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5-二鬼子李富贵:晚清版鹿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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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55-二鬼子李富贵:晚清版鹿鼎记-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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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他?他的下场可不太好。”    
    “没关系,在这些人当中他的办法可是效果最好的,别人不过是保命,他却是真想造反,这一点不是和我们有点像吗?你看,在清廷的眼里我恐怕算是个文盲,满清现在重文轻武,这一点和唐玄宗那时候还真有点像!在他们看来,一个粗人会有什么威胁?我又抢东西,又和朝廷大员顶撞,可见我很不会做官,不会拉帮结伙,更不会收买人心。如果是平时,我这样的表现当然得不到重用,可现在清廷军队军纪败坏,对于像我这样又粗又猛的人,岂有不用之理?”    
    “李富贵,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好奇怪,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以前就是你呀,后来不是因为我们的观点冲突才分开的嘛。”    
    “不会吧?你是从我身上分出去的?那你怎么会这么狡猾呢?你会不会是哪个阴谋家死了以后,移魂夺舍抢了我的身体吧?”    
    听了这话,李富贵也笑了:“胡说,我看你是玄幻小说看多了!我这不也是一步一步地成长起来的吗?”    
    一步一步地竟然能成长到这种地步,看来人的心灵真是幽黯得可怕啊,我以前实在想不到自己竟有这么强的搞阴谋的天分!司徒济民不禁对自己身上的潜力暗暗感到吃惊。


《二鬼子李富贵》第二部分鏖战静海(五)

    僧格林沁的性格是说干就干,虚言恐吓可不是他爱干的事。回到军营之后,他就立刻提笔弹劾李富贵畏敌如虎、贻误战机,然后用加急快马送往北京。两天后,咸丰就在养心殿看到了这份奏章:“这个李富贵,前些天朕才收到一大堆山东官员弹劾他勒索地方、殴打官员的折子,怎么现在又和僧格林沁顶上了?”    
    “要说李富贵畏敌如虎,恐怕谁都不会相信。”恭亲王奕䜣说道。    
    “是啊,是啊,这个李富贵是个捐班,做官的规矩看来是不太懂,年轻气盛,最近又屡受封赏,大概尾巴就翘起来了。”肃顺跟着附和道。    
    咸丰点了点头:“说到捐班,这个李富贵是不是不识字啊?上次他上的那个折子里面,那李富贵三个字写得实在是好笑,朕还从没见过那么丑的字。”    
    奕䜣和肃顺等人也跟着笑起来:“那份折子上所写虽然颇多荒谬,不过倒也有些新意,就是他那个名字写得实在太丑,他肯定是从没读过书。要是读过书的话,不用发匪,只怕小时候就被先生打死了。”    
    “这么一说,这个李富贵还真有点像张飞呢,朕真想见一见他长什么样子。好了,那现在该怎么办呢?”咸丰笑罢问道。    
    “臣以为应严加查办,僧王是御前大臣,岂容他一个小小道台顶撞?”载垣这时开了口。    
    “我倒认为立即查办不太妥当,前方仗打得正紧,现在又正是用人之际,若是真要查办,也该问问胜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奕䜣似乎对李富贵颇有好感。    
    “不用了,肃顺,你来拟一份诏书,把他申斥一番就算了,语气不要太重,毕竟他还年轻。”    
    肃顺回去草拟诏书的时候,又收到了李富贵弹劾僧格林沁不懂兵事、胡乱指挥的奏章。看着这个折子,肃顺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愣头青!”然后他就把这份奏章丢到一边,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    
    李富贵看到钦差气势汹汹而来,就知道是为了僧格林沁的事情,于是急忙把香案摆在军营中的空地上——之所以不放在中军大帐,就是为了让更多的士兵看到这一幕。李富贵趴在地上听完了这一番申斥,谢了罪以后站了起来,果然如他所料,官兵们脸上都显现出不平之色。这些天他们都在旁观僧格林沁攻城,仗打得那叫一个臭,现在反而是他们遭到斥责,这些士兵自然不会心服。    
    李富贵不动声色地送走了钦差,然后对着后勤司长大喝一声:“拿酒来!杀猪宰牛,今晚咱们大吃大喝一顿,去去晦气!”    
    当晚李富贵吃了不少肉,酒却没多喝,毕竟这里是前方,所以他没有让后勤供应太多酒。不过,如果一个人不痛快的话,那么一点点酒就可以让他借酒装疯。李富贵先挑了个头,开始大骂僧格林沁,不一会儿,军营里就骂声一片,然后渐渐地演变成一场控诉大会:这年头没有几个人是活得很滋润的,就算是中小地主出身的,提起官府那也是一肚子气。三团长黄明是个比较稳重的人,看到形势有点不对,就偷偷地跑过来提醒李富贵一下,李富贵摆了摆手:“不要紧,大家发泄一下也好。”这时候李富贵已经在心里打主意,在考虑该如何做好以后军中舆论导向的工作,不能直接发表反对清廷的言论,不过可以从具体案例入手,政治委员们可以通过宣扬某某官员贪污,某某军队的军官“喝兵血”等等实例来破坏士兵们对清廷的印象,但同时又要强调在富贵军中官兵亲如一家、司令爱兵如子等信念来保证军队的凝聚力。不然,士兵若是对自己所做所为的正义性产生怀疑,那就很麻烦了。更进一步说,可能的话,将来还要搞点个人崇拜——在目前这种没有系统政治纲领的情况下,光靠金钱与个人魅力来凝聚一支军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可能是因为最近富贵军实在太顺,军中好像已经有崇拜李富贵的苗头出现,到时候再顺水推舟,应该是事半功倍。    
    既然圣旨都下来了,李富贵自然需要动一动:目前修筑工事等准备工作基本上已经结束,胜保也把独流镇围得差不多了,的确可以出手了。    
    这一天,掀起了漫天的风沙,正是李富贵期待已久的沙尘暴:在这种天气里,不但燃烧弹可以飞得更远,而且城中的守军因为面对风沙,不管是射击还是出城反击都将面临很大的困难。天还没亮的时候,富贵军就按部就班地进入了阵地,最前面是负责投掷各种燃烧弹的士兵,特种部队中的格斗兵和步行的骑兵负责近身保护,后面几排战壕里排列的是三个步兵团,他们负责火力警戒,而炮兵的位置没变,他们负责提供火力掩护。由于有沙尘暴,天亮得晚了一些,不过为了保证枪炮射击的精确度,他们还是等到天完全亮起来以后才开始进攻。    
    看到一切准备就绪,李富贵一声令下,首先是一轮齐射,在这连成一串的爆炸声中,那低矮的城墙仿佛开始颤抖。接下来从富贵军前面两排战壕中飞起无数火球,这些火球中的大部分都越过了城墙——这让李富贵很骄傲,因为这些投掷器的火药用量和预计弹道都是经李富贵结合了风速仔细计算过的,在很多地方他完全是超水平发挥了。城中的火头很快就升了起来,一般来说城中失火对守城一方的士气打击极大,不过李富贵并没有趁机攻城,打巷战可不是他的计划,倒是僧格林沁很识趣地指挥军队向城头上猛冲。那些清兵看到城中火起,也又一次鼓起勇气,心里面只是想着攻下静海之后的赏赐、掳掠,可惜这点勇气很快就被太平军打得一干二净,城中的太平军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慌乱,反而很镇定地坚守着自己的阵地。    
    这一天林凤翔确实被烧得手忙脚乱,幸好他对火攻还做过一些防范,主要是事先在城墙上准备了一些水,就是这些水,可算是立了大功,扑灭了一些火头。不然,要等到从井里慢慢提水上来,只怕火势就不可控制了。幸好这样的小县城里房子不是很密集,城墙边上的很多住户房子的周围还有菜地,在付出了两条街的代价之后,太平军终于慢慢控制了火情。林凤翔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将领,当天的战事结束后,他略一思索就已经想到应对的方法:立刻下令拆除城北一带的房子。因为风向的问题,富贵军只能在城北放火,然后林凤翔再组织敢死队,准备次日出城破坏富贵军的投掷器。    
    接下来的两天里,富贵军的投掷器损失殆尽,不过林凤翔组织军队出城偷袭的行动也没有成功,那些从城墙后冲出来的士兵与其说是进攻,还不如说是被行刑,不计其数的太平军士兵正是靠着城墙被排枪射杀的。可是当天的火攻也没什么效果,燃烧弹落下之后便无法带起火头,李富贵也猜到,大概是因为能烧的昨天都被烧掉了,为今之计只有加大投掷距离、增加投掷器里火药的用量。可是这些铁皮和生铁做的消耗品禁不起这样折腾,很快就坏了个七零八落了。火攻的规模一小,城里的救火队就可以更快地把火头扑灭,再难以酿成大火。    
    李富贵这一计不成,眼珠一转就又想出一计,他又从天津一带请来不少手艺人,要求他们做孔明灯,再在孔明灯上加装了一根引信,使得它升空大概半炷香后灯罩就会被点燃,掉到地上后说不定就把什么给点着了。这种孔明灯携带的燃料有限,远不如以前的燃烧弹威力大,就算落在房子上,如果发现及时,还是可以扑灭的,而且它方向和距离都不是太好控制——可架不住这玩意多啊,制作材料都是些便宜货,人手也很充足。挑了一个风不是很大的早上,李富贵一下放了1000个,静海城内很快就是一片火海了,其中还有不少飘到了僧格林沁的营盘上,烧得那些清军是破口大骂,僧格林沁气得立刻又写了一份奏章参奏李富贵。    
    林凤翔趴在城头上窥视着李富贵的阵地,作为军队的统帅,他非常不愿意趴着观察,可是他的副将和北门的守将死死地把他按在地上。之所以如此谨慎,是因为这段时间里富贵军的狙击手已经成了太平军的噩梦,虽然真正的攻城开始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对城头的守军进行狙击,则是在富贵军一到静海就开始了。幸好狙击手的数目不多,也就那么几十人,可是谁也经不起他们一枪一个地打啊,他们手上那些昂贵的武器也第一次证明了自己的价值。静海低矮残破的城墙并没有给守军太多的庇护,第一天,太平军为了不堕天国的威风,仍然保持着站立的防守姿势,可是第二天大家都只好趴了下来,要不然,恐怕用不了几天他们就都要死在枪下。    
    林凤翔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着有生以来最大的危机,幸好这几天自己做了一些准备,把粮食和火药藏到了坑道里,不然现在可能就已经陷入绝境了。虽然粮食和火药还算充足,可形势依然严峻。今天这一把大火,把城里的房子烧得没剩多少,冬天已到,自己的军队却还没有越冬的衣物,自己手下有很多是在广西就加入天国的老兄弟,战斗力是没话说,可在这北方的冬天里,没有厚厚的棉袄,可让他们怎么过啊。林凤翔盯着富贵军士兵身上穿着的军大衣,眼里几乎冒出了火。其实,不光是林凤翔看到这些棉衣眼中冒火,周围的那些清军也对这些装备看得眼红不已,纷纷抱怨说他们这些为皇上当差的与那些团练一比,简直就像是要饭的。    
    李富贵对于派步兵爬城墙始终是兴趣不大,虽然静海的城墙看起来没什么了不起,手下的军官也不止一次要求展开进一步的行动,可李富贵还是觉得攻城之策最下,所以仍然是用狙击、开炮、放火的手段给城中的守军施加压力,他相信,林凤翔不会坐以待毙。    
    真正逼迫林凤翔离开静海的是寒冷的天气,城中的房子这段时间已经被李富贵烧得没剩下几间了,在城里的士兵现在可以躲到地洞里御寒,可是守城的就没那么幸运了,一夜北风吹下来,就已经有人被冻死了,而且这两天还出现了士兵逃亡的事,虽然逃走的那几个都只是在山西新加入队伍的,可这也说明军队士气低落,如果放任不管,很快就会出现问题。林凤翔感觉到自己没有办法在静海守过一个冬天,这主要还是因为富贵军,天气寒冷虽然给太平军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可也使得清军失去了攻城的兴趣,在这种天气里谁也不能把他们从生了火的营帐中赶出来,对于这一点,僧格林沁也无可奈何,他目前也准备采取围困的战术来拖过这个冬天。可是富贵军却完全反了过来,似乎天气越冷他们越精神。    
    前些天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雪一停林凤翔就看到富贵军从营房里开出来在雪地上操练,在一片雪白当中,那绿色的方队尤为刺眼,而那些士兵在雪地里生龙活虎地操练,看得林凤翔心底生出一股寒意。如果在最寒冷的天气里他们发动进攻,那该怎么办?这个问题从北伐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困扰着林凤翔,这些天,随着积雪的融化,天却一天比一天冷,那些南方来的老弟兄也从见到雪的兴奋中慢慢回复过来。如今,也只有先行南撤,把越冬的装备准备好后再作打算了。五日后正好是月初,可以利用夜色突围。林凤翔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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