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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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法师- 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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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我等着你的答复就是了!”
  觉非暗说不信你不答应,然后就吊儿郎当地走了出去。
  当晚,亚拉国王就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会议的主题就是该如何分配两国的部队。当然了,在议论的时候少不了又是一阵阵争吵,保守的老年派跟激进少壮派再次吵得不可开交……
  “你是不是觉得埃尔德那里好玩一些呢,木里·可姑姑可是很疼你的哦!”觉非蹲在亚拉太子的面前,陪着他说话,“你说如果大哥哥让你的父皇跟木里·可以后生活在一起,你觉得怎么样呢?”
  傻傻的亚拉太子猛一抬头眨着清澈的双眼问道:“大哥哥是想让我父皇跟姑姑结婚吗?”
  觉非差点别他的话给呛着:“咳……我是说让他们在一个地方生活啦,没结婚那意思——要真让他们结合了,估计你父皇每天晚上都宁愿睡在屋子外头了!”
  亚拉太子摇了摇头说自己不懂,然后又开始玩他的泥巴了,而觉非却就这样在他身前蹲了整整一夜,不言不语、忽而皱眉忽而开怀大笑忽而又显得极其痛苦…… 
 
 
 
  
第十卷 第五一六章
 
  亚拉国王最终还是妥协了,次日一早他就给了觉非一个明确的答复,两军各自作战,以亚拉军为主,美斯军队在旁为辅翼!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人家财大势大,如果把他们给惹急了直接掉头就是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有求于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亚拉部队有史以来第一次发动了主动攻击,浩荡的军队如潮水般涌向了埃尔德阵营。埃尔德早有准备,在亚拉刚一发兵的时候他们也出动了,两个国家终于开始了大决战,关乎生死的大决战。
  战争总是残酷的,战场上无时无刻不在演绎着生命的凋谢,年轻的战士在血色的日光下洒落他们的鲜血,刺耳的厮杀声成了他们最后的挽歌,如哭似泣的挽歌牵动着每一位士兵的心,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下一个要牺牲的人,他们只有咬紧了牙关燃烧着自己生命的最后一滴血,到最后却还是注定了要死亡!
  冲锋的号角变成了哀歌,鲜红的旗帜却一片惨白,那该享受人生的青年啊,在着残酷的战争之下身首异处……
  相比较而言,觉非的部队是损伤最小的,因为埃尔德跟亚拉双方都认为美斯是他们的友军,即便美斯军冲入了埃尔德的阵营人家也只会当他们是佯攻、做样子给亚拉看的,而美斯军也确实是在做样子,在他们冲入埃尔德部队之后并未对其进行厮杀,而是如同街道上相碰的两个路人,连招呼都不打就匆匆别过了,各自冲向各自拟定的方向!而在亚拉方面,虽然他们并没有因为美斯的“加入”而感觉减轻了负担,但亚拉各部将心里除了谩骂美斯部队偷懒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毕竟打仗都是真刀真枪的干,流太多的鲜血对国力还是有很大影响的——换成他们,或许在援助美斯的时候也会这么做吧!
  就这样,三个国家的部队混战着,呐喊着,为自己的得失而欣喜而哭泣,士兵的数量也在这混战之中急剧减少,战争就像是一台运转良好的绞肉机,而所有的士兵则成了被投入到机器中的肉块,不论他们英勇也好、怯弱也好,终归都被绞成了碎末,徒增父母妻儿的泪水连连。
  场景似乎变成了默片,没有色彩、没有声音,那纷涌而至的人群卖力的表演着,动作滑稽可笑,身处其中的觉非却忽然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凉,他为那些有血有肉的士兵感到悲哀,昨晚还谈笑风生的他们在今天就成了黄泉路上的一只亡魂,今晚还在庆幸活了下来的士兵明天却又要被长矛刺死被魔法爆死被所有一切足以至人于死命的武器给杀死!
  究竟,所有的死亡为的是什么?他开始动摇起自己复仇的念头,或许,如果方法得当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在这一场场的杀戮之中自己扮演的不是和事佬的角色,而是刽子手,那唯恐世人太多的刽子手!他不明白这样的结果是否就是他所期望发生的,或者,是他从来没有直面过生死刹那间的情景,他在怕!
  是的,他在怕,他怕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自己是否会寝食难安,他更怕那惨死的冤魂会无日无夜地缠着他,让他悔青了肠悔断了肠!
  “二将军,你说战争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人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斜阳之下,战争的间隙,他指着满地的尸体瑟瑟地问,“难道,人活着的意义就是相互残杀,然后相继死去吗?”
  谋战身经百战,早已经看惯了生死,但当他在面对这成千上万血肉模糊的尸体的时候,他的心也抽紧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是很奇怪的一种动物,为了得到他们认为应该得到的东西、为了保卫他们认为该要保卫的东西,人是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的。死去的人很可怜,因为他们本不该死,他们完全可以在家陪着老婆孩子过着很安逸的日子;但他们却又不可怜,他们是在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着,虽然最后战死沙场,但在那刀光剑影间他们就已经实现了自己的价值——即使没有建功立业但他们在闭眼的那一刹那也该瞑目了,因为他们至少为自己的理想奋斗过!”
  “是啊,理想……”觉非苦涩地笑着,眯缝着双眼望向那残阳,如已经被稀释了血色的残阳,“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个理想,不管那理想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也不管那理想是神圣的还是龌龊的,为了心中的理想人们是可以豁出命去的——可是在理想面前,生命难道就真的这么卑微吗,难道卑微的生命从来都只能是理想的殉葬品吗?”
  他说得相当苦涩,话语间隐隐有着颤音,或许,在这个时候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卑微,在战争面前或者说是命运面前,他感觉自己像所有的人一样,都只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拼尽了最后一滴鲜血却还要假装豪迈的一枚棋子!
  “所以我们是对的!”谋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手搭在了觉非的肩膀上,他像在鼓励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一样,鼓励他顺着自己心中既定的目标一直走下去,“所有的杀戮所有的凄凉,为的全部都是去换取以后的恬淡、一个恬淡的世界,没有纷争没有仇恨,人们只亲密如一家地生活着,彼此谦恭彼此友爱!您别想那么多了,既然我们选择了这条路就该一直走下去,不能退缩——哪怕只是退缩半步,以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所有人的牺牲也就真的成了枉死了!”
  “呵,我没什么……”觉非摆了摆手,深深呼了一口气说,“我只是一时不习惯罢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会一直走下去的!”
  他回头给了谋战一个微笑,笑容却显得那么刻意那么苦涩,只是在这个时候拥有笑容就已经够了,哪怕是一丝苦笑也足以让他们彼此坚定彼此的信心。他们相对而立,西下的残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长得那么憔悴长得那么孤独……
  在血腥战场的外围,暗夜下几条人影悄无声息地潜伏着,他们是神族王子特意派出来寻找那枚失落了的兵符的人——或者,是来灭口的人。
  当他们一行人得知觉非在此地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希望趁着还没有发生任何后果的时候把“后果”就给结果了。但当他们在白天看到那一幕幕由生命演绎的战争的时候,他们的腿脚不由哆嗦了。战争对于他们而言并不陌生,或者说神族本来就是一个好战的民族,但他们的战争是建立在绚丽的魔法之上的,所有的死亡只在刹那间完成,魔法那绚烂的外衣甚至能把生命的殒灭修饰成一种美,所以即便他们曾经杀过无数的人也并不了解那失去生命时候的呻吟到底有多么的痛苦,他们只知道士兵的死亡只是一组报给上级的统计数据而已!今天,当他们看到那一柄柄缺了口的刀剑去迎接敌人血肉模糊的身体的时候,他们在内心深处开始冷得浑身发抖,他们不禁问自己说为战争而死真的是这样的吗,难道死亡不应该是接受圣战的洗礼时候的甜美的微笑吗?
  他们因为想不透这个问题而继续潜伏着,更因为害怕亲身进入那充满杀戮的世界而继续潜伏着一动不动。
  惨白的月光洒在他们的脸上,让他们觉得冰冷刺骨,那从来不曾感觉到的僵硬感也开始在他们的全身上下蔓延开来。
  “我们……我们出发吧!”领头的女人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娇媚的声音变得枯涩无比,“那个抢走兵符的人就藏在那边的某个军营里面,我们现在就去把那东西给抢过来!”
  她的手下依旧潜伏着一动不动,甚至都没有作声。
  “你们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吗?!”领头的女人不禁有些怒意地低声喝斥道,“你们该知道不执行命令的后果是什么吧?!”
  几人身子一颤,那曾经只停留在“表面”的惩罚在经受过今天白天血腥场面的洗礼后变得更加可怕。
  “可是……”其中一人迟疑着,讷讷地问道,“可是死亡真的是这么可怕的事吗,我是说我们的圣战以后也会像我们白天看到的这样吗?”
  这个问题,是他们所有人都想问而不敢问出口的,所以当他问出口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了那领头女人的身上。
  “不……”女人有些犹豫,然后却很坚定地回答说,“我们所要进行的是圣战中的圣战,绝对不是人族的战争所能比拟的!人族只是一个劣等的民族,他们白白长了跟我们神族相同的模样,但他们在本质上却是连魔兽都不如的!他们的战争是龌龊的,他们的死亡也是龌龊的,而我们的圣战不同,为了我们心中的理想去消灭敌人哪怕最终也一样死亡那我们也是伟大的是被神族的历史所赞颂的!”
  可是,说到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转过了头,努力使自己的视线不接触外面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心底却在问自己为了所谓的理想真的就可以失去自己的生命吗? 
 
 
 
  
第十卷 第五一七章
 
  夜如水,夜静谧。
  觉非独坐未眠,对着摇曳的灯火出了神。帐外早已是鼾声一片了,但他却怎么也谁不着,他只想静静地坐着,一个人。
  帐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负责巡逻的士兵早就已经被他安排到其它地方去了——这么晚了还会过来的也只有勤务兵了。
  “不是让你们先休息了吗?”觉非有些气恼地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帐外的花脚步声却越发近了,只一下帐内就多了好几个身着夜行衣的人!
  “你们这是?”觉非忽然觉得很搞笑,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是神族的人吧,想不到一找就找着我了,要不先坐坐?”
  来人正是神族外派而出寻找兵符的几个人,他们本想先在这里找个人问路的,却不料营帐群内唯一还亮着灯的军帐里坐着的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领头的女子将夜行衣一扯,露出了她那性感的半透明宫装,一张风骚的脸上却不带半点好意,“你似乎很悠闲嘛,快点将兵符交出来,要不然,嘿嘿……”
  她一声冷笑,身后的几个人就已经挪动身形,将觉非包围在了里面。
  “兵符?!”觉非装傻充愣地说,“你在说些什么啊,什么兵符?很重要吗,很重要的话我可以让我的这几十万人马帮你去找的哦!”
  其实他挺开心的,因为终于出现了可以让他转移注意力的事情,至少这样一来他就有时间不再陷入那永无止境的沉思之中了,所以他并不着急着把事情解决,而是像猫玩老鼠一样尽情地拖延着时间,慢慢地戏耍着。
  他想拖延时间的想法被人家看出来了,不过他们却并不知道他的真正想法,还以为他在等着人来救呢,于是女人浅浅一笑,很平和地说:“反正找了这么久我们也不差这么点时间,你想要玩我们陪你玩就是了。不过如果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只要你一声叫喊,我可以保证你马上就可以身首异处!”
  “你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觉非站了起来,很自然地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说,“不过我想你肯定是忘了什么事吧,似乎当初被人打得落荒而逃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说你现在凭什么来威胁我呢,难道就凭着人多吗?”
  女人脸上一红,半透明的衣衫在她气鼓鼓的呼吸声中一起一伏,衣衫内的神秘若隐若现。
  “别,你可别在这里勾引我!”觉非连忙摆着手,嘻笑道,“我是个有家室的人,对于野花虽然有着那么一点点兴趣但是真让我去采却还是有些不敢的,所以你千万不要勾引我,行不?”
  “你!”女子愤怒之下,眼中寒光连闪,“你究竟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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