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身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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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身锋刃-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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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要那把枪,记得来找我。说不定我还可以给你些别的东西。”轻佻的话语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不想,也不愿再去深究其中之意。 
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不想再多停留,我扭头出门。 
“这个游戏很有意思!能走到哪一步呢?”关门的瞬间,我听到他如是说。平白的句子不知为何让我有些不安。但无意中瞥见那冷落的身影时,却不由自主的移不开目光。这样一个特殊的夜晚,他为何愿意冒天下之大不为来见我这么一个专找麻烦的人呢?暴戾的性格下,他究竟还有几重人格? 
“司徒先生,请跟我来!” 
门外是长长的走廊,尽职尽责的保镖客气地上前领路。 
走廊尽头就是电梯,领路的男人记忆力极好,开启电梯的密码足有20多位,他却能一挥而就搞定。 
电梯门开了,一行人鱼惯而出,为我领路的男人迅速退到一旁,弯下腰,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一直胡思乱想的我挡住了路,被擦肩而过的人碰了一下,我和那人同时回过头: 
“对不起!”和气地笑着道歉的男人面容俊朗,唇下一粒朱砂痔异常明显,我亦回以轻笑。 
电梯门缓缓关上,我猛然想起,那是司城浈一郎的堂兄,日本见报率最高的皇族之一———皇太子源桂宫静仁。 
'caihua/qiu' 


10 
 电梯缓慢地向下滑动,与那人擦肩而过的惊异转换成些微的谨慎,我抬头看着光彩可鉴的电梯门,开始煞有介事地整理凌乱的外套,身后的保镖一动不动地立着,留在电梯门上的影象清晰明朗,可以感觉到他同样警惕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我身上。 
 “9”我在心里默数着电梯到达的楼层。身后的男人微微点了一下头,面色不变。 
 “7” 
  男人举起手扶了扶下滑的墨镜,手指不动声色地顺带拿掉了微型耳麦。 
 “3”我低头轻笑,暗暗攥紧拳头。男人的手背在身后,眉头都快拧到一起了。 
  “2” 
  凌厉的手刃狠狠砸向我的后脑,好快的身手!我迅速低头让过,惊出一身冷汗。 
  “1” 
  “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闪躲时看准破绽挥拳过去正中他的鼻子,血花四散,男人重重砸向电梯内侧,今天最大快人心的一幕了,我心情舒畅:“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杀人灭口也要看看对象,选好时机!” 
“你误????”我跳出打开的电梯门时,高大的男人扶着电梯内壁大声叫着,声音很快被自动关闭的电梯门隔断。 
我不敢再多停留,天知道司城浈一郎那个喜怒无常的变态还会安排下什么机关让我跳。 
拉紧外套转出电梯口,外面就是赤坂迎宾馆的大厅,百步之遥的玄关尽头,就是大厅出口了啊! 
已经过了下半夜,赤坂迎宾馆的大厅依旧灯火辉煌,唯一不同的是,全副武装的警卫明显减少了许多,连宾馆招待也省无几,大厅里换上了宫内省的训练有素的男女侍从,葬礼后半夜的起灵典礼难道要挪到大厅进行?虽然心中疑惑,我却不敢放慢脚步。小心地穿过大厅中忙碌的人群,我尽可能不引人注意地向正门走去。 
“抓住他!那家伙在走廊里偷了皇太子的东西!”就在我快要走出大厅的时候,一个气急败坏的叫声把我推向另一个困境,我回头,一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已经喊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迅速向我靠了过来。 
“靠!什么跟什么啊?”低声骂着拔腿就跑,这地方的祸害还真是不少,突然被挂上小偷的称号,我还真有些不适应。 
连续撞倒两个侍从,跨过一架装满瓷器的餐车,我喘着粗气冲出了宾馆大厅。该死,车子停得太远,身后的追逐者却已靠得很近了。难道我今天就活该死在这里了吗?脑子里正迅速闪过即将来临的莫名不幸时,一辆破旧不堪的老爷车已经冲过巨大的音乐喷泉停到了我的面前。 
“司徒!快过来!!!” 

@宿舍突然停电,没来得及保存,靠!我快疯了,今天的7000多字宣告报废,又要重写!!天哪!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今晚不写了,快崩溃了说!?5…7 

“司徒!快过来!!!” 伊藤淳史从车窗里探出头冲我使劲挥着手。转机来得真是时候。就在我准备跳下台阶飞奔过去的时候,脚下突然一紧,我失去平衡栽下了台阶。而那个从后面抱住我的腰,害我摔得狼狈的家伙还紧压在我身上,嘴里乱嚷嚷着:“抓到啦!抓到啦!大家打啊!” 
  这群不得好死的小喽罗一涌而上,生怕我还能动弹地扑了过来。 
“妈的!伊藤,快过来搭手帮个忙啊!”我用力揣开压住我的家伙大声求救,抽眼望回大厅时发现被我放倒在电梯里的魁伟男人正推开黑服的司仪向这边跑来。真是麻烦不断,混乱的状况到了第几级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都给我让开!” 伊藤淳史甩上车门大步走了过来,左右开弓推开两个压着我正踢得起劲的家伙。然后用极为豪放的姿势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连拖带拽地退向他的破旧老爷车。 
 “你怎么在这?早点过来的话我就不会被打那么惨了!” 
 “闭嘴!”我的不满抱怨被他大声喝止,“你被捕了!”一副冰凉冰凉的手拷拷住了我挥舞的双手。我一头雾水地被塞进伊藤那辆气息污浊的车子。 
 “我是东京警视厅高级警部伊藤淳史!刚刚接到举报,这个人涉嫌私自闯人宫正敏亲王的葬礼会场图谋不轨,我现在逮捕他!”一手举着他那卷了边的警员证,一手持他那把只有8发子弹的MP…5手枪。我龟缩在车厢里看着伊藤淳史极具气势地挡开围过来的人群,他那一头杂乱的毛发在风中抖动得威严,唬得刚才还大喊抓贼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觑,愣在了当下。 
  这样的理由亏他想得出,我感动得肚子森痛。 
  “等等!谁举报他私闯葬礼会场了?你不能把他带走!” 司城浈一郎的保镖捂者着鼻子跑了上来,气急败坏地大声质问,不知道的人大概还以为他不记前嫌,是在为我洗刷冤屈呢! 
  “身为负责今天晚上迎宾馆的保卫工作的警卫,我们没有尽心尽责。连有人私私闯会场也是刚才才知道,虽然亲王不以追究,但我们却不能坐视不理。对于我们的失职,还望亲王大人见谅。” 伊藤一边说着恭敬的话,一边拉开车门,警察带走疑犯的戏路他可算演的不露风水了。 
  “可是,他偷了我的钱包喔!按照惯例,应该交由宫内省来接管审讯吧?!”温和的声音自然平和,是那种不显山露水的威严。 
 “什么?????” 伊藤吃惊地看向来人,一脸的难以至信。我同一时刻回头,正看到那男人慢步踱下台阶年过三旬的成熟稳重,眼镜下的神色豁达自信,嘴角轻抿不笑自威,一点赤红朱沙在唇边点缀如画。我抬头时,伊藤竟然已经愣住了。 
“司徒!不是我不想帮你,你怎么又惹上这样的??人???物了啊!”他痛苦地咽了下口水,估计头皮都麻了:“那真的是,???皇太子么?”他艰难地回过头,如在梦中。 
“是啊!”轻叹一口气,我推开车门迈出一步,苦笑:“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可能他觉得我长太帅压过他的风头了吧!” 
 “这种时候你还开玩笑?”低头小声骂着,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壮士感到形势的不妙了。 
我无所谓地拍拍他的手,回过头笑问:“大人说我偷了您的东西。那证据呢?” 
“证据?”他微微一笑,“你以为我拿不出吗?”扬手一挥,两个称职的侍从就走了上来,其中一个早有准备般直接把手伸进我的外套口袋,我轻挑了挑眉,配合地举起被拷住的手。 
 “殿下,没有!”在一番彻头彻底的番找后,一个清白的现实昭雪了我的冤屈。 
 “怎么可能!”小声自问,皇太子源桂宫静仁的脸色变得难看。 
  “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带走他了。我们赶着回去做笔录!”毫不掩饰一脸欣喜,伊藤淳史乘机推着我上车。这样的结果当然对我们再有利不过了。 
 “可是!你不能走!社长吩咐????”看这我们就要离开,司城浈一郎的保镖急得大声阻止。 
 “让他们走吧!”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我抬头,看见已经换上玄色礼服的司城浈一郎,他一手拿桂枝,一手执镇魂刀站在大厅门口,身后是成排的礼宾人员。 
“不过是个碍眼的苍蝇而已,计较什么!”冷冷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我仰首看向他,他却不再看我,而是掉转头看向皇太子源桂宫静仁,语气未改地问:“突然跑下来就为了抓贼?” 
 轻声笑了一下,源桂静仁转身走到他近旁, 
 “也不是,只是有些好奇他怎么会把你整得那么惨!”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我听得清楚明白。 
 “那,看出什么了呢?” 司城浈一郎冷冷地问。 
 “他很聪明,也比我想象地还要难缠!” 
 “是吗?” 
 “不如交给我,我帮你搞定他。” 
  “不必了,静仁。你似乎也没有那么空闲吧!司城家的事一向不喜欢外人插手。” 
“呵,我还是外人了呢!典子听了一定会说我这做哥哥的对你照顾不周。” 
如同谈论天气般,两人自以为是的男人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对我品头品足,当我是什么呢?我冷笑,所谓衣观楚楚,金玉马堂的皇宫贵族,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了! 
我拉开车门坐回去,按理说,随便搜身又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是必须接受制裁的,可惜我明显得不到起码的赔礼道歉,这些目空一切的家伙确实无可救药。待我上车,伊藤淳史迅速坐进驾驶室,一脸冷汗。 
“司徒泾,记着,我放过你两次了。中国人说事不过三。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会动你!”不远处,司城浈一郎平静地说,神色凌然。 
车启动,他的眼神却还是那么扎人。目空一切的是他,还是我? 
身后礼乐齐鸣,凌晨四点,司城正敏葬礼的最后一项起灵式开始了。 
“你真的偷了那个大人物的钱包?” 伊藤小心地问。 
“怎么可能,他找茬呢!”我吐出一口浊烟,笑笑:“不过,他还真在我包里放了个钱包栽脏!” 
“那,怎么没搜出来?” 伊藤惊异地问。 
“从我身上搜当然搜不到了,在你兜里!“ 
“什么?!”他惊喜地把手伸进邋遢的外衣,摸出一个做工考究的真皮钱夹,打开来是一夹子的大钞。“哈!真有你的,什么时候放我兜里的?” 
“就在你给我上拷的时候!”我得意地笑了,“走,我请客,用皇太子的钱好好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九死一生啊!”我长长嘘了口气,天空已经开始发白。希望不会是一个坏的开始。 


11; 
送我到楼下时已经天亮,正赶上早起的上班族礼貌地驾车离开小区,一辆辆洗刷得锃亮的好车从地下停车场的通勤口鱼贯而出。等到终于找到车位的时候,伊藤警官已经颇为忿忿,他喷着酒气咬牙切齿地说:“这样的事情今后我不会再干。” 
我也喝得昏沉,含糊地接话:“不要看我虎落平阳就急着划清界限,承平和我一时还跨不了,足够有能力罩着你。” 
而他,则是一脸无赖厚颜:“司徒,这次不同,我闻到一些骚动的气息。我的能力有限,不可能再有机会救你,下次,不成为你的负担就是万幸了!” 
我很想开玩笑大骂他背信弃义见风使舵,可转过头看到他认真的表情时却连一个象样的笑容也挤不出来。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宽慰他几句还是该自嘲一下调节气氛。车厢里的气息变得有些凝滞,他尴尬地笑了一下,率先解围:“没事,回去好好睡一觉,才有力气跟那些家伙斗啊。我会帮把你的车子拖回来,有事,???记得打我电话。” 
他那破旧的车子发动起来还是震动得颇具气势,仿佛所以的担忧都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也许宿醉对于一个满怀心事又体力透支的男人来说是最好的解脱;,但在我看来也是饮鸠止渴的现实例子。当我倒到自己的床上睡意袭来的瞬间;会突然头痛欲裂,也算得上是现世报了。 
虽然如同经历了一场浩劫似的全身虚脱,但没有由来的不安还是提醒着我不能就这么轻易睡死过去,我死命地盯着房间一角的小立柜,用力撑着自己摇晃得不成样子的身体走过去,拉开最上面的一个抽屉,取出一柄镶嵌了绿松石的短刀,抱着它栽回到床上,才安下心来。仰面躺在床上,我拔开刀鞘,灰白的刀刃在晨光感中划出一个朴实无华的弧度,我用手轻轻触动这抹弧度,瞬间就给它染上了一线媚红,光彩不可方物。我微微一笑,喂了血,也就算是开了刃了。或许不久后的一天,就会有人拿着这把刀在法庭上力证我是出于正当防卫才把它刺进了某个大人物胸膛的有力证物!俗不知,我去年冬天在拉萨买下这把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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