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放艳艳艳楼满 by 俺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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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放艳艳艳楼满 by 俺爷-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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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花演摆摆手,迈开停下的步伐。

              狂道端著茶水跟在花演身後,心里略略的叹了口气。

              端茶水伺候神只得工作本来是由满庆负责的,但近日已经许久没见到满庆的身影了,狂道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花演的状况就更不用说了,任谁都看得出来花演最近心跟本全都放在满庆身上了,只要一离开满庆身边,便会心不在焉的陷入低潮。

              看花演露出那种失落的神情,狂道甚至常常觉得不忍。

              ──真希望满庆能及早康复。

              两人才一到正殿前,就听见正殿内京乐和三深争执不下的声音。

              「庆儿近日生病,演殿下忙著照顾他,三深殿下您不要为难演殿下嘛!为什麽坚持一定要演殿下来招呼您呢?」

              「这本来便是神只间的礼数,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半妖就要破坏礼数,成何体统!」

              「啊?又是礼数!三深殿下你这个老古板!」

              叩的一声,又是扇柄重敲在脑袋上的声音。

            24

              ──简直就像小孩子吵架。

              狂道不著痕迹得扯了扯嘴角,跟著拉开拉门的花演进入殿房内。

              「演殿下,你怎麽还来?不是跟你说留在回豔阁里照顾满庆就好了吗?三深殿下我来应付就好了……」

              京乐立刻接收到三深的一记白眼。

              「神只是尊贵的,只能接受神只的款待,这是规矩。」三深将白扇往脸上一遮。

              「啊?可是……」

              「没关系,京乐,只是一下子,不打紧。」花演打断了京乐的话,脸上勉强地微笑,坐到两人身前,没精打采的唤过狂道,替他们斟茶。

              「演殿下,你不要勉强啦……」

              「不过是为了区区半妖,汝就成了这副德性,那半妖对汝来说可真是伟大,嗯?」三深语带讽刺。

              「三深殿下!」京乐一张脸又扳起来了,忍不住悄悄地瞄了一眼花演。

              难得的,本该尖锐地反驳回去的花演没出声,只是静静的望著身前的茶杯,心不在焉地想著事情。

              「看看其之态度,就因为那只半妖,成天心绪不宁的,哪像个神只?」冷哼了几声,三深将白扇收起。

              「庆儿真得病得不轻嘛,不只演殿下,大家都很担心呀!」

              「汝也是?」三深挑了挑眉,语气里有著浓重的醋味。

              「当然呀,庆儿对大家来说很重要耶!」

              京乐粗神经的回答,一下子惹来了三深的不满,迁怒似地对花演疾言厉色道:「满庆不过是个低下的半妖,有什麽好值得担心的,吾之前不是才说过,那半妖身上的妖臭味愈来愈重了!八成是忍受不了神只的洁气才生病,吾劝花演大人还是及早将那半妖丢了,不然到时他可受不住!
            」

              三深这番话忽然提醒了花演什麽似地,他抬起头,不解的问道:「三深大人为何之前会说庆儿身上的妖味变浓重了,您是因为轻蔑庆儿才说出此话还是真的有察觉到庆儿何处不同?」

              除了满庆近来身上异常浓厚离香花气味外,花演一直都没有嗅出其他妖气的存在,然而满庆身上的妖性却愈显明显,这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那半妖身上仅有离香花气味,吾却可以感觉到他体内若有似无的诡异气丝,不过那气丝与其说相似妖气,不如说近魔……又近神,但绝对为不洁之气。」

              历来的森神比起其他神只都对不寻常的妖气更为敏感些,这也是他们习惯将自己和其他阶层的物种区隔开来的原因。

              「三深大人……」花演面色凝重了起来,「庆儿最近老处於昏睡状态,偶尔会出现以前从来不曾出现的妖性,但我近日不曾再让他碰过肉食,也常以媾结压制他体内之妖气,但成效却不大,我也不曾嗅出什麽近魔的气息……」

              「汝什麽气息都未嗅出?」

              「是的,庆儿身上,只有我离香花的气息……」

              蓦地,花演脑海中浮现一张和自己相同的脸孔,那人──和自己也有著相同的气味。

              ──难不成……

              不可能吧?那人都已经消失了近乎百年的时间……

              「花演大人?」三深疑惑地望了眼出神的花演。

              「不会的……应该不会……」花演攥紧掌心,指甲都陷入皮肉里了,他想起了那人对他说过的恶毒话语──『总有一天,我会报复你,让你痛苦地渴求死亡。』

              有没有可能、会不会……他要回来报复他了。

              「花演大人,汝想出何端倪来了?」

              花演望著三深,深吸了口气,向来红润的面色此时有些苍白:「三深大人,恕我先告退,我想回去看看庆儿……」

              「汝知道原因了?」

              「不,我不确定,但我惶恐造成的庆儿生病的原因也许是……我的双生。」

            ***
              
              满庆感觉到花演离开了他的身边,但他依旧紧闭著眼、疲累得无法动弹。

              今夜的空气中略带湿凉,很舒服,但有些冷意,半梦半醒间,满庆又梦到了那身穿白色华服的美丽神只,他白衣上的离香花绽放著娇豔的红,有股惑人的香气。

              他来到满庆的身旁,居高临下的望著他,星子般的美眸不似花演清朗,而略带阴骛。

              满庆很想伸出手去触碰他、看看那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但他连抬起手指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你在继续待下去,只会给所有人造成麻烦──』那是白服的花演今夜第一句话,就和往常一样,他话语里的每个字都让满庆感到难堪。

              「唔咪……」满庆很想说不是的、他没有造成大家的麻烦,但却无法出声。

              那抹白却继续说道:『你是个错误,所以没人会喜欢你──』

              满庆觉得眼眶有些热,他不明白为什麽这个演殿下又要和他说这种话呢?

              ──还是其实这才是演殿下真正的心声……

              『你好肮脏,连同血液──全都脏死了。』

              「唔……」满庆发出了微弱的呜咽。

              他不想听,不想听演殿下对他说这种话,演殿下才不会对他说这种话!

              ──但如果这才是事实呢?

              当满庆一出现迟疑时,那人发出了轻笑声,略带冰冷的白皙长指按到了满庆的双眼上,由上而下的轻轻抚摸著。

              『不想被嫌弃、不想被厌恶的话,那就沉睡吧、就逃避吧……这样就没人能怪你了,连花演也不能。』那人说,很轻柔地抚著满庆。

              「演殿下……」被抚得舒服,满庆细若蚊蚋的呼唤落下後,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意识宛若被切断般……导致他漏听了白服的花演口中的那句话──『我不是演殿下,而是歌殿下喔。』

              轻笑的,美丽的容颜宛若绽放开的离香花般妖豔,白服的神只轻柔的拉起满庆,将他抱在怀里。

              『再喂你点血液、让你沾染我的气息,你很快又会醒来了,只要再忍耐些时间,到时候……』安抚似地抚著半妖的背,他将他抱起。

              ──等清醒後,半妖会只剩下本能,完全依赖著喂养他血液的人。

              也就是说……

              『……你会变成我的东西。』

            ***

              花演长期以来,一直有意无意的隐瞒著满庆有关於他的双生的事情。

              并不是刻意地不告诉满庆,而是花演觉得没必要去提及那段过往……

              满庆的父亲叫做之秀,母亲则叫青眉,而不论是其父或其母,皆是神只的育子,所以才会诞下满庆这只不寻常的半妖。

              ──之秀,是他的育子;而青眉,则是他的双生兄弟……花歌的育子。

            25

              花演和花歌从小感情并未算融洽、但也非水火不容,他们就像磁机的两端,总是碰不到一起似的,冷淡而冷漠的互望著对方逐渐成长。

              众神、甚至是亲父母,对花演和花歌皆是两种极端。

              花演是倍受宠爱、众神所认定的真正花神承接人;花歌是倍受唾弃、众神所鄙视的天行的错误。

              气质优雅和善的花演得人疼、个性阴骛清冷的花歌惹人厌,那是当时众神所认定的。

              父母比较疼爱花演,但并非厌恶花歌,只是较为冷落他罢了,那是在众神的眼光下所不得不表现出来的被认同感……

              ──而花演呢?

              花演对这个兄弟没有什麽特别的感想,没有轻蔑没有鄙视没有喜爱没有亲近感,他唯一有的认知就是那是他同时出生的兄弟。

              他只是觉得奇怪罢了……

              只因为双生神是没有过的先例、只凭著出生时,他身上的洁气比花歌强,就认定他是真正的花神因而唾弃那同样生为神子的花歌、认为他是个错误……这点究竟是凭什麽?

              花演心里感到不平,也许他唯一对花歌有的情感就是这点──同情。

              但花演并没有因此和花歌有所亲近,不知道为什麽,碰在一块,就是自然的沉默,明明有著相同的脸、相同的体态和相同的气味,却如镜面对照,看似了解却互不相识。

              他们就在这种情况下、受极端对待的环境下看著对方成长,花演从花歌的眼里看到了日渐具增的愤世嫉俗、他不知道花歌在他眼里看到了什麽……

              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开始产生交会大概是百年前那波育子潮的开始。──

              花演一直以来都没有如同其他神只般积极地在育子还小时就去认领,因为花神有吸引育子聚来的能力,因此他并不著急。

              初次见到面貌俊朗的男性人类──之秀时,花演立刻就认出这男人是他的育子,但花演诧异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如其他神只见到自己的育子时所说的,产生一种特殊的情愫……

              之秀就是之秀,和善而敦厚的男性人类,花演对他印象很好,但没有任何想法。

              之後花演收了之秀,一直把之秀带在身边,却没对他取任何行动,他打算等自己对之秀有了什麽想法再考虑是否诞下神子,但那想法却始终不曾出现……後来花演甚至开始打算,就这麽收著之秀一辈子、直到之秀老死,自己再当百年的花神,等待下一波的育子潮……

              花演曾经因考虑过之秀的立场而询问之秀,但之秀本人却对花演的想法没什麽反抗,仅是微笑赞同以对,那时花演才发现──原来之秀对自己同样缺少了神只和育子间该有的情愫。

              原以为事情就会向他们所想的那样发展下去,但青眉的出现确搅乱了局面。

              遇到青眉是在认识之秀一年後的事情了,青眉是个清丽的漂亮女子,花演感应到了她是个育子,但却不知道她是谁的育子,青眉的神只一直迟迟没有来认领她。

              後来,花演乾脆也把她收在身边放著,直到她的神只来认领她,日子就这麽相安无事的过下去……

              直到那日之秀明明白白的牵著青眉的手站到自己面前,对著自己说──『我不爱您,我爱的是青眉』开始,整件事情才开乱了套、脱了轨。

              花演知道育子和育子相恋是绝对有违伦常、背德乱纲的丑事,那甚至可能会害得他必须永生永世的存活於世上,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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