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疼 陈家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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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疼 陈家桥-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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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吻着她。那舌头挤在双唇之间,双唇在用力,如同上边在复现同样的紧缩。她在使用全部经验,那不仅有针对我的,也有针对别人的,乳房已揉腻得如同一块摊下去的胀水袋子,它们甩荡着,虽仍有力,却只能安详的伏下。她的力气小了许多,胳膊缠住我,目光专注地看着我。
  你给了我什么。
  身里的东西。
  不,你给了我帮助。她的舌头够着我的眼睛。
  显然,欲火永远不会熄灭。才过了几分钟,我就又痒了起来,而且它们在沉缓中据有更大的冲击力,可能是她手指一直扶在上边的缘故。我试了试,她没反应,但她的手指一直用力地捏着它。我的小腹向上抬了抬,头向下弯,想去碰她的乳房,她贴紧我,是用全部的身体贴在我边上,不是哪一个器官,而且所有的肉,以特有的嵌合方式卡在我的肉上,在极度的残酷而柔软的欲望中,我感到我体表的每一个部分都尖锐起来,插在她上边。会疯狂么?也许会。谁让鲁英如此老练,她掌握男人,理解男人。我再不会从她身子里抽出什么磁带?最好的办法是抽出内分泌,腺体,卵子和皮层,这些东西将在日常生活中使她快乐。她看见它们,她有手指,有独特的力,她攥住我。我遏制不住。
  轻一点儿,她说。
  不,我要用力。
  用在哪?
  在上边。
  是你的地方,是的,是你的,她说。
  那大腿在过后,比先前软了些,我们的手一起扶在那儿。
  那是什么感受,在最快活的时候?我问。
  这个你还用问我吗?
  我在乳头上弄了一下。我说,请告诉我。
  她说,只有在当时才能说。 

  第一部分

  她的脚叉在地上,脚趾分开

  谁打电话来?是老总吧? 
  她披着睡衣,身子的正面中间部分敞在外边,听她的口气,对老总是尊敬的,她跟老总打电话,不会使我寒碜,我感到她本来就是多面的,属于我的只有那自以为是的爱情。这种爱情由我制造,由自己的身体做担保。性的余味飘游在思想中。那高高的乳房从睡袍边沿撑出来,刚才揉滑的乳汁贴着睡袍,使它浸在身上,那乳雅的淡红闪着青光,卧室里的鲁英搔着头发,与吴总在讨论一种新药,看来,他就要回来了。我喝了口啤酒,下身有微凉的冷意,此时,我知道自己必须坚强些,毕竟吴总还没有回来,爱情仍可以表演,活动,身子离我仍是最近的,我做了个要接近她的手势,她没有反对。我就从后边抱住她,那睡袍软得像擦过猪油,能把手带进比肉体还要直接的美感中。仅在背部,就能摸到她的心跳,急速,抑制而又紧密。在腰那儿,已不像在学院时那般细削,现在的曲线是真正从肉中脱出来的,那弯弯的卡下来的弧度箍着我的手背,我把头轻轻地抵过去,她自然地跟吴总在电话里谈事情,当我把手绕过腰部而停留在小腹上侧时,她的一只手才下意识地滑下来止住我,电话稍微顿了一下。我的头滑过背部,一直够到她的头发那儿,神秘的头部的芳香浸染着我的呼吸,我根本不在意她说什么,那些东西是次要的,现在我和她的人,乳汁,肚子和情感已融为一体。这种感受很好,当身边的女人正在按照另一个男人的思路去讲话时,她反而是松弛的,任凭我行动。而我没有,我相信她自己会在谈话中烧起来的,她的抑制将会很有限,现在我拥有欲火,力量和真情。她的下巴往侧下方挪了挪,身子绷直了。 
  那个吴总还没有挂电话,可能是介绍南方的一些情况,而她是否在等待我独自行动?我稍稍站直一些,下身顶着她的身体侧面,那抬起胳膊而露出的胸部和腹下交界的地方抵着我,那是一块敏感的地方,而且那儿没有乳汁,只是轻微的跟随呼吸而颤动。我想用力,当然,我只能用力去顶,她感到我的控制是为了使她燃烧和激动起来,但是,她是有经验的,她扭头看了看我,我的下唇咬紧,窗外是黑暗的假相,现在,在里边,通过电话,我们蒙蔽了外界的一切。真实的我们的冲动是幸福的。也许,她得到了满足,但我比她更痒,更执着。我忘不了刚才她的手指捏住我的情形,现在它们捏在话筒上,那话筒无法与生殖器相比,否则它们会插进她的耳孔。而耳孔也是我的通道,我抵在另一只耳孔那儿,她微笑地向我暗示了一下,这才使意识到她的活力就要复苏了。可能我还是制造了一点杂音,所以那个吴总更是在电话中百般地缠绕,鲁英不会挂掉电话的,她已腾出一只手,抓住我的T恤下摆,把它往下拉着,塞住我的腿根,我没有扭动,那绝望般的东西游动着,身子低了下来,试图与她吻合,但她仍要讲话的,如果没有这电话,可能我们已再次冲进了高潮。
  电话检验了我们的耐心,在等待与厮磨中,使我们遇到比幸福还要深沉的东西,它使我们的交合有了潜在的观众,他看见或者听见我们做下的一切。爱情不是想象,那是真实地发生在深处的东西,至少在器官的最里面,只有到过那最深的地方,爱情才更忠实地存在,因为那时的人需要安慰,需要对生理现象做出解释。插在耳孔、鼻孔、眼睛或口腔,都是可能的,不是在名义上有什么障碍,而是在恢复一种无所不在的勇气,以达到挚爱。现在的死者王涛不会看见我们,因为我们都在深处,整个人都趴在感觉中的器官深层,我们的呼吸、血液和精水都开放在对方的暗处。我没有耻笑吴总的意思,但现在我不怕他,即使是他一辈子泡着鲁英,我也不会羡慕他,我喜欢和他一样,插在电话边上,他用声音,我却用身体,我现在比他真实。假如吴总回来,那么我刚好可以考虑一下她到底属于哪个对象,是生活的必需品?还是真正的爱情?况且,仍有死者在过去的存在,以及他所残留的生活借口。她的身子绷得那样紧,但只有一个地方是敞开的,那是她欲望的门,是精神所滋生的缺口,以解释她所放松的唯一的安慰。那么,现在我真想进去,比声音还要自由地插入,不仅是推动和刺激,还有安静的加大力度的体验,是一种止住任何思想的活动。滑行,拉开,再加剧,其实一切都发生在相同的场景中,但主观的大脑在加快封闭,这是自己的女人,无论经历了多少迷惑,无论她的身上留有别人的什么印象,现在却是自己身体力行的时候。她仍在打电话,我掀开睡袍,她那只空出来的手抬起来,睡袍滑落了一半,我抱住她,仿佛她真的是个半身人似的。但是,她的下边是完整的,是全部的空间,几乎能放下一只头颅,而我没有必要,我需要的是控制中的放开与刺进,高潮不是远处的东西,它是一步一步都在实现的欲望,也许所有的生活都是性,所有的性都是高潮,而所有的高潮都服务于自信的爱情。她的手指叉开来,硬硬地挥在空中,某种疼痛肯定在电话中传递,那是我作用的结果,当然,吴总无法分享,我愿意总是在背面和暗处去处理另一个人。现在,王涛比我也要光明,因为他是一个死者,是一道光亮的线路,只是他在阴间照亮这场景,我想我为他奉献了力量。爱情的黑暗鼓励着我,我没有推动她,我把当成一个静止的人。
  她讲话,吴总听她讲话,这些都是她不能反对我的证明,我们的爱情与缓慢沉重的高潮的准备一样是实际的,有效的。我很慢,这不是我的方式,是被她提醒的,因为我要听见她在这种活动中还能向另一个局外人倾诉什么?是乳高理念还是新产品与生活之快慰?我不用听也知道,那些讲出去的话,就如同我摩擦所分泌的汗液,它们轻微地游行,穿过网络,来到另一个对方。不论你有多少钱,现在你都只能在远处失去我和你本应存在的同志关系,虽然我不会和鲁英过一辈子,虽然没有誓言,但真情的摩动和缓慢的吸引,终究能让身子温暖地均匀地发生变化,它们以那个神秘地位的快感为源泉,牵发所有的感知在自由的空处挥舞。我想去吻她,可她要讲话,我没有使她运动,与其说我在拉动,还不如说我在稳定她,我需要她在静中发出热,需要她体会到我在最里边是一个人的,亲爱的,是一个人,情人,或者说最美丽的女人,我真的是一个人在里边。
  我在体验我的身体所给予你的快感。然而鲁英的手在空中叉得很开,双腿夹紧,那丰满的乳房抵在桌沿上,电话绳像扯在体外的分泌腺,它们晃动着,她的脚叉在地上,脚趾分开,身子绷直了,然而那些软的地方更暗含了水和欲流,荒谬地抵抗着,欢呼着,每一道皮肤上的小门都已张开,我怀疑她随时都会疯起来。而我自己完全被另外的好感所决定。试图通过她接触了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在主观意识之外,而又在自己身体最近的地方,默认自己的冲动和后果。现在,大腿内侧,胸沟和膝盖背面,这些我用手触及的地方都任意地塌陷,失去了辨认她自身的品性,只是跟随她的心灵封闭,一起陷入我的体验中。而我不愿公开的爱情,以带着更深层的黑暗去游动,虽没有亲吻,但我已把所有心灵的激情都通过器官的神经传到她需要的地方,幸亏我的身体允许我这样,否则我的激情会扼杀一切软弱的现实。缓慢的插入与推动,将把更坚决的力量用在对方的空处,那将只能是自己道路,任由欲望去行走,经过,穿过,并留在那儿倾听她内部的呻吟,那是血中的,肺中的,是器官表皮的。不论电话打多久,那只是提供一个性之外的形式,以便她与我交合,我们仍在完成它。 

  第一部分

  我对肚子还是没有感情

  鲁英裹紧睡衣,她的手捏着她的头发。我们坐在沙发上。
  我很平静,刚才,她说。
  我没有不尊重吴总的意思,我说。
  随你的便,反正他就要回来了。
  我掏出一根烟,穿上短裤。她让我拿点卫生纸来,擦了擦下边。
  你不是离不开我吧?她问。
  可能有点。
  与肚子,这儿,有关?
  你的肚子,哼,肚子吗,其实,更加证明了爱情。
  她揉了揉胸口。刚才你差点闷死了我,你喜欢在我和另一个人打电话时弄?
  我想,可能我并不十分喜欢,但我也不怕,那样的话,会使你更加柔情,因为身体里射出一些东西。
  什么?她问。
  我说,你跟别人说的话啊。
  她没有做声,放了段音乐,卧室的阴森气氛在欲望之后匿形了。我们搂着,彼此都很轻松。她突然问我还要不要再喝乳汁。
  我没有去喝,其实不要紧的,事实证明现在与王涛那阵子已不一样了,况且,这是我造成的乳汁,我们共同分担她的压力,我愿意喝,但我更需要理智,我不能眩晕,我要清醒地活着。
  她的睡袍上还是沾了乳汁,那深圆的乳房贴在秀滑的袍面里边,在外边能看见整个形状。
  如果你不喝,就快要没有了。
  但我不是孩子,我是个成年人。
  成年人怎么了,难道这不是甜蜜的事业带来的一部分吗?
  乳房是你的事业,我说。
  可那是别人的乳房,她说,而我的乳房是你注入了乳汁,因为爱。
  是的,一定因为爱,也只能因为爱。表面上处于怀念,实际上我们在生机勃勃地发展,我们的未来还远呢。
  吴总下个月回来,所以我们,她忍住了。
  怎么,难道我们没有自由,要按别人的时间办事?
  不是,我是讲,我的肚子。
  我们决定去堕胎。三十多岁的女人堕胎的不太多,然而,鲁英不一样,她还很有堕胎的余地,据说这已不是第一次了。不知怎么,我对肚子还是没有感情,我有点内疚。 

  第一部分

  鸳鸯浴

  一开始我就估计李佳可能会搞出特别的名堂,在带鲁英去打胎的前一天晚上,我莫名其妙地烦躁,所以李佳逮我去洗桑拿,我心里不太舒畅。那晚李晓芬也在,我对这个学院教书时的松散情人一直保持着很好的感觉,她比处女还要自信。仲政本来要去,后来被别人约去谈生意,只好我们三个人去。坐在出租车上,李佳在前边怂恿我跟李晓芬相互都热情一些。这么多年了,晓芬还没有结婚,但她也不像那种乱来的女人,不会随便跟别人上床,而我夹在这种特殊环境里,晓芬是知道的。南京的晚上,下了点雨,所有刚刚长出来的叶子,都发出墨绿色,在假想中肥硕起来,车前挡玻上的雨刷器刷刷地扯着,李佳偶尔回过头来,他暗示我不要对南京产生隔阂。广播室事件都过去那么年了,自己应该管住自己的那根东西。晓芬向我介绍她现在所处的几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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