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续名医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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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续名医类案-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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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和治酒官杨仲臣,病必气痛。此人常好饮酒,初饮三二杯,必奔走跛懒两足三五十次,其酒稍散,方 
能复席。饮至前量,一醉必五七次,至明呕青黄水,数日后变鱼腥臭,六七日始安。张曰∶宜涌。乃吐虫一条, 
赤黄色,长六七寸,口、目、鼻皆全,两目膜 ,状如蛇类,以盐淹干示人。 
张子和曰∶予昔过夏邑西,有妇人病胀如鼓,饮食乍进乍退,寒热更作,而时呕吐,且三年矣。巫觋符咒, 
无所不至,惟俟一死。会十月农隙,田夫聚猎,一犬杀死,磔于大树根盘,遗腥在其上。病妇偶至树根,顿觉 
昏愦,眩瞀不知人,枕于根侧,口中虫出,其状如蛇,口眼皆具,以舌舐其遗腥。其人惊见长蛇,两袖裹其 
手,按虫头极力出之,且两尺余,重几斤。剖而视之,以示诸人,其妇遂愈,虫亦无名。此正与华元化治法同, 
亦偶中吐法耳。 
小校毕联元偃师人,忽得奇疾,左股痛不可忍,呻吟累日。有僧诣门乞食,问其所苦。曰∶此肉鳗也,早 
治可活,今病深矣。因刺其膝,出小蛇十余条。僧持之,余逾数日,蛇复涌出,竟死焉。(《三冈识略》。) 
陆肖愚治陈曙光,患饥,必食肉方解,否则遍腹淫走,身体如在空中。每食肉,初一脔必满心如箭攒作痛, 
至数脔方定。少则频饥,多则不能克化而作泻。医治半年,饥削骨立。脉之,六部皆弱,而浮沉大小迟数不等, 
面黄而带青纹,曰∶此患虫也,可立拯之。令购使君子肉半斤,猪精肉半斤同煮,俟肉极熟,去使君子,入腻 
粉一钱,令连汁顿食之。初食亦如箭攒,食后半日不饥。至五更下盆许皆虫,有全者有半烂者,间有活动 
者,宿疾顿除。乃以参苓白术等调理,禁其一年勿食肉,遂全安。 
浦南一人,少时每向溪边执蚌,三旬外患肠痛,痛时几不欲生,发必三四日。偶一僧过其门,闻其叫号, 
出药七丸,大如菜子,用白汤送下,少顷下虫二三十,作红白色,其形如蚌,旋愈。后二年死。(《云间杂 
志》无名氏。) 
薛立斋治一男子,患腹痛,热则痛甚,诸药不应,半年后,腹加肿胀,面色萎黄。诊其脉不洪滑,非痈也。 
询之云∶始于渴甚,俯饮涧水。意其误吞水蛭而然,令取河泥为丸,空心用水送下百丸,果下水蛭而愈。又一 
子因跌沟中,腹作痛,服积惊等药不应,亦根据前症疗之。 
一妇人于壁上取鸡翎卷耳,适蜈蚣生子在翎上,带入耳中,生小蜈蚣,穿脑内且痒,百药莫效。梦神人传 
一方,令炒鸡肉热置一器,内留一小孔,盖上,令病者以耳受之,鸡气熏入,蜈蚣悉攒鸡肉上,其病乃立愈。 
(《广笔记》。) 
钱国宾治周氏子,业儒,年二十,脚常肿,生黄泡数十,水出即愈,及昏厥之症,不时常发。偶家宴,忽 
然仆地。延诊,按诸经脉不动,独肾濡数,或乱或静。因思濡生湿也,数主热也,乱主虫动也,静虫伏也,脚 
掌生疮属肾也,是肾经湿热生虫,虫气上攻昏厥。以雄黄丸∶巴霜、郁金、大黄各五分,炼蜜为丸绿豆大,雄 
黄为衣。姜汤送十五丸,以姜汤再灌,虫化如胶黑汁,解于露地数堆。后用冷米汤补之,恐防再举,又食榧子 
一二升,遂不复发。 
济宁店主女,年十八,劳病三载,体瘦神昏,疾日重矣。视其形神憔悴,眼露光芒,六脉杂乱。细问起居, 
女曰∶腹中常隐隐痛,喜食糖果。及看面生白点,方知是虫也,非劳也。与雄黄丸十粒,槟榔汤送下。至午不 
动,又催五丸,腹中大响,下虫百余,形如土鳖,上有鱼鳞,下有黑嘴,四足能动。此女昏晕半日方醒,饮以 
薄粥,用人参、当归、槟榔、紫苏、赤茯苓各一钱,丁香五个,乌梅一个,数服除虫之根。又以调理方而别。(钱案。) 
苕中唐国学子,年十八,骨立修长而乏肌肉,面白筋青,小腹近胁微痛,医莫知其证。脉乍长乍短,虫 
之候也。筋青暴露,肝之病也。小腹近胁,肝之地也。遂知肝内湿热生虫,薄蚀久矣。以 存性肥皂一两,芦 
荟一钱,共研为细末,每日糖汤调下一钱。蚀虫受药,便于露地,日日一堆,虫化胶浓青苔,二十五日虫尽。 
服参、 、归、术收功,两月身体大壮。(同上。) 
蒋仲芳曰∶姚轶指妇,年二十余,骨蒸潮热,干咳口干,百治无效。遇一方士曰∶肺中有虫,今当盛夏, 
正可引出。即用童子鸡一只,去毛杂,煮熟贮漆盘中,以盘盖半开半闭,俟病者睡着,以半开处置病患鼻边, 
觉来即将盘盖盖紧。侵晨用水一大桶,置盘中,揭开视其鸡上,小虫有翅者二三百,即倾在长流水中。第二夜 
用鸡引之,又去虫七八十,虫尽而病愈,至今无恙。予意鸡喜食虫,故虫亦喜食鸡,正如蜈蚣与鸡相仇之意。 
煮熟者取其香,盛夏则虫四散,睡着不动,则虫闻香易出。付之长流水者,欲其去而水不来也。后试他人亦验, 
然其要处,不可令病患先知,恐虫亦知,而避去耳。 
王宇泰曰∶汪仲嘉谓余曰∶公知王节斋所以死乎?曰∶不知也。汪曰∶节斋为四川参政时,得心腹痛疾, 
医疗之,百方不衰,日甚一日。闻峨眉有道者善医,然不可至也。节斋亲至山,摒舆从,徒步诣之。道者望见 
即惊,曰∶病深矣。既坐,问公,于服饵有生用气血之物焙制未彻者乎?曰∶有之,常服补阴丸,数十余年矣。 
中用龟甲,酒炙而入之。曰∶是矣,宜亟归。屈其指曰∶犹可将及家也。节斋遽投檄归,至吴阊辄便,下赤 
色小龟无数,是夕卒于舟中。王曰∶本草称龟甲所主,大率破 瘕,已疟痔阴蚀,漏下赤白,不言补心肾,服 
之反有害。(《医暇卮言》程云来。雄按∶龟、鳖甲等,但宜入煎剂。如入丸,须熬胶代蜜用,始无弊也。) 

卷二十二
蛔证
属性:孙文垣治马迪庵内人,原以饮食过伤,又为风寒外袭。或以内伤外感治之,致五更发热,(盛于阳分。)唇燥, 
胸中冲跳不已,手足皆冷,(热厥。)脉两寸俱滑数,(寸盛是火上冲。)曰∶此奇痰症也。(杜撰。)以小陷胸 
汤加白芍、萝卜子、前胡、酒芩,二帖,次早大便行,下蛔虫八条,(却不见有奇痰。)胸中既不冲跳,但觉 
力怯。再诊之,两寸减半,尺脉稍起,以二陈汤加白芍、酒芩调理,后四帖加当归全愈。(雄按∶伏痰挟火上冲, 
而胸中跳动者,亦有其证。余尝治蒋左侯室人之病,以雪羹和竹沥调紫雪而瘳焉。证虽非奇痰,其论未可浓非。) 
按∶此由发热过散,则扰动其火,上冲胸跳,蛔亦不安而动。辄以小陷胸汤投之,则黄连之苦寒能降 
火,蒌仁之甘寒能清火,枳实之峻削能攻下,病去厥止,蛔亦从而下行。其力怯,良由攻之猛耳,非真有 
奇痰为病也。孙君生平专以痰揣病,其不经处,类多如此。(雄按∶蛔因热动,以致胸跳,热降蛔下,则 
病自安。孙君之治,固为幸中;魏氏之评,亦有未当。) 
张景岳治王氏少妇,年未二旬,素喜瓜果生冷,常病心腹痛,每发必数日不食,后数年发必吐蛔。初吐尚 
少,既而日多,每吐必一二十条,每发必旬日不食。医者但知攻虫,旋去旋有,百药不瘳。察其脉症,因知其 
伤于生冷,致脾胃虚寒,阴湿气聚,故为是症。使不温胃养脾,以杜寒湿生化之源,虫去复生,终无济也。乃 
制温脏丸与之,药未完而病愈。后仍耽生冷果,旧病复作,与前药而安。(原注∶凡治虫之法,但察以别无疳 
热等症者,悉以温补脾胃为主。雄按∶议论超卓,然因于热者较多也。) 

卷二十二
中毒
属性:唐崔铉镇渚宫,有富商船居,中夜暴亡,迨晓气犹未绝。邻房有武陵医工梁新闻之,乃与诊视,曰∶此乃 
食毒也。三两日中,曾外食耶?仆夫曰∶主翁少出访,亦不食于他人。梁曰∶寻常嗜食何物?仆夫曰∶好食竹 
鸡。曰∶竹鸡吃半夏,必半夏毒也。命捣姜捩汁,折齿而灌,由是而苏。崔闻而异之,召至乃安慰称奖,资以 
仆马,劝入京,致书于朝士,声大振,仕至尚药奉御。有一朝士诣之,常曰∶何不早见示,风疾已深,请速归, 
处置家事,委顺而已。朝士闻而慌,遽告退,策马而归。时有 州马医赵鄂者,新到京都,于通衢自榜姓名, 
云攻医术。此朝士下马告之,赵亦言疾危,与梁生之说同。谓曰∶即有一法,请官人急吃消梨,不限多少,咀 
嚼不及,捩汁而饮,或希万一。此朝士又策马而归,以书筒质消梨,马上旋 。行到家旬日,惟吃消梨,顿觉 
爽朗,其恙不作。却访赵生感谢,又诣奉御,且言得赵生所教。梁惊异,且曰∶大国必有一人相继者。遂召赵 
生,资以仆马钱帛,广为延誉,官至太仆卿。(《北梦琐言》见。见《筠斋漫录》。雄按∶梨甘寒而清风热, 
即此可知治中风之肯綮矣。至崔之好贤慷慨,梁之服善颖悟,赵之学识精深,朝士之知恩感德,皆非今人所能及也。) 
绍兴十九年三月,有客自番禺至舟中,士人携一仆,仆病脚弱不能行。舟师悯之曰∶吾有一药,治此病如 
神,饵之而瘥者,不可胜计,当以相与。既赛庙毕,饮胙颇醉,乃入山求得药,渍酒授病者,令天未明服之。 
如其言,药入口,即呻吟云∶肠胃极痛,如刀割截。迟明而死。士人以咎,舟师恚,随即取昨日所余渍,自渍 
酒服之,不超时亦死。盖山多断肠草,人食之辄死。而舟师所取药,为根蔓所缠结,醉不暇择,径投酒中,是 
以及于祸,则知草药,不可妄服也。(《洗冤录》出中志,见《医说》。雄按∶断肠草即胡蔓也。观此则蛊门 
定年药,未必即此物也。) 
黄启东治分巡检事戚公,过县,晨兴欲发,疾作不语,呼黄视之。黄曰∶脉与证不应。乃询其左右云,夜 
烹食鸡。黄曰∶此必食即就寝,有蜈蚣过其鼻口中毒耳,为处剂投之立苏。戚犹未信,乃更置烹鸡寝处,果有 
蜈蚣三枚,自榻顶下。(《湖广通志》。雄按∶虽未明载药治,不可为案,而医者勘病,于脉证不应处,不 
可不审问慎思也。且可使饮食之人,有所鉴戒。) 
盛启东明初为御医,晨值御药局,忽昏眩欲死,募人疗之莫能应。一草泽医人应之,一服而愈。帝问状, 
其人曰∶盛空心入药局,猝中药毒,能和解诸药者,甘草也。帝问盛,果空心入,乃浓赐草泽医人。( 
《明史》。雄按∶御药局所贮,岂尽大毒之品?审如是,则药肆中人将何以处之?) 
凌汉章归安人,为诸生弃去,北游泰山,古庙前遇病患气垂绝,凌嗟叹久之。一道人忽曰∶汝欲生之乎? 
曰∶然。道人针其左股立苏。曰∶此人毒瓦斯内攻,非死也,毒散自生耳。因授凌针术,治疾无不效。(《明史》。 
雄按∶虽未明言所中何毒,所针何穴,然毒散自生,理固有之,医者不可不知隅反也。) 
张 西言一巡按过山中,见水下有大木耳一丛,甚嫩好,以为天花菜,取归煮食之,尽一盘,即入卧房, 
明日巳牌时未起,书吏倒门而入,止见白骨一副,其人尽化为水,流满床下。至山中生木耳处,寻得一蛇,大 
如桶,杀之。(《戒庵漫笔》李诩。) 
陆放翁《老学庵笔记》云∶族子相,少服菟丝子,十数年,所服至多,饮食倍常,血气充盛,觉背肿赤 , 
乃大疽也。适四月,金银花开,乃取花根据《良方》所载法服之,计已数斤,背肿尽消。以是知非独金石之药, 
不可妄服,即菟丝亦能致疾也。 
按∶是人或过于酒色,或伤于郁怒,遂致此证,未必尽由服菟丝也。然药物亦多致偏胜之患。 
辛未冬,德兴西南磨石窑,居民避兵其中,兵入来攻窑中,五百人悉为烟火熏死。内一李师,迷闷中摸索 
得一冻芦菔,嚼之汁,一咽而苏。更与其兄,兄亦活,五百人因此皆得命。芦菔细物,治人之功乃如此。中流 
失船,一壶千金,真不虚语。河中人赵才卿,又言炭烟熏人,往往致死。临卧削芦菔一片,着火中,即烟气不 
能毒人。如无芦菔时,预暴干为细末,以备急用亦可。(《续夷坚志》。) 
嘉靖四十三年,陕西游僧武如香,挟妖术,至昌黎县民张柱家,见其妻美,设饭间,呼其全家同坐,将红 
散入饭内食之。少顷,举家昏迷,任其奸淫。复将魇法,吹入柱耳中,柱发狂惑,见举家妖鬼,尽行杀死,凡 
一十六人,并无血迹。官司执柱囚之,十余日,柱吐痰二碗许。问其故,乃知所杀者,皆其父母兄嫂妻子姊侄 
也。柱与如香皆论死,世宗命榜示天下。观此妖药,亦是莨菪之流耳。唐·安禄山诱奚契丹,饮以莨菪醉酒而 
坑之。(《本草纲目》。) 
王思中治海盐彭氏,巨室也,其媳方婚而病,烦懑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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