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点擒郎 席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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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点擒郎 席绢-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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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情况似乎不由人哪!

方笙不知何时挣开了锺适的箝制,依附向锺迅这一边,「阿迅,你刚才叫我小笙的,怎麽又改口了呢?我早告诉过你与锺适只是普通朋友,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呀!」她美丽脆弱的面孔活似急欲寻求怜惜与信任的小可怜,只要是身为男人的人,没有人不想展现英雄主义,好生爱护一番的。

可惜叫苦连天的锺迅难以消受美人恩,只求他亲爱的兄长收回不断扫射过来的血滴子,别再用眼光杀他了!

这方笙实在太厉害了!别人撩拨二十年无法成功的兄弟 墙事件,她只要弯弯手指就能成功。可以想见如果当年耆英身边有她随行,今天的香港就不会割给英国当殖民地一百年。做成「南京条约」那种丧权辱国的约定。可惜了这等人才,早生一百年不就好了,

「方小姐……」

他的哀号没机会完成,便被方笙拖着走。

「阿迅,你父亲在瞪人了!再不走会被骂的。等会你就坐在我旁边吧,咱们得把握在一起的有限光阴。」

可以想见背後的灼热来自锺适的瞪视。但方笙才不管,气死他最好!

如果他还不能理解她对他的重要性,而依然以为各自嫁娶互不干涉是最好的决定的话,那他最好能稳住他身上那一桶醋,别让它随时溢出来酸死人。

她不是会泼妇骂街的人,更谦虚至极的说,她口才真是糟得很,因此她不会用疲劳轰炸的方式来与他谈论爱与不爱的事。相同的,气他的固执,也不必以哭骂的方式来折腾他。她是方笙,向来崇尚以和平的方式回报他人。

至於波及到倒楣的第叁者——例如锺迅,那就是无可奈何的事了。谁叫他们锺家占用了锺适十二年呢?她这个未来老婆代为取用一些红利不算过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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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伯伯说星期五是个好日子,选在那天订婚正好,我爹地也会特地回来参加。你说好不好?」金玉斐喋喋不休的计画,在发现锺适并没有专心在听时,不悦的问着。

锺适正开车送她回浅水湾的华宅,全副心思几乎是系在脑海中那抹清丽身影上,那还能分心理会身边女子的滔滔不绝?他回神看着她,淡道:

「那就星期五吧。」该死!锺迅几时与方笙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一整个晚上他们几乎形影不离。而在方笙展现出她惊人的商业才能之後,连老爷子也不禁多看了她两眼,脸上也涌出了笑容——这是个警讯!代表锺重阳打算对他人的才能加以利用。

他不禁为此而锁紧眉头。老爷子不会是打算让阿迅与方笙结成夫妻吧?为什麽不呢?锺迅没有经商的才能,但老爷子又不会允许自己叁十年的努力再度落回锺家其他亲属手中。而老爷子不信任他,那麽,除了给锺迅娶一个能干的老婆之外,还有什麽方法可以保住自己目前的地位?

不!他不允许!方笙不该与他有过亲密之後,又投向锺迅的怀抱——她根本不该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锺适!你有没有听到!」

金大小姐的娇怨声又打入思绪中。他阴沉的看过去。

金玉斐恨声道:

「你敢说那个故作可怜的小妖精没有令你动心?你今晚一直在看她!我希望订婚之後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你明白了吗?」

他冷冷的不予理会,直到车子停在她的家门口,他才道:「早点休息。至於你不该多事的地方,最好懂得闭嘴的艺术。」

「你!」金玉斐气熬了娇颜,伸手就要打人。

锺适轻松抓住她,冷淡的警告:

「收敛你的脾气。你要嫁的男人并不是一只唯命是从的哈巴狗,要发 你的大小姐性子,也许该考虑去宠物店找丈夫。」

金玉斐眼中闪过一抹惊惶,怒气消得更快,收回双手,改而搂住他脖子,奉上她的朱唇。

「不要生气,我好爱你的,你总不能叫我连吃醋也不许吧?可是看到你酷酷的样子,心都化了。方小姐是锺迅的女朋友,我不该多心的,对不起。以後说不定我们还会成为妯娌呢!」她就是爱惨了他的冷静与英俊,而且不与其他男人相同的迎合她。

他打开车门送她下车,目送她入大门之後,才抽出手中拭去唇上的口红。

今夜送方笙回去的锺迅,也会得到红唇的犒赏吗?

这个念头令他无法冷静自若!跳上车,立即开往九龙的方向。急驶的车速,全是为了甩掉种种不堪的画面出现於脑海中,

他不该介意的!他不该觉得被背叛的,但他该死的就是只有这种感觉,啃噬得他全身伤痕累累、坐立难安!

方笙可以与全天下的男人共效于飞,就是不能与锺家的男人有染,她不能这样对他!

老天!他已理不清该如何对待方笙了。

当她是普通朋友成吗?可以眼睁睁看她投入别个男人怀中而不感到心痛吗?他在骗鬼吗?

如果方笙今夜的行为是要他看清楚自己的荒谬,那她成功了。他的确是该死的荒谬,以为一切该公事化的来,可以不必去计算情感上的问题,然後让那个小妖女弄得他急怒攻心。如果接下来他开始吐血,也不是太奇怪的事了。一切,都该死的混乱透顶!

*        *        *

锺迅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置身在方笙的房间中,并且一喝咖啡就过了半个小时还没走,如果他聪明一点,应该在送佳人回酒店之後立即招车开回香港岛,以免落了什麽话柄让大哥来宰了他。

原本他有些不确定大哥的情感归向,所以只想阻止方笙去伤害或打扰大哥——毕竟一直以来有太多见猎心喜的千金名媛千方百计的想接近他大哥,不断的造成困扰。锺迅当然不会允许这种麻烦又多了一桩,何况之前看来的确像方笙在一厢情愿。但在接收了一整夜怒瞪的利芒之後,锺迅後知後觉的肯定了大哥心中对这小美女的评价是大大不同了,否则他不会差一点死在锺适的眼光下。

也因此,他期望能弄清楚一些事,即使在此刻不合宜的深夜,以及不合宜的进入佳人房中。方笙似乎也有某些打算,他等着她开口。

方笙换上舒适的罩衫与牛仔裤,卸完了妆,又顺便洗了头发,回复清爽无伪的扮相後,才又回到小会客厅。

雪白毛巾罩在尚滴水的发上,她步履微见慵懒的踱近锺迅身侧,坐入贵妃椅中绻曲得像一只猫。

「一整夜下来,你认为我够格坐上你大嫂的宝座吗?」她笑问。

一个二十四岁的女子卸完了妆,只会更像个少女。谁能相信她会是精明凌厉得连商场大老都注目的人呢?永远会有人不断的在这张清纯美颜下受拐骗,并且极可能是一再一再的学不乖。但那包括大哥锺适在内吗?

「我大哥是个控制欲强盛的人,没有人可以扭转他决定要做的事。一如他决定在四十岁以前贡献他的精华岁月给「华康」,就没有人能令他改变心意。」

「为什麽要等到四十岁才算报恩完毕?」方笙好奇地问。

锺迅脸色有丝赧然。

「可能是大哥预估在那时我才会有独当一面的本事吧!而且我一直希望父亲能给我几年的时间去发展舞台剧。大哥一定是知道了!就像当年为了能让我去英国学戏剧,大哥回到香港读港大,并且一边进公司工作一样,用他的方式来让我有求必应。」

哦!锺适何以对锺迅如此情义深重?她扬起新月眉,在心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也问了出口:

「你们之间……是否有什麽不为人知的事发生过?」

锺迅几乎跳了起来,声音乾乾地:

「你的语气很暧昧。」

「无妨,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成了。没理由他那样的人会做无止境的牺牲,只为了回报养育之恩。」

「也没有什麽,顶多我与母亲对他们母子特别照顾而已。但我从不乐见他因此而事事为我着想。我不要他为「华康」作牛作马;更不要他为了「华康」的生意而出卖他的婚姻。也许大哥是觉得感情对他而言无足轻重,但我希望大哥能够娶一个他爱的女人。他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可以爱了,我不要他最後成为像我父亲那样的人——从来没爱过,所以视感情为粪土。以为那些全是骗人的东西。生命中多一些无法控制的东西,反而是一种恩赐。」

方笙思索了许久。淡道:

「很好,基本上我们的目的相同。你要他娶一个他爱的女人,而我要嫁他,再没有第二个女人比我更能契合他。」

好大的口气!几乎听落了锺迅的下巴。

台湾的美女都这麽不懂谦虚为何物吗?

「锺迅,依你想,有什麽法子可令他停止报恩行动呢?」老天!如果锺适打算四十岁才停止作牛作马,也要看看她等不等得下去。要是到时锺重阳不放人,再加上锺迅依然不成材——可以料见。那他大概会做到入敛的那一天才得以自由。那她不就白等了?

锺迅不明白她的脑中在想什麽,但仍是坦白道:

「除非我父亲不要他,否则他不会背着忘恩负义的罪名离开,但我父亲根本不会放过这麽好用的人。我只是气他既然要重用人家才华,为什麽不给予权位。依他现在的工作量,不是副总裁,也该是总经理了。」

方笙点头虚应,其实心中正忙着计画一些事。几乎难掩算计他人的眸光。她笑得好深沉。

「锺迅,你可以为你心爱的大哥牺牲到什麽地步?」

为什麽他的骨髓底处泛上一阵冷意直达大脑?

「什麽意思?」

「你愿不愿意让锺适自由?放他离开「华康」?由得他去伸展自己的能力与事业,而不再永远替你家做白工兼惹人嫌?」

离……离开锺家的企业体?

「不!我希望他在公司内得到应有的职位!他足以当上「华康」的总裁。我根本没有经商的能力,如果我父亲退休了,继任人应该是大哥而不是我。」他从来不曾希望大哥离开。毕竟放眼锺家各亲族,也没有人比得上大哥的能力出色。

方笙的鼻腔哼出不雅的嗤声。

「好个兄友弟恭、情深意重!」

锺迅咬牙问:

「我大哥为华康付出十二年的黄金岁月,难道没有资格得到更合理的回馈吗?」为什麽他的脸皮不断的因心虚而发热?尤其在她透视人心的眼光下?

「除了依附「华康」求生存之外,锺适的能力薄弱到只能经营别人的祖产为生吗?您老兄打得好算盘,」还以为他们兄弟间有什麽了不得的生命交情呢!原来这位少爷的兄弟爱其界限在於不割舍自己利益为前提。试想,日後老爷子嗝掉了,锺适不来撑着,光靠锺迅一人掌大权,早晚会给亲戚瓜分的份,那由得锺迅继续好吃好睡的美好时光?他们锺家父子是缺不得锺适的,又那肯放人?

被奚落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锺迅羞愧的发现自己从未反省现有情况的自私性。口口声声要大哥得回应有的权利与自由,但却都是以不损自己利益为前提,如果今天没有方笙一语来道破,他恐怕永远不会想到这一点。因为他是既得利益者,习惯有大哥代他打理一切的日子!

但他能迳自这麽自私下去吗?

「也许……」他薄弱的反驳:「也许我大哥也不愿离开公司,他——」

方笙不客气的打断他:

「很抱歉,我不以为你们锺家那种环境会使人想留下来效力。你们锺家人的血液中没有信任他人的因子,亦容不得别人能力好,无时不刻想的就是榨光别人来充裕自己,并且最好不必付出一丁点报酬。」

「我没有!」但其他的锺家人皆有。

锺迅的下巴几乎缩入衣领内,无脸见人。其实,以严苛一点的眼光来看,他也有某种程度的自私可鄙,否则不会一再的让大哥为他牺牲那麽多。

很好!懂得愧疚就还算有救。

方笙神态更加优雅闲适了。

「锺迅,如果锺适对「华康」还有一点点牵念,应该是在於对你的放不下心。

我想你们之间应该还有许多外人不知道的恩情存在,致使他这麽维护你。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锺迅甩了甩头,问道:

「你到底有什麽想法,就直说了吧!」

当然要说,引起他的愧疚等的就是这一刻。

「今晚吃饭时。你有没有发现令尊对我殷勤了许多?」

「是,他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

「少来,令尊不是那种会对儿子的女友和颜悦色的人。事实上只有大笔可图的利益当前才会令他眼光闪亮、笑容不绝。」

一个二十四岁的女子讲话这麽刻薄不好吧?!但该死的是她批评得一针见血,再对也没有了。让锺迅这个为人子的不禁代老父脸红。

「你到底在计画什麽?」锺迅几乎没举双手宣告投降,想拜托她有话直说,别再迂回下去了。

方笙丢开拭发的毛巾,开始踱步了起来:

「其实令尊应是无时不刻想踢掉锺适的,别说话!」她指向他张开的嘴,堵住他的辩驳。「但令尊又苦无信任的人得以取代锺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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