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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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之后-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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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剩下瞪他一眼的力气了,就没怎么理他,陈锐在一旁自顾自地唠叨。
  “你身体感觉怎么样,我听人说车祸之后会有些意外的情况的,有一个人撞了车哪儿都没有伤到,三天后却爆血管死了……”
  
  ……真冷啊!
  
  “还有一人更绝,撞了车还跟对方吵架呢,吵了半天都没事,哪知喝了几口水准备接着吵的时候开始狂吐血,没一会儿就把血吐光死掉了……”
  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人,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吓我?
  
  看在吃人的嘴软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事实上我也没空管他在说些什么了,因为,我的饭终于上了:红烧肉、香酥鸡、烧排骨、松鼠鱼,还有我最爱的冰糖肘子……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一堆好吃的放在你面前任你吃,最重要的是还不用自己掏钱!
  我一边感慨着一边风卷残云,十分钟不到,桌上的东西几乎全都塞到我的肚子里去了。问我用左手怎么还那么快?那是当然,用手抓跟用筷子夹根本不在一条起跑线上的呀!
  
  就在我满足的喝着茶水,考虑着能有只手抚一抚我那撑得滚圆的肚皮就更舒服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使得我坐也坐不住了。
  完了,车祸后遗症!
  陈锐个臭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我还不想死呀!
  眩晕迫使我缓慢但坚决地向前栽过去,如果能选择的话我宁愿侧翻或后倒,要知道我面前正放着一堆骨头和鱼刺,我的脸要是就这样上去还不得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呀!
  但是,事情总是朝着你最不希望见到的那一面发展。
  近了……更近了……砰……地球撞上了骨头星……
  呜……我会不会破相……我好像这就要死了吧正犯车祸后遗症呢……不管,死我也不要破相……呜……
  天终于黑了,世界终于清净了……一小会儿。
  其实,号称昏迷的人也是有意识的,只是不太清楚并且断断续续的,像我,当时我知道陈锐抱起我就跑出去拦车上医院了,我还为着我清白一生不愿落个吃霸王餐吃死的坏名声一直在嘟囔着:“饭钱还没给呢……饭钱还没给呢……”
  
  到医院的时候我基本上已经恢复正常了,可我就是不说话,就是不动。臭陈锐,咒得我脸皮啃骨头、眉毛扎鱼刺,我急死你,我累死你,我多花钱心疼死你……
  
  急诊室的白班医生是位大眼美女,两排扇子似的睫毛忽闪着,比起昨天晚上那位不知好了几千万倍。我瘫在椅子上,陈锐在给大夫讲着我光荣晕倒的经过。
  真好呀,临死还能有美女想伴,哪怕我一会儿也爆血管也吐血而亡都不亏呢。
  
  “就这样,他就突然脸色发白,嘴唇发青,晕过去了,那时候,他好像呼吸都有些困难。”陈锐显然是心有余悸。
  ……
  医生姐姐考虑了一会,而后语出惊人。
  “这么说,是你让一个因车祸骨折的伤患睡眠不足,带病上班,还不给按时吃饭,并且严重营养不均,以致于造成伤者突然晕厥休克了是吧!”
  别看医生姐姐声音不高,语速不快,但总结出来的东西是如此的准确而精辟,哇噻,简直是神仙姐姐!
  
  接着我就被安排住院观察了,陈锐却一直对着医生姐姐嗥叫:“他昨天十点不到就睡着了,我带着他去公司是怕没人照顾他,吃饭的时候我找不到他,菜都是他自己点的……我没有虐待他……啊……”
  哈哈,看着陈锐的便秘脸,我突然很有食欲。
  
  我被安排在医院过道里临时加的一张床上,要知道这可是王牌医院,能住在走道里都不错了,多少人为了能进这间医院,厕所加床都愿意的呢。
  
  就在我刚安排好床铺不久,一个小护士拿着一只超大的吊瓶转来转去的找人,嘴里还轻轻的念叨着:“张扬……张扬……不是……这个也不是……”
  走到我的床边的时候我正准备应着,那护士看也不看我直接走到下一个床边去了,我与陈锐面面相觑 ;难不成我们是透明的,这么大的人她居然看不到!
  陈锐主动走过去把护士给叫过来,指着我说:“这个就是张扬。”
  那护士只瞅了我一眼就说:“可能是重名吧,这药应该不是给他的。深度昏迷的危重病人才这样用药。”
  “啊!”我与陈锐一同大声惊叹。
  而后目送那护士找另一个张扬去,可她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在走廊的尽头她着了着我,又转身朝我走来。那脚步声一下一下的响着,每声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看来就你一个张扬,药我还是给你输上吧。”说着就拉起我的手,简单消毒之后一针戳下。
  我当时已头大如斗、心跳如鼓,有气无力地对着陈锐说:“我已经危重了,看来是不行了,革命任务就交给你了,千万保重,我到了那边也会支持你的……”话未说完已潸然泪下。
  陈锐沉默了几秒,突然大步向急诊室冲过去。
  “我去问大夫……你不会有事的!!”声音颤抖得比我还厉害。
  真是患难见真情,临死识人心呀,总得来说陈锐还是个好同志呀,我变成鬼后就不找他了,那我找谁呢?司机?算了吧,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医生?漂亮姐姐对我挺好,还是不吓她了;黑心大夫嘛也罪不至死。我还是找那棵树好了。不过……树怕鬼吗?它要是不怕我不白费劲了!……
  
  正在胡思乱想着陈锐回来了,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其实我……一点毛病没有!
  “你骨折造成少量内出血,血液总量减少,血压有点低,吃过饭后血都输送到胃里了,脑部有些供血不足,所以出现轻度头晕。”陈锐复述着医生的话。
  “那她给我开得什么药?”我看着那超大的吊瓶,疑惑顿起。
  “就是两瓶盐水两瓶糖水,每瓶1000ml;里面什么药都不用加。”
  “那怎么说是危重病人专用的?”
  “危重的不会自己进食了,用这个维持生命的。”
  “我吃过饭了!”
  “我知道”陈锐还很洋的耸了耸肩,“可人医生不知道呀。”
  我晕,这样也叫治疗,折腾人嘛。
  
  算了,药也开过了,扎也扎上了,反正没多少,四瓶而已,待这输吧。
  一个小时后,些微难受,两个小时后,坐立不安,三个小时后,我身上某个地方快要爆炸了!
  陈锐拉起我向厕所走去。
  “我早看出来了,你就不会说话呀,宁愿憋着也不求我呀!”
  笑话,我张扬是那么有骨气的人吗?
  只是,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现在我一只手也没有了,怎么上厕所呢?
  
  厕所里出现了这样的镜头,一只着西裤的俊美男子在小便池前发愣,他的右手被纱布固定在身前,左手上扎着输液针头,身体微颤,满面哀戚,旁边一个高举着输吊瓶的男子一脸肃穆的等待着。
  终于,那俊美男子转过身对严肃男子说
  “帮我掏出来吧,憋不住了。”
  咣当——哗啦,高大形像碎了一地。
  
  我是真的不行了,右手不用想,左手也因为输液三个小时僵硬得指头都弯不了了。
  陈锐听到我的求助,高深莫测地笑着站在我的身后。先是把两脚放在我的脚外侧,膝盖向内夹着我的腿。
  “干嘛干嘛!”我自然是强烈抗议。
  “我不夹着你一会裤子掉到脚面上我可没办法给你捡呢。”小便裤子不会掉吧?算了,万一要掉了很麻烦呢,他拿着吊瓶确实不能弯腰。
  陈锐又把拿着吊瓶的左手伸到我的面前,并用左臂拐着我的脖子,吊瓶就靠放在我的右肩上,这样他跟我之间上上下下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空隙了。
  “贴这么紧干什么?”我又抗议。
  “我怕一会只顾着你下面,忘了这只手,一不小心放低了造成回血就不好了。”也是哦,理由通过。
  这会儿他的右手才慢慢的摸到我的前面,轻轻的拉开拉锁,我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了。
  “你快点好不好。”什么时候我的喘气声变得这么急,这么粗。
  “别急呀,就快好了。”陈锐在我耳边轻笑着,脸颊有意无意的碰到了我的耳朵,我颤抖得更厉害了。空气中漂浮着暧昧。
  他的手灵巧的伸进我的内裤,一把掏出我的家伙,食指和拇指圈着,剩下的三个指头还在不断来回的抚弄着。
  “好了,可以了。”陈锐边说边在我背后蹭来蹭去的。
  我知道好了,是开闸放洪的时候了,可是,可是……我开不了闸门。虽然那东西已经激动得一跳一跳的,我就是开不了,这可怎么办。
  “怎么了?”
  “我……我那东西好像是认手,不是我的手整不舒服,所以……出不来。”
  “哦,那你平常是怎么弄的,这样……这样……还是这样……”
  随着他的话,他的手翻弄着,一下拉扯着头部,一下又轻捏着根部,还时不时的碰下底部的小囊。
  忽然一陈激灵从那里直冲后脑,只听得哗得一声,我——终于解放了。
  
  在走回病床的路上,我问陈锐。
  “怎么一会工夫你就把帮我上厕所的步骤想得那么清楚,统筹学得不错呀。”
  “什么一会工夫,”陈锐一本正经,“我可是想了三个小时呢!”
  我怎么突然觉得寒风阵阵,有一种被人陷害了的感觉!
  
  这四瓶水我以两个小时一瓶的速度输完了,除了前三个小时外,我平均每小时上厕所三次,以上的镜头重复重复又重复,以致于形成了不朽的传说,还有分别针对不同性别年龄的不同版本。
  
  儿童版:看到那个叔叔没,对,就那个睡过道里那个,他是通天大盗呢,他旁边那个是警察,为了怕他跑了上厕所都得跟着,睡着了还捏着他小鸡鸡呢,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
  
  女性版:那个什么扬的知道不,被人打得可惨了,不但手被打断了,连那东西都被打断了,刚在这医院接上的,这不,怕接不牢掉下来还专门有个人帮他扶着,真是可怜了,长得那么帅。
  
  同性恋版:看到了没,什么是主奴?什么是调教?以前的都太小儿科了,看这两位,在医院这种公众的地方都大胆的展示着他们的调教方式,人手贞操带呀,真是好办法,以后你要是对我不忠,我也天天抓着你那里不放。
  
  …………………
  
  夜深人静时,神仙姐姐在与黑心大夫接班。
  “那张扬伤得不重呀,你怎么让他住这了,床位这么紧。”
  “哦,那个呀,我上午多开了几十瓶水,处理不掉了,想着全让他输了算了。”
  “好办法,我那也还有几瓶呢,也开给他好了。”
  “没问题,都给他好了,看他们现在的样子,你再开一百瓶他们也愿意。”
  “为什么呀?”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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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诉苦时间:
  我不知道冲撞了哪位大仙,一写文就出状况,去年写的时候一篇还没写完就遭遇连番不幸,今次又是这样,才写了8000字不到,手臂就被反弹回来的门打到,不得不限制使用,真是没天理呀。
  停了几天,断了的地方就成瓶颈了,勉强写了这么多,很没感觉,不看也罢。

第四章

  乌龙大餐
车祸之后之乌龙大餐
  
  我像个傻子一样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每天的任务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请护士在我手上练习扎针的技术,并不时和陈锐一起上演限制级镜头。
  终于有一日,一位新来的小护士在我手上连扎三针都没能把针头别进我的血管后,良心发现地告诉我。
  “其实你这针扎不扎都行,又没有加药,还不如你直接喝下去呢。”
  ………………
  如同睛天霹雳,这句话把我震得当即人事不醒。
  朗朗青天,灼灼白日,我就这样被欺哄着当了一周的冤大头,每天付着床位费、护理费、空调费、卫生费、电费、水费……这么一大堆费睡在走廊里认人观赏,听着鬼哭狼嚎,吃着残羹剩饭,难不成就是为了让这么一群护士扎着玩!!
  看着伤痕累累的双手,收拾着所剩无几的隐私,我朝貌美如花、狠若蛇蝎的医生姐姐大喊:
  “我—要—出—院!!!”
  
  半个小时后,我就被刚回到公司又被我匆匆叫回来的陈锐打包装上了车,虽然被迫着买了几筐的接骨丹,但总算是逃离了那个以治骨头为名行吃人之实的地方。坐在陈锐亲自开着的车上,小风轻轻的吹着,被绑束了多时的右臂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恢复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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