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了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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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了战争-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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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成都时曾用缴获的罗马L…55和罗马人干过,很不错的武器。但是1869年的罗马军队装备就非常混乱了,军装也不整齐,很多人连钢盔都没有,武器更是五花八门,有希腊制的捷哈特II型突击步枪(这是希腊对罗马军事援助的一部分,这种枪还算不错),有巴比伦制的“光荣”步枪(这种步枪非常烂,据说每100发子弹中就有5发会卡壳),还有一部分L…55式步枪,但是质量比以前大大下降了,甚至还会有一些波斯的老式毛瑟枪,大概还是第二次波斯战争时的缴获吧?罗马人的士气也不行,人员参差不齐,老的40多岁,小的15、6也上战场。看得出来没有接受过什么军事训练,只是乱打一气而已,一看势头不妙,马上就扔了枪狂奔,可以说是彻头彻尾的杂牌军。在罗马北部高卢丘陵一带,我们一个师就消灭了3个师的敌人,其实多一半是被吓散的:我们的装甲车一冲,他们就溃散了。我记得那次我站在装甲车的顶盖上,用H64点射那些没命奔逃的罗马兵,基本是一枪一个,他们的人数比我们多得多,就是想不起来转身反击。我记得当时赵勉还问我:“这算不算屠杀?”我含糊不清的说:“也许算吧?”
  真正帮罗马人忙的,是罗马北方恶劣的气候和糟糕的交通条件。来自南方的中国军人对大陆北方的寒冷气候很不适应,造成许多非战斗减员;糟糕的交通条件一方面使推进速度降低,一方面也使后勤补给难以跟上。我们到达这个大陆最北方的海法城(就是现在北海那一带)时,虽然还是10月,但气温已经在零度左右,我们每个人只有两件单衣而已,所有的人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很多人感冒发烧,部队战斗力立刻就下降了。
  (海法城人口并不是很多,大多以捕鱼为生。我们进城的时候,城里都是些老年人,青壮年大部分被抓丁死在战场上了,所以这个城市的反抗情绪很浓。后来在1872年海法发生叛乱,叛乱者接受西丹岛罗马政府的命令,号称要“向南进军,光复罗马”,我军立刻调集部队进行镇压,所有的罗马叛乱者都被杀死,海法也被夷为平地,不久中国移民在海法的废墟上重建了一座新城,也就是现在的北海。)
  1869年11月,我们进入汉斯森林作战,对手是罗马的一些残余部队,当时罗马已经丢失了大陆上的所有城市,一些未被消灭的残余部队乘我国海军尚未到达大西洋作战的机会,坐船撤往大西洋的西丹岛。大东洋里的东丹岛虽然也有罗马的海军,但由于早被我军封锁了港口,不能派出船只接送东部的罗马残余部队,所以这些罗马人是只有被我们消灭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1869年12月3日,我们到达罗马北方最高峰——尼亚达峰,越过这座山就是大东洋。这里有小股的罗马部队,我们的计划是攻占此山以后,向东将他们压迫到海边再加以歼灭。
  当天中午11点左右,我率领我的营开始登山,行进到一个山谷时,埋伏的罗马人向我们发射了4枚迫击炮弹,其中有一枚在我身边爆炸,当场将我的警卫员姜宽炸死,我则被抛出10多米,全身多处骨折,胸部、腹部3处弹片贯通伤,还有脑震荡。赵勉立刻接管了我的指挥权,指挥部队当场击毙了那几个埋伏着的罗马人。当时我们有3人死亡,11人受伤。当天下午3点,我和伤员由直升机送往宁波的海军军事基地急救,5日,因为伤势较重,又转送上海的陆军医院。
  正是在那里,我遇到了我的她,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第六章
 
  经过血与火的三年,走过了大陆的整个北方,目睹了成千上万人的死亡,耳闻过无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躺在陆军医院安静干净几乎一尘不染的白色病房里,当我意识清醒的那一秒钟,我的第一感觉是:这里是天堂。
  受伤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我一直在看书。军官的待遇还是比较好的,我骨折兼外伤的身体状况也让我只能彻底卧床休息。我非常模范的遵守了医院的一切规章制度,对医生的治疗也非常配合,他们每次查房,都要赞叹我对医嘱的完全遵从。
  我每天看报,也听音乐,有时也看电视,更多的时间是看书。过去的3年,我从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变成一个只会杀人的士兵,现在是从你死我活的战场回到奥妙精微的哲学情感领域中来的时候了。
  那天我正在看关于早期资本主义在中国取得发展和民主思想的诞生的书,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伸进一个人头,怯生生的问:“请问,到烧伤科怎么走?”
  我当然知道烧伤科在那里,但是那一分钟,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是个女孩子,非常美丽的女孩子。她那一双不住忽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形状美好的嘴唇,还有那种让人心生好感的清丽声音,顿时就烙印在我心里。
  我当然不是那种见到女孩子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莽撞少年,我大学的同学有许多是漂亮的女孩,陆军医院的护士也有很多是纤妍的美人,但是眼前这个,不知道为了什么,一瞬间就抓住了我的心。
  她叫慧,她就是这样走进我的生活的。
  她有个哥哥,是第十六坦克师的一名少尉,在作战中严重烧伤,刚刚送到陆军医院,她从大学赶来看他的。她来敲门的那天,是刚从学校赶来。
  后来慧每次来看她哥哥,她都顺便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她叫我“大哥哥”,因为我比她哥哥大一岁。
  慧那年19岁,正在念大学,她学的是电力工程,女孩子很少学的一个专业。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上海大学里电力工程系的宿舍最漂亮”,让我一时为之结舌。当她知道我大学学的是文学之后,也一样很意外,因为“看不出来文学和你身上这么多疤的关系”。
  是的,如果没有当兵,我不知在什么地方打混,但是绝对不会落这么多伤疤。
  但是那时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自嘲的笑笑,告诉她那些伤疤的来历。
  慧的心情和她哥哥的伤势是相关的,哥哥好些了,她就兴致勃勃;哥哥有什么地方恢复不好了,她就愁眉苦脸。每次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哥哥的病情如何。
  3月的一天,她哭丧着脸到我的病房来,因为医生告诉她,她哥哥的烧伤面积过大,引发感染,有可能扩散造成全身性的炎症,有生命危险。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因为“太不公平了”。我早知道她哥哥以前是个非常帅的小伙子(她有她哥哥的照片,的确是很英挺的一个人),烧伤以后英俊全消,如今还有生命危险,命运对他也的确是不公。但当时我看着她脸上晶莹的泪水,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恍若梨花带雨,让我心荡神驰。
  我怔怔的伸出右手,轻轻把她面颊上的泪滴擦干。她觉察了什么似的抬起头,和我四目交投,那一瞬间,我感到自己全不存在,身体上的痛苦也都消失了,宇宙之中只有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在静静的看着我。
  4天以后的午夜,她的哥哥死了。
  那天天在下雨,我望着打在玻璃窗上的雨滴,它们和慧的泪水一样,缓慢而坚定,不停的往下流着。
  
 
 
 
  
第七章
 
  不久之后的4月,我终于痊愈出院了,来接我出院的只有慧一个人而已。
  随即我去上海的陆军司令部报到,在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匆匆忙忙人流的司令部走廊里,我遇到一个高中同学:陆宾。他现在居然是上海军区陆军司令部人事处的副处长了,在穿了一身合体的笔挺军装之后,我几乎快要认不出这个当初常和我一起逃课去玩的死党。
  陆宾高中毕业后就进入孙子军事学院,学的是后勤补给管理专业。后来就分配到这里当军需官,不过没有想到这么快居然已经升到了中校副处长,想想以前一起厮混的几个死党,好象都从军了,我随口问起几个名字,陆宾一一说出他们的下落,毕竟是人事处的,知道这些情况十分方便。
  他知道我的情况以后,一脸坏笑的问我是不是想和慧……我没有反驳,也没有确定,只是问他我是不是可以在上海多待一些日子。
  “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陆宾拍着胸脯,他的坏笑还是和高中时一样,没有一点变化。
  我回到军官宿舍,慧在那里等我。当我开门进去的时候,她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我没有去打扰她,自己去厨房倒了杯水,坐在床上,想着陆宾刚刚跟我透露的“绝密消息”。
  我住院的这几个月,战局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罗马军队在大陆上的所有残余力量已经全部被消灭了,目前各地的部队正在向上海集结。前不久东部联合司令部搞了一次东丹岛登陆,首期登陆部队达8个师,还有海军的两个舰队协同。东丹岛首府培西已经被围,登陆部队正在向内陆发展,准备对岛上的另一个城市比萨发起攻击。目前推进十分顺利,因为东丹岛的罗马军队士气低落而且装备非常差,预计在夏天雨季到来之前可以攻下整个东丹岛。按照陆宾的说法,“明年这时候东丹岛的旅游业一定能恢复,到时候你可以和慧一起去那里旅行结婚啊!”
  是啊!可以去东丹岛这个“热带天堂”旅行结婚,应该是人生一大快事!不过明年慧才刚刚毕业,她……
  然后就是陆宾从国防部参谋本部得到的“绝密消息”,原来罗马已经放出了和谈的口风,看来敌人的阵营开始分化了。
  根据陆宾得到的消息,罗马人在丢失了整个大陆,退守东丹岛和西丹岛之后,罗马领导人已经对整个战局失去了信心。我们总共消灭了大约120万的罗马军队,大约占到罗马总军事力量的90%。希腊虽然一直在向罗马提供军事援助,但是由于对我国南方进行直接的军事进攻一直不顺手(三次登陆共15个师18万人全部被我军歼灭,还搭上了两个战列舰编队和登陆艇部队),也无法起到策应作用。我军其实一直在对罗马进行放手攻击,而罗马在失去了95%的领土和98%的经济力量以后,再也无法支撑这场庞大而又旷日持久的战争了。他们放出了和平探针,而希腊则努力拉住罗马不让他们退出战争。毕竟罗马是希腊在西大陆上唯一的盟友,而且如果没有罗马在大西洋对原罗马海岸保持一定程度的军事压力,任由我国调动全部兵力向东攻击希腊,希腊的损失会很大。据说中罗之间的秘密会谈已经开始了,自然希腊也在竭力破坏这一会谈。根据易洛魁的消息,最近希腊和巴比伦的军事调动非常频繁。希腊还提供了3个大队的X…5轰炸机给罗马,用以“抵抗可能的中国军队对西丹岛发起的军事进攻”。我们的情报部门也侦测到大西洋上希腊海军活动十分频繁,还有两次逼近罗马海岸。看得出来希腊的图谋是通过加强对罗马的军事援助,必要时自己加入进来,务必使罗马再支撑下去,利用罗马在西大陆的影响,保持对我国侧后的压力。
  我并不认为中罗之间的战争还有进行下去的必要。罗马所有的方面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那些地方反抗组织目前虽然还在各地活动,但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随着时间的推移必然会被全部消灭的。罗马残余的军队龟缩在两个岛上,士气低落,仅存的不多兵力自保还嫌不足,反攻更是绝无可能。而且罗马即使有希腊的支持,也已经没有经济力量进行一场这样的全面战争了。而我军在大西洋上海军没有太大的优势,东大陆的东海岸三国:希腊、巴比伦、美国都是我们的敌国。其中希腊的海军和美国的海军分别控制了大西洋的南部和北部,西丹岛位于大洋的中间,处于美国海军的势力范围以内,罗马大西洋舰队的实力没有在战争中受到什么大的损失,而我国的大西洋舰队才刚刚组成,如果这时贸然发动一场西丹岛登陆战,后勤和制海权都无法保证,势必造成失败的结果。与其将军力消耗在大西洋上,不如确保大陆的安全,同时巩固在大东洋上的海军优势地位。
  也许,的确是到了和谈的时候。
  我推开窗,看着外面来来去去满载着士兵的军车。我国的军队在这场罗马战争中获得了空前的成长,军队规模扩大了2倍以上,还出现了很多近卫师,组成了两个集团军。可以说,现在我国处于历史上军事力量最强盛的时期。罗马军队的入侵对我国的破坏也不是很重,除了成都遭受了相当巨大的损失以外,其他的各地几乎没有什么损失。我国的经济结构仍然基本完好的运转着。也正是由于有这样强大的经济力,才支持我们的军队彻底的击溃了罗马。等我们完全消化了罗马的大陆部分,把它彻底归入我国的经济体系之后,我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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