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续名医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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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续名医类案-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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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加恶,(四字忮甚。)左右复不能转动,自戌至子丑,若不能支持者。语之曰∶服孙君药虽未全可,亦已 
去泰甚。彼曾言二药不可用,何为轻犯而受此苦?宜取孙君药煎饮,饮下即伏枕,鼾睡达旦始寤。(抑或未必。) 
命使速予至,而叩予曰∶人言隆冬汗出,不当用柴胡,而公用为君,何旨?予曰∶胆与肝为表里,肝胆之火郁 
而不发,故痛。痛极而汗,汗出而痛减者,是火从汗出,盖汗乃邪出之门也,予故曰汗不可敛。本草云柴胡泻肝 
胆火,而以黄连佐之。《内经》云木郁则达,火郁则发,言当顺其性而利导之,势则易克。古人治火之法,轻 
则正治,重则从其性而升之者。以此,盖医贵变通,如阴虚火动而汗出者,内无余邪,故以六黄汤敛而降之,常 
治法也。今内有余邪未出,遽敛降之,邪无从出,势必成毒,故变常而从治者,使邪有出路。木火之性不逆,则 
毒不成,而痛可减也。公曰∶善哉,孙君之剂,奇正相生,不下孙武子兵法,何轻以无纪律议之?愿投而奏凯也。 
予曰∶公数日后疮疡大发,两块且有兴块作痛,此毒出之征,公于时无恐。改用柴胡、白芍、甘草、丹参、苦参、 
茯苓、瞿麦、车前、黄柏、连翘、金银花,三日而痛全减,汗全收,左右不难转动矣。逾日,公谓肌肤痒甚, 
然似瘾疹,岂疮出欤?欲以药治之。予曰∶可。再三日,两胯果然发兴块,如棋子大者数枚,且痛。予已制 
蜡矾丸以待,至是授服之,疮果遍身大发,两腿为甚,一月余而瘳,公始信予防毒之言不谬,披愫交欢,且 
作序识胜,(何胜云有?)期与终身不替云。 
是案孙君生平得意笔也,然治法非奇,行文颇谬,盈篇猥语,满纸忮心,本不入选,顾集中收彼案微, 
悉加节略,独于此仍其原本,以见一斑。第亦偶然,非有心吹索前人之短也。 
刘默生治诸葛子立,胁痛连腰脊,不能转侧,服六味加杜仲、续断不效。或者以为不能转侧,必因闪挫, 
与推气散转剧。刘诊之曰∶脉得弦细乏力,虚寒可知。与生料八味丸加茴香,四剂而安。(《医通》。) 
李士材治一妇人,受暑胁痛,皮黄发泡,用清肝破气之剂不效。用大栝蒌一个,捣烂,加粉草、红花少许, 
药入而痛止。(《病机沙篆》。) 
薛立斋治一妇人,性急,吐血发热,两胁胀痛,日晡益甚,此怒气伤肝,气血俱虚也。朝用逍遥散,倍加 
炒黑山栀、黄柏、贝母、桔梗、麦冬,夕以归脾汤、地黄丸而愈。 
龚子材治一妇人,口苦胁胀,此肝火也。用小柴胡加黄连、栀子少愈,以四君子汤加当归、白芍、柴胡, 
调理脾胃而瘥。 
吴孚先治蒋氏妇,善怒,两胁作痛,历所医用补脾伐肝不应。脉之,左关细涩,右脉无 。此肝胜则克脾, 
脾败则自困,补尚嫌缓,何以伐为?乃与四物汤加阿胶、玉竹、枣仁、枸杞,令服三十剂,胀减七八,丸服全瘳。 
柴屿青治侍卫范讳弘宾太夫人,吐痰胁痛,饮食无味。告以肝病一二十年矣,率服平肝之药,凡香附、郁 
金等,各服过数斤,(此二味为治肝病要药,然用之气病则可矣,用之血病,则与干将莫邪无异也。慎之。) 
今为我理肝气可也。柴曰∶肝脉已虚,理无再用伐肝,况肾肝同治,乙癸同源,自应以滋肾养肝为主。先服加味 
逍遥散二剂,即以八仙长寿丸进。太夫人曰∶熟地腻膈,恐勿堪用。柴曰∶此方熟地直走肾家,断无腻膈,且 
风以散之,必需雨以润之。服后果验,调理数月而康。 
按∶二地腻膈之说,不知始自何人。二地腻膈之说,何尝无之,此与参、 助热,同一至理。乃好用参、 
者,必引甘温除大热之语,以为参、 不热,及试之阴虚之人,而其弊立见。盖参、 所去之热,乃脾 
肺虚乏之热,非肝肾亏损之热也。今玉横又以为二地不腻,不知二地之不腻,乃脾肺火燥之体,非脾肺虚 
寒之人也。矫枉者必过其正,然哉!文田按∶王氏驳正魏说,真可谓平允通达。致令数百年人皆畏之如虎, 
俾举世阴虚火盛之病,至死而不敢一尝。迨已濒危,始进三数钱许,已无及矣,哀哉! 
朱丹溪治杨淳三哥,旧有肾疾,上引乳边及右胁痛,多痰,有时膈上痞塞,大便必秘,平时少汗,脉弦甚, 
与保和、温中各二十丸,研桃仁、郁李仁,吞之而愈。(《纲目》。) 
陈三农治一人,右胁痛引背,口干舌燥,上身发热,腰以下俱冷,右关尺不起。此血虚气无所附,宜用温 
药行动其气,使气有所归,水升火自降矣。用干姜、肉桂各五分,当归一钱,吴茱萸半分,盐水煎服,上身热 
退,下体温暖,阳气渐回。但食难消化,些元气未复耳。理脾为主,养血次之,胃气一转,诸病自愈。用参、 
苓、归、术各一钱,姜、桂各五分,神曲六分,陈皮四分,炙甘草三分,渐愈。 
一人遇劳与饥则胁痛,用八珍加牛膝、木瓜、山药、石斛、苡仁、枣仁、柏子仁、桃仁,数服顿愈。一人 
同此,医投平肝药,痛甚而殒。谨录之,以为世戒。 
一人痛引腰胁,脉弦数有力,知肝火郁结也,投龙荟丸五十粒,顿愈。(《大还》。) 
立斋治一男子,脾胃不和。服香燥行气之剂,饮食少思,两胁胀闷;服行气破血之剂,致饮食不入,右胁 
胀痛,喜手按之。(虚症可知。)曰∶乃肝木克脾土,而脾土不能生肺金也。用滋化源之药四剂,诸症顿退。又曰∶ 
火令在迩,当再补脾土,以养肺金。不信,后复作,吐脓而殁。 
王肯堂治云中泰语山,掌教平湖,因劳患两胁满痛,清晨并饥时尤甚。书来求方,知其肝虚,当母子兼补。 
令用黄芩、白术、当归、熟地、川芎、山萸、山药、柏子仁之类,佐以防风、细辛各少许,姜、枣煎服,不数 
剂而愈。王客长安时,闻魏昆溟吏部之变,因投谒忍饥,归而胁痛,无他苦也。粗工以青皮、枳壳之类杂投之, 
遂致纠缠不痊,可不监哉! 
朱丹溪治寿四郎,右胁痛,小便赤少,脉少弦不数。此内有久积痰饮,因为外感风寒所遏,不能宣散,所 
以作痛。以龙荟丸三十五粒,细嚼姜皮,以热汤下,服后胁痛已安,小便尚赤少。再与白术三钱,陈皮、白芍 
各二钱,木通一钱半,条芩一钱,甘草五分,姜三片,煎热饮之。 
方提领年五十六,因饮酒后受怒气,于左胁下与脐平作痛,自此以后渐成小块,或起或不起,起则痛,痛 
止则伏,面黄口干无力,食少,吃物便嗳,服行气药转恶风寒。脉之,左大于右,弦涩而长,大率左手重取则全 
弦。此热散太多,以致胃气大伤,阴血下衰。且与和胃汤,以补胃气,滋养阴血,并下保和丸,助其运化。俟 
胃稍实,阴血稍充,却用消块和胃。人参三钱,白术钱半,陈皮一钱,白芍、归身各五分,干葛三分,红花豆 
大,炙草二钱,作一帖,下保和丸二十五粒龙荟丸十五。 
按∶此症全属肝伤,木反克土,其块隐现不常,乃虚气也。时师多以香燥辛热治之,促人年寿。余治 
此不下数十人,悉用一气汤加川楝、米仁、蒌仁等,不过三五剂,其病如失。若立斋多用加味逍遥散,鼓 
峰、云峰辈,多用滋水生肝饮,皆不及余法之善。 
薛立斋治昆庠马进伯母,左胛连胁作痛。遣人索治,意此郁怒伤肝脾,用六君加桔梗、枳壳、柴胡、升麻。 
彼别用苍术药,益甚,始请治。其脉右关弦长,按之软弱,左关弦洪,按之涩滞,乃脾土不及,肝木太过,因 
饮食之毒,七情之火也。遂用前药数剂,脉症悉退。再加芎、归全愈。此等症,误用败毒行气破血导痰,以致 
不起者多矣。 
一治男子因怒,胁下作痛,以小柴胡加四物,加青皮、桔梗、枳壳,治之而愈。 
内翰李蒲汀太夫人,左胁内作痛,牵引胸前。此肝气不和,尚未成疮,用小柴胡汤加青皮、枳壳、四剂少 
可。再加芎、归,治之愈。 
张景岳治一姻家,年力正壮,素饮酒,常失饥伤饱,偶饭后胁肋大痛,自服行气化滞等药,复用吐法,尽 
出饮食,吐后逆气上升,胁痛虽止而上壅胸膈,胀痛更甚,且加呕吐。张用行气破滞等,(愚哉!)呕痛渐止,而左 
乳胸胁之下,结聚一块,胀实拒按,脐腹膈间不能下达,每戌亥子丑之时,胀不可当。因呕吐既已,可以用下, 
凡大黄、芒硝、三棱、巴豆等,及萝卜子、朴硝及大蒜罨等法,毫不应,愈攻愈胀,(势所必然。)因疑其脾气受伤, 
用补尤觉不便,(庸极。)汤水不入者二十余日,无计可施。只得用手揉按其处,觉肋下一点,按着痛连胸腹。 
细为揣摩,正在章门穴。章门为脾之募,为脏之会,且乳下肋间正属虚里大络,乃胃气所出大路,而气实通于章 
门。因悟其日轻夜重,本非有形之积,而按此连彼,则病在气分无疑。(犹属盲猜。)乃用神术散,令日服三四次, 
兼用艾火灸章门十四壮,以逐散其结滞之胃气,(到底未知为肝病。)不三日胀果渐平,食乃渐进,始得保全。 
(幸矣。)此其症治俱奇,诚所难测哉。 
按∶张君生平于薛氏诸书,似未曾寓目,至胁痛由于肝脉为病,至死不知,良可哀也。此症之愈,全 
在一灸,与呃逆病诸治不效,灸虚里立止正同。 
黄古潭治一人,六月途行受热过劳,性且躁暴,忽左胁痛,皮肤上一片红如碗大,发水泡疮三五点,脉七 
至而弦,夜重于昼。医作肝经郁火治,以黄连、青皮、香附、川芎、柴胡之类,进一服,其夜痛极且增热。次 
早视之,皮肤上红大如盘,水泡疮又加至三十余粒,医教以水调白矾末敷,仍以前药加青黛、龙胆草进之,夜 
痛更甚,胁中如钩摘之状。次早视之,红已半身,水泡增之百数,乃载以询黄,为订一方。以大栝蒌一枚,重 
一二两者,连皮捣烂,加粉甘草二钱,红花五分,(雄按∶玉横之一贯煎,当是从此案悟出,而更加周到,可 
谓青出于蓝矣。)进药少顷即得睡,比觉已不痛矣。盖病势已急,而时医执寻常泻肝正治之剂,又多苦寒,益 
资其燥,故病转增剧。发水泡疮于外者,肝郁既久,不得发越,仍侮所不胜,故皮肤为之溃也。栝蒌味甘寒, 
经云泄其肝者缓其中,且其为物柔而滑润,于郁不逆,甘缓润下,又如油之洗物,未尝不洁,此其所以奏功之 
捷也欤。(同上。) 
阐发栝蒌之功,此案为最,然犹未尽其蕴。 
吴桥治陈泉,中年两胁极痛楚,冷汗淋漓,伏枕 ,呕逆绝勺饮者六日矣。桥诊之曰∶无伤,此蓄血尔。 
家人曰∶固也,昔者呕血数升,即有蓄且尽矣。曰∶蓄未尽尔,尽则当瘥。日暮乃投补中行血一剂,饮之仅内 
其半,中夜尸寝,家人升屋而号。桥曰∶再予之半,阳当回,故寝以需来复,复则败血行矣,第具人参汤待之。 
鸡鸣而苏,大汗大吐大下,下则垂垂满器,如腐肝败 ,乃进参汤,大汗渐止。又七日乃复。初或问蓄血而 
腹不鼓,何也?且昔呕血数升,其后何蓄之多也?曰∶病得之怒而伤肝,或以蹶而蓄血伤肝,则血不纳,蓄血 
则道不通,犹之沟浍塞流,则新故皆壅矣,故多也。(《太函集》。) 
汪云程年近七旬,患胸胁痛,转侧滋甚,寒热交作,喘咳烦躁,再信不能伏枕。医下之,病益深。桥诊 
之,六脉浮滑大而搏指,曰∶病得之过饮,且下,故火上炎。以清凉一服而愈。(《太函集》。) 
魏玉横曰∶范康侯年弱冠,患胁痛,已六七年,更医既屡,转益羸瘠,食少而气馁,言懒而神疲,稍远行 
则心下怦怦然,遇劳则膈间如裂。就予诊,告以初时但腹胁痛,医与逍遥散,暂愈再发,再复不应矣。医投四 
磨饮,亦暂愈再发,再投亦不应矣。又更医用五香散、越鞠丸,则愈而即发,自是腹中忽有块。再更医以为痞 
积,进青皮、浓朴、五灵脂、延胡索之类,块益多,时隐时现,上下左右,约六七枚,如拳如掌,往来牵痛。 
近有老医谓为虚也,用当归、白芍、香附、郁金之类,服之了无进退。予曰∶似君之疾,遍宇内矣,误治而毙 
者,可胜道哉。盖古来方书,于此症殊无肯綮,无怪乎世之梦梦也。原其误人之始,只肝无补法四字,遂使千 
万生灵,衔冤泉壤。或以疏散成劳,香燥成膈,或以攻伐成鼓,或以辛热成痈,其于变症,笔难尽述。幸子青 
年,禀赋浓而未婚,故仅若此,否则不可言矣。今据脉已细数弦涩,脏气已亏,幸不数,且无咳嗽夜热,犹可 
为也。第服余剂,只可希远效,而不可求近功耳。与生熟地、沙参、麦冬、杞子、枣仁等剂略安。至数十剂, 
块渐减。遂以方为丸,服数年益就痊可。今已娶,第能樽节,庶无后患也。盖此症惟两仪膏最妙,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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