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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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袖子-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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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晨骏(作家): 年龄悬殊可能会有的不好的情况,可能会有“生理歧视”。    
         
    木子美(作家): 我喜欢的差距是在8岁左右。但我从小到大都喜欢30岁左右的男人。以前差距很大,现在差距变小了。    
    张咪(编辑):应该相差四到八岁。    
    李天棚(制片人):不过,我喜欢父亲般的恋人,和个人内心经历有关。    
           
    胡雪桦(导演):我觉得年龄不是标准,心里的距离是最重要的。


第四部分答作者疑难九问(6)

    你觉得发生在战争年代,人们有没有谈恋爱的权利?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中,人们更想恋爱?还是无暇恋爱?    
    邱华栋(作家):应该用恋爱拯救自己,就像是一根稻草一样。可以用来来抵抗外面的威胁。我曾经幻想,假如原子弹爆发的一瞬间,我和相爱的女人正在交合在一起,是最理想的。    
    钟雪燕(编辑):越是混乱,世界末日到来,越会激发人的生命能量,爱过再死吧!    
    粲然(作家):爱,比改革更能直接触碰到人本身。    
    姚峥华(记者):及时享受呵,谁知道后边会怎么样。    
    王灵智(教授):动乱时期,不管是真爱,一时方便之爱,为消除紧张而爱,或是单纯性爱,男女相爱都是自然的事。     
    杨争光(作家):也许有无暇恋爱的时候,但那个时候,一定也是人最势利、最乏味的时候。    
    贾梦霞(编辑):最过瘾的爱情是一种高手过招的感觉,激动人心。另外一种张爱玲的乱世中的爱。别人说她恋上胡兰成是遇人不淑,我却觉得没有遇上才更加不幸。    
    王继涛(编辑):战争年代无暇恋爱可能更多的是出于正义责任感什么的。    
    蘇惠昭(记者):戰爭會催化愛情嗎?小說或電影中的答案都說會,但我認為要看這個人在戰爭中的位置,洠в屑皶r的生命危險,但又遇到相濡以沫的人。     
    黄宝莲(作家):阻碍越大,爱欲更浓,得不到的往往也是更想得到的。     
    潘二如(评论家):这样的故事常常发生在电影中,都很假——特别在中国电影中。     
    你觉得一个女演员一辈子在跑龙套,到了三十多岁,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演主角,也正是她第一次真正谈恋爱,两者又不可得兼,她应该如何选择?    
    春树(作家):这女人好惨。她可千万别遇到坏人:)我觉得到了三十多岁才谈恋爱挺晚的了,我觉得她……是不是应该多问问朋友?看看什么《知音》、《法制文萃》什么的,千万不要看爱情小说,省得受误导。要看点现实的,残酷的,为失恋做好准备,然后就投入进去吧,毕竟恋爱是美好的,也是必要的。还有,建议她一定要用安全套。    
    陈玉慧(作家):丟銅板決定。    
    胡雪桦(导演):要看她心里的天平那一头重。如果她不是一个很有才华的演员,而爱情是真实的,她应该要爱情。    
    洁尘(作家):放弃恋爱,去演主角。然后,成功后,享受伤感,享受惆怅,享受失去的痛苦。    
    张子清(教授):找一个漂亮的年轻的有性感的白马王子,穷也不碍事!    
    冯敏(评论家):应该演啊,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啊!不演白不演,白演也要演,演了也许就不白演。    
    北村(作家):你要怎么写我都觉得合理,但满映那时的演员不是这样的,短期培养后就上电影,上个月还是护士,这个月就是明星了。    
    恺蒂(散文家):她已经三十多岁了,如果她是一个想要孩子的女人的话,那就选择爱情。如果她是个不想要孩子的女人,那么应该选择事业。事业是自己的,爱情还是要靠别人的。    
    杨栗(编辑):选择主角。演员就是生活在戏里才有意义。    
    周江林(诗人):这个女人快要爆炸了。真正轰烈的女人是内倾的。时时有毁灭感,但她不是不想马上做,好像觉得她生命中尚有事没干完——三十岁的女人绝对如此。但也不同于男人的自我控制力。    
    木贼(编辑):啊,有的人命好,一辈子都演主角,一辈子都在谈恋爱。摩羯座的女人一定会牺牲爱情选择事业啦,这是一个只要江山不要爱情的星座啊。双鱼座的女人为了爱情命都可以不要啦。天平座的女人可能既想要事业又想要爱情最终因下不了决定就不了了之。李香兰是什么星座的呢?1920年2月12日出生的她, 主管人生目标的太阳星座是水瓶,主管爱情的金星星座是摩羯,从这两项看,她肯定会选择事业啦。    
    赵波(作家):不论她选择什么;结果都一样。即使做了女主角;也没有大红大紫;戏演完她还是寂寂无名。    
    牟森(剧作家):她应该什么都要。哪怕是把事情搞坏掉了,也应该两个都要。    
    尹丽川(作家):演主角。    
    杨争光(作家):选择一个,放弃一个,是成就也是自杀。    
    钟红明(编辑):一个女人,在这 “舍”“得”权衡中,我自然是喜欢看到爱情占上风。    
    赵毅衡(评论家):二者都是过眼云烟。不过“演主角”给人失望的苦涩,恋爱的回忆让人觉得一辈子没白活。    
    紫嫣(编辑):实在不行就演主角。万一红了呢!女人红了并不是要当男人婆,她该有更丰富多彩的人生。    
    李敬泽(评论家):我认为她该谈恋爱,赶紧嫁了,但是,如果是小说里,我也许会让她去演主角。    
    刘春(编辑):三十多岁才恋爱,勇敢的时候特吓人。肉体的享受居多,精神方面不会太主动。女演员总在演戏,她渴望摘下面具。女演员的热情来得快,去得更快。把饱经世故的女演员娶回家,挺虚荣的,不见得真幸福。    
    陈染(作家):我想这两个问题不冲突,人的潜力很大,恋爱也许能使她在演戏中把最精彩最动人的东西调动出来。因为,人在爱情中的时候,感受力和创造力都很旺盛,神经系统兴奋,好像有用不完的劲。而且相爱的人也会互相鼓励和理解对方成功。当然这是在一般的正常的环境下。    
    杨劲松(编辑):选择什么?谈恋爱?还是演戏?演员永远分不清真假恋爱;能分清楚的;就不是好演员。    
    邱华栋(作家):疯狂,不计后果。    
    蒋晔(编辑):三口百惠嫁人后,生活也会有意思。


第四部分答作者疑难九问(7)

    你认为一个人做中国人好、做俄国人好、做日本人好?如果一个人的血脉中既是中国人又是日本人,既是俄国人又是中国人,他/她应该选择做哪一种人,如果他/她不能选择做另外两种人,他/她的国家有没有权力认为他/她是叛徒?    
    苏童(作家):做哪国人好?我觉得这几国都意思不大,我个人最想做意大利索莲托那不勒斯一带海滨的人,因为喜欢那一带的风光。混血的问题也怪,我不认为抛弃一个血缘就是什么叛徒。    
    胡雪桦(导演):做中国人。他应该有两本护照或三本。要不把护照全烧了,他/她不可能属于任何一方。    
    棉棉(作家):我不会放弃我是中国人的。如果一个人的血脉里有中,日,或者中,俄血统,我想他怎么选都无所谓。    
    李敬泽(评论家):我看都不好。如果实在要选,就做俄国人好了。但中国人和日本人肯定认为她是叛徒。    
    恺蒂(散文家):当然是做中国人好。如果一定要选择只能做一种人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人认为是叛徒。唯一的选择是到英国或者美国或者南非去生活!    
    陈染(作家):在和平时期,他(她)按照自己的感情倾向来选择比较自然;但是在非正常时期,比如战争阶段,对于个人就会比较痛苦。    
    方方(作家):一个人若是世界民族大团结的结果,他做哪国人都可以。这与叛不叛徒无关。    
    张子清(教授):别用中国现在的政治标准来套用。应当站住真正国际主义的立场和视角看问题。    
    周江林(诗人):叛徒是一种荣耀。我想对一个具有毁灭感的人是这样。连我也多少有这样的东西。那个将要被塑造的女性当然更应具有。没有人愿意成为本质上的中国人,因为做中国女性太没有出路了,但是做中国女人这张牌是有趣和有效果的。    
    吴小攀(编辑):可以选择的话,我会选择俄国人吧,因为俄罗斯人比较高大,他们的文化也比较有活力。    
    尹丽川(作家):看他觉得跟哪个民族更亲吧。    
    赵毅衡(评论家):尽可能不做日本人,日本人太刻板:当工匠就精益求精,当经理就如催命阎王,当天皇真来个“万世一系”,当女人就“全套服务”,当军人就先死再想。被人谈虎色变的“武士道”,其实是职业士兵之“敬业”。这样的民族没多少人性余地,从长远说,是要走下坡的。    
    春树(作家):这个问题嘛……我觉得还是做美国人好。因为美国女人更自由嘛。如果做不了,还是做中国人吧。如果她身上有两种血液,那就做个世界人,别人还会羡慕呢。不要太在意国家的看法,国家这个东西,是很冷冰冰的。    
    北村(作家):说到叛徒,五族协合是当时的口号,分三种人,一种倒向日本人,养女心态,瑷昧,多数,一种是反抗,少,另一种中间状态,无所谓。我要提醒的是,他们不像台湾人那么亲日,但也对老蒋意识模糊,安于现状。冲突并不激烈。    
    马丁·文特(翻译家):做我这样的奥地利人好像很讨厌; 做俄国人和日本人和中国人都有问题,都是集权和民族主义和历史罪恶的问题,鲁迅在照片上很像日本人。中国人出去多; 别国人真的想呆在中国一辈子还是很少。    
    董洁心(作家):关键是自己在做了选择之后就不要后悔,那就会少很多精神上的痛苦。    
    吴炜(编辑):如果自己是一个人性的人,博爱的人,他/她就是一个人类意义上的人。这样一个人,远比一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要有价值。     
         
    牟森(剧作家):甫志高成了叛徒,有一个因素是因为:雨夜,看自己家窗户的灯很暖和,想到自己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和老婆在一起,应该再跟她好好的搞一次,给她买点她爱吃的牛肉。从偶然性的角度,是雨天的性冲动让甫志高成了叛徒。    
    陈志锐(诗人):我喜欢日本的精美,所以一向偏向东瀛的美学。我也向往单纯的解体前的苏联。有可能最终在种族的内在纠纷中出走,到第四个国度,切割羁绊,重新再来,成为x国人。    
    木子美(作家):我喜欢做日本人。我觉得做哪一种人都无所谓,随遇而安吧。他/她的国家怎么想我真不知道。    
    臧永清(编辑):做日本人不好,人与人之间太虚伪,太冷血。怎么会是叛徒,我认为不会。每个自信的国家都很宽容。    
    王灵智(教授):在此地,加州,混血成了趋势,几十年中回成为社会主流。年轻人中,混血还特别荣耀。     
    赵允芳(编辑):他(她)一定会选择自己亲人所在的国度。    
    杨争光(作家):叛徒和英雄常常“乱码”。    
    术术(编辑):我下辈子最想做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别老拧巴自己的人就行,管他哪国人。我的回答让自己大吃一惊,您说我这是想什么呢?嘻嘻……    
    冯敏(评论家):最佳方案是吃中国菜,住俄国房,娶个日本老婆,此生足矣,嘻嘻。    
    小安(作家):《杜拉斯传》说“我来到法国的这个腐朽的地方之后,也许就像被判处缓期执行一样”,“要知道,我们是越南人,而不是法国人”。她最初的18年都在越南度过,所以她选择做个越南人。她并不因为法国社会对她的斥责而停止。    
    史玉根(编辑):你的小说给中国人看,当然选择做中国人。    
    郭彦(编辑):我想成为一个俄罗斯女人,当然是最美的那种俄罗斯女人。还是中国人好,至少不是罗圈腿。本来上几辈人风花雪月的浪漫故事,却让我背上如此沉重的民族和国家概念和意识,虹影,你干么那么残酷?非把自己往绝路上去呀!即使是写小说也不要自残呀?    
    


第四部分编辑手记

    我看虹影    
    魏心宏    
    我“认识”虹影应该说有年头了,我之所以在认识两个字上面打了引号,是因为我们的相识是从通信和电话开始的,真正见面要晚了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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