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爱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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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爱情2-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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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能在刘英娘的搀扶下也走了进来。众人吃惊。刘大脑袋、长贵看刘能,问:怎么你也病了呢?
  刘能说:别提了,肚子疼,光想拉稀。
  刘大脑袋想起超市那些东西,说:你一定是吃多了。
  刘能说:吃的不多啊……
  刘大脑袋摇着头说:四只猪蹄,八只鸡爪,还有几根火腿,你还是吃完饭来的,还不多啊。
  香秀说:快躺下吧,我给你检查一下。
  刘能在床上躺下,与谢大脚对望着。谢大脚不高兴了,说:该死的,看什么看?
  刘能说:我怎么和你躺在一起了?
  刘英娘推了他一把,说:你老实会儿吧。
  两个人都挂上了吊瓶。长贵劝谢大脚,咬咬牙,坚强一些。刘大脑袋却在一边唱反调,他说:这是生病,不是咬牙的事,是不是大脚同志……
  刘能对他们都有意见,说:领导,你俩咋不关心关心我呢?
  长贵说:公家的东西就这么不要命地吃,关心你啥,活该!
  香秀感觉人有点多,劝大家都散了。长贵看刘大脑袋,说:刘助理,不好意思,还把你给惊动了,你回去睡觉去吧。
  刘大脑袋说:不困,来这段时间,大脚的饭我也没少吃,出了这事,我怎么能睡得下。
  长贵说:没事,有我陪呢。
  谢大脚却上了性,说:你是我什么人呢,我不要你陪,你该去哪去哪。
  长贵显得很尴尬。谢大脚说:走啊。长贵不想走。谢大脚把脸向一边一侧。
  长贵说:大脚,你就这么不想看我?
  谢大脚说:一点都不想看。
  香秀说:爹,你走吧,让婶歇会儿。
  刘大脑袋说:病人这时候最怕生气,长贵……
  长贵犹豫了一下,叹息一声,走了。
  香秀对刘大脑袋说:你也走吧。
  刘大脑袋不想走,说:这里总得有、有一个男人吧?
  刘大脑袋说着拉过一把椅子在谢大脚病床前坐了下来。刘能给刘英娘使眼色,让刘英娘看刘大脑袋。












  刘大脑袋正深情地看谢大脚。谢大脚好像睡着了。刘英娘看了一下,连忙把眼睛收了回来。
  刘能觉得有点过分,咳嗽一声。
  天很快就亮了,谢大脚不想在卫生所里呆,要回家。刘大脑袋显得很兴奋,表示支持,说:就是,还是去家里吧,家里方便。
  香秀只好让谢大脚走。刘大脑袋很滑稽地跟在后面举着药瓶走着……
  刘能躺着,转着眼睛,忽然感到有点无趣,说:谢大脚都走了,咱,咱也走吧。
  刘英娘说:她走她的,你问人家干吗?
  刘能说:走,回家,通知刘英,就说我得病了,让玉田来看我。
  刘英娘笑了,说:你这才多大点事,就让人家来看你。
  刘能说:这事还小啊,再说,我平常又不怎么得病,好不容易得上一回,还不得让他们小两口孝敬孝敬我。
  刘英娘说:瞎想!
  刘能下床:走啊,你要不走,我自己走。
  刘英娘只好帮刘能提吊瓶。
  村道上。刘能前面走着。刘英娘帮刘能举着吊瓶。刘能小心地说:注意点,别让我的血流出来。
  刘英娘说:举着呢。
  刘能说:再举高点。
  刘英娘说:我只能举这么高了,你要怕血流出来,你就蹲着走。
  刘能就蹲着走。刘英娘说:你说你在卫生所好好打完就完了,出什么洋相。
  刘能说:你不懂,在卫生所呆着,玉田家能知道?
  刘英娘说:你这样他们家就能知道了?
  刘能说:村道上人来人往的,知道的概率就大多了。
  刘英娘说:你就是比别人能。
  刘能接着说:实在不行,咱们就在村道上多走上几趟。
  刘英娘觉得他又可气又可笑,说:逛街呢。
  刘能说:逛街就逛街,要不,我这病不是白得了吗?他想了想,忽然又来了新主意,说:要不,咱不逛了,干脆,直接到老赵家门前走一趟得了,他不想看,也得看见。
  刘英娘不同意,说:我可丢不起那个人,你要想去,你自己去。
  刘能说:自己去就自己去。
  刘英娘生气了,就要把吊瓶给刘能。
  刘能要接,但是,血马上回流到瓶里。刘能吓坏了,喊:刘英娘,你快拿着,流血了。
  刘能决定不去玉田家了,但是他说:回到家就给玉田打个电话。刘英娘拗不过他,只好抓起电话,给玉田打了一个。刘能在一边哼哼唧唧的,提示玉田娘把他的病说得严重点。
  刘英娘大声地说:好,我就说你马上就要咽气死了……
  刘英、玉田一家都在苗圃里干活呢,听到刘能快不行了,都吓坏了。玉田娘、赵四催促着:愣着干啥,你们快过去看看啊,要不,说不定就见不上面了。
  刘英、玉田向村里跑着。刘英忽然想起什么,说:空着手去啊?
  玉田说:都要死了,还买什么东西?买也吃不下去了,走吧。
  刘英想一想也是,就空着手去了。
  刘能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严重,两个人松了口气。刘能的两只眼睛却向他们的手上看。玉田说:爹,看什么呢?
  刘能十分意外地说:空着手来的?
  玉田有点不好意思看刘英,刘英说:爹,本来我们要买的,一听说你,你不行了,就没来得及。
  刘能看刘英娘。刘英娘忍不住笑了。












  刘能拉着脸,不高兴,说:那,现在去买也不晚。
  刘英跟玉田使眼色:去啊。玉田答应着向外走。刘英娘感觉现在再去买有点不好,用眼睛瞪刘能,说:咋不怕人家玉田生气呢。
  刘能笑了,假客气说:你,你以为我真想吃啊,我也只是考、验考验他……
  玉田忽然转了回来问刘英:刘英,你身上带钱了吗?
  刘英从包里找着钱。刘英娘说:不要买了,你爹是考验考验你呢。
  玉田说:真的吗,爹?
  刘能有点很不情愿地说:真的……
  玉田笑了,说:嘿嘿,那我就不去了。
  刘能很不满意,自语着:这事弄的,不是白折腾了吗?
  谢大脚在床上躺着,刘大脑袋可抓住了一个机会,床前床后地忙着,又是垫枕头,又是倒水,很尽心的样子。
  谢大脚有些歉意,说:看看,你这么大的人物,还照顾我,怎么好意思,没大事了,你去忙大事去吧。
  刘大脑袋说:什么话也别说,现在你的病就是我最大的事。
  谢大脚想到了长贵,她说:这样不好吧?
  刘大脑袋说:有什么不好的,我刘大脑袋光明正大,你谢大脚正大光明,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你现在也需要人照顾不是。
  谢大脚叹息一声,没有说话。刘大脑袋说:饿不饿?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谢大脚说:那可不行,我哪能让你做饭;再说,我也不饿,有点困了,想睡一会儿,你走吧。
  刘大脑袋很想留下,但是谢大脚执意让他走,只好退了出去。不过,他在外面坐着,并没有出超市。他想,对于他来说这是个机会,他要用好它,不能轻易走。
  所以,等到谢大脚睡着的时候他又转了回来,在谢大脚床头上坐着,等到谢大脚忽然醒来,看见他,吃了一惊,说:你怎么还没走?
  刘大脑袋说:我走了,可是又不放心,走着走着又回来了。
  谢大脚说:有啥不放心的,你,你走吧。
  刘大脑袋说:我给你做完饭再走。
  谢大脚说:谢谢了,不要不要,天都黑了,你快点走吧。她从床上下来向外推着刘大脑袋。刘大脑袋却非要给谢大脚做完饭再走,谢大脚看看刘大脑袋铁了心,只好先由着他。
  刘大脑袋去做饭。谢大脚有点紧张地看着他,很担心有人来,她想,这黑天半夜的,要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香秀为了谢大脚好得快一点,还要再给谢大脚挂一瓶,来的时候把长贵也叫上了,长贵还怕谢大脚赶他。香秀说:就是赶你也要去,弥合弥合。
  长贵与香秀喊谢大脚的门。谢大脚害怕起来,埋怨刘大脑袋说:看,我说怕来人,这不就来了吧。
  刘大脑袋也有点怕,不过,他不能说怕,他说:怕啥?谢大脚说:你是不怕,我可是怕,要让长贵看见,怎么说好呢。
  刘大脑袋说:你不是跟长贵分了吗?
  谢大脚说:我跟长贵分分合合的,你哪里懂,这怎么办呢,要不你,你躲起来。
  刘大脑袋说:躲什么躲,不躲。
  谢大脚说:长贵正找我的毛病呢,你不躲会给我添麻烦的,快,快躲起来吧。
  刘大脑袋看着房间,说:我这么大的个子,往哪里躲啊?
  谢大脚指着一个橱柜:就这里吧,就呆一会儿,我把香秀打发走,你再出来。谢大脚开橱门,推着刘大脑袋钻了进去。












  自然,刘大脑袋被长贵发现了。
  长贵听见响声,拉开了橱柜的门,一使劲把刘大脑袋拉了出来:怎么是你?
  刘大脑袋尴尬地笑着。长贵说:这,这是怎么这是?
  谢大脚说:他,他来吃饭呢。
  长贵说:吃饭怎么吃到橱柜里去了?
  谢大脚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说:我也不,不知道啊……
  长贵看刘大脑袋,刘大脑袋不说话,只是笑。长贵忽然想起好多事情,他说:怪不得,不要我陪,原来……谢大脚谢大脚,你行啊,你厉害啊,你……我啥也不说了我!
  长贵愤怒地走了。
  刘大脑袋仍然咧着嘴笑着。
  谢大脚都要哭了,说:你还笑,你笑什么笑,都是你的事,你还不走,走啊。
  谢大脚赶着刘大脑袋。刘大脑袋退着走了。
  长贵回到家里,坐在炕上,抽烟。一包烟完了。长贵又找出一包,用手“哗”全部撕开了。长贵把这些烟都摆在炕上,抓起一支,点上,抽着。
  谢大脚东倒西歪地走到长贵家,喊门:长贵,长贵——
  谢大脚晃着长贵家的铁门。长贵就是不开门。
  谢大脚说: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长贵说:没生气,已经不生气了……
  谢大脚说:无论你生气还是不生气,我都要给你说清楚了,今天这事真是巧了……刘大脑袋,也是好心,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长贵说:……有事没事的,也没什么是不是,刘大脑袋,有钱,红人,我看,他也挺会照顾人;我不行,我还得事事求着人家,平常还老是惹你生气。其实挺好的,只是我觉得发展得快了点,咱们多少年了,这刘大脑袋才来几天啊,怎么就………不说了,说这些干吗,爱咋咋的!
  谢大脚说:……我跟他真没有什么事情……你要不信,我,我也没办法,该说的我都给你说了,你总不能让我把心扒出来给你看吧?
  长贵说:别,别,大脚,你千万别,我长贵不值得你为我扒心看,我没这个福气……不瞒你说,我也琢磨了,这段时间是是非非,因因果果,有的怨你,有的怨我,咱们出的事多了,我都能忍受,独独今天这一件,我接受不了,我是村主任,还是水利站的干部,有身份的人啊,身边弄出这事来,我,我还有什么尊严我……
  长贵眼泪都下来了。
  谢大脚说:我是清白的……
  长贵说: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可现实是刘大脑袋在你橱柜里,你让我咋说,不说了,你回去吧!
  长贵的态度让谢大脚很是伤心,她痛苦地说:长贵,这么多年,别人不明白我,你还能不明白我吗?刘大脑袋在橱柜怎么了,他就是在我床上,你也不应该怀疑我的清白,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要是那样的人,我还能跟你清白到今天?你,你真是小看我了!
  长贵一时难以相信谢大脚的话,他说:好,你清白,你高尚,我丑陋,我肮脏,我不玷污你了行吧?你走吧,我困了。说着,长贵转身回房里。
  谢大脚晃着长贵的门试图把长贵叫回来。晃着晃着,见长贵一点动静也没有,忽然不晃了,在门前蹲了下来。
  谢广坤在河道里刷洗着驴车,王小蒙坐着车从他身边开了过去。王小蒙给司机说话没有看见他。谢广坤就感觉王小蒙不跟他说话,是有了什么新问题。他觉得有必要找到谢永强核实核实。












  果园旁的山坡上,工人们在打着井。机器鸣叫着。
  谢广坤走过来,看着,转着,高兴地说:好家伙,这些,哪一样都是要花钱买啊,永强这事能不能成先不说,比我敢干,这孩子要是生在旧社会,说不定能闯出一支队伍来。
  王技术员一身泥水从井架里走出来。谢广坤认识他,跟他打着招呼,说:这水渠和钻井都是你的事吧?
  王技术员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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