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妖精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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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妖精岁月-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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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冷冽的眉,精芒顿现的眸子,笃定的眼神,似乎一切都在他眼前无所遁形。

可是这一次,他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会放弃几千年来固守的翡翠宫,而迁移去另一个地方?

他说,不是为了魔界,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的心底有隐隐的不安,那抹黑色隐在夜色中,却忽然停了下来。

“御剑。”他说。

“御剑?”我重复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他叫我御剑?

“不会?”他斜睨我。

“我只会这个,不过,我以为你无论要去哪里,都可以无须那样。”

他要去哪里,何必要我御剑?

即墨瑾没有说话,黑刺般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我拔出银剑,御剑而行,侧过脸,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有种奇怪的感觉,那袭黑色的长袍,像一种透明的颜色,透明的随时会随风而去。

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黑暗中的云层像大块的罂粟花团,不知在一片迷蒙中飞了多久,我渐渐有些疲惫。

灵气快被我消耗尽,我有感觉,身子越来越轻。

忽然,一双手伸过来,轻轻覆盖我的手心,手心的那个图案闪了一下,顿时,身体里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

侧过脸,即墨瑾的肤色在黑暗中那么不真切,白的几乎透明。

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这一刻,那么静瑟。

好像在梦中。

“我们要去哪?”我问。

他没有说话。

又行了一段,脚下是一片黑暗,根本分不清方向,那段长长的路,我几乎以为可以重新返回了圣界。

身体里的灵气越来越稀薄,即墨瑾的手心一直贴着我的手,气息竟也慢慢的微弱。

怎么会这样?

我迷迷糊糊,开始把持不住银剑,银剑发出一声低鸣,我脚一软,被轻轻的托起。

“歇一下。”即墨瑾说。

我浮在云端,身下是黑茫茫的一片,奇怪的是,我竟没有害怕,反而安静下来。

我把下巴放在膝盖上,蜷缩在那里,这是什么地方?我又在哪里的上空?夜色沉静的让人无端的忧伤。

身侧的人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我回头看,还好,他还在。

为什么有那么一刻,我会觉得害怕他突然消失?那种感觉那么真实,真实到心也隐隐的痛。

月月说,宫主的身体有些不对劲,究竟是什么不对劲?

黑色的袍子与夜色融为一体,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微微的闪,和四周的雾气一样迷离。

“为什么要我御剑?”我冲口而出。

“因为你会。”他说。

这算什么回答?因为我会,所以让我练习?还是这也算一种折磨?让我耗尽灵气,无法逃脱?

我在黑暗中咬着唇轻笑,他的身体怎么会有事?翡翠宫的宫主,堂堂妖界的王,怎么会有事?

“你还恨她吗?”我听见自己说。

他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望住我,好像透过我在看什么东西。

心突然就柔软下来,那种眼神,不冷冽,反而像失去焦距,有些迷茫和无措。

我低声的说:“别恨她,她是中了一个人的蛊毒,她不是故意的,她对你……”她曾那么喜欢接近你,那种心情,就算我只是接受了她的回忆,也能很清晰的感觉到,那么矛盾,那么痛,在两个人之间徘徊,不想伤害谁,弄不清自己的感情。而那份感情却那么绝望。

无论爱上谁,都没有结果。注定要被那个下蛊的人所牵制。

可是我又怎么告诉你?即便我不是她,我还是无法用第三者的口吻说出来,因为我清晰的感到自己在痛。

我咽下下面的话,轻轻的接下去:“她对你,对楚颜,对翡翠宫,都没有恶意。”

即墨瑾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第三卷,六十六、蝴蝶谷,月月的故乡

知飞了多久,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

“现在能落下去吗?”即墨瑾说。

“到了?”我往下望。

四周黑蒙蒙的一片,犹如一个无底的深渊,却忽然出现星星点点的蓝色光芒。

“到了。”他淡淡的说。

他的手伸过来,我的指尖立刻传来一阵温热,我的手在颤。

“不要看,跳下去。”他说。

“跳下去?”我望了望那一片犹如漂浮在空中的亮光,僵了僵。

“闭上眼。”即墨瑾的手放在我的眼睛上。

我的眼皮颤了颤,忽然安静下来。

“拉住我,不要放。”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我地手指下意识地勾住他。不放。我不会放。

我应该对他充满戒心。我应该会犹豫。可是那一刻。我竟闭上眼。没有多想就往下跳。自然地仿佛身边是一个最信任地朋友。

耳边地风呼啸而过。那种馥郁地花香越来越浓烈。

我昏昏沉沉。犹如在一个梦境中。

我以为会狠狠地着地。会昏迷。脚尖却一下子触到一团软绵绵地东西。然后整个身子倒在上面。

很舒服地感觉。仿佛腻在棉花糖里。闻着暖暖地甜香。每一丝呼吸都沁入心扉。

我突然动了动手,那双手还在,什么时候,我们握的那么紧?好像一松手,什么东西便会不见。

我小心的睁开眼,来不及去看即墨瑾,一下子愣住了。

漫天冰蓝色的亮光,星星点点,好像所有的星辰都落了下来,这些冰蓝色的亮光漂浮在空中,轻轻的颤动,发出翅膀振动的声音,美得像一首歌。

这就是刚才在空中看见的蓝色的光?

身下,仔细看,是一块巨大的草坪,看不到边。

所以刚才我落下来的时候没有痛楚,原来是倒在温软的草地上。

我连忙抓住那双手:“即墨瑾,这是什么地方?”

身侧的人目光不知落在什么地方,那袭墨色的袍子散落在草地上,狭长的眸子半眯着,仿佛慵懒无力:“蝴蝶谷。”

“蝴蝶谷。”我重复了一下,确定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我站起来,看了看四周:“月月呢?月月在这里?”

“在那里。”即墨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宽大的袍袖指着一处说。

我看不到那里有什么不同,也是那么多蓝色的亮点,只好回过身来对即墨瑾说:“我们要过去吗?”

“是。

”他简单的答。

我跟在他身后,四周除了那一点点亮光根本看不清方向,而且这是个未知的地方,我奇怪刚才怎么就混混噩噩的跳了下来,如果这里是个悬崖,我不是已经死了?

现在,不安和恐惧袭来,我忍不住退后一步。

人在黑暗里,是不是永远会比较害怕?

因为看不见,所以害怕,对未知的东西比较害怕。

前面的人似乎觉察出了我的情绪波动,他停下来,没有转身,却把手往后放:“拉着。”

我看着那双手,袖子好长,几乎遮住了半只手,露出的那半只纹丝不动,似乎只要拉住它便不会再迷失方向。

我吸口气,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在黑暗中行走。

这是我第几次牵他的手?记不清了。

在翡翠宫中,学剑的时候,如果抹药的时候那些接触都算的话,应该有许多次了。

刚才我往下跳的那一刻,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让自己的震惊的念头,如果,我们是一对情侣,被仇人逼得没有办法而跳崖殉情,所以,这双手我一定要抓住,我不想醒来看不见他,不想从此孤零零的一个人,不想再迷失方向。

这个人,我曾以为我伤害过他,他也伤害过我,后来,我才发现那个记忆中的人不是我,我只和他有过短暂的相处,我真正的记忆只是在翡翠宫的那间小书屋里,在树林下的那个七夕之夜里。

我不知道上一代的纠葛,是不是需要下一代来还,可是现在握着他的手看不见方向的走,好像无端的相信他,愿意跟着他。

那种感觉,没有以前的记忆,只是属于我自己的,我重生,我拔下银剑,他教我学剑,他的目光总是那么冷冽,望着我的时候,却偶尔迷茫,温柔。

我在窄小的空间里守着他,他是一条小青龙,安静在手掌上听我唱歌。

我对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我叫他黑炭,那是我突然涌出的记忆,那时,溟夜放在我身上一水清悠的记忆在复苏,那个时候,我究竟是因为谁才留下来的?因为谁才那么痛?

是因为母亲的记忆,因为即墨瑾,还是因为自己?

我忽然想起那一天,那条长长的走廊,我转过身对他说:“宫主,我不知道该怎么走。”

那是我刚去宫殿的时候,那里对我来说就像个迷宫一般。

他走的好快,我想,他的腿一定很长,虽然被袍子遮住看不出来,但我能想象。

我在研究他,对他那么好奇。

他为什么一直要板着脸呢?他笑一笑会不会很好看?

还有心底对他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想亲近,却怕受伤,无端的会心痛,会在沙子上画出他的眉目,那样清晰,仿佛刻在脑海里一辈子那么久。

然后一点点擦掉,每擦掉一处,又痛的无法呼吸。

这就是失去的感觉。

最初的心动,和母亲的记忆无法分开,

些慢慢复苏的记忆,我才会那样迷茫,心悸。

但现在,我跟在他身后,那种踏实安心的感觉一如那天跟着他在大殿里走,好像知道他会带我去想去的地方,没有任何因素,只是单纯的信任。

我的另一只下意识的摸了摸颈上的珠子,溟夜,你没有对不起我,虽然你混乱了我的记忆和人生,可是最后你还是告诉了我,我依然还是罗飘飘。

我从来没有觉得做回自己那么珍贵,曾经,我多么厌恶自己的身份,长的普通,身材不好,感情失败,周围的流言蜚语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

我想,为什么我长得不像母亲呢?她那么美,那么瘦弱,如一朵脆弱的花。

而现在,我和她一模一样了,甚至还拥有她的记忆,我却忽然释怀,无论我现在是什么样子,是胖还是瘦,我还是罗飘飘。

没有变。

……  黑暗也会有尽头,不远处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即墨瑾,光!”我兴奋起来。

那么久的黑暗,终于看到一点点的光亮,哪怕是一点点,我却突然想流泪。

他侧了侧脸,唇角勾了勾:“是吗?”

是吗?这个回答好奇怪,我看住他,他的眼睛比四周黑暗还要深邃。

“你没看见吗?”我诧异的看着他。

他清冷的笑,站在那里,风吹动黑袍,又像要乘风而去。

忽然,从那抹光亮处跳出一抹影子,朝我们看了看,一下跪在地上:“宫主!”

然后,四周出现了很多影子,齐齐的也跪下:“宫主!”

我愣在那里,等那个黑影走近,才看清楚她的脸,惊喜的叫:“月月!”

月月一怔,我走过去拉住她:“我去过大殿找不到你,即墨……宫主说,带我来找你!”

月月的眼睛湿漉漉的,嘴唇颤抖着:“姑娘,月月没事,你不用担心。”

我看住她,眯起眼睛朝她笑:“说了,叫我飘飘。”

她也笑了起来:“飘飘姑娘。”

拿她没办法,她就像黑舞一样固执。

想到黑舞,我不禁有些想念,看了看四周,我却吐了口气:“所有的都来了这里?”

那些跪在地上的,有花猫,白鹅,长毛狸,刺猬,鸟雀,还有一些连名都说不上来的小妖。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即墨瑾已经直直的朝那抹光亮走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都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我看了看即墨瑾,才回过神来问月月。

月月一直惶恐的看着他走过去才站起来,拉住我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进去再说。”

那处光亮,竟是一间屋子,一间简单却精致的竹楼。

走进屋,却没有看到即墨瑾。

“宫主呢?”我问月月。

月月似乎心领神会的笑了笑:“宫主的屋子在谷底,待会我领你过去。”

我脸一红,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不见即墨瑾,不知为什么会不安。

可是月月明显误会了我是要和即墨瑾一起住。

我说:“月月,有你伺候宫主就可以了,我和大家在这里,多热闹。”

“宫主不会留下月月的,飘飘姑娘,如若你在这里住,宫主会怪责下来的。”月月轻声说,眉间掠过一丝淡淡的落寞。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会留下我?”

“飘飘姑娘,你相信月月,月月虽然在宫主身边这么久,努力的取悦他,讨好他,可是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可是那天你来了,他的神情是不同的,月月虽然没什么用,可是修炼千年,察言观色还是懂一些。”月月温柔的笑。

“月月……”我无语的抓着她的手,笑笑,“你还没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月月拉我坐下来:“你应该还不知道,这里是蝴蝶谷。”

“我知道。”我听即墨瑾说过,这里,叫蝴蝶谷。

“那你一定不知道,蝴蝶谷,就是我的家。”

“你的家?”我惊讶。

“是,我曾跟你说过,我以前和姐妹们是山间自行修炼的野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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