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劫之二勒赎 by 东堂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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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劫之二勒赎 by 东堂翔-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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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永昼缓缓走近他,面带着微笑来到他的面前。 
  「你就这么一直站在这儿,不嫌无趣吗?」 
  「不……不会。」水裔连忙摇头,他站在这边等着本来就是工作的本分之一,哪有什么有不有趣? 
  「喔……」永昼这时低下头,紧盯着他的手,缓缓的皱起眉头,「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他拿起纸扇在水裔的手臂上指了几下。 
  这伤可不轻,连衣袖都被划破了,上头还沾染了点点血红。 
  「没,这只是小伤。」水裔连忙遮住手臂,转过身想将伤势藏好。 
  「别藏,我瞧瞧。」永昼皱着眉将他的身子扳回来,想仔细瞧个清楚。 
  「不必……真的……」 
  水裔话才说一半,便吃痛的弯下身,方才永昼轻轻的在他伤口上轻触了几下,就让他疼得冷汗直流,可见这伤不轻。 
  「还说是小伤。」永昼抬起眼直盯着水裔瞧,恐怕这伤势已经伤到了骨子,可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而伤成这样? 
  「这事常有的,您大可不必介意。」水裔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方才永昼这么一碰,他只觉得这鞭伤竟越来越疼了。 
  「别撑着。」他不理会水裔的抗拒,随即将他往湖边带,「来这边歇着,我替你上药。」 
  「啊!不必劳烦您……我自己可以……」 
  水裔尚水说完话,便被永昼拖着走,在百般不愿之下走到了湖边,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 
  「别死撑着,这伤若是处理不好,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永昼端坐在他面前,伸手往自己的衣袖里摸出一罐小瓷瓶。 
  「把上衣脱了,我来检查你的伤势。」他在衣袖里抽出一块布巾,撕成长条状。 
  「可是……」水裔为难的捣住自己的手臂。 
  要他脱了上衣?这不好吧! 
  「别拖拖拉拉的,迟了可就糟了。」永昼不等他的回话,失去耐性的动手替他扯开衣带,将上衣褪下。 
  「哎呀!您怎么……」上衣被迫扯开的水裔,浑身不自在的想躲开永昼的动作。 
  「别动。」永昼按住他受伤的手臂,仔细的端详着。 
  水裔还真听话的闭上嘴,动也不动的任由永昼对他打量着,心里正努力的将那股害羞及不自在的感觉压下去。 
  只是看个伤口,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 
  顿时,两人之间一片寂静,他都可以感觉到一股奇特的氛围在彼此间流动,他的身子有些冷,上半身打着赤膊的感觉有些怪异,也让他脸上浮起了阵阵的红晕。 
  永昼依然认真的看着水裔的伤势,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水裔细瘦的身上除了这明显的伤口之外,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疤痕,尤其那背部与颈间,更是多得数不清。 
  而这些伤应该都是鞭伤,想来这儿的人可真是狠心,居然对这么一个孩子下手这么重。 
  此时自个儿握住的那只胳膊更是纤瘦,几乎没几两肉,看样子他在这儿的日子过得不是顶好的。 
  一想到这里,永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都伤到骨头了,我替你上些药,会有些疼,你忍着些。」他从瓷瓶里倒了一些药水,沿着水裔的手臂上的伤口轻轻的抹上。 
  如火烧般的刺痛感随即传来,让水裔疼得低下头,额上沁冷汗,身子不住的发颤。 
  「忍着。」永昼用力的压住他的手臂,以防他抽回手。 
  「你这伤是怎么来的?」看他疼着这样,永昼不禁心疼的问着。 
  只见水裔抿着嘴,盯着那些伤势,说什么都不肯回答永昼的问题。 
  「马房的人打的?」 
  水裔依旧低着头不肯回应,永昼见他不发一语,便当作是默认了,也不再问下去。 
  再问下去也得不到什么答案的,他很清楚水裔的个性,不想说的事情绝不会轻易开口。 
  于是,又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两人都未曾开口。 
  等抹完药,永昼替他绑上了布巾止血。 
  「好了,尽量别让伤口碰水,把衣服穿上吧!小心着凉了。」永昼搓搓手,将小瓷瓶收回衣袖里随即起身,等着水裔将衣服穿好。 
  「谢谢……」水裔站起身,下意识的握住受伤的手臂,低头道谢。 
  「不谢。」永昼稍稍抬头看着即将日落的暮色,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些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他拉起水裔的手往马儿走去,如方才一般地将他抱上马,又扯起缰绳踢踢马腹,马儿如获指令般快速的往回奔去。 
  等到他们回到城里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马房外有几个人正等着他们归来。 
  马房管事一见水裔坐在马上,不等他下来立即毫不留情的朝他怒喝。 
  「你这下贱的奴仆,怎么坐上马儿了?」他挥动鞭子,那股愤怒的气息随即让水裔吓得缩缩肩膀,动作迅速的跳下马。 
  「这位大人请息怒,是我让他上马的。」永昼也跟着下马来到水裔的身边,很明显的是在袒护他。 
  「可是……」马房管事皱眉的看着永昼。 
  「你可别又罚他,这事是我主张的。」永昼微微一笑,制止管事又动手打了水裔。 
  「好吧!看在这位公子的份上,我就不罚他了。」马房管事有些不平的收回鞭子,毕竟以客为尊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承蒙大人开恩。」永昼连忙揖礼道谢,眼角余光不禁多看了那将肩膀缩得小小的水裔,心中更是心疼不已。 
  「好了、好了,永公子,官大人办了一桌酒席正等着您呢!」一旁的小厮立即跟上,催促着永昼。 
  「好,我马上去。」他微笑点头,又向管事礼貌性的弯身道别之后,才跟着小厮离去。 
  离去之时,他还隐约听见管事的怒喝,却也真的没听见那刺耳的鞭子声,但愿水裔真的没被受罚,要不然他可是会心疼的。 
  「看在那位客人的面子上,我今天饶了你。」管事依然有些愤恨不平的说着。 
  而水裔依然低着头,默默的挨着管事的怒骂。 
  「快去将踪儿清理清理,连马房也要刷干净,否则今晚你就没饭吃。」 
  「是……」水裔默默的点着头。 
  管事收回鞭子,又朝他怒骂了几声才离去。 
  见马房外又只剩他一人,水裔无力的牵起马儿的缰绳,不时回过头盯着永昼渐远的背影。 
  一股难以言喻的的伤怀在他心中涌起,他的眼底虽然泛着泪光,却努力的不让泪水落下。 
  他伸手摸摸方才包扎好的伤口,心里有许多说不出来的感觉正涌满他的胸膛,涨得鼓鼓的…… 
  牵起缰绳,踩着无力的步伐,他努力的想将这股难以形容的感觉挥开,很努力、很努力的将他挥开…… 
  夜里的大厅灯火通明,不时交杂着酒杯互击的声响,有时传出羯族人特有的笙歌竹响之乐。 
  为了招待这远来的贵客,官大人特地摆了一桌宴席招待着永昼,上好的陈年好酒、美味的佳肴全都是为了讨好他特地命人摆出来的。 
  「公子,你今天在城里玩了一天,可有什么问题?」官大人摆着谄媚的笑容询问。 
  「多谢大人关心,我在这儿玩得可尽兴了。」永昼礼貌的点头回礼,示意自己因对方的照顾周全而显得心情愉悦。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我一定帮你办到。」这位贵客可是让他的荷包饱满不少,若是多加讨好,肯定有不少好处。 
  「喔……是这样的,大人,在下有个要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眼见这位官大人完全落入他设下的圈套里,永昼那抹藏在纸扇下的笑容充满了自信,而那意味更加深远。 
  「哦?有何要求,尽管说来听听。」 
  「我想找一位小仆来服侍我。」永昼替官大人倒了杯酒。 
  「咦?难道……我指派的小厮不合你意吗?还是他哪儿做不好?」官大人捧着酒杯有些不安的问。 
  若是一个弄不好,他怕这财神爷可是会飞掉的啊! 
  「不不不,那名小厮做得很好,只是我需要一个小仆来服侍就够了。」永昼带着轻笑回应,好安抚这位老爱穷紧张的官大人。 
  「公子可有中意的小仆?」官大人似乎听出永昼的请求,他小心翼翼的挨近一问。 
  「有!今日陪我出游的那名少年,我瞧他做事努力,挺中意的。」永昼摇摇纸扇,满意的点点头。 
  「哦?这么合你的意啊?」 
  官大人有些困惑的摸摸下巴,他知道今天陪眼前这位永公子出游的小仆是谁,而他的身分嘛……在这城里颇为暧昧,但是上头的人对这奴仆可说是未曾过问,形同不存在似的,所以他这官大人的确是有权来处置这人,总之要杀要剐由他决定就行。 
  百般思索之下,他又抬起贪婪的双眼瞧了永昼几眼,比起那些珍宝财富,那个瘦得不象话的小鬼根本毫无价值。 
  若是那小鬼能博得贵客欢心,让他赚上一笔,那也算是物尽其用,他不如就应这位公子的要求,若是处理得妥当,说不定还可以将这麻烦的小鬼出清,省得日后一堆多余的事情要处置。 
  「可以!只要是永公子的要求,我一定替你办到,我这就吩咐下去,明天开始就由这小仆来服侍你。」 
  官大人百般思量之下,答应了永昼的请求,而他眼中贪婪的光芒未曾退去。 
  这一切永昼当然全看在眼里,让他不禁心里窃喜,一切的计划正如他所盘算的一样顺利进行。 
  「谢大人成全。」永昼点点头,遮在纸扇下的不明笑意久久未曾退去。 
  天色一片灰蒙蒙,再过几刻钟天就要亮了。 
  官舍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水裔一大早就捧着一盆热水在上房的门口等着。 
  昨夜临时接到管事的通知,命他进官舍里当小仆,但是马房的工作还是不能搁下,所以除了来官舍当小仆之外,等会儿他还得赶回马房打理一切。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将他的工作加量,但是上头的命令他当然得照做。 
  他站在这儿也有些时候了,而且比起平日,他今天被吩咐必须特别早起,这也让每天疲累不堪的他感到精神不济,猛打呵欠。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悄悄开启,有道身影站在门内往外探看着。 
  原本昏昏欲睡的水裔突然惊醒过来,他呆愣的盯着永昼。 
  眼前的永昼……可真是性感…… 
  相较于昨日总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此刻他的模样居然带着几分狂放,令人忍不住心悸了几分。 
  未扎起的长发随意垂下,随着微风飘动,身上也仅着一件衬衣,隐约露出宽阔的胸膛,让人不禁咽了咽唾沫。 
  一大早就瞧见这么刺激的画面,对他来说实在可怕,他的心正狂乱的跳着。 
  见水裔失神的瞅看着他,永昼勾起惯有的微笑,但是此刻看来带着几分的邪肆迷人。 
  「怎么不出声?进来吧!」 
  「是……」水裔愣愣的点点头,捧着水盆缓缓地往内走。 
  他怔怔地瞧着永昼的背影,那挺拔的背影、随意飘散的长发,看似有些邋遢的衬衣,搭在他身上却显得有些慵懒,完全与平日的他相反。 
  这种男人太危险了,很容易勾引别人,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 
  「水盆先搁着,过来帮我梳发吧。」永昼毫不遮掩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等着水裔过来。 
  「好,我马上来……」水裔随手在桌上抓了一只木梳,乖乖地往永昼走去。 
  「麻烦你了。」 
  永昼慵懒地对他笑了笑,让水裔有些招架不住的捂住胸口。 
  水裔抬起颤抖的手轻握住永昼的长发,这软如丝绸的长发果真适合他这般的美男子,他的手不听使唤的颤抖着,想努力的梳好头发,却老是让发丝打结。 
  他慌张的重新梳了好几次,原本只是很简单的工作,他却做得手忙脚乱,而永昼却是不以为意,双眼紧闭似乎是在多养些精神。 
  不知过了多久,水裔花了好大的精神才把这梳头的工作完成。 
  永昼随即在一旁抽出一条发带,两三下便将头发束起,又回复平日的模样。 
  「替我拿外衣过来吧!」 
  他边说边走回床边,褪掉身上的衬衣露出完美的体格,又让水裔呆愣了好一会儿。 
  他不禁怀疑地看着永昼。这人是不是故意在勾引他?怎么举手投足之间都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快点啊!」永昼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这个水裔居然拿着外衣对他发愣,他又在想什么事情想到出神了呢? 
  「喔!是!」水裔急忙将外衣递给他。 
  「过来帮我套上吧!」对于水裔有些慌忙的举动,让永昼不禁轻笑着。 
  「好!我马上来。」 
  水裔快步的上前,拉起这件外衣正仔细的替他套上,而永昼正专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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