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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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梦-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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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因为我们是澳洲历史上第一个打入澳洲人居住区的中医诊所,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为此,后来中国中医药管理局还专门派人来看我和我的中医诊所,来了解情况,希望我们加强和国内的联系,比如和国内各个大医院的交流合作等等。
  这又是后话了。
  有了成功的经验,我立即着手筹办第二个诊所。
  我发现,有了开办第一个诊所的成功经验,再开办第二个诊所就不难了。
  我照例在报纸上先刊登广告,招聘经验中医师。可能是我们的第一家中医诊所搞得成功的缘故吧,这次应征的中医师非常多,我们只有两个中医师的职位,可是却有300个中医师前来应聘,好像中国的中医师都来澳洲了似的!有这么多的中医师,把我都吓了一跳!当然,这也坚定了我拓展中医事业的决心。你看,在澳洲有这么多中医资源,我准备开30个中医诊所的梦想,不是很容易实现的吗!




20在澳洲开三十家中医诊所?(3)



  不过,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中医师应聘,我还真是有些应接不暇呢。他们当时大多在辛苦打工,所以非常迫切地希望能够早日脱离打工之苦,成为专业医师。何况在我的中医诊所里实行的是底薪加提成,其收入远远大于打工的收入,既能够干自己的老本行,收入还多好多倍,他们当然愿意加入我们的行列了!
  我当时虽然非常需要专业中医师,但问题是,我还只是在发展的初始阶段,一下子还消化不了那么多的中医人才。所以我只能忍痛割爱了。拒绝一些非常好的中医师的应聘申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太能理解这应聘者的心情了。
  当然,我已经有了开完第二家中医诊所之后,再陆续多开一些中医诊所的计划,而且是越早实现越好。问题是,我能不能开这么多的中医诊所,主要取决于是否有这么多想看中医的病人。我知道,就我最近这几个月所做的宣传推广,虽然已经是初见成效了,但还远远不够。换句话说,我现在比中医师更急需的是找一个想我这样的人,帮助我把中医推向澳洲主流社会,然后我就会多雇一些中医师,多开几家中医诊所。
  找到中医师后,我们的第二家中医诊所很快就正式开业了。
  第二家中医诊所开在墨尔本东南部的15公里的Morrabbin,与第一家中医诊所Frankston成犄角之式。从战略上考虑,我必须这样做。可是Morrabbin离我住的地方CarrumDowns很远,开车要40分钟,遇到交通堵塞,一个小时也到不了。不育症专家李医生代我主持工作。我只是偶尔过去看看。我大部分时间还是呆在第一家诊所。
  为了保证我们中医诊所的声誉,我需要做两件事:一是保证中药的质量,二是加强与中国中医界的联系。我们的中药一般都是从香港进口的,因为香港的中药加工非常精细。我们曾经从江苏常州的一个中药厂进口过中药,因为加工粗糙,在长途运输中变质和生虫,每次都被海关扣下我们两次退货。保证中药的质量非常重要,这是我们诊所的生命线。
  对于第二点的考虑,是因为中国是中医的源头,所以我们必须和中国的中医界保持密切额联系。我们和中国的一些中医单位,比如中国中医药管理局和一些大城市的中医院,还有中医学院等,进行了密切的联系,探讨合作与交流的可能。江苏省南京中医学院院长访澳,他对我们的中医诊所能够打入澳洲主流社会而感到十分惊奇。
  中国中医药管理局的几位领导和专家,在听说了我的中医诊所在澳中主流社会生根开花的情况之后,主动和我们联系,并专门来到澳洲,考察我们的诊所。中国中新社为此发了专稿赞扬我们的澳洲中医中心是第一个打入西方主流社会的中医诊所群。
  此外,我们还与上海中医学院、福建中医学院、山东中医学院等洽谈了医疗合作事宜。
  当然,我一直在寻找能够帮助我把中医推向澳洲主流社会的人。
  这样一位关键人物终于出现了。
  我在一个偶然情况下,认识了John,一位在澳洲非常有影响的国会议员的儿子。在我的鼓动下,他加入了我的中医市场开发行列。John除了了是国会议员的儿子外,他自己也是很多澳洲专业协会的成员,社交面非常广。我希望通过他,把我的中医理念迅速地在澳洲主流社会推开。
  在John的帮助下,我们诊所的宣传资料很快便在澳洲残废人协会、心脑病协会、哮喘病协会、癌症协会等各种专业疾病医护协会推广开来;接着,又迅速进入了澳洲橄榄球球协会、网球协会等专业体育协会,成为了他们可能的服务帮手。
  此外,我们还在一些来往人员比较多的地方,如医院、超市等地方放置免费资料。
  我深深地懂得营销推广和宣传策划的重要性。在信息社会里,你必须用你的信息流来覆盖别人的信息流,通过各种可能的合法手段,来吸引人们的注意力,把你手里的好东西推销出去。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了。新的观念是,好货还要不断地吆喝,让别人都知道你这里有好货,甚至还可以“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那些国际知名的名牌产品都是这样营销的。
  特别是在西方社会,你更是要随时表现出自信。那种东方人特有的谦逊放在心底就可以了,要是天天挂在脸上,人家就真的认为你不行了。
  不过,要是你没有真本事,光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那也迟早会露馅的。
  我曾经碰上这么一个这样的“天才推销员”。他也叫Jack,也是一个中国留学生,是个北京人。一天,他不知通过什么途径找到我的诊所,和我面谈。他象大多数北京人一样,非常健谈。北京人普通话说的好,打一个照面我自己先就矮了一大截。说老实话,象Jack这么健谈的留学生我还真没见过,所以,一下子就给镇住了。记得Jack当时拍着胸脯对我说,他有办法可以让我的诊所在一个月内营业额翻一番。他的口气如此之大令我很是怀疑。他似乎看出了我对他的怀疑,所以马上表示,假如他没完成任务,一个月后我就可以把他炒鱿鱼。




20在澳洲开三十家中医诊所?(4)



  我雇佣了Jack。我给他定的报酬方式是:底薪加提成。也就是,每周发给他固定的但是为数不多的底薪,然后在月底算帐,比上月超出的部分按比率给他提成。
  两个星期后我就发现他根本不行。但我并没马上炒他鱿鱼。第三个星期,我发现他似乎已经忘了他“翻一番”的承诺。我终于明白,他根本不懂澳洲的市场,进入不了主流社会,只会谈大话。
  一个月后我找他认真谈了一下,他只好自己炒自己鱿鱼了。
  说起来,开中医诊所并非简单,因为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有一次,一个病人约了6点钟见医生,开车到诊所后,我们的中师立刻为他扎针,一根针刚下去,由于赶得太急,病人当场就昏了过去。好在我们有紧急救护措施,医生立即请来诊所的负责医生,在负责医生的处理下,病人很快苏醒了过来。
  那一段是我最忙的时候,因为我的中医事业发展很快,使得我不得不投入很多精力。另外,我还在墨尔本皇家理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我真的是整天忙得不可开交。
  我有一位朋友曾经这样问我:David(我的英文名),你一年干了这么多事情,你是不是每天都不睡觉啊?
  我说笑了笑,说:怎么能不睡觉?我可能比你睡得还多呢。
  他又问:澳洲人五年都干不成的事,你一年就干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的回答令他很吃惊:因为我用了中国人古老的《孙子兵法》里面的智慧啊!
  当然,我只是给他开了一个玩笑。我知道为什么会把澳洲人五年才能干成的事一年就干完了,那是因为我把中国人特有的奋斗精神带来了。澳洲人把大把的时间都消耗在泡酒吧或者是在海边晒太阳上去了。可是我没办法和他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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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梦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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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1年,对于大多数中国留学生来说,依然是非常艰难的一年。而对于我来说,却是事业蒸蒸日上的一年。这一年,我的中医诊所,从一家发展到了三家。


21新移民创办《新移民》杂志(1)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很快就是1991年了。
  1991年,对于大多数中国留学生来说,依然是非常艰难的一年。而对于我来说,却是事业蒸蒸日上的一年。这一年,我的中医诊所,从一家发展到了三家。按每个诊所4到6名中医师算,再加上秘书和会计,我的三个诊所一共招聘了20多人。在澳洲,超过20人的私人公司就已经不小了,差不多可以算一个中型企业了。为了扩大影响,我仿照西方连锁店方式进行管理;当然,也给它们起了相同的名字——澳中中医中心。
  此外,我还创办了一家杂志——《新移民》。
  我的第一家诊所那时已经非常有名了。我说过,我的病人多为澳洲人。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突然发现,开始有华人关注我的诊所了。请注意我的用词,我说“关注”,我没说“我的诊所的华人病人多了起来”。什么事“关注”呢?就是,有中国人来,但不是来看病的。到诊所不看病干什么?取经。学艺。偷手艺。刺探情报。
  有一段时间,我的诊所差不多成了中国留学生的“俱乐部”。我是说在晚上。因为我还单身,住得又离诊所很近,晚上没什么事了就来诊所看看。晚上的病人比较少,有时就会聊一些当时留学生中比较关心的话题。那时关心什么?居留!我的身份虽然搞定了,可是我的那些朋友们却没有一个搞定的。而且,他们明明知道我走的路成功了,可是没一个敢象我那样试一试“特殊人才”移民的。他们倒也会自我解嘲:“特殊人才”移民名额有限,已经被金凯平占了,没他们的机会了,再去试就是东施效颦了。
  那么,他们在等什么呢?他们在等澳洲政府的“恩赐”。霍克总理曾在一年前与移民部长韩德联合发表声明:1989年6月27日已经在澳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将被允许一特殊类别的临时入境许可在澳洲临居四年。而且还答应:在这四年以内或之后,将不会在违反他们意愿的情况下被要求返回中国,除非他们严重地违反了澳洲的法律……霍克总理对待中国留学生的慈悲曾引起中国留学生的广泛爱戴。
  然而,最近一个时期,反对党领袖候信博士及影子移民部长雷铎则在多种场合下重申反对党的一贯立场:工党政府对待中华入人民共和国公民的特殊政策,损害了澳洲的正常移民程序,也损害了政府在萧条时期减少移民的政策……
  中国留学生开始担心了,工党政府会不会因为反对党的攻击而改变对中国留学生的特殊政策呢?抑或,万一在四年临居结束之前,反对党上台怎么办?
  中国留学生心中再次布满阴霾。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诊所这里就成了一个小小的信息中心,和商讨的场所。
  那时,我的诊所一到晚上就会有很多中国留学生来。有很多根本不是我认识的,就是朋友介绍朋友,一贯串联一个,越来人越多。
  有时候,我还被他们委派去移民局打探“内部消息”,理由是我英语好,而且在移民局有熟人。我也真的跑去移民局几趟,找Lisa副局长询问。说老实话,我的询问没有得到任何有实际价值的消息,他们不过是重述霍克总理和韩德部长的声明。可每天来我这的这些朋友们还是不厌其烦地追问我所有的细节。
  后来,就有人建议我,干脆办一本杂志,专门报导移民消息,肯定畅销。
  我还真就动了心。我在上海时就办过报纸,对办报纸和杂志一直有热情,只不过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问题的。我发现有几个我并不认识的中国人每天都来,而且来得很早。早到什么时候呢?早到我的诊所还有病人呢。他们也似乎是很懂规矩的样子,来了就悄悄地坐到接待处的沙发上。
  这样几次之后我就发现问题了,他们不是来讨论居留问题,也不是来帮我出主意办杂志的;而是来“取经”的。我发现他们对我的诊所的一切都感兴趣,甚至接待处怎样接待病人等认真观察。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的诊所已经成了也想开这样诊所的中国留学生隔三岔五地来取经学艺的“大寨田”了!
  我没有戳穿他们。我不怕别人学,有些东西是别人学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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