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并非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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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并非不快乐-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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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心安理得,对佛家来说,人海中尽是在心灵苦海中浮沉的众生,对大灾与小害的解脱,也得用个人的心去消化,而要洁净或治疗自己的心,一如揽镜自照,在一片混沌中,必然要用自己双手去找适合自己的救生圈,那当然要靠自救。

    我有很多叫《改变一生的一句话》的书,可是每人病况不一样,医生开的药,也分体质而处方,体质就是自我的修为,而修为不可能在姑且信其有的心态下,烧柱香给一个用物质做成的观音像,就换来在苦海中慈航的船票。心灵,要自省自救,而导师,在天地万物,在周遭的生活中,也在自己的心中,只有个人的心能决定自己的心是什么形状,改变自己的健康状况。

 

 

何足道

 

 

    过去有一个疑问,金庸是信佛的,但在他众多武侠小说中,少林派不但并没有得到他笔下的厚待,《倚天屠龙记》的大坏蛋卧底成昆不说,一般少林高手都以恶家长的形象出现,不但戒律先行,慈悲少见,而且非常执着于武功高低之名。

   《倚天》开头写何足道单挑少林,众僧严阵以待,发现何足道无声无息红可以在少林禁地放下战术,个个深恐少林威名从此万劫不复,对名声看得比修行还重要,至于对觉远和尚及幼年的张三丰的不仁,充分反映了阶级观念之重,毫无众生平等的年头。难怪那天偶然在电视上看郑少秋版的《倚天》,明教中人随口一句:少林寺中人那么好勇斗狠。没有对照原著有否此对白不以为奇,因为好像挺符合金庸精神。

    少林派在金著中差不多没有成为主角,最高的只是天龙八部中的扫地僧。当然,查先生在封笔后才正是皈依,但笔下却看得出他对佛学认识之深。何以佛教徒会在他笔下如此不堪,甚至与叶二娘诞下私生子做带头阿哥误杀好人之后又隐瞒真相的,竟然又是少林方丈,起码犯了色戒、杀戒,以及不诚实的罪名。

    现在当然不会再揣测查先生当时对佛或少林有反感,反而觉得他是故意带出笑傲江湖伪君子满江湖的反权威精神。因为,渐渐见得人多,虽然宗教总是导人向善的,但宗教原旨还原旨,他的信徒却在地上自行建立,有人本主意特色的表现,导人还导人,导不导得成,还看官腔所谓的,不宜评论个别事件。

    人始终只是人,岂止不能以其教徒身份该有的修为去要求,连一些普世的道德标准都不宜以幻想加诸其身上。

    台湾“立委”选举刚过,又令我想起十多年前的事。那时李登辉刚攀上“总统”之位,我姐姐对我说,李登辉好呀,是个基督徒,台湾会越来越好。我姐姐本人是虔诚的基督徒,她当然对此阅人法深信不疑。

    但后来的事实告诉我,李登辉是台独的“无间道”,把国民党连根拔起,宗教信仰与政治信仰本无须混为一谈,奉信台独别做国民党主席,这是不忠不信不望,自称日本人的他被逼离国民党后更反过来为陈水扁站台,做一下间谍情有可原,贪恋政治影响力到公开背叛原先的政治信念就难逃墙头草之名了。当然,见陈水扁贪腐贪出祸来,李也急不可待跳出来划清界限。最近一大把年纪为保其台联党在“立法院”议席,亲身大打电视广告,结果一样难逃台联泡沫化,不知我的姐姐还有什么话说。

    并无诋毁基督徒的意思,为持平起见,也说一个我认识的喇嘛,平日少谈道理爱说歌手是非,天天犯尽妄语之戒。不过那又何足道,人只是人,人在做,不但天在看,其他人也在看。

 

 

 真理越辩越昏

 

 

    心平气和的讨论据说会让真理越辩越明,但在没有互信基础下我更相信一本书名,名为《真理越辩越昏》。

    何况,我们都不该再迷信于真理的存在吧。各人有各人信奉的真理,既没有绝对性,就不能把真理二字奉若神明。

    和谐共处,其实并不需要牺牲自己的信念,所谓和而不同,最重要是心胸够大,懂得尊重别人生来有与自己不同的地方,包括生活方式,好或坏习惯,最重要的是:信仰。说包容,都显得真理在我手,需要带有原谅容忍对方有别于自己的地方。尊重,却是无需要互相说服对方接受自己的一套,不打算用力勉强改变他人,我想,这样才有真正的和谐出现。

    从政治争拗缩小到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对事物有不同的看法,可以讨论,而无须目前媒体报导习惯偏向煽情的的影响,是讨论,而不是动不动就攻击,以打倒对方的想法为目的,而不是吸收不同的观点,反思之后采长补短。或者是我们在学使其已有辩论比赛的影响,比要分输赢,或者是打得太多电玩,以KO为终极目标。

    这只是关于一些问题的看法,像你觉得这首歌该怎么写,你觉不觉得落范淑芬算不算好官,今晚该吃西餐还是中餐之类芝麻绿豆的小事。

    最大的考验在宗教信仰,在一个家庭可以引发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国与国之间,加上不同的文化,曾经有多少子弹就是假宗教之名而横飞。

    我有个朋友,她的爸爸去世了,她本人,她爸妈都没有宗教信仰,故丧礼就随便选了一个没有宗教的仪式。但你知道,道教在传统中国人的影响力,不用要真的信道教炼丹致长生不老或修道修仙,很多家庭都会在信与不信之间供奉一个地主,就正正是这种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心态爆发了一场家庭纠纷,在俗语讲尸骨未寒的时候令一家人不块,煞可惜。

    事缘回魂夜,朋友的母亲想为亡夫做一点事,于是朋友便想到买些金银衣纸肥鸡一只,放在桌上供奉,可她的姐姐是基督徒,不愿意上香不止,对一屋的厌恶弥漫表示极度反感,坚持要停止这行动,连无辜的肥鸡都想丢掉,且真的付诸行动,坚持这是无知的迷信,我的朋友不该让妈妈拜偶像,朋友以令妈妈心安理得为由,认为买个心灵安慰,算什么错事,为什么上纲上线到犯罪的程度。

    犯的罪,当然是从她姐姐所信的角度出发,就是这样各不相让,便吵将起来,在回魂夜上演了家庭暴力。伤的是姐妹情,可怜的是悼念配偶的母亲。如果我在场,我会对她姐姐说,你不可拜偶像,但你也不可阻止他人。自己的信仰,如果要唯我独尊,大宇宙大小世界,凭何说和谐。

世界是不平的

 

 

    吹熄生日蜡烛之后,朋友问我许了什么愿,有没有希望世界和平。我不是追风筝的人,为免失望伤身,故从不作假大空的期望。连一间小机构的员工要和平相处,都要耗尽心力,要不同种族不同文化不同信仰不同利益考虑的世界有和平,有如等风停下时,风筝已不止落在何处。

    和平的天地:不能尊重别人的信仰,不能放过别人的资源,不能缩小自己的版图,不能戒掉权利的春药,简洁一点,憎人富贵厌人贫。过激警察与恐怖分子即使放下屠刀,经贸与价值观的战争依然为了国家这两个字而令地球不是平的。即如减排谈判中,刚冒起头来的国家何曾对既得利益的强国排量服气?

    别说世界,返回自身。在语言暴力雄霸市场的氛围里,我耳濡目染在议席与议题的争逐中,学会了太多骂人的技巧,渐渐失去体谅,包容以至欣赏的能力。在分化与归边,非黑即白的时代,如果我们听到不够纯正的广东话,能够念及自己说普通话时,在别人耳中一样乡里,如果我们能够在孤独的大除夕中,念及别人有幸拥抱着倒数二〇〇八来临,也懂得为别人而快乐,不生妒忌,才好奢谈和平吧。

 

 

只看见别人眼中的沙石

 

 

    一代高人诗佛双全的弘一大师道:“临事须替别人想,论人先将自己想。”

    这可能是和谐社会到人与人和谐相处的金句。听到不中自己胃口看法,或遭到不公平的待遇,尝试从别人的背景,思想,或是苦衷,心自能澄明如镜,照见对方可能没有所谓错对的立场;再而设身处地,假如你是他,你会怎样?

    莫说你是下属,即使是上司,在所有管理哲学中,仍然深信 以德服人,才能以无为之治而自然让员工自行上力释放最高的生产力及创作力。

    替别人想,不是替他着想,而是理解他何以有这样的表现或表态,是他的顶头上司压下来而无权反抗或协商无效或未获信任?是她的经验不足或旁边的人未有照顾到这点而误导了她?

    论断人是很容易的,向来怎样批评人都比怎样欣赏人容易,看见不顺眼的就弹弹弹,但我们渐渐不懂怎样用一种线上的态度去看人看事,赞人赞得有观点有启发,当中所需的修养与素养简直是一种艺术。

    先将自己想,是的,别人无理无力,你自己又是否有理有力,甚或你连别人所做的专业,你也只是门外汉的底子以怀疑论向对方发炮。

    我不同意一些导演的牢骚:影评弹得天花龙凤,那么有见地,你来拍吧。

    各有各贡献的角色,只是论人时先念及自己做不来,也可体谅该工作有多艰难专业,商管理念之一,过分斥责痛骂,员工事后会小心得不做不错,宽恕鼓励往往更能令人不再重复犯错。我想说的当然不单是办公室内的和谐之道。

 

 

福由心生

 

 

    常言道:“自求多福。”

    香港道教联合会举行了开埠以来最大规模的祈福大会,名曰“太上金箓罗天大蘸”。两岸四地德高望重的道教人士一起上香祈福,即是向上天求福气。这种类似祭天的一时,是什具国情的承传,天上有哪些话事人,哗,多得左中右难分,谁因你的祈求而赠你或你的社会福分,信不信由你,用民间传统智慧解读:买个安心,总是好事。可我看着新闻图片,老子在一堆佛道交杂数不清的造像中,仿佛山顶蜡像馆那么壮丽,脑袋便开始发胀。

    因为关于福,求福,就是有所得,有所得就有所失,拥有同时也是负担,得者若惊,失者若惊,最大的服气莫如做到顺自然而生,顺自然而灭,这是我从老子《道德经》所了解的道理,老子并没有叫我们向天求所谓福。

    是福是祸,本质上决定于我们的如何面对顺逆。所以看破了道教发展史,还是没法明白道教中有德之人如何看待他们称为太上老君的五千字真言。

    除了请议员离场发言快进入正题,很少听到立会主席范徐丽泰的发言。这次她也有参加祈福大会,记者问她有否祈福,她的答案是如果自己做得好,也不担心老天爷会对自己怎样。单是这句话,便比起很多议员的噪音更有建设性。

    福,只能从修炼自己的心去求,断没有合十几秒便完事这样便宜。

 

 

如果东京不快乐

 

 

    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没有读过十本书,行万里路,得出的体验的确不一样。

    还记得人人来不及朝拜的东京,我在一九九〇年才第一次踏足,是在亚洲电视工作时要公干,主要活动是买影片剧集的播映权,因为地点偏远的关系,要坐计程车,但见满街一如香港机场的车龙,苦侯乘客。这几里路,我体会到什么呢?

    之后,每年都往东京几次,但觉城市一片华丽,霓虹光管流泻五光十色的彩霞,在名店购物,单是李碧华常常称道的精致包装,已价值不菲,值回本价。南青山时装总坛,不光顾单看建筑设计,便觉得这就是张爱玲所谓的升华或是浮华了。

    再然后,真是扫兴,多读了几卷书,才知道日本经济从八十年代开始衰退,银行呆坏帐一如现在美国次按问题成为过热发展后遗症,日本人在最富有的时候大买美国贵重资产,结果亏损天文数字,至今还未复元。

    从此,东京游就自自然戴上了另一副眼镜去看,计程车正是民生的指标,经济不景气自然满街都是,最扫兴的是,到了美丽的台场,摩天轮不再幸福,因为立时想到这是日本政府用大型基建挽救经济的大白象,结果并不如理想。

    逛着逛着,还担心起香港当时大有作为地说要起什么什么港的成效来,东京在我严重从此不再浪漫。

虽然我曾在此有过太多的经历,满布了我的个人回忆,可惜,那些纯美的时光再不能回头。

    回头,我放下万里路,在财金报刊看日本,在早几年日元日股可看好的情况下,大买日本基金,在日经指数低潮左右入货,果然赚了一笔,有助于再听《再见二丁目》时的伤痛。

    读万卷书,其实得看你看什么书,假如我一直像未进入社会做事只偏吃地看文学,于另一面的现实一无所知,到最初的日本还是日本。

 

 

与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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