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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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情妇-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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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萼身子发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她还有何话可说?
  邪剎意气风发地走向她,当他站在她面前时,夜萼感到天地都为之变色。
  他下令道:“结婚证书给我——”
  她知道再也没有置喙的余地,于是颤抖地将结婚证书递给邪剎。
  邪剎当着她的面将结婚证书撕得粉碎……
  夜萼的心也跟着碎了——
  夜萼在这么多人面肯,我再也无法“开赦”你了。邪剎在心底道。他咬牙道:“你竟敢拿枪威胁我?你竟敢逃走……”他厉声道:“冠德,该如何处置她?”
  邪冠德目光犀利地说:“论律法,她一定要斩首——”
  “是的,她一直不知好歹,明知故犯——我忍无可忍了。”邪剎暴跳如雷。“来人——”
  “但是——”邪冠德知道邪剎正在气头上,他相当有技巧地说:“但是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我的意见是先让‘乌托邦’的继承人出世,再细算母亲的罪状——这才是明智之举!”
  于是,邪剎下了令——
  祭坛塔“祭坛塔”位于茅利塔大神殿的左侧方,这里,充满了阴森诡谲的故事。传说中,它建于公元十一世纪时,以前是人民祭拜大神的地方;后来,不知为何变成了一个囚场,专门关死刑犯。到近二十世纪初,它又变成君王专门处罚不守妇道的“卡汀”之地。
  而当年邪剎生下来后,他的父王就下令关闭此处,因此,这里封闭了近三十年之久。从它成为废墟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再靠近过这里。
  如今,“祭坛塔”又将重新开启。
  只为了邪剎的情妇。
  邪冠德明白邪剎无论如何都不会杀夜萼,但是在众人面前,他必须要做“表率”,所以,他那一番话正是让邪剎有台阶下;但是,邪剎的决定,让冠德彷佛看到了邪剎的父亲邪斯……
  邪剎无情道:“你背叛了我!情妇,虽然你有了我的孩子,但是我不会饶你!我要将你囚禁,以免你一错再错!不知悔改!”
  “你必须待在“祭坛塔”内,直到生下孩子为止——”邪剎宣布此喻令。“直到你认命,完全屈服于我——”
  他心底认定唯有如此,她——才会待在他身边。
  他背对着夜萼,坚决无比地道:“这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许任何人带走他。”
  他一直没有回头,只是对着古老破旧的墙壁说话。
  其实,他是不敢回头面对夜萼,他不敢看她。
  他怕他会看见自己的母亲——海伦。
  邪剎万万想不到——他会与他的父亲一样。
  他充满苦涩地低语。“三十年前,我的父亲囚禁我的母亲,逼她生下我,而三十年后,我竟与我的父亲一样邪恶-…囚禁了孩子的母亲……”
  夜萼闻言,阵阵椎心之痛袭向她。
  邪剎则是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这就是夜萼的命运——
  被关在“祭坛塔”里。
  这是座古老高耸的圆形塔,从地面上的楼梯开始,完全是圆梯设计,相当于现代大楼的十多层楼高。而楼顶,才是小阁楼,也就是夜萼被囚禁的地点。
  进这个小阁楼,还必须先经过重重关卡;有两、三道老旧铁门。古代的大锁,坚固得令人赞叹,若没有钥匙,用刀也锯不开。而在这圆形的小阁楼内,只有一扇窗子,当然窗口也围着坚硬的钢条。
  这窗子,也是唯一的光源。
  而邪剎当然不可能狠心对夜萼置之不理!
  他大方地说道:“为了你腹中的小孩,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每天,仍有数不尽的女奴来服侍夜萼。
  夜萼被迫吃下对孩子有益的食物,被迫早睡早起,被迫换上宽大的袍子……
  她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有人照应,只是,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监控?
  但邪剎的理由很简单——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邪剎真的把夜萼关在“监狱”中。夜萼没有自由,她只能从小小的窗子看到日出、日落……现在的她,眼神仍是空洞且遥远……
  她显得安静、认命,似乎已向命运屈服。
  她真的只剩一具躯壳。
  邪剎在远方偷偷地注视她——
  为什么他会感到痛苦?感到心疼?
  而且,完完全全只为她?
  他恨死她的背叛。
  他恨夜萼。
  如果不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他一定会把她赶走,赶离‘乌托邦’,永永远远不要再见到她。
  不——他无法再自欺欺人,他根本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见不到她的日子!
  孩子,难道只是个“借口”?
  他最在意、最害怕的,是她逃离他?
  他为什么要让她吃苦受罪?
  他注视着塔内唯一的一扇窗子——夜萼她总是抓住窗子外的钢条向外看,她看起来如此不堪一击,脆弱、孤独难道——
  也真的要让她如行尸走肉般过一生?
  天!被囚禁,被桎楛,受刑的人好象是他自己!
  “邪剎——”邪剎猛地从失神中回神,邪冠德注视远方的“祭坛塔”道:“去看Hell,去看她——”
  第一次,邪冠德以长辈的身分指责邪剎。“你再不去看她,会来不及的——”
  邪剎目瞪口呆,心脏纠结成一团。
  “难道你还不了解吗?”邪冠德正经八百地控诉。“你就像你的父亲邪斯,Hell就像你的母亲海伦……“祭坛塔”充满太多冤屈与仇恨,海伦带着怨恨不平而自杀,她的气息环绕在塔内四周,她的恨意会影响每一个人的……别让Hell的命运与海伦相同,”邪冠德厉声大叫。
  邪剎闻言,顿时感到他的世界干枯了。
  那一幕画面如魑魅缠绕着他的灵魂——
  母亲海伦的鲜血,洒在他的脸上……
  不行!他不能允许。
  终于——他撇下王者的自尊。
  三个月后,他首次奔进了“祭坛塔”面对君王邪剎的“探访”,她仍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庞,及一双没有灵魂的眼睛。
  “祭坛塔”真的带走了她的心,她的人吗?
  邪剎仍是不可一世地说:“我……来看看我的孩子——”他加强“孩子”二字的语气。
  “你的孩子很好。”夜萼以平静无比的声音道。“我是个医生,我知道自己的生理状况。”
  然后,她便背对着他,不发一语。
  难道,他就这样走出塔外?
  但是,他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以后的每一天,邪剎总是会在黄昏时,“巡视”夜萼。
  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我的孩子,好不好?”
  夜萼只会很短促地道:“很好。”
  然后,邪剎就会大摇大摆地离开。
  他们短暂的“相聚”,绝不会超过五分钟。
  春去秋来,时光飞逝,夜萼临盆的日子也到了……

  第八章

  她该怎么让夜萼恢复往日的神采?
  他后悔、沮丧,他竟丧尽天良地把夜萼关在“祭坛塔”?但是,他不能放开她,他怕她会逃。
  他知道他错了,但是,她竟如此冰冰冷冷地惩罚他!
  面对邪剎,她还是用着冷得令人发毛的语气道:“孩子很好。”
  然后,谈话结束,她背过身子,不再理睬他。
  她连肚子也不让邪剎碰,每天看她的肚子渐渐隆起来,邪剎都有一股要做父亲的喜悦与满足,他强烈地想摸摸夜萼的肚子。如果是“以前”的邪剎,他绝对是霸道地达成,但“现在”,他……
  他抓不到她难以捉摸的心啊!
  她的灵魂,究竟被谁带走了呢?
  他真的“唤”不醒吗?
  他再也受不了了。
  他快崩溃了。
  她带给他无法言喻的骇人梦魇!
  同时,邪冠德带给邪剎一个天大的恶耗!非洲大魔王阿布烈,已下达最后通令,明天午夜十二点以前,在边境陀达村“谈判”,否则,他会屠杀“难民营”里的难民……
  邪冠德与邪剎似乎见到了军队拿着机关枪扫射,“难民营”里尸体遍地,血肉模糊的景别再迟她是“龙子”的母亲啊!天底下哪一个女人不会因怀“龙子”而乘机恃宠而骄?
  只要你“开口”,我会给你全世界啊!
  你知道我多想弥补你吗?
  离开她吧!
  有一个声音在告诉邪剎,她如此厌恶你,你就离开吧!
  如此,你将没有忧愁,没有痛苦……
  他双拳紧握道:“好,我去!”
  邪冠德的表情如身在惊涛骇浪中……邪剎贵为一国之君,真的也躲不掉这厄运?”
  孩子,我陪你去。”邪冠德自告奋勇。
  邪剎点首。
  陀达村。
  邪剎带领上百名士兵前来。黄沙滚滚,夜幕笼罩大地。除了呼啸的风声带来阴森、诡谲、窒息的袭人气味,这里杀气腾腾,似乎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一阵碉b风血雨。
  所有的人,包括邪剎、邪冠德,都专注且警戒,不敢有丝毫懈怠,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而阿布烈,根本不见踪迹。
  邪剎六神无主,其实,让他忧心忡忡的人只有夜萼。
  她和肚子里的小孩……莫名地,邪剎心跳加快。
  邪冠德自忖:以阿布烈的狡猾……他目光一闪,紧张地对邪剎道:“君王,这该不会是阿布烈的调虎离山计,计诱我们到此,然后——”邪冠德咬牙不语。
  邪剎的心脏好似停止了,他失神接口续道:“攻打茅利塔大神殿……”他的目光喷出两道火焰,他的心完全悬挂着一个影子。“夜萼,夜萼——”
  夜萼会有生命危险?
  “下令回神殿——”邪剎叫嚷,像喷射机般的奔回茅利塔大神殿。
  在“祭坛塔”内。
  夜萼孤零零地站在窗边,今夜,邪剎没有来看她。
  泪水汩汩地滑下。
  她紧按自己的腹部。
  生产的日子快到了。
  她的孩子——
  她不懂,为什么她要承受这种苦?
  她每日往窗外眺望,就是在对邪剎倾诉:
  我想你!我盼望你!
  赶快来看我,赶快来看我!
  而当他容光焕发地来到阁楼时,她却又背对着他。只因,她不要他看到一名穿著邋遢、披头散发的‘情妇’……不!现在应该是“孕妇”。
  她知道怀孕的女人是很丑的,无论如何,她都不要邪剎见到她最丑陋的一面。
  邪剎——
  她根本摆脱不了他啊!她的心——完全被邪剎掠夺了。
  为什么,我不懂把持?
  为什么?我要受我的情欲掌控?
  因为这骇人的欲望,黑家历代祖先都面临了悲剧。难道,黑家绝子绝孙的“诅咒”还无法带给她教训?黑家做情妇的可怕报应,也无法阻止她陷入爱欲漩涡的事实?
  情妇的诅咒——
  也无法改变我对邪剎的爱欲情狂吗?
  现在的她,只能等待。
  等待邪剎。
  等待死于非命的日子来到——
  远方忽地响起爆炸声,令夜萼感到地动天摇。原来,“祭坛塔”的塔中间被炸了一个大洞,整座塔摇摇欲坠——夜萼的耳际,继续传来天崩地裂之声,不曾间断……
  战争——这是战争吗?
  非洲大魔王阿布烈,长得非常高大,留着络腮胡,此刻他双眼布满了血丝地站在战车上,疯狂地叫嚷。“杀!杀!不准留半个活口,我要非洲人闻之丧胆的暴君邪剎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我比他强,比他狠,比他狂——我才是非洲第一强!”
  倏地,轰天的炮火响起,茅利塔大神殿的士兵,立即予以反击,令阿布烈的军队节节败退。
  “可恶啊!”阿布烈开始窜逃。“不甘心!不甘心!”他大吼。“我一定要毁了邪剎,一定——”他的目光不经意一瞥,瞥见了远方塔中的女人,她真是美!她就是传闻中邪剎的女人Hell医生?
  他灵机一动。茅利塔大神殿绝对是军火坚固,无法攻陷,但是,他可不想败兴而归,空手离去——或许,掳掠囚塔内的美人是可行之讦。况且,那塔离神殿有一段距离,军队们一定会措手不及、无法分身——然后,他绝对有足够的时间,将囚塔夷成平地,再把那个绝世美人“占为己有”。这何尝不是对邪剎的报复?
  他转移目标,下令攻打“祭坛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炮轰,让茅利塔大神殿的士兵军队来不及遏阻一切。“祭坛塔”开始断裂,阿布烈算准了时机,冲入囚塔内,打开了牢房大门。
  当这个大魔头见到夜萼的第一眼,他的魂魄好象被吸走了。夜萼吓得魂不附体,眼前是比邪剎还可怕、丑陋、邪气的大魔王。
  “你——”阿布烈仔仔细细地打量她,诧异于她的大腹便便;不过,这仍然不改他的淫念,他要这女人。
  下一秒,阿布烈冲向夜萼——夜萼无法抵抗他,落入阿布烈的“魔掌”中,任阿布烈掌控她。
  他把夜萼丢入战车中,快速地离开,他最后一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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