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续名医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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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续名医类案-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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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隔蒜灸以拔 
其毒,再以托里消毒果愈。 
郑大理伯兴,髀骨患疽,背左右各一,竟背重如负石,两臂如坠,疮头皆大如豆许,其隐于皮肤 
如粟者,不计其数,疮色黯而不起,已七十,口干作渴。诊之,脾胃脉甚虚。彼云∶昨日所进粥食, 
今尚不消作酸,意此难治之症。因与素善者筹其治法,以隔蒜灸二十余壮,其背与臂动觉少便。随用 
六君子汤加姜汁炒山栀及吴茱萸,连服数剂,吞酸遂止,饮食少进。但口干,疮仍不起,色亦不赤, 
亦无脓,复如法灸二十余壮,背臂顿便,疮遂发。其时适秋,又投大补之剂及生脉散,以代茶饮。 
留都郑中翰,仲夏患发背,已半月,疮头十余枚,皆如粟许,漫肿坚硬,根如大盘,背重如负石, 
即隔蒜灸五十余壮,其背顿轻。彼因轻愈,不守禁忌,三日后大作,疮不起发,喜得痛,用活命散四剂, 
势少退。用香砂六君子汤四剂,饮食少进。彼恃知医,自用败毒药数剂,饮食益少,口流涎沫若不自 
知,此脾虚之甚也。每用托里药,内参、 各三钱,彼密自拣去大半,后虽用大补药加姜、桂,亦不应。遂令其子以参、 
各一斤,归、术各半斤,干姜、桂、附各一两,煎膏一罐,三日饮尽,涎顿止,腐顿溃,食顿进。再用托里健 
脾药,腐肉自脱而愈。(徐灵胎曰∶大症溃后,精血大亏,自宜温补,但疮口未全愈,必有兼外科之 
症。或脓清不浓,或寒热未止,或火毒未清,或胃口未和,或新肉未生,或毒痰内积,种种病症。若 
一味峻补,与外症不相照顾,则余毒未清,反能增病。必须审度其虚实,或全属虚寒,然后择取对症之 
药几味成方。如不问外症之有无,而一概以内科温补之全方治之,则其中必有不对症之药,反能有害。 
不但不知内科,并外科之理亦不知也。薛立斋之用内科方尽如此,不值一笑也。) 
张侍御背患疮三枚,皆如粟。彼以为小毒,服清热化痰之药,外用凉药敷贴,数日尚不起,色黯 
不,腹中气不得出入,其势甚可畏。连用活命饮二剂,气虽利,脓清稀,疮不起。欲用补剂,彼泥 
于素有痰火,不受参、术之补。因其固执,阳以败毒之剂与视之,而阴以参、 、归、术各五钱,姜、 
桂各二钱,服二剂,背觉热,肿起,腐肉得溃,方信余言,始明用大补药乃愈。 
南都聘士叶公玉表兄聂姓者,患发背,时六月,腐肉已去,疮口尺余,色赤而 ,发热不食,欲 
呕不呕, 
服十宣散等药,自谓不起,请决之。其脉轻诊则浮而数,重诊则弱而涩,此溃后之正脉。然疮口开张, 
血气虚也;欲呕而不呕,脾胃虚也;色赤 肿,虚火之象也。尚可治,遂与十全大补汤加酒炒知、柏、 
五味、麦冬,及饮童便,饮食顿进,肌肉顿生。服至八剂,疮口收如粟许。又惑于人言,又服消毒药 
二剂,以为消余毒,反发热昏愦,急进前药,又二十余剂乃愈。后两月,因作善事,一昼夜不睡,至 
劳发热,似睡不睡。与前药二剂,愈加发热,饮食不进,惟饮热汤。后以前药加附子一钱,二剂愈。 
(五味能收敛毒瓦斯,不可轻用。) 
石武选廉伯患发背,内服防风通圣散,外敷凉药,汗出不止,饮食不进,且不寐,疮盈尺,色黯 
而坚硬,按之不痛,气息奄奄,此阳气已脱,脉息如无。急隔蒜灸时许,背顿轻,四围高,不知痛, 
中央肉六寸许一块已死。服香砂六君子汤一剂,翌日复灸一次,痛处死肉得解,令砭去。薛归后,又 
为他医所惑,未砭其血,复凝。又敷辛温活血药,翌日依言砭之,出黑血二盏许,背强顿去。以前药 
加姜、桂,服一钟即鼾睡,觉来肢体少健,但饮食仍不思,吞酸,仍有疮,仍不痛。彼以为阴毒,乃 
如此赤。曰∶此血气虚极,寒邪淫于内,无阳营于患处,故肌肉死也,非阴毒。若阳气一回,胃气即 
省,死肉即溃,可保无虞矣。以前药二剂,各加姜、桂、附子二钱服之,略进米饮,精神复旧,患处 
觉热,脉略有力,此阳气略回矣。是日他医谓疮疡属火症,况今暑令,乃敷芙蓉根等凉药,即进粥二 
碗,服消毒药,死肉即溃。意芙蓉乃寒凉之药,与脾胃何益?饮食实时而进,消毒乃卒散之剂,与阳 
气何补?死肉实时而溃,此盖前桂、附之功至,而脾胃之气省,故饮食阳气旺,死肉腐也。苟虚寒之 
人,若内无辛热回阳之药,辄用寒凉攻毒之剂,岂可得而生耶。若以为火令属阳之症,内有热而用辛 
温大补之剂,岂不致死,而反生耶。殊不知此乃舍时从症之治法也。(吞酸,乃伏邪未出之故。) 
一男子患发背,脓始溃,肿未消,已十七日,脉微而静。曰∶脓毒未尽脉先弱,此元气虚,宜补 
之,否则后必生变。彼惑于人言,乃服败毒药,腐肉虽溃,疮口不完,忽腹中似痛,后去白垢,肛门 
里急,复求治。曰∶此里虚,然非痢非毒,当温补脾胃为善。因诸疡医皆以为毒未尽,仍服败毒药而 
死。 
贺少参朝仪背胛患疽,大如豆粒,根畔木闷不肿,肉色如常。曰∶气虚毒甚之症,虽用大补剂, 
亦不能收敛。先用活命饮二剂,背强少和。又二剂,疽少赤。用大补剂,疮出黑血杯许,继有鲜血, 
微有清脓。曰∶可见气血虚极矣。他医以为属气血有余之症,密用攻毒一钟即呕逆,腹内阴冷而死。 
少司寇周玉岩背患疽在胛,已四日,疮头如粟,重如负石,坚硬不起。自以为小恙,外敷凉药, 
内服连翘消毒散,去后四次,形体倦怠,自汗盗汗,口干无寐。曰∶疮不宜硬,色不宜黯。周曰∶初 
起时赤而软,自煎二药,以致如此。曰∶凡疮外如麻,内如瓜,毒结于内,非小患也。脉轻诊如数, 
按之则微,未溃脉先弱,主后难敛。因与卿雅,不能辞,遂隔蒜灸,二十余壮乃知痛,又十余壮背觉 
少和,服六君子汤加黄 、藿香、当归、麻黄根、浮麦,二剂渴止,汗少敛。疮色仍黯坚硬,又服辛 
温活血之药,疮起至渴止汗敛,所结死血得散。良久汗复出,口复干,又复数剂,外皮虽溃,清脓尚 
未溃通于内,脓欲走别处,彼用药围之。曰∶里虚而脓不能溃于外,围药逼毒入内。至十二日,脉浮, 
按之如无,再用前药一剂,加姜、桂服之即安寐。又二日,脉忽脱,再于前药加附子七分,服二剂乃 
曰∶背今日始属吾也。形体亦健,颇有生意。因先日有言,难以收敛,屡更医,杂用清热解毒及敷凉 
药,遂至里虚元气下陷,去后如痢,用治痢消毒药而死。(初起不宜用凉药以遏抑邪气,令不得出, 
今犯此禁,故其病益加。明是阴血大亏,津液耗竭,乃不救其阴,专补其阳,以致生变尚不悟,而巧 
为卸过,如此为医,安有长进之日?雄按∶凡遇重证,医者不知竭力图维,辄出危言,以致病家张皇, 
屡屡更医,而竟无成功者多矣。此症隔蒜艾灸,用六君子汤以救外敷内服苦寒之失,至过热之品,围 
药之法,均宜详参。) 
姜举人患发背十日,正腐溃作渴,喜热汤饮,此中气虚,不能充津液而口干,宜预补之,否则不 
能收敛。后疮口故不收,犹以毒为末尽,用败毒药,两月疮口不完,清利腹痛,又服清凉之药而死。 
王序班患发背,元气虚弱,用托里药而始起,用大补药而始溃。彼惑他议,敷凉药,致腹内不和, 
里急后重,去后如痢,大孔作痛。曰∶此里虚非痢,仍用败毒治痢药而死。 
一男子四十余岁患发背,未溃即作渴,脉数肿高,色紫面赤,小便如膏。以加减八味丸料,加酒 
炒知、柏 
为丸,每日空心并食前,以童便送下百丸。用八珍汤加五味、麦冬、黄 、酒炒知母、赤小豆,食远 
煎服。逐日又以童便代茶饮之,渴止疮溃而愈。吾治得生者,此人耳。(五味不可妄用。) 
汪夫人患发背,用敷药冷眉,胸内欲呕,急令洗去,用托里药寻愈。又刘太宰紫岩太夫人,患发 
背,元气不足,用托里药而起。王安人发背,正溃时欲速效,俱敷草药,即日而死。 
刘大尹年将五十,陆路赴京,兼丧其妻,发背盈尺,中六寸许,不痛,发热口干,恶寒自汗,少 
食,大便不禁且气促,脉浮大,按之空虚。用补中益气汤加半夏、茯苓四剂,又隔蒜灸之,彼云背重 
已去,形气少健,但吞酸,前日所进饮食,觉仍在腹。又以前药加姜、桂服二帖,饮食少进,吞酸已 
止,始得睡。疮且不痛不溃,疑为阴症。曰∶此阳气虚不能荣于患处,故所患肉死而不痛不溃也。若 
胃气回,饮食进,死肉即溃矣。仍服前药六剂,饮食渐进,患处渐溃,脉有力。曰∶此阳气回矣。后 
惑于他医云,必服飞龙夺命丹,出汗为善。遂进一服,汗大出,三日不止,复请治。曰∶汗多亡阳, 
无能为也。强曰∶诸书云,汗之则疮已,岂遂为患?后果死。东垣曰∶疮疡因风热郁于下,其人多怒, 
其疮色赤,肿高结硬而痛,左关脉洪缓而强,是邪客于血脉之上,皮肤之间。故发其汗,而通其荣卫, 
则邪气去矣。谦甫治疮疡,冬月脉浮紧,按之洪缓,乃寒覆皮毛,郁遏经络,热不得升,聚而赤肿。 
盖冬月乃因寒气收敛,皮肤致密,腠理汗不得出而设也。况发汗乃阴盛阳虚,邪不能自出,必得阳气 
泄,汗乃出,是助阳退阴之意也。且前症未溃,其气血既虚,溃后气血愈虚。凡疮虽宜汗,然元气虚 
者不宜。况所见之症,俱属不足,岂可汗耶?(口干者,渴之渐也,何以用半夏、茯苓?) 
晋都机房纪姓者,背疮,胃气虚,用温补药而饮食进,大补药而疮腐愈。后患腿痛,用养血化痰 
之剂少止。彼嫌功缓,他医以为湿热,服麻黄左经汤一剂,汗出不止。曰∶必发痉而死。已而果然。 
王德之患发背,脉浮数,按之则涩,大便五六日不行,腹不加胀。曰∶邪在表不在里,但因气血 
虚,饮食少,故大便不行,非热结也,宜生气血为主。彼泥积毒在内,用大黄之药下之,遂连泻三四 
次,更加发热,来日又服一剂,泻遂不止,饮食不化,呃逆不绝,手足皆冷。诊之,脉已脱,辞不治。 
其子曰∶泻之能为害乎? 
曰∶服利药而利不止者死;不当泻而泻,令人开肠,洞泄不禁者死;下多亡阴者死。曰∶疮疡乃积毒 
在脏,若不驱逐其毒,何以得解?曰∶疮疡虽积毒在脏腑,治法当先助胃气,使根本坚固,参以行经 
活血时宜之药,非专用大黄也。今病在表,而反以峻利之剂重夺其阴可乎哉?故曰表病里和而反下之, 
则中气虚,表邪乘虚而入,由是变症百出。虽云脉浮数,邪在表,属外因,当用内托复煎散,其中黄 
芩、苍术亦不敢用。脉沉实,邪在内,属内因,当用内疏黄连汤,其中大黄、槟榔亦不敢用。况浮数 
涩三脉,皆主气血俱虚。邪既在表,而反用峻利之剂,重泻其里,诛伐无故,不死何俟? 
一县尹背疮,竟背腐溃,色黯,重若负石,危甚,饮食颇进,用红桃散,色渐赤,负渐轻,再用 
而肌生,更用托里药而愈。盖此大毒症,非峻药莫能治。内用砒,故用攻毒有效。 
平氏室患发背,以托里消毒药二十余剂而溃。因怒顿吐血五六碗许,气弱脉细,此气血虚极也。 
遂令服独参膏斤许稍缓。更以参、 、归、术、陈皮、炙草三十余剂,疮口渐合。设投以犀角地黄汤 
沉寒之药,鲜有不误。 
徐符卿年逾四十,患发背,五日不起,肉色不变,脉弱少食,大便不实。但以疽未溃,脉先弱, 
难于收敛,用托里消毒二剂,方起发。彼惑一妪言贴膏药,服攻毒剂,反甚,背如负石。复请治,遂 
以隔蒜灸三十余壮,云背不觉重,但痒痛未知。更以托里药,知痒痛,脓清。仍以前药倍加参、 , 
佐以姜、桂,脓稍稠。又为人惑,外用猪腰子贴抽脓血,内服硝黄剂,遂流血五六碗许,连泻十行, 
腹内如冰,饮食不进。不得已连诊之,脉遽脱,已不可为矣。盖其症属大虚不足之甚,虽一于温补, 
犹恐不救,况用攻伐之剂,不死何俟? 
顾浩室年逾四十,患发背,治以托里药而溃。忽呕而疮痛,胃脉弦紧,彼以为余毒内攻。东垣 
云∶呕吐无时,手足厥冷,脏腑之虚也。丹溪云∶溃后发呕不食者,湿气侵于内也。又云∶脓出而反 
痛者,虚也。今胃脉弦紧,木乘土位,是虚明矣。欲以六君子汤加酒芍、砂仁、藿香治之。彼自服护 
心散,呕愈甚。仍用前药,更以补气血药,两月而愈。大抵湿气内侵,或感秽气而作呕,必喜温而脉 
弱,热毒内攻而作呕者,必喜凉而脉数,必须辨认明白。 
郑挥使年逾五十,患发背,形症俱虚,用托里药而溃。但有腐肉当去,彼惧不肯。延至旬日,则 
好肉皆败矣。虽投大剂,毒甚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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