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妖精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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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妖精岁月-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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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幻化**了,在圣界呢。”想到黑舞,我唇边不禁泛起一个微笑,那家伙怎样了?巴哈,古丽,基仔,还有……楚颜,他们都好吗?

溟夜说:“渡劫的时候,我与它有感应,所以我通过玄珠在帮它,可是我能帮它的只有这些而已,以后的路要它自己走。”

“你不打算叫它回去吗?它毕竟是冥界的兽。”

他摇头,“天地间,不管是人,兽,还是仙,都有自己的意愿,天地间的恩泽,不是按天意行事,而是那每个生命都能朝自己想走的路走下去。”

我微微愕然,忽然想起谁说过,冥界的王千年前犯了一个错误,私自放走了一个魂魄,那个魂魄本有自己的去处,他却让它坠入了轮回。

我小心的问:“你,很久之前,是不是放过一个魂魄入了轮回?”

他注视我,眼睛里有些看不懂的情绪,然后低头笑:“是,虽然是魂魄,但她也有选择自己生命轨迹的权利,”他又看住我,“可是,那一次,我是有些私心的。”

“私心?”

他的目光清澈,像一湖明媚的水:“那个魂魄的前世,本就是由于冥界的一次错误操作而卷入这里的一切的,她本来会是另一种生活,所以,我放她回去,只是,她不愿忘记这里的一切,她说,她要永远记得。”

我手指微曲,抓的紧紧的,那个被溟夜千年前放走的魂魄,本来也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吗?和我一样?

“而你,”他看住我,“我曾来这里问过你,想不想回去,你说,不想。”

树林下的小道士,他问我在这里好吗,想不想回去。

我说,不想。

我吁了口气:“这些,我隐约中有些记忆,只是不太清晰。”

“姐姐。”他唤我。

“嗯?”

他的神情有些犹豫,低下头,再次抬起头来时,眼中却充满了坚定:“我虽然不能让你再回去,但有些事,你应该知道。”

“什么事?”我和他对视,心里忽然猛地一颤,就仿佛什么东西就要揭开,那么期待,却又害怕。

他手指停在我的额头,忽然轻轻一拂,耳语般说:“需要一点时间,之后,你就什么都想起来了。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我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好累,眼皮一直在打架,然后闭上眼,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混混噩噩的,一切都仿佛初生。

睁开眼时的那片树林,各种穿着不同衣裳的小妖。

“哟,她终于醒了啊,只会偷懒,一上早课就跑来这里睡觉。”一条青蛇斜睨着我说。

“呀,喽喽啊,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修炼成形啊。”一只火鸡说。

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地方?  我脑袋晕乎乎的,片刻前——

片刻前,我被很多记者围起来,他们问我和叶歌的关系。

“罗飘飘,你是不是和叶歌在恋爱?”

“你自爆和叶歌的关系是不是为了宣传自己?”

“听说歌星罗悠是你的母亲,是不是真的?”

叶歌叶歌叶歌。

他有一双温柔明亮的眼睛,第一次见到他,我紧张的手心出汗,我把自己写的词交给他,他怔了怔接过去。

我在他公司门口等他,一天又一天,直到有一天,他朝我走过来,对我说:“罗飘飘是吗?你的歌词写得很好,我下一张专辑决定录用。”

那一刻,我满心欢喜。

后来,我鼓起勇气说要请他吃饭,他居然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我喝了许多酒,迷迷糊糊的抱着他,第二天醒来,张开眼,他如婴儿般的睡容在我的身侧。

那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我们偷偷的在我的屋子里约会,我的母亲很早前便不再管我,我一个人出来,租了一间屋子。

屋子很小,却很温馨,他总是入夜才来,清晨便走,可是即便是那样,我也很满足。

只要在他身边,我就很满足。

可是甜蜜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我在报纸上看到他和甜歌星苏小小在一起的消息,他当着记者承认,他和苏小小在恋爱。

他从来没有承认过我,哪怕我做的再好,他也不会承认我,苏小小漂亮妩媚,而我,胖乎乎的脸蛋,眼睛小小的,长相普通。

我茫然的走在街上,直到一群记者涌过来,问我各种各样的问题,那一刻,我在想,为什么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远离这里,让我躲起来。

想着想着,我就晕倒了。

然后,一睁开眼,就是这里,这里不是人间,好像也不是地狱。

只是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动物,一只白色的猫看起来眼神很善良,他喊我“小楼”。

我是穿越了吗?穿越到了一只大耳朵,大鼻子,短尾巴的猪身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我说,谁认识叶歌谁就是只猪,所以立刻遭到了报应。

人说谎,是会有报应的。

我跟着他们一起上早课,我慢慢习惯了作为一只猪妖的生活。

然后有一天,我莫名其妙的拔下了一把插在石壁中的银剑。

我被师父逼着练剑,握着剑的感觉仿佛无比的妥帖。

一天,我在大殿里看到一个男人的画像,那一瞬间,我觉得什么东西在心底猛地复苏了。

那个男人,给我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如触电一般,好像前世的回忆里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之后,我跟着他学剑,他的眉目冰冷,终于有一天,却对我露出了一个微笑,如静夜里的一朵花开,仿佛是等待了千年的笑,让我心钝钝的一痛。

我翻了个身,觉得身子软绵绵的,额头上仿佛放着什么东西,带着温暖的感觉,我一把抓住那样东西,放在胸口,嗯,舒服多了。

他说:“等你练好了,我们来比比,我的上邪剑和你的银剑,哪一个更厉害。”

他总是喜欢眯起眼,眼神冰冷,凌厉,可是我渐渐的不怕他,那种感觉,酸涩,又甜蜜,我以为,除了叶歌,我不会再对一个人心动,我以为,心底的伤痕一辈子都无法愈合,可是遇到了他,漫长的相处,他变成小龙时安静的挨在我的手心听我唱歌,那在结界中的日日夜夜,我发现我忘记了叶歌。那一瞬间,我真的很害怕再一次失去。

然后,他对我说:“跟我进宫,做我的护法。”

我真想时光就停在那一刻,即便不回到原来的模样,只做一只小猪,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好,可是又怕一转眼,就消失不见。

直到那柄和我的银剑曾经迸出过七彩虹的上邪剑缓缓的插入我的胸膛……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柄青铜色的剑,即墨瑾冰冷的眸,一切都是真的。

我还来不及对他说,我喜欢他,还来不及好好的守在他身边,他就用他的剑,告诉我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那柄剑,是每个午后,都与我的银剑交错,飞舞在树林下的剑。

而最后,插在我的胸膛,来不及看鲜艳的血色崩裂而出,我就闭上了眼。

然后,这一张开眼,就是圣界。

  第三卷,六十二、真相(二)

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气力,却又感觉脱胎换骨般的T从来没有睡那么久过,又仿佛所有失去的东西都回来了,那段被遗落的岁月时光,那份丢失的记忆,全都回来了。

我微微的眨了眨眼,眼前亮了亮,又阖上,再睁开,猛地,撞上一双深邃墨黑的眼眸,片刻的失神后,我撑着身子动了动,右手像触电般停在那里。

即墨瑾的眼睛在微凉的光线中折射出淡淡的,不同的色彩,犹如宝石初绽光芒,那双手带着微热的温度,就这么被我抓在手心里。

我想放下他的手,却莫名其妙的犹豫了一下,这双手好温暖,就像每次梦里放在我额头的那双手,在无尽的黑暗里给我一丝力量,让我不至于迷失自己,找不到方向。

他就这么任我抓着,真奇怪,今天他的眼睛看起来和平时不同,至少和重逢后的他不同,依然冷冷清清的,却没了往日的厉芒,湿漉漉的,好像……很痛。

嗯,是痛,这是第一种感觉,可是,为什么会痛呢?这痛让我的心轻轻揪了一下,那双眼睛,那么深,深的仿佛绝望,又像是释然,混杂在一起,让窗外的那丝光线都暗淡下来。

就这么对视了不知多久,我移开目光,一觉醒来,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我记得,我说,他的眼睛像星星,他说,有人说过,星星是最美丽的眼睛,但现在我发现,星星其实是毒药。

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眼帘轻轻一颤,带着一些迷离,说第二句话的时候,他目光却徒的冷冽。

后来我又想起来,那句话好像是我说的,是我在很小的时候,看着天边的银桥说的,我对他说,以后再一起看银桥好吗?

他没说话。他永远对我那么冷淡,好像我并不存在。其实我一直像跟屁虫一样缠在他身边,期望他能看见我,期望他那黑的像宝石的眼睛里有一天会有我的倒影。

原来他一直记得我地话。只是。星星变成了毒药。因为。他那一刻也许不知道。这个对他说着要每一年都陪他看星星地女孩子。其实是带着另一种目地来地。那么努力地接近他。原来只是阴谋而已。

我应该肝肠寸断。应该难受。可是我地心好像有些奇怪地感觉。是一种揭开所有地真相后。麻木地感觉。

因为我终于知道。星星不是我。毒药也不是我。我只是另外一个人。

一个遥远地。孤寂地灵魂。

我全都记起来了。我身上地那块锦缎一般地龙脉。是即墨瑾给我地。是在结界中他蜕化下来地东西。

而在最后一刻。我听到彩雀大人孔婷婷地声音:“龙脉护体!”

是它救了我,真可笑,当即墨瑾的剑插入我的胸膛之后,孔婷婷也许想“送我最后一程”,可是,我身上的龙脉救了我。

那是即墨瑾亲手交给我的。

在结界里的日日夜夜,仿若一场梦,瞬间的幻觉,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放在我的身上?

我对上那双眼睛,指尖动了动,除此之外,我不知该如何面对。

我动了动唇,只说了两个字:“溟夜……”

他清冷的眼眸纹丝不动,手指轻轻一晃,指尖夹着一张薄薄的纸:“这是他留下的。”

纸上只有淡淡的两行字:飘飘,对不起。

我盯着那行字,墨迹忽然被什么东西熏染开来,越来越模糊。来不及去擦,好像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心里说不出是悲痛还是什么,眼泪就这么滴落下来,甚至仿佛没有经过脸颊,|奇*。*书^网|直直的滴落。

对不起,对不起。

我应该感到嘲讽还是悲哀?

睡了一觉,什么都回来了,过往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我想起来,我不是那个穿着粉衣的小女孩,不是人界的一水清悠,也不是罗悠。

那些儿时在人界的记忆,翡翠宫的记忆,关于即墨瑾和楚颜的记忆,都不是我的。

我叫罗飘飘。

而我的母亲,叫罗悠。

我默然的把纸紧紧捏在手心,又松开,潮湿的纸一下子就化了,只剩下一点纸屑,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就像那些我自以为恢复的记忆。

“他已经走了?”我低着头问。

“玄珠已开启。”即墨瑾的声音传过来,分不清情绪。

我摸了摸胸口的那颗珠子,它亮了一下,我突然就像被什么灼烧一样的放下手,玄珠已开启,我可以与溟夜联系了吗?可是,我应该问他什么?那个小树林下的对话,我曾经对他说,我想知道那个世界的消息,哪怕只是一点点。

可是现在,我能问什么?

母亲,叶歌,仿佛已经离我很远很远。

如果我现在是罗悠,那母亲呢?母亲去了哪?如果我还是罗飘飘,那么,我怎么会有母亲的记忆?这本来是我很想知道的事,现在我却不知该怎么去问。

我的那些关于儿时的回忆,不是我自己的,现在我能清晰的知道,它们不是我的,是属于罗悠的,罗悠,是我的母亲。

我低着头,眼皮一直垂着,在目光范围里,我只能看见即墨瑾宽大的衣袖,那衣袖呈波浪形,软软的,

一根刺杵在那里。

他一直没有说话,我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就像他现在看不见我的表情。

有谁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

半响,即墨瑾的声音由头顶传过来:“好好休息。”

不似以往的冷冽,也没有我熟悉的威胁,平平淡淡,却像隔了十万八千里。

心底猛然一痛,我紧紧抓着床沿,蹦出几个字:“我不是一水清悠。



门口的人影忽然不动,射入屋子的光线一亮一暗,再抬头,他已不见,像每次消失那样。

我的身体颓然的松懈,好像突然轻松,又好像抽干了浑身最后一丝力气。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找锦香灵佩的,为了楚颜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因为我欠他的。

可是,突然间,那些曾经以为很珍贵的回忆,全都是假的,那不是我的,是属于另一个人的,虽然那个人和我如此亲密,但毕竟是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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