,可见他是不太现实的,至少在跟他的斗争上,我以为他不可能强到哪里去,我们之间作了简单的寒暄之后,我觉得我无法主动讲话,因为他差不多在忽略我的存在,这立即改变了我对形势与身体的判断,身体似乎隐退,现在只剩下了相连的思想。那么,我低下头,自己掏出烟来。这时,吴总居然很缓慢地站起来,从大班台里绕出来,专门掏出火机为我点上烟。他的脸近处显得和蔼极了。
  他没有回到原来的椅子中。而是在沙发上和我一起坐了下来。
  陈先生,以前在南京,后来去了阜阳?他问。
  我说,现在我回到了南京,可我就要回阜阳了,不过,也许马上又得回来。
  听鲁英讲,你这人很不错的。
  我不知他指的是哪方面,总不会张口就提到性吧。
  那也难说。反正,现在的人,根据信息,很快会对自身做出调整。
  我们都在吸烟。出于无奈,我拿出手机,给一个朋友打电话,吴总丝毫没有生气。认真地等在边上。一会儿,有两个人过来请他签字,他潦草地应付之后,把脸转过来,他的手指很短,很粗,手背上的皮很白,使他的脸反而有一种黑红色。
  怎么样,你觉得鲁英?
  他这么问话,令我吃惊。我说,我们认识时间长了。
  那时,我不知在哪呢,吴总说。
  吴总,千万不能这么谦虚,虽然我认识她时间长一些,但你知道我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所以恐怕她记你的东西多一些。
  哦,你这意思是,我在她心里,他问。
  两个男人在此讨论心灵里的位置,是不明智的,但我不知吴总为何如此的亲切。他的腿甩得很开,皮带松垮垮的,讲话时,肚子会抖几下。
  你的位置很稳固,这个我看得出来。我讲完这句话,一下子就拉近了和吴总的关系。我这么说,就如同他当场脱掉了裤子。当然,我没有羞辱和欺骗他的意思,我仅仅从他的态度中看出了他与众不同的生存方式。
  正在讲话停下时,鲁英走了进来。她的手在我坐着的位置看去,很长,很长地伸着,所有身上的部位好像都是从手上延伸过去的。这手刚刚才从大量的乳房上回来,它含有乳房的经验,轻松,弹性,回访,同时有一种柔软的黑暗。
  怎么样,陈军?她问我。
  我说,跟吴总说话很有启发。
  吴总轻轻地搂着鲁英,手搭在她腰上,他的脸仰起来,鲁英稍稍弯下腰,在她弯腰时,我感到她有丝微的疼痛感。但她马上止住了。笑着,说,吴总,你看,他对乳房有高见呢。
  吴总凑近了,怎么,陈先生,对乳房?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我想鲁英是故意要叉开话题,但我的精神都集中在她的腿根那儿。
  我说,不单纯是乳房,我的观念就是乳房作为一种标志,是假想的,就像棉花,我们要到达它的根,也就是身体,那儿才是重要的起源,只有让身体湿润,适当的催生神经,才能搞好乳房。
  吴总一边点头,一边凶猛地吸烟,问,是不是就要搞疯。
  我想搞疯倒未必,但至少必须让它满足下来,无论是身体也好,唇也好,都尽情地在里边通过。我觉得身体是重要的道路,乳房必须依靠它。
  陈先生的体会?他问。
  鲁英坐下来,和吴总挤在一块儿。外边的秘书把门带上了。我乘到桌上拿卫生纸的机会坐到高椅子上,他俩坐在矮沙发上,我从稍高一点的位置看见他俩的场景,她的短裙张着,我看见了短裤的白尖儿。
  比如丝袜,我说。
  怎么了?
  我想丝袜在身体那儿勒着,当一个女人回味她全部的高潮时,那么丝袜就象征性地丰富了这种回忆。 
  跟乳房有什么关系?他问。
  我说,它们都在身体的外边。
  很好,你把身体看得如此重要,这对我们的有帮助。乳房跟袜一样,都是一种笼罩在通道外的感觉,不是吗?
  可以一起摸到。
  吴总看了看鲁英。鲁英的神情有些复杂,我想昨晚他们一定玩了什么名堂。我注意她的内裤,有一小块隐约的潮湿的印记,当然这只是我在幻觉中的视物,实际上,吴总的肉很软,我没有遭受太大的压力。
  她们用了吗?吴总问鲁英。
  吴    总从南方带回的新药估计对乳房们大有帮助,但吴总仍在和我交流,最后他忽然把手伸过来,拉住我的手,爽朗地笑,我的乳房也有肉。
  那是肥肉,我说。
  关键还有乳汁问题,但这会让我们提到母爱,所以停了下来。吴总搀着鲁英要去见几个相对有意义一些的顾客。鲁英的腿有点叉,我想,一定有东西挤着。
  呼呼声。并且痒。
  那是里边的事情,但我却在外边。
  那个叫芳姐的到办公室找鲁英,我刚好要出去,她和我抵上面还是认出了我,很兴奋地说,她叉开了。
  鲁英叉开了。不论怎样,我必须说,这一点深植我思想中。  

  第三部分

  浴缸,晚宴

  模糊但带有宿命意识的爱情在我心中蓬勃地细小地发展着。鲁英经常给我打电话,从下午到晚上一共打了八个,每次都说里边有呼呼声,也许她是对的。
  第二天,我本准备回阜阳,李佳把车子都安排好了,可临时在中午就接到鲁英的电话,说她实在支持不住,在精神上压力很大,叫我千万不要离开,晚上要我和她一起出席在花园酒店的一个招待会,许多重要的女顾主要来,并且吴总也有意要我去。我只好遵命。特地在宾馆洗了个澡,我在剃胡须时,差点把毛发也刮掉了。在我内心深处,有一些无边的白色场景在拉引着我。我想可能身体本身受到了另外的干扰。身体飘在浴缸中,很老实,用手动一下,它就会扬一下,之后落下去。回想这么多年的生活,它充当了先行者,感到了许多的愉快,同时,它本身还是毫无经验。不知关于女人的一切,身体最核心的受刺激的部位到底在哪?是心,头,还是睾丸,或者是记忆,畏惧的一切?鲁英在电话中让我担忧,我想吴总把所有的肉挤到她身体中,那么身体自身怎么呼吸?子宫呢,怎样才能从身体那儿得到风和阳光,更重要的是,那个子宫中的王涛,他如何倾听,观看,并反映着一切必要的盲目的生活呢?这时,我感叹她刮胎时邢医生说的话,很难,但还是必须刮掉,孩子不在了。
  是的,我向自己强调,孩子真的不在了。现在是她精神的世界。
  子宫和浴缸虽不一样,它没有看得见的庞大缺口,甚至它永远是对于它自己所封闭的。
  在花园酒店,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优雅华丽的女人,只有少数几个女人神色黯淡,大部分人都在宴席的光环中华贵地坐着。除了顾主,还有不少吴总和鲁英所认识的好友,他们的感觉相当自然。我来到现场时,大家差不多坐好了。吴总比鲁英先看见我,就机灵地站起来,我坐在鲁英边上。吴总让小姐为我斟酒。许多光亮的东西闪在我近处。
  我的腿上窜着凉风,好像每个女人都从身体里向外吹气,我很凉。这个很大的包间,几乎算得上一个小厅,窗子都关上了,吴总和他边上的一个高个子男人小声地交谈着。鲁英今晚光彩照人,穿着黑色的袒胸的绸裙,沉默地坐着。她的一只手搭在桌上。吴总在抽烟。
  那个高个子男人率先站起来,说,今晚我们有机会和尊敬的美乳中心的女顾主们相聚在花园酒店,我本人代表公司领导层,也代表吴总,向各位致以亲切的问候,愿您们的乳房像花一样开放。
  人们冷了一下,很难理解乳房所谓的花一样的开放。
  他接着说,我是指当你们性生活时它们会绽开。我看见芳姐不怎么买帐,在另一桌的正前方剔着指甲。
  他继续讲,当不在床上时,它们就在长大。
  于是整个晚宴爆发最热烈的掌声。高个子男人坐下去时,他另一边的一个女人闪着妖气,向吴总递过眼神,他们喝了起来。鲁英为吴总掸掉肩膀上的一点灰尘。
  有呼呼声吗?我问鲁英。
  鲁英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不是王涛在里边吗?
  她想了一下,说,别人都不会死去。说完,她就忧伤起来。可活着又有多少实际意义?一切都很虚幻。
  她只能叉着,不知是外边的谁在用力,还是里边的膨胀以及欲望的支撑力。
  我小声地说,我留在这有什么用呢,有吴总在。
  可你难道忘了你偶尔会提到的爱情?
  我们之间?我问。
  她说,不迷茫。
  我举起酒杯,正要向吴总敬酒。鲁英却抬手把我压了下去,认真地说,你要多想一想王涛。
  这是假的,明明是假的。我的睾丸残酷地忍受着不公正,悬挂在两腿之间,爱情,酒精与血,我知道它们没有鲁英能确定的价值,我仍然只是在外边解开过裤子,射出精子,最重要的是那儿仍是他的位置,只是用精子安慰了王涛的孤独与灵魂虚无的阴影。
  她的身子在扭着,这是不痛,而是难受?
  我想,我该怎么叫你停下来呢?
  亲爱的,怎么了?我在消灭我的声音,我确信越是在很多人的场合,她越是会返回她思念中的暗处。
  这简直不是在喝酒,而是在饮下某一批人的血。他们与身体的关系已永驻历史和记忆中。
  高个子男人在吴总和那个女人之间亲密地干旋,吴总很殷情。鲁英一直沉默着,那个妖气的女人渐渐长开了,反而很光明,很靓丽,渐渐成为中心。这时鲁英飘了起来,横在空中,双腿劈开,细嫩处的肉,带着淡的青色浮着。
  谁叫你不能呢?吴总忽然扭头对鲁英说。
  有人在看着我们,看着所有的人,我说。
  谁?吴总问。
  高个子男人和我碰杯,这时,我看见他眼睛里过去的影像,那里边都是示成年人,在游戏。怎么了?我摇摇头。
  她说,我真的痒。在下边,她的手按在短裙外边,腿伸得很长。
  把她扶到402房,我呆会儿再回去。 
  吴总,我那儿有汤,那个妖气的女人适时地说。
  那好。
  那么,现在躺下。芳姐站在床边。我捂住头,很浑。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她叉着。
  没事的,芳姐说,通常过几天就好,别老以为有东西在里边。
  芳姐习惯性地揉了揉乳房,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还是要这样。她的食指往下身塞近了一些。别怕,没事的,进去。
  她出去了。芳姐走了之后,我们点亮了柔灯。吴总的皮包在沙发上。今晚顾主们被美乳中心安排到花园酒店玩一夜。鲁英睁开眼,把手从下身那儿抽上来,看着我。
  有味吗?
  是某种腐味? 

  第三部分

  像泪水,坚硬的

  我实在受不了,她说,里边不是在看,不是仅仅坐着,他在呼吸,在谈我过去的事情。
  也许他会说广播室的事情。我担心吴总随时会从宴席上回来,心情忐忑不安。我将她仍比喻为吴总的女人,有时我把自己夸大到和王涛一样的位置。
  昨晚,是不是他让你叉开的,我问。
  我告诉了吴总,里边有东西,她说。
  他会相信吗?
  他害怕极了,因为他知道那不是他的东西。
  我想,吴总不可能对他以前的精子毫无把握,再说,他们同居了这么久,谁还能介入呢?我至少不会当着吴总的面要她,我会难为情。
  我觉得我在遵守公共道德,但在另一方面,我违反了某种局外的意志。 
  我不会害怕她叉开。而她这样自由,叉开,分开,用手按在那儿。短裙整个地掳上去,丝袜退下来,手按在三角短裤的外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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