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锦+番外 作者:荀草(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03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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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锦+番外 作者:荀草(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03正文完结)-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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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庄将军喝了,保证你能够活着到天亮。”
    孟知微感受了一下纸包里面的粉末,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里暗暗将符东疏给诅咒了一遍,立即将东西给收了起来。
    月上枝头,红烛摇曳。
    庄起捧着一叠红色的记账本溜回了新房,对正在梳头的孟知微道:“快来,我们数银子。”
    孟知微放下金钗:“帐房这么快就清点完礼单了?”
    庄起将记账本丢在铺了红缎的圆桌上,一边拿起算盘,一边找出红纸来:“研墨,看看我们今日赚了多少银子,这些年我入不敷出,可就今日可全部收回成本了。”
    孟知微有些无语,嘀咕着不愧是奸商。新婚之夜,想着的不是扑倒新娘子,而是先数数自己收了多少礼金。
    不过,银子这东西她也很喜欢,等梳完了头发,均了面脂后,这才慢悠悠的坐下,一看,奸商已经迫不及待的研出了一小块墨水,正将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口中不停的念着数字,手中的笔也动得飞快,不多会儿墨水就不够用了。
    孟知微哭笑不得,趁着对方还没催促的时候赶快给他磨出新的墨汁来。
    红烛眼看着就下了半根,庄起的账本终于算完了,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吹干了墨汁,喜笑颜开的道:“猜猜我们收了多少礼金?”
    孟知微打了个哈欠:“十万两总有吧?”她在新房里都可以听到前庭的人声鼎沸,想来不止他在兵部的同僚来了,还有他散布在各国的管事们,更多的是那些财大气粗的商贾,一个个肚肥脸圆,这些人出手阔绰,给的礼金应当不少。
    庄起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不止。”他琢磨了一下,“够我们再在皇城之外圈一块有温泉的山头,建一座新的庄子,还有几千亩良田,再弄一个马场,绰绰有余。”
    孟知微也眼神发亮:“这么多!”
    庄起把账本一丢,在屋内绕了一圈:“昨夜我们看的图册呢?”
    孟知微装傻:“什么图册?我的嫁妆暂时还没清理呢,屋里只放了几个箱笼,里面都是衣裳头面”
    庄起也不在意,脱了喜服就要往床上躺,孟知微急忙阻拦:“这一身穿了一整日,又是灰尘又是酒渍,去沐浴了才能上床歇息。”
    庄起道:“这么麻烦?我在兵营里十天半月都没水沐浴照样过。”
    孟知微冷笑:“你别告诉我,你在江湖上飘荡的时候,杀了人也不洗手。”
    “杀人用的是剑,不是我的手。杀了之后,把剑擦拭干净了就成。”
    孟知微才不理他的狡辩,一边将他推向浴房一边道:“以前我不管,日后你得沐浴更衣后才准歇息,否则你就去书房睡。”
    庄起盯着孟知微看了一会儿,孟知微坦然回视。
    庄起:“麻烦的女人!”
    孟知微回嘴:“懒惰的男人!”
    庄起解开亵衣衣带,露出肌肉鼓胀的胸膛,耀武扬威的孟知微面前绕了一圈,这才进了浴房。
    孟知微对此嗤之以鼻,美男计对她没用,以为她没见过。裸。着的男人吗!
    庄起闷头闷脑的洗了澡,不过一盏茶的时辰就走了出来,孟知微才接过丫鬟们送来的热茶,听到声音回头,皱眉道:“洗干净了?”
    庄起只穿了亵裤:“当然。”
    孟知微关起房门,将他亵裤的带子解开,借着微弱的烛光往里面瞧了瞧:“这东西也搓干净了?”
    明明没有热风,庄起却猛地觉得肌肤被烧灼了一般,双。腿。之。间立即有了反应。
    孟知微冷笑一声,将细带交到他的手中:“不干不净半干半净的也别想上本姑娘的床。”
    庄起几乎要哀号了,冷着脸问:“你说的是真话?”
    孟知微将热烫的茶壶举在两人中间:“反正不是假话。”
    庄起抬脚,再走远之时,孟知微才发现他方才站过的地方的地板已经开裂了。孟知微暗道:气性这么大,还需要慢慢□□!
    这一次庄起在里面磨蹭了很久,久到孟知微已经撑不住靠在床边要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胸口有点冷,再一看,自己衣裳大开,正躺在床榻上,如同待宰的羔羊,只等着男人剥皮吃肉了。
    红烛不知何时只剩下了拇指长的一截,烛光黯淡,男人撑在她的身上,一手还拿着一本画册,见她醒来就在她颈脖处咬了一口:“洞房花烛夜我们就暂时不玩那么多花样了,先试试龙戏游凤,再试试鱼翔浅底,最后再尝尝西施浣纱。”
    孟知微倒吸一口冷气:“你不累么,今日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天了。”
    庄起正色道:“作为一名武将,怎么能够轻易说累,你这是在怀疑你夫君的体力吗?”
    一个‘没’字还没脱口而出,男人就撕拉一下将她的亵裙给毁了,孟知微还没来得及惊呼,身子再一凉,亵裤也一分为二。
    庄起拿着画册在她身上比对了一番:“没你的好看!”
    孟知微面红耳赤,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册子:“你会不会啊,不会我教你!靠着这东西入洞房,说出去都丢死人了。”
    庄起点头,从玉枕下摸出一个瓷盒:“这是你符大哥的贺礼,怕我伤了你,让我多用用。”
    孟知微咬牙切齿,再一次将符东疏给咒骂了一遍,就看着庄起从瓷盒里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膏脂,在她身上琢磨了半响,似乎不知道要涂抹在哪里。
    孟知微几乎要仰天长叹,微微敞开自己的双。腿,闭上眼。庄起恍然大悟,涂抹之,然后回忆着图册中的姿势,长枪直入。
    孟知微痛得一叫,抬手就打了他一下:“轻点!”
    庄起问:“很痛?”
    “废话!”
    庄起再问:“要我点你的穴道吗?”
    孟知微问:“可以止痛?”
    “对。”
    孟知微:“那还是不要了。”
    庄起很严肃的点头:“听说洞房花烛夜就是要痛,越痛越好。”
    孟知微问:“谁说的?”
    庄起再一次出卖了兄弟:“符东疏。”
    孟知微沉默了一会儿:“我可以请你杀了他吗?”
    庄起俯身温柔的吻她:“我也正有此意。”
    直到这一夜,孟知微才彻底的开始痛恨起武将的体力来,简直没完没了,根本不像一个没有经历过风月的童。子。鸡,倒像是横冲直撞的蛮牛,把她的腰肢都掐红了,热滚滚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膛上,几乎要烧出一个洞来。
    等到他终于畅快了,孟知微已经奄奄一息,嘶哑着喉咙使唤他:“去给我倒杯茶来。”
    庄起起身,正巧看见已经糊成一团的染了血色的巾帕,问她:“可以将上面的血渍绣成一朵花吗?”
    孟知微没有力气跟他发脾气,只勾了勾手指,男人将巾帕递送到她手上,孟知微往地上一抛:“茶!”
    庄起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着身子去倒热茶。烛光早已经燃尽了,微弱的月光从窗棂里透射进来,让那布满了汗水的背脊显得格外的有力健壮。
    等喝了一口茶,孟知微忍不住点了点他的胸膛:“转过去给我看看。”
    庄起摸了一下腰背,还是转过了身子,感觉孟知微的指尖在上面流连,那指腹带着点微微的凉意,贴在他的肌肤上,冷与热,柔。软与坚。硬相互映照,又让他有些蠢。蠢。欲。动了。
    孟知微将茶水递到他的面前:“你渴不渴?”
    庄起借着她的手喝干了残茶,抬起她的一条。长。腿:“我们开始鱼翔浅底。”
    孟知微道:“等等,让我缓缓。”
    庄起干脆拉起薄毯将两人盖住,一下一下揉捏着她酸痛的腰肢,不时的亲吻她的额头鼻尖和嘴角,隔一会儿问:“好了没?”
    孟知微似睡非睡:“好累。”
    庄起在被子里摸摸索索,半响,突然顿住:“茶水有问题!”
    孟知微问:“什么问题?”
    庄起依靠在她身上:“你什么时候下的软骨散?”
    孟知微明知故问:“发作了?”
    “嗯。”
    孟知微嘿嘿一笑,将贴在身上的男人一把推开,独自一人滚到床的里侧,在黑暗里对着男人吐了吐舌头:“药效不错,你得感谢符大哥。”
    没有烛光,孟知微也可以猜到男人现在的表情是何等的狰狞:“符东疏!”
    “对,就是他!”孟知微点头,再一次打了哈欠,拍了拍男人的脸颊:“睡吧。”
    庄起瞪大着眼睛,他骨头是软的,可是有个地方的骨头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再多的软骨散也软不下来,这让他怎么睡?
    …………
    第二日孟知微果然起晚了,醒来的时候庄起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独自洗漱正在用早饭,庄起这才披着露水回来。
    孟知微问:“去哪里了?”
    庄起挥了挥拳头:“揍人去了。”
    孟知微无辜的眨着眼睛:“揍符大哥?”
    庄起点头:“没错。”
    孟知微将手中的粥放到他的面前:“用饭。”
    庄起低头在碗边上嗅了嗅,孟知微眼睛眯成一条缝:“这次没下药。”
    庄起咕噜噜的喝了半碗:“我知道。”手一抖,露出一个纸包来,“余下的药粉都在这里,你没药可以下了。”
    孟知微笑道:“不要脸,连娘子的东西都偷。”
    庄起死猪不怕开水烫:“用饭,吃完了我们去拜见爹娘。”
    庄起的爹娘只有牌位,就安放在祠堂里,没有入宗祠。在他被封为忠义公时,庄家本家曾经提出过要将他父母的牌位迎回本家,庄起拒绝了,说在本家夺走他父亲的产业,将他赶出家门的时候,他们一家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去。
    故而这次成亲,哪怕本家送了贺礼来,也被庄起原原本本的退回去了。能够入将军府的庄家人,都是这些年与他一样,被本家抛弃背叛过的偏房。
    诺大的祠堂里,只有庄家夫妇两个牌位并列摆放着,桌案上燃着檀香。
    庄起带着孟知微磕了三个响头后,才缓缓的道:“爹,娘,我带你们儿媳妇来了。一年后,我会再带着儿媳妇和儿子来;两年后,我们会有儿有女;三年后,你们就可以看到我庄家儿孙满堂了。”
    孟知微:“…………”
    庄起许了愿,最后还强调了一句:“你们要保佑儿子继续财源广进,保佑儿子勇猛无敌,更要保佑我庄家人世世代代平平安安,哪怕倾家荡产了也要长命百岁。”
    孟知微心里一痛,这才知晓,在庄起的心目中,父母的早逝对他有多大的打击。兴许,在那被赶出本家的岁月里,他情缘自己的父母不是庄家人,情缘他们一家三口只是普普通通的商户之家,没有家族利益,没有兄弟反目,平安顺遂白头到老。
    回了房,庄起又召集了所有的管事们来拜见主母,并且交给了孟知微一箱子账册。
    “这里都是在东离的商铺册子,里面大多是玉石珠宝买卖,你点好后,日后府里的开销就从这里面出。马场大多在北雍,都是一些暗中的买卖,里面交易的人太过于复杂,你最好不要牵扯其中,所以这部分的账册我就不交给你了。至于米铺,不管是东离还是西衡南厉的,基本都与皇族有牵扯,每年赈灾的米粮也都是从中出,所以账册上亏损大于盈利,日后入了宫拜见了皇后,你只管哭穷。宫里赏赐的东西尽管拿着,别手软。”
    孟知微只是点头。她知道庄起手中绝对不止这些生意,不过,他的身份太多又太过于特殊,不会全部交给她才是对的,她也没有那么贪心,觉得嫁了人,丈夫的财产就真的要全部告知自己。
    就好像女人的嫁妆永远都是属于自己一样,男人也有一份产业是不会入公帐。
    庄起新婚有长达一个月的假期,朝中暂时没有战事,他也乐得陪孟知微颠鸾倒凤,力求将画册上的姿势全部融会贯通顺手拈来。
    这方面,男人有着天然的学习*,简直不知疲倦。
    等过了几日,府里居然又收到了贺礼。
    礼单上的名字都很简单,从大哥到三哥,四姐和五哥,没有具体署名。孟知微想起庄起排名第七,就知晓这些贺礼是他的异姓结拜兄弟送来的。
    抱着充足的好奇心,孟知微首先打开了大哥的礼单,上面就一样物品:樱桃酒。
    庄起已经拆开了酒坛子上的封泥,深深的嗅了一口,赞叹道:“好酒。”满满的倒了一碗,一口下去半碗就没了。
    这酒眼色殷红,没有血那么浓艳,也没有桃花那么清淡,看起来像是被雪浸泡过的樱桃,艳丽中带着果子的清香,嗅着嗅着都不觉有些沉醉。
    孟知微道:“好烈的酒。”
    庄起问她:“喝不喝?这可是二十年的陈酿。以前大哥的山庄后面种满了樱桃树,到了成熟的季节就让全山庄的姑娘家仔细摘去下来,用羊奶洗净,再发酵酿造,在第一场冬雪之时,埋在雪顶山下,难得拿出来待客。我也只在大哥儿子的满月宴上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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