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妖精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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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妖精岁月-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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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躲着我?”他悠悠的开口,终于笑了笑。

“没啊。”我摇摇头。

“外面传的那些话,你在意?”

原来他是以为,我听了外面的传言,所以故意避着他。

我没有想过避开他,叶歌的事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嘴长在别人身上,要怎么说,是管不住的。而这里,从我醒来的那一刻起,就被议论到现在,已经习惯了。

我只是有很多疑问。

我张了张嘴,听到狐狸说:“想说什么,说吧。”

扯了扯衣服,我问:“这个,你为什么想起给我这个?”

他笑了笑:“因为你的衣裳太旧了,我以为你会喜欢。”

“那么那天洗澡呢,你应该知道那人……宫主在的。”

他似乎怔了怔,弯起嘴角:“我只是想试探一下那家伙的反应,他见了粉红色的东西过敏,你也看到了,他一天到晚都是一副臭臭的脸,所以——”

嗯?那人见了粉红色的东西过敏?这是什么毛病?怪不得那天他非要我换掉衣服,表情还很暴力。

我仰头冷冷的笑了一下:“所以,你拿我去做小白鼠?像上次打赌那样?”

“小白鼠?”他重复了一遍,似乎听不懂什么意思。

“就是牺牲品。”

“如果你生气,”他指了指敞开的胸口,表情很无辜,“就像上次那样,或者,咬一口也行。”

“我不喜欢被人耍的团团转,还蒙在鼓里的感觉。”我别过头。

“我没有。”他忽然蹲下来看着我笑了笑,“我只是想确定……有些事,你以后也许会知道。”

我又开始听不懂他的话,可是他的眸子很清澈,让我放下了戒心,终于笑了笑,“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剪了你的尾巴当枕头!”

意外的,他收起笑容,凑过来,直直的注视我,近的可以看见他软软的睫毛,和淡色眼眸里的纹路,温热的气息吹在脸上,他说:“你不喜欢我。”

我的心微微一颤,脑袋向后仰了仰,他却忽然恢复了慵懒的,邪魅的笑:“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

说完,放开我,一晃一晃的走了出去。

直到最后,我也没能听见他那句“啊哈,粉红猪”,竟有些不习惯,也许,我真的说了一些让他不开心的话?

可是,是什么呢?

我关好门,躺在木板床上,想起那张软软的睡椅,从明天开始,我似乎不用去上早课了,也不用练剑了吗?

那么,我该做些什么?等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还是偷偷的去学剑?

没有一点基础,就学了个皮毛,没人教,不用说,肯定学不好。在宫里的时候,还有本书可以看看。

忽然想起一个人说:“如果忘了书上内容,可以回来看。”

  十三、故人的曲

我对着那幢独立的建筑物发了一会怔,鼓起勇气走进去。

大殿,长廊,转弯……

绕了一会圈子,我发现又完全迷失了方向。

闲雅阁在哪呢?

我依稀可以想起从藏剑阁到闲雅阁的路,是跟着那人走回来的,可是从大门进去的路,我却没有一点概念。

我顺着长廊往里走,并排有许多屋子,其中的一间似乎有人在说话。

“信是从哪来的?”一个冷冷的声音说。

这个声音——我咽了口唾沫,心砰砰直跳。

“从天而降。”有人回答。

“从天而降?”那人重复了一遍,声音几乎冻结,“你是说,这么多人居然都没看到信从哪里来?”

底下立刻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那人用飘忽地声音喃喃:“赤海……”

我心里一跳。忽然有人轻轻撞了我一下。

抬头。一个身穿浅金色百褶裙地女子正朝我招手。一双美目秋水盈盈。唇边含笑。

“金凤大人!”我讶然。这个女人我记得。就是苗轩看到连眼珠子都会发光地金凤使者。

她做了个噤声地动作。小声说:“来。”

我跟着她朝前走。走了一会。她转过来轻轻一笑:“你。来找花火?”

嗯?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和花火有什么?

我扯扯嘴角,不知该说什么。

金凤大人笑了笑,大概以为我是默认:“他和宫主在议事厅,你现在不能进去。”

哦,刚才那间屋子是议事厅,花火曾经带我经过,怪不得我觉得很熟悉。

我笑笑,点点头。

金凤大人说:“多半还有一会儿,这样吧,我带你去坐会。”

“不了。”我连忙说,“我还是先回去吧。”

金凤大人淡淡一笑,美目注视我:“既然有事,何不等一等?我也正想和你聊聊。”

和我聊聊?聊什么?

可是金凤大人说话轻轻的,眼神很温柔,和孔婷婷完全是天壤之别,我点点头。

“那么,跟我来。”她转身,长长的流苏拖在地上,就算只看到一个背影,也风华绝代。

穿过长廊,又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一个很大的园子,比我曾经住过的那间书房后面的院子,大了许多倍。

我睁大眼睛,犹如一个白色的殿堂,四周,大朵大朵的白色花朵争相绽放,中央,是一个小小的池塘,碧波微澜,各种颜色的锦鲤正悠闲的嬉戏。

池塘中,竟有一块碧绿的草地,犹如一个小岛,岛上,是一片雪白色的帷幔。

金凤大人挽过我,轻轻一掠,一眨眼,我便置身在一片湖水的中央,周围,是那片帷幔,帷幔里,放着一张轻裘软榻,一只雕花的石几。

最吸引我的,是石几上的一把古琴。

一手长,弯弯的形状,斑斓的底纹,和我小时候学过的那些古琴,竟完全不一样。

“请坐。”金凤大人素手一拍,软榻的旁边,竟出现一只石凳。

嗯?这就是法术?

我犹豫了一下,坐下来,抬头,金凤大人正欠着身,坐在软榻上,轻轻拂动琴弦。

一阵低柔的琴声响起,如山涧流水,小鸟呢喃,伴着清风和花香。

我不觉陶醉其中。

“这是一位故人谱的曲。”和着琴声,金凤大人柔柔的声音传过来。

曲调很美,华丽中带着一丝悲,仿佛锦丝绸过指尖的感觉,表面上花团锦簇,触碰却微凉。

不知是什么漫过心房,一瞬间,竟有一丝轻轻的心疼,鼻子酸酸的。

“你怎么了?”金凤大人看着我。

我摇摇头,垂下眼:“这曲子太悲了。”

“悲?”金凤大人似乎在咀嚼其中的含义。

“听起来曲调很明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忧伤,像是美好的东西忽然缺了个口子。”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落寞和无奈永远藏在心底,不想被人看到,躲起来偷偷的疗伤,直到溃烂的疤痕慢慢的愈合,也只有自己知道。

像我,那么像我。

所以,我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忽然,琴声停了下来,金凤大人侧着脸,纤长的指尖竟微微颤抖:“你知道吗,我曾经是笑着听完这首曲子的,原来不是这样的,不是。”

声音飘忽,仿佛自言自语。

“金凤大人……”她的样子,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难过?

半响,她抬起头,朝我微微一笑,又拂动琴弦,忽然说:“这个园子已经很久没人来了,没想到今日却来了位知音。”

我看了看四周,远处有一栋单独的屋子,也是一色的白,在阳光下,看起来那么孤单,横栏上,刻着几个飘逸的字:弱水阁。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金凤大人的园子好漂亮。”我说。

金凤大人抬眼看了看我,摇摇头:“这园子,不是我的。”

嗯?那么,这里是谁住的?

我询问的看着她,她却淡淡一笑说:“既然你是此曲的知音,不知可否为我写个词?”

我怔了怔,难道她是考我来了?看看歌会上那首曲子,到底是不是我写的?

淡淡的琴声在耳畔,我想了想,站起来,轻轻的哼唱:

哪一天哪一年,轻轻经过你窗前。

月满西楼梨花白,好似故人来,

轻歌悠扬繁华尽,相思却难猜,

梦,在遥远,凝结成了香,

只留我身影,在湖面,成双。

恍惚中,我的脑海出现一人独立在湖中,轻轻拨动琴弦,淡淡的笑,忧伤的眸。

一滴泪,忽然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凉凉的,让我停住声音,怔了怔。

我哭了?没想到一只猪,也是会有眼泪的。

琴声也停了下来,金凤大人却没有注意我,只是托着腮,目光如水,仿佛痴了。

我不敢去打扰她,也许,像她这样,也有心事?

退到一边,看着湖面,几条锦鲤,正欢快的游来游去,它们,有一天,是不是也会**?

人有什么好,可是,妖的外表,却有人的思想,是不是更痛苦?

我胡乱的想着,目光游移,却看到那团白色的花丛中,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一抹黑色的身影。

静静的站着,冷冽的眸子,山峦一样的轮廓。

我一时忘了周围的一切,只是木然的看着他。

哪一天哪一年,仿佛曾有那样的凝视,天地间都失了颜色,只有他的身影在脑海里不断摇晃。

“宫主。”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带着恭敬,金凤大人已来到我身边,微微欠身。

我低着头,也欠了欠身,抬头时,清风阵阵,人,却没了踪影。

“在想什么?”金凤大人看着我,似乎若有所思。

我摇摇头:“没什么,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她点点头,笑容如淡花:“谢谢你的歌,曲子的主人一定也会喜欢。”

然后,带着我轻轻一掠,回到那片白色的花丛中:“要我送你出去吗?”

我笑了笑:“不麻烦了,只是金凤大人可不可以告诉我,闲雅阁在哪?”

“你要去闲雅阁?”金凤大人微微诧异。

我点点头,不知该怎么解释,说宫主允许我去那里看书?

幸好她没有再问,只是说:“我送你过去。”

温柔的笑,那么善解人意,这样的女人,我不觉喜欢起来,同样是妖,同样是使者,却是孔婷婷没办法比的。

……

金凤大人送我要转角就离开了。

这里,我已经记起来了,顺着记忆往里走,终于看见那间屋子,闲雅阁。

走进去,我竟感到无比的亲切,只是,那张我睡了几天的软椅上,多了一个人。

那人侧着身,靠在软椅上,手上拿着一本粉红色的书。

“宫主……”我连忙欠了欠身,可是做完这个动作,我就傻傻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那人站起来,墨色的长袍轻荡,注视我,似乎在问什么事。

“我……”我指了指他手上的书。

他眯起眼,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睫毛下的那双漆黑的眸子在窗外碎金般的阳光映照下,有一种神秘的魅力,扬了扬手,把书递给我。

拿过书,我杵在那里,他在这儿,我是不是应该另外找个地方看书?可是,这书似乎是不能带出去的。

他没有说话,击了击掌,我的脚下忽然出现一张凳子,和金凤大人一样的动作。

我忐忑不安的坐下来,盯着书页,脑子里却乱糟糟一团,心跳的飞快。

这屋子是不是太安静了?会不会有人听到我的心跳声?

低着头,我总感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目光时而阴冷,时而迷惑。

抬起头,却看见那人只是静静的坐着,轮廓冷的像冰。我忽然就想,永远这种表情,脸部会不会抽筋?

鼓起勇气,我咳嗽了一声。

他侧过脸看着我。

我说:“宫主,早课和练剑的事……”我很想问问,知不知道我被赶出早课了,师父也不再教我练剑了。

我不喜欢出风头,可也不喜欢作为异类,别人上课早的时候,我该做些什么?况且,如果不能练剑,是不是意味着,我不能进宫了?

进不进宫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概念,可是,我很想回到人的样子,做了二十多年的人,一下子变成了某种动物,虽然我一直很淡然的样子,可是说不在乎是假的。

而且,心里似乎总有个声音在说:要快点回到原来的样子……

他眯起眼睛,忽然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你会弹琴,会唱歌。”

似乎不是一句问话,好像是在重复什么,或者,确定什么。

猜不透他的意思,我只好点点头,歌会上,我唱过歌,刚才在那个开满白色花朵的园子里,他大概也听到了我唱歌,再否认,就太假了。

忽然,他的眸子暗淡下去,不再精芒四射,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破碎了,然后,眯起眼,盯着我:“这些,是谁教你的?”

谁教的?

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喜欢弹琴,喜欢唱歌,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深夜,她总是一个人靠在窗口哼歌,眼神很迷茫,带着热烈,忽而失落,忽而又有些不甘。

她很瘦,穿着粉色的睡裙,背影看上去很单薄,以至于我一直想不通,我的眉眼和她很像,可是为什么身材就一点也不像。

她手把手的教我弹琴,哼歌给我听,她说:“飘飘,你是妈妈的将来。”

每当那个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时刻,因为母亲的目光总是很温柔,会陪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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