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铁苗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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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铁苗神剑-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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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手医隐”陆天霖,道:“老前辈所说极是,当遵命再配制一些应用就是。”
  又谈了一阵,方始安息。
  “白眉果老”与“醉拐李”又在黄山盘桓了三天,这才告辞出来,转返洞庭石城山“八义山庄”而去。
  自“白眉果老”孙公太与“醉拐李”司徒雷走后“圣手医隐”陆天霖就专心配制那“子母燐火弹”和“九阴沙”的解药。
  宏普大师对傅玉琪自是万分疼爱,就是对贞儿与龚小琬也是极为喜爱,老人家常常指点他们的武学。
  傅玉琪自服下“玉溪真人”灵药之后,真是功参造化,伐毛洗髓,再加上宏普大师授以上乘修为妙法,艺业猛进。
  罗乙真与静心道姑也深知此番“九阴蛇母”莫幽香,重现江湖,手创‘九阴教’必然要寻罗乙真,以报当年之仇,同时为了使两部遗散在外间的秘籙,重归黄山,不致贻祸武林,二人也时常至“红花潭”谈剑论道。
  “江南醉儒”虽然是游戏人间,不拘小节,不过碍着武林前辈宏普大师,也就不得不稍事收佥,平时只是跟三个年轻人说说笑笑,间或也考验考验他们的“伏龙八掌”。
  这样平静的生活,最是容易过去,转眼间就到了六月伏天。
  六月盛暑,骄阳火伞,已然是炎热天气,不过这“白象崖”乃是黄山背阳之处,又因地势很高,在这酷暑盛夏,还有几分清凉意味。
  这一天宏普大师对“瞎仙铁笛”道:“老衲自离西湖韬光,一晃就已多年,现在离八月中秋尚远,老衲突有倦鸟之意,颇想返韬光一睹旧日栖息之所,说不定在中秋之前,老衲会赶到洞庭,如若不去洞庭,亦必有信与你连络。”
  “瞎仙铁笛”知老和尚闲云野鹤,不敢强留,只得率众送出“白象崖”。
  宏普大师又向“圣手医隐”陆天霖及傅玉琪,问了慧儿的形貌,然后才飘然离去。
  傅玉琪自被“瞎仙铁笛”救上黄山,罗乙真对他痛爱备至,而师兄“虬髯神判”待他尤其爱护,这种爱在傅玉琪的心田里,虽然温馨可贵,但与骨肉天性之间的亲情相比,总似差缺一层,人的感情就是如此微妙。
  是以,傅玉琪与宏普大师虽然相处仅仅几个月,这时对他外公的又飘然离去,又不禁油然生出许多孺慕之情,一时间又觉怅惘不宁。
  “江南醉儒”因自己懒散无羁,所以不收徒弟,但对傅玉琪却特别喜爱,虽然没有表明,但私下早已有意把自己一身艺业,传授于他,因之对傅玉琪的生活,更是关心。
  这时见他面带忧戚,就知他心中之事,当下跟“瞎仙铁笛”暗中商量,打算带傅玉琪出去走动走动,免得把他闷在家里,郁出病来。
  “瞎仙铁笛”自然爱徒心重,同时他心中也在打算:傅玉琪自服下“玉溪真人”灵药,又经宏普大师与自己真元渡引,再经几人朝夕琢磨,武功定然精进不少,如今“江南醉儒”
  自愿带他出外阅历一番,增长一点见识,自无什么不好,何况他一身血仇未报,让他多在外观摩观摩也是甚为需要之事,所以“江南醉儒”一提此事,罗乙真满口答应。
  第二天“瞎仙铁笛”着“虬髯神判”将傅玉琪叫到面前,道:“琪儿,你一身血海深仇,想你已全然明白,虽然有道:‘父仇不共戴天!’但是凡事也应权衡轻重利害‘佛心岛主’如今隐隐领袖关外武林,人望势力,不是轻易能够推拖得动,所以你务必要忍耐一时,不可轻举妄动,要知这魔头不用说你,就连为师我也不敢轻视于他,这种情形,你大概也全听到了?”
  傅玉琪见师父跟自己说了这些话,一时摸不清用意何在,不由含着泪,点了点头,道:
  “琪儿知道。”
  “瞎仙铁笛”嗯了一声又道:“你能识大体,知道长辈的苦心,那就很好。”顿了顿,接着说道:“如今那‘佛心岛主’不但雄踞关外,且有窥视中土武林的野心,现在你外公万老前辈隐去了三十年,如今又重履江湖,看来你家之事,多则三年五载,少则一年半载,也或能就可有个了局。”
  傅玉琪躬身道:“到时还望恩师作主。”
  “瞎仙铁笛”微微笑道:“傻孩子,你家之事,已关乎当今武林的毁存,为师力薄德浅,哪里能作得了主,好者有你外公万老前辈重出,据为师所知,他老人家在今天武林道的人物来说,可真称得上硕果仅存的前辈人物了,此番他老人家能毅然暂舍清修,重现江湖,这场大的劫运,或可转变,到了那时,也正是你伸报血仇之日。”
  傅玉琪垂首聆听。
  “瞎仙铁笛”伸手摸了摸傅玉琪的头,道:“今天为师不殚的为你解说,就是知道其中关系,既不可暴气妄动,亦不能丧志自弃。”说到这里,望着傅玉琪,慈爱的道:“这几天为师见你神志怅茫,怕你年轻人,心里搁不住事,所以你高师叔跟我提起,想带你出外走动走动,也好藉此增长点阅历……”
  傅玉琪抬起濡濡泪光的秀目,嘴唇刚一张动。
  “瞎仙铁笛”罗乙真,未容他开口,便伸手阻道:“你不要说,为师知道,咱们练武之人,除了练力、养气、运功之外,最重要的还在经验火候,我虽知你近来功力略有进益,但是究竟还欠胆识与经验,既是你高师叔看重你,也正是你的福份,我已答应了他,让你跟他出去走走,只要你能事事听话,为师也就放心了。”
  傅玉琪虽然有些留恋,但他究竟稚气未脱,他想起“江南醉儒”那种和蔼、滑稽的为人,也就不禁有点心动,只用眼睛对师兄“虬髯神判”看了一眼。
  “虬髯神判”对这位与自己年龄相差一大截的小师弟,一向待他如子如弟,这时见他对自己一望,忽感觉到让他出去走动,甚是有点不放心,不由心中一动。
  正在此时“江南醉儒”踱着方步,走了进来。
  “虬髯神判”一见“江南醉儒”进来,转脸说道:“高师叔此番带琪弟出去,弟子也想跟师叔同去走走……”
  傅玉琪一听“虬髯神判”也要陪自己同去,心中自是喜欢。
  “虬髯神判”又对“瞎仙铁笛”道:“弟子自从哑残之后,甚少在江湖上行走,如今已蒙陆爷代弟子治好,又趁高师叔高兴,要带琪弟外去,弟子也想追随高师叔出外走走,会会江湖上旧日友朋。”
  “瞎仙铁笛”深知“虬髯神判”乃是豪气干云的人物,自从伤残之后,就一直蛰处黄山,除了伴着傅玉琪劫夺宝籙之外,实在很少出外行走,这漫长的时日,也确实够他忍受,现在既是回复昔日的龙虎人物,让他出去疏散疏散,自是有利于他的身心,是以望着刚进门的“江南醉儒”笑道:“酒鬼,这些麻烦,全是由你自找,可不能事后抱怨。”
  “江南醉儒”笑着问道:“什么事,你且说说。”
  “瞎仙铁笛”道:“方才龚奇听说你要带琪儿出去走走,他也想随你同去,这不是麻烦吗?”
  “江南醉儒”点头晃脑的笑道:“无伤也,无伤也,人多岂不更加热闹……”
  “瞎仙铁笛”罗乙真道:“既是如此,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不过咱们有句话,得事先说明。”
  “江南醉儒”见他一本正经,不知他要说什么,怔怔的望着他。
  罗乙真微笑道:“他二人跟你跑一趟是可以,但可不准跟你学得一天到晚酗酒。”
  “江南醉儒”知他是因傅玉琪武功精进,龚奇久残新愈,心里大为欢愉,这才跟自己说说玩笑话,当下也接道:“这个且请放心,说别的,我还落得个穷大方之名,若说想喝我的酒,那可办不到,那简直比要我穷人的命还要紧。”
  二人说笑了一阵“瞎仙铁笛”才嘱咐“虬髯神判”与傅玉琪道:“你们此番跟你高师叔出外,不比以往,一切须格外小心,事事要听从于他,尤其是你。”说到这里,微微望着“虬髯神判”道:“自从受伤之后,与江湖上分隔已久,许多事亦不能与以前你在江湖行道之时,等量齐观,况且今日武林之上,隐潜凶险,遇事亦不能任意作为,应谨慎将事,琪儿年轻,一路之上,你应多予督促,不要让你高师叔多费心。”
  “虬髯神判”俯首应诺。
  “瞎仙铁笛”又对“江南醉儒”道:“八月中秋之事,恐莫幽香亦不至倾巢而出,有你前去接应,到时再请陆、方两位赶去,那就更是万无一失了,我也可以分身准备别事,不过你千万记好,八月以前一定要赶到洞庭,万万误不得事。”
  “江南醉儒”道:“准误不了,你放心就是,我想明天一早就走,先带他们在江西转转,再去南岳,然后转洞庭,中秋以前,一准赶到就是了。”
  次日“江南醉儒”领着“虬髯神判”和傅玉琪,离开黄山,翻越过黄山与大洪山一带崇山峻岭,到祁门,经成家湾,抵浮梁,再走张家岭,徐家埠,由罂子口,渡鄱阳湖,来到建昌县。
  这建昌县,乃是一处山城小县,往来客商并不多,所以这座县城,显得很是平静,毫无嘈杂喧嚣之感。
  三人进了县城,顺着青石大板街道,由南向北走去,由于街上行人稀少,远远看见前方一大群骡马车辆,车辆上插着一色橙红旗帜,一批人夫,进进出出在走动。
  一看这情形,已知是过路的镖车。
  三人又走近了几步,果见此处是一家较大的客栈名叫“大兴栈”门口停着约有三四辆大骡车,另有七八匹骏马,还有十多位趟子手,喧喧嚷嚷的在搬运货物,旁边站着三箇中年劲装大汉,像是领镖的镖客。
  这原是江湖惯见之事,三人只看了一眼,也没有放在心上。一看这家客栈,尚称乾净,就绕过车马,来到客栈柜上,打算住店,哪知柜上回说,今天前院客满,后院已被镖局全部包下,所以没有地方,并连向三人赔话。
  三人返身出了客栈,回眼看了那骡车上的旗帜,只见橙红绫底,上面金线绣成双龙戏珠的图式,细看那圆珠,乃是“双龙”二字缀成,不问可知,这“双龙”二字,定是这家镖局的字号。
  “江南醉儒”心中一动,彷佛曾听说江湖上有过这个字号,而这家号称“双龙镖局”的主人,乃是兄弟二人,在江西一带,也小有名气。
  这家镖局的主人正是姓龙,老大叫龙效武,老二叫龙慕文。
  “江南醉儒”想到这里,转头又对站在一旁的镖师望了一眼,见几人虽然雄纠纠的,脸上却没有什么骄妄之态“江南醉儒”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转脸问,见对面也有一家客栈,也还不小,就踱着方步,朝对街走去。
  三人过去,订下房间,正是楼上临街之处,梳洗完毕,坐在外间吃茶。
  这时天光,不过晚炊时分,夏天日落的晚,外边还很光亮。
  正吃茶间“虬髯神判”忽然停杯不饮,一双眼睛,却盯注对面客栈望着。
  傅玉琪一见师兄这等神情,不知为了何事,还待问他。
  但“江南醉儒”江湖阅历是何等深厚,他知“虬髯神判”在外行道有年,一切江湖见闻,并不亚于自己,见他对朝着对面牢牢盯注,就知必是发现什么令他起疑之事,当下也一移坐椅,偏身向街上望去。
  只见街上骡马,业已牵入后?,人也进店休歇,那四辆大骡车,则卸停一侧,货物早就卸完。
  蓦然间,由车侧转出两个汉子,绕着车子看了一眼,又转到斜对面,向客栈里探看了两眼,就先后隐去。
  “江南醉儒”是何等人物,瞧了一瞧,心中也悚然一动,正想跟“虬髯神判”说话,忽的街上马蹄的得,驰来两匹全黑的矮短的川马,直奔到这大兴栈门前,勒?下马,跃下来二个清瘦的中年人,看下马的身法,身手似是不弱。
  这二人下马之后,马在门前桩上一拴,便走进店内,店伙迎上来,眨眼工夫,又转了出来,上马而去。
  二人离去还不到一口茶工夫,斜巷子走出一个颤颤抖抖的白发老妪,手拄着拐杖,一步两摇的走来,一面嘴里还嘟嘟嚷嚷的自言自语。
  她走了几步又停歇一下,这样走到骡车旁边,身子晃了两晃,朝车旁一倾,彷佛要跌倒似的,连忙伸手往车上一扶,就这一扶手之间,已藉势掀起车帘,望了一眼。
  这老妇人倚着大车喘息了一刻,才又颤颤的扶杖离去。
  这情形若看在普通人眼里,自是不会加以留神,但看在“江南醉儒”二人眼里,自又不同。
  他二人将那二位大汉,二匹马上的清瘦汉子,以及这白发老妪三种情形,连串起来一忖度,觉得事情实不寻常。
  “虬髯神判”轻轻对“江南醉儒”道:“这三起人来的不寻常,师叔可看出一点蹊跷没有?”
  “江南醉儒”笑道:“大约是有人看中了这批红货,这彷佛来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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